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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男妃倾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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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救了你!是我的主人!”海阁轻声道。
“主人?”青冥玩味地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是那个冷月眼却带着太阳般的温暖的女人?
“主人已经为你包下了这间客房,你尽管在里面好好养伤,时候到了,主人自然会见你!这是金锭一百两,碎银五百两,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一,倘若公子还有前事未了,只管告诉主人,主人会为公子办妥。另外,主人交代,请问公子的名字!”
海阁一口气地说完兰荪的吩咐,然后静静地看着青冥。
海阁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特别,他身为男人却拥有一身高绝不俗的武功,从而成为太子的贴身侍卫,让全女儿国的男人嫉妒不已,这个男人又是凭什么本事入了太子的眼?
他看起来漂亮,俊秀,有点冷漠,有点孤傲,但是绝对不像是那种侠客或者睿智之人,收复他,对太子有什么好处?
不过疑问归疑问,他还是要按照太子的吩咐,好好地招呼这位神秘客人。
青冥目瞪口呆地看着桌上那货真价实的金子和银子,有点怀疑是不是老头在跟他开玩笑。
“你叫我公子?这是,你们使用的钱?”青冥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的。”海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平常的问题,他为何要问?
看到海阁那当他是白痴的眼神,青冥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
“这里是,什么国家?”青冥喃喃地问,心一路晃悠悠地沉到了深渊底部。
“此处是女儿国凤陵城,公子受伤倒在子母河边,是我家主人出手相救的,公子忘了?”海阁清清楚楚地道。
轰,一道青白青白的闪电,直直披上青冥的脑袋!
女儿国?好像听过,不是西游记里的那个吧……
第2卷  第7章 相府晚宴
精致绮丽的女儿国皇宫,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珠帘绣幕,玉堂琼窗,与君子国皇宫的雄伟庄重迥然不同,他国国君,原应歇宿国宾馆,只是今晚既有相府晚宴,兰荪便带着御翰兄妹暂时在自己的金丹园稍事休息。
春光融融,金丹园里,一片金黄的特异牡丹艳丽华贵至极,在黄昏的微风中恣意摇摆,绽放艳压群芳的高贵天姿。
牡丹本就是女儿国的国花,受到国人的喜爱和推崇,上下痴迷成风,至不济的人家也会想尽办法种得一株牡丹,那首饰服装中,更是不乏风采各异的牡丹图案。
只是牡丹虽然名贵色繁,却从不曾出过灿烂如金的罕见色泽,直到那一年,金华宫主生下太子阴兰荪的当夜,牡丹园的火红牡丹一夜之间全部变为金黄,灿烂如一轮轮耀眼的太阳,女王大喜过望,认为这是天降祥瑞,便将牡丹园改名为金丹园,并以金丹园为中心,大肆扩建精美宫室,赐予阴兰荪作为东宫。
也因此,金丹园成为皇宫中仅次于女王寝殿的华丽所在,此番招待御翰和御泠,也不算失礼。御翰兄妹早已听说过这举世罕见的金牡丹,今日来到女儿国,又正好赶上时令,自然不能错过,更要好好赏游一番。
“金色牡丹果然名不虚传,牡丹贵为花中之王,而这金色牡丹,则堪称牡丹之王了。”御翰忍不住点头赞赏道。
“不知可曾起上名字?”御泠看着十分喜欢,忙询问兰荪。
“御妹妹可想到什么好名字?”兰荪侧头笑道。
“此乃女儿国国花,先别说御泠无此才力,便是真有了名字,又焉能趱越?”御泠优雅自谦地一笑。
兰荪微笑挑眉不语。
御泠的确聪慧非凡,只是事事太过小心谨慎,若要收拢她,还需先打破她内心的界限才行,不能急于一时。
“若无名,还需请女王赐名方可。”御翰淡淡道,暗示兰荪万不要疏忽小节。
“牡丹虽然高贵不凡,艳压群芳,却也有她的弱点。”兰荪看着花圃中摇曳娇贵的金色牡丹,突然淡笑道。
“……”
“牡丹无香,实在是人间一大憾事!”兰荪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眸底的光芒微微一黯。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兰荪何必太过介怀?”御翰轻声道。
“你们难道不奇怪,为何晚宴设在相府,丞相在女儿国虽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但毕竟是臣子,若论招待他国君主,只怕也不够格!”兰荪若无其事地道。
“想必女王自有考量,我与家兄自然入乡随俗。”御泠看着深沉莫测的兰荪,小心地措辞道。
兰荪嗤笑一声,冷月眸温暖尽失,看着牡丹,却不再说下去。
御翰侧目看向兰荪,生在帝王家,总有着说不出的心事,兰荪便是有心改变现状,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先做好完全准备,方能寻隙而上!”御翰轻声告诫兰荪。
话,他也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他是君子国的君王,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可能介入女儿国的内政。
兰荪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当晚,晚风细细,柳絮翩然,兰荪和御翰御泠兄妹来到相府,丞相傅玉楼早已率领家中大小整齐地候在正门外。
当今太子驾临已让她傅家门楣生光,更别提君子国皇上公主也屈尊赴宴,这可是她们傅家百年难得的无上荣耀。
当她们接到女王的圣旨后,傅家上下喜得天花乱坠,竭尽全力安排晚宴,轩辕国的明耀宝烛,君子国的大理石插屏,罗刹国的人参,释理国的绚烂寥纱,女儿国御赐的陈年美酒,几乎把整个相府都重新整修了一遍,务求一定要让太子和君子国皇上公主一行趁兴而来,满意而归。
相府门外,领先的正是女儿国丞相傅玉楼,她满面笑容,一身宝蓝绸缎便服,显得既随和又庄重,面若银盘,鬓若刀裁,秀眉斜飞,丹目沉稳,果然是堂堂丞相的气度。
傅玉楼的身边,竟侧立着一名十七八岁的秀雅公子,容长的身高,额上抹着二龙抢珠银绣抹额,乌溜溜的长发散在身后,在烛光下散发着柔亮光泽,穿一件粉白蝶舞春衫,翩然如云,微微拱着身子,看不清五官,只看到侧面一抹如雪般晶莹的肌肤,显得异常幽静淡雅,有出尘之美。
天涯微微打起车帘,兰荪慵懒的身影隐隐约约露出来。
傅玉楼和傅家上下立刻跪了满地,“臣恭迎太子,太子千岁!恭迎皇帝陛下,公主殿下。”
“免了!”车内黑暗,看不到兰荪的表情,只听到她随意中不失清冷威严的声音响起。
御翰威严的声音也淡淡传过来,“有劳傅丞相!”
傅玉楼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臣准备不周,战战兢兢,请太子和君子国皇帝陛下、长公主殿下入宴,若有疏忽,还请太子、皇帝陛下、公主殿下恕罪!”
“还未入宴,如何得知傅丞相是否有罪?”兰荪在车内一笑,似乎心情十分愉悦,“丞相,带我们进去吧,我们一行在府外滞留,若有意外,只怕你更难担当!”
“是,是臣疏忽!”
傅玉楼忙道,脸上却闪过一抹黯然——太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宁云……
皇宫佳丽无数,太子虽没有妃侍,但想必早已看惯各色美男子,宁云之美只怕入不了太子的眼……
马车在经过傅玉楼身边时,突然停下,傅玉楼一怔。
“丞相身边这位倾国倾城的公子,就是丞相独子、本宫的表兄傅宁云吧?”兰荪慢悠悠的声音传出来。
傅玉楼心中一喜,表面却不露声色,“禀太子,正是小儿。”
“听说表兄被誉为‘凤陵第一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兰荪轻声温和地笑道。
“民间谬传,小儿姿薄,难登大雅之堂,太子过誉了。”傅玉楼连忙谦逊地道。
“本宫看是丞相太过谦虚,宁云这等仙姿若算浅薄,只怕我女儿国没有色美之人了!”兰荪哈哈大笑。
前后数辆车直接驶进了相府,没有人看到,低头始终不语的傅宁云,色如白玉的面庞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御翰和御泠坐在车内,亲耳听着兰荪和傅玉楼的对话,御泠担忧地看了一眼御翰,御翰一脸平静。
一旦牵扯到家国利益,身为储君的兰荪便不得不选择这条最正确最便捷的路,他也是从太子一路走过来的,如何不明白?
只是心头,难免会有一丝疼痛,一丝,必须要埋入心底的疼痛。
傅玉楼一边满意地微笑,一边向两边招手,一群精悍的家丁打扮的人迅速隐在了容易混进闲杂人的各处,相府的大门在傅玉楼挺拔的身后慢慢合上,也挡去了数双藏在暗处、别有用心的眼睛。
“宫主……”一人小心地唤了一声,“那群家丁……”
“罢了,走吧。”牡丹面具后,一双绝美的眸子,扫了那些‘家丁’一眼。
那种身手,岂是一般的家丁?自己人少,何必做无谓的牺牲?
数道暗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第2卷  第8章 傅家有子一
一路寒暄,很快进了相府中门,中门处设下的偌大香案烟雾缭绕,平添了几分严肃庄重,中门内的布置早有皇宫宫奴前来查探指导,务必事事妥贴,兰荪的贴身侍卫——金骑军已在相府内四处隐下行踪,形成周密的保护网。
相府后园中,繁花馥馥,碧树葱葱,更兼处处灯光辉映,若银花雪浪,细乐绵转,似天外仙音,说不尽风流富贵,精致温柔,兰荪与御翰并肩行走,冷月眸顾盼幽丽,但笑不语;御翰坦然环视,气度从容;落他们一步的御泠细眉微敛,唇噙微笑,优雅明暖;再后面的傅玉楼粉面舒展,丹目烁彩,显然他们相互之间对今日的宴会到目前为止都是十分满意的。
一时间赏玩了几处后园出色景致,酒宴便在水榭边正式摆了开来,御翰虽是做客他国,到底是一国君王,坐了上座,兰荪和御泠略略向下移了几步,也算尽礼,傅玉楼与傅家的几位长辈则陪在末座。
女儿国民风俊丽柔韧,甘于平淡太平,但于日常衣食住行则崇尚奢靡,即使碍于政治权位谨慎处世的傅玉楼亦不能免俗,这次酒宴比起排场虽不及宫里御宴,但论起精致奇异,细处功夫,则远在御宴之上,在崇尚勤俭节约的君子国御翰兄妹的眼中是太过奢华了。
在任何国家的任何酒宴上,歌舞戏曲都是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傅府的酒宴刚刚摆开,白皙清秀的乐师们也在下面高台周围团团坐好,开始用尽浑身解数地吹弹演奏,一个个扮相天仙绝色的演员也随即粉墨登场。
傅玉楼虽然陪在末座,眼睛却不离兰荪和御翰兄妹,见御泠虽然兴致颇高地观赏着台上的歌舞戏曲,但御翰深沉稳重,兰荪慵懒沉默,竟完全不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心底未免忐忑。
虽说这次得以设宴款待君子国皇帝,是傅家的荣耀,但光亮的背后总是伴随着阴影,荣耀的背后也隐藏着无限的危机,一旦这次晚宴有些微的差忽,等待傅家的命运将不堪设想,何况她还在晚宴中隐藏了自己的私心,不知那坐在那明烛深处被阴影笼罩的英挺太子是否已经察觉出来——即使她是自己的侄女——可她更是女儿国的太子,君威难测啊!
“姑姑?姑姑?”兰荪连唤了两声,傅玉楼尚未反应过来,兰荪忍不住微笑着扬起声音,“傅丞相?”
旁边长老紧张地捣了傅玉楼一下,她猛然一个机灵,清醒过来,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该死,她竟然没有注意到太子的呼唤。
兰荪微笑,“姑姑不必紧张,君子国皇帝陛下向来不拘小节,公主也是人中龙凤,至于兰荪,可是你亲亲的侄女,这次晚宴繁文缛节虽多,但我们大可以当作一次便宴,姑姑再如此拘束,兰荪以后也不敢来了。”
傅玉楼忙道,“臣只是担忧着晚宴是否有不周之处,以至失态至此,请陛下和殿下恕罪!”
兰荪扫了御翰一眼,御翰无奈开口,“丞相尽心尽力筹办,朕觉得晚宴已经完美得体,丞相是过谦了。”
“不敢,不敢。”傅玉楼松口气,低头擦去满头冷汗。
“要说起来,这园子和当年我来这里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岁月流逝虽快,可是风景依旧精美如昔啊!”
歌舞告一段落后,酒宴气氛渐渐热切,兰荪饮下杯中酒,打量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听说女儿国皇宫谨严,太子未得成年,如何能够出宫?”御泠讶异道。
“那当然是母皇特准父后省亲,我才得到一次难得的出宫机会,说不得,那时候傅府被我搅得人仰马翻,姑姑可是头痛了足足一个月,哈哈哈!”想起年幼时的种种顽皮之处,兰荪忍不住笑起来。
御泠煞有介事地点头,“可以想象太子当年‘活泼开朗’,亏得丞相能够容忍!”
是啊,可惜,冷月眸在大笑的时候都不曾弯起,怎能让人相信她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
她觉得心头有些冰凉,同样是女人,可是她觉得自己比兰荪幸运多了,起码她还时时得到片刻的快乐,兰荪却连一次开怀的大笑都不可得。
见兰荪颇有感情地提到年幼时候的事情,傅玉楼心中微暖,“太子幼时便有王者之风,转调有度,令臣合家大小敬佩至极。”
“说到合家大小,怎么不见宁云,记得他倒喜欢与我玩在一处,那时候头痛的也不止姑姑,宁云就被我闹得不行,听说我回宫后,宁云足足病了一个月,可不是被我气的。”
提到旧事,兰荪不可避免地想起只露了一面的傅宁云,她和傅宁云虽是表兄妹,但从小到大只见过一面,倒是听她父亲金华宫主提过不少傅宁云的事情。
御翰瞥了神态自若的兰荪一眼,眼看着话题十分自然地转到了傅玉楼的儿子身上,接下来也必然会按照兰荪的思路和计划进行下去,他不得不佩服兰荪的心计。
想一想,他在像兰荪这么大的时候,身边何尝不是这样暗潮汹涌?只是他并不曾有过兰荪这样的经历——他有父皇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忠直名臣为他护航,而兰荪,却一切都要靠自己。
所以,他才会不自觉地想真心地帮助兰荪吧,他在兰荪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艰难,既为自己庆幸,又为兰荪叹息。
“多谢太子记挂,回宫后遣人送来大量珍贵药材,宁云才少受病痛之苦——太子屈尊理会宁云,原是他的福气,宁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气太子。所以病倒,一来是太子遽然离去,宁云年幼不知排遣别离之苦,以至内里郁结,二来,却是宁云本来体质太过虚弱的缘故。”傅玉楼从容地道。
“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兰荪淡淡笑道。
傅玉楼一惊,暗悔把话说的太急太露了,脊背一挺就要面对兰荪跪下,兰荪却又展开柳叶眉,微微笑了。
“既如此,姑姑就让宁云出来吧,今天也没有外人,咱们表兄妹也好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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