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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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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门,赶紧出去。
许诺和杨璐窃笑,从门后出来。杨璐还好,跟我道谢,我才发现,她穿着件雪纺的白色裙子,胸口裙裾绣着蓝色花朵,行动间层层纱翼摇摆,长卷发也盘起来在脑后。她盘发的样子,倒更像余素。我不由得瞄眼李纯恩,确定,他的迷惘多半因杨璐而起,有点吓傻了。
许诺跟我没招呼,她对我手里的杯子更感兴趣,“咖啡?”向来手快,都不给我时间解释,杯子已被她抓到手里,对着喉咙就倒下去。
我记起在哈尔滨时候,她说起过她最痛恨中药,每喝每吐,忙抢上前,“感冒茶……”
来不及了,我们许队长的出息有限,半杯倒进嘴的茶从嘴里和鼻孔里一起呛出来。我忙扶住她,掏手绢。她拿手帕捂住口鼻,咳,一塌糊涂。我只好揽住她肩,将她送去沙发上坐,拍她后背,希望能安抚住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让人省心的主儿,感冒也才好,胸腔里咳出来的声音还是轰轰隆隆的,倒是警惕着点儿啊,生病的时候不吃饭光喝山楂果茶,病好了见着咖啡比见着我亲,唉哟……
杨璐多半也是受不了死党的莽撞,无奈扶额,“许,诺!”根本没注意到已为她呆成只木鸡的李纯恩,把老大一只董事长当侍应生练,指使,“看什么?还不去倒杯水来?”她坐许诺边上,抽纸巾替许诺擦衣袖胸襟前的药水渍,豆腐心刀子嘴,飞快一串,“看啊,讨厌,这么漂亮的旗袍都弄脏了!诺诺你是退化了怎么着?照这样,你下次进我工作间不得把尿液当橙汁,把肾脏拿去炒腰花儿,抽出来的血够你烩锅毛血旺吗?”
从貌似余素的女人嘴里吐出这么恶心的比喻,还真是~~够了,李纯恩听得眉眼纠结,水杯都快握不稳。
许诺可能想回敬杨璐几句,奈何咳得上气不接下气,面孔通红,颤指点杨璐。
我拍着她后背一路哄,“好了,好了……”无效,跟人家几十年交情的死党比,我显得不够看。
杨璐拍掉许诺点着她的指尖,还不解恨,“笨死你算了。”她一巴掌就要抽许诺胳膊上。
我不是有意的,更不是想挑衅杨璐的权威性,我就是觉着诺诺已经很可怜,因咳嗽浑身打颤,眼角处泪光闪闪,要闹也别这会儿。象是种本能,我忍不住双手护住许诺,人往我怀里带,许诺顺势把头靠我肩窝里。
杨璐瞪大眼睛,对住我的目光里有告诫,好像我犯了她的领地造了她的反。
我只能避过杨璐的逼视,再说实在也管不了她,我很怕许诺咳的厉害,气管痉挛,关切,“行不行?要不去医院?”
杨璐嘀咕,“我就是医生,去什么医院?”
李纯恩伺候女王般,“水来了。”
杨璐看都不看他,接过水杯,嘱咐许诺,“忍住,喝两口,把药味儿漱下去就好了。”
我相信以杨璐对许诺的了解,她的方法是对的。我质疑的是许诺咳成这样,她怎么忍得住?处理不当再把喝下去的水给呛出来,杨璐也太简单粗暴。怀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态,那杯水接我手上,挑衅就挑衅吧,反正现在把许诺交给她我不放心。继续躲避杨璐,继续拍着许诺后背安抚,许诺继续伏在我肩头,她稍微好些,余咳袅袅,喘吁吁,在我眼里,弱不禁风。
杨璐着恼,站起来,顿足,总算正眼给李纯恩,“跳舞不?”
李纯恩傻头傻脑,“好。”
杨璐前头走,李纯恩后面跟,一跛一跛,他怎么跳舞?我特别不忍心,想把他喊回来。杨璐总算发现李纯恩走路不是那么顺畅,回头瞧瞧他,目光里有纳罕,还有,或者是怜惜吗?她脚步慢下,与李纯恩并排,跟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她扶李纯恩慢行,竟还有点小鸟依人的意味,我把到嘴边的阻挠给咽下去。还是我瞎操心,杨璐骨子里,当然是跟许诺同样善良的人。
“可以把水给我吗?”许诺总算止住咳嗽,深呼吸,“呛死我了。”
我忙回神,象八九天前,她仍在病中那样,半抱住她,喂她水,不无埋怨,“杨璐也没说差你,笨死了。”
许诺噘着嘴,有点撒娇,有点嗔怨,声音软软,“谁笨啊,人家儿子结婚,当爹的喝酒,你可好,躲休息室喝感冒茶,不整点另类,过不去这年似的。”
35
方正文
我象在跟她闹脾气,“感冒的时候应该喝感冒茶,不适合喝酒饮咖啡。”
许诺根本不计较我针对她的那点刺儿,关心,“好好的怎么又感冒?”她手掌探到我额角,“发热吗?别再被我给传染了。”
“不,不热,不烧。”我嗫嗫,那点脾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意识到她就依偎在我怀抱里,气吐如兰,软玉温香,这样可不行,我不能让自己犯错误。借放杯子之便,松开许诺,稍挪些位置,和她之间,保持距离,嘴里言不及义,扯点没要紧的,“也不是感冒,就这几天在试验室忙的关系,没休息好。”
“反正你忙和休息不好是常态,跟谁你都这么讲啦。”许诺偏头,嘴角有抹揶揄的笑意,还有点点坏,“对了,我今天穿的漂亮不漂亮?”她鞋尖轻轻碰一下我的鞋尖,“照你常态那样讲就好。”
这女人还真是,按理说不欠赞美啊,可今天,非要我常态评价一下有啥意思?问题在于,“漂亮”俩字,即使再常态,在她面前,我就是说不出口。不敢看许诺,我生硬,“你这么问,谁会说你不好呢?”
“你不是真嫌我长的丑吧?”许诺似乎挺受伤的
这个问题不久前还真和她讨论过,我条件反射耳根发麻,慌忙,对着眼前那只水杯摇头,“怎么可能呢?”
许诺极会自我安慰,“那就还是漂亮啰。”
我对着水杯大力点头,表示没错。
许诺悠长一叹,“我又漂亮,穿的又好看,你还把我放外边,不惦着啊?”
当然惦着,所以刚才那几个狂蜂浪蝶~~我忙问,“刚那几位法国客人,没打扰你吧?”
许诺面孔□□的,语气单纯,表情俏皮,“我也不知道算是我打扰他,还是他们打扰了我。杨璐跟他们闹,说他们能喝掉一瓶酒,我俩就陪他们跳舞。以为他们没那个量,谁知道他们还真喝了,可我和杨璐又不是真心想和他们跳舞,你知道老外有味儿嘛……”
我张口结舌,“你俩就耍赖,躲进来?”
“对。”
我不能不翻白眼给她看。
许诺似乎很乖,“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补偿一下,陪他们跳舞呗。我爸也是那么教我的,无论男人女人,都该一诺千金。所以我爸就给我取名叫许诺。”
我见许诺真要一诺千金作势欲起,惊,抓住她手,不让她起来,“漂亮女人有耍赖的权利。”
许诺也就作罢,对我笑意深长,在我掌中的指尖,反握住我~~对~~我是有种她阴谋得逞,我被她算计了的后觉,可我~~乐意,而且,我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就这么,我们在沙发上排排坐,手握手,我,好紧张,不得不继续闲扯,“你哥应该叫许言才对吧?”
“为什么?”
“一言九鼎。”
许诺说,“我爸有我哥那年,不象你,有文化。我爸是后来才读了点书的。那会儿我爸满脑子革命,就希望我哥能多做有益国家和民族的事儿,才给我哥取名叫许益。现在我爸有点后悔。”
“为什么?”我听着许诺唠唠叨叨的闲白儿,倒希望时间就这么过下去,我的拇指,细细摩挲她的指尖,光润,细腻,象我的心情。
许诺应我,“因为我哥现在最乐意做的,就是对自己和家人有益的事儿。
我忍不住乐
然后许诺忽地冒出一句,“先生要是喜欢一言九鼎的言字,再有孩子,可以取名叫方言。”
我要被她吓死了,再,有,孩子?!似乎有血猛地涌到我脑上,兜头热下来,热的我每根血管都涨出了劲儿直冲心脏。我猜我的脸一定红了,眼角余光,瞥见许诺半咬着嘴唇,笑,很欣赏我面红耳赤的驴样子似的。当然,我也很喜欢她此刻的样子,不知有多甜~~蓦地,听许诺仿佛吃痛不住,哎哟声,我忙又凑回她跟前坐,“怎么了?”
她给我那猫儿撒娇的语气,“讨厌,你抓的我好痛哦。”
我抓的?才惊觉,我不知发什么神经,攥着许诺的那只手在猛用力,慌忙松开,“对不起。”
“没关系。”许诺又撒娇尽去,豪爽全来,慷慨大度,姑娘敞亮,伸长胳膊,揽住我肩,哥儿们意气状,“我们去跳舞。”
跳舞?这事儿明摆着我非常之不擅长,“我不会。”我对着许诺那张几乎就凑我鼻子底下的面孔,无限迷惘,再哥儿们再豪爽再慷慨,她始终女性十足,气暖暖,香细细,美好的令我又怜又痛。以前,她这样靠近我,我总还能勒令自己躲开,现在,我在逐渐失去那种力量。这就是目前的我,一边爱的要死,一边怕的要命。
许诺下巴放在我肩头,一双眼睛,圆转明媚,表情丰富,又弄出好像被拒绝受到多大伤害的样子,“你明明会,方刚都跟我说了,以前他妈妈教过你跳舞。”许诺特别特别可怜的口吻,“真的不能陪陪我吗?”
我~~我明知道这丫头故意跟我捣乱,我明知道她存着逗我玩儿的心意,我甚至明知道她一定很了解,即使余素教过我跳舞,但我学的肯定特糟糕,可她戳着我的软肋,那种想好好宠爱她,如果可以,爬到月亮上摘下朵花儿来送给她的疯狂,于是更加迷惘,“好。”
许诺跳起来,拖我,“走啊,跳跳舞,出出汗,你的感冒就好了,比喝药茶管用。”
我乖乖随她走,隐隐约约想,许诺表现出的,貌似逗我,故意跟我捣乱的行为下,藏匿的,都是怎样的目的?
大厅里,我有看到李纯恩和杨璐,他和杨璐都低着脑袋专注于脚底下的舞步,不知杨璐用了什么方法,反正李纯恩呈现出来的结果,完全看不出那是个不良于行的人在倒腾他的两只脚。
“瞅什么呢?”许诺把我的脸板正对着她,小姐脾气,告诫,“你只能看我。”
我说不出话,就是已经到她再怎么跟我任性,我都能当补药吃下去的程度。
许诺也已经不止是任性,她又来拧我耳朵,还是下不了狠手的方式,刁蛮,“下次再敢看别的漂亮姑娘,看我不收拾你。”
我吸气,小声,解释,“我在看李纯恩。”
她飞快,“男人也不行。”
“你……”我咬牙忍住身体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反应,这女人千万种坏透了,不知为嘛我偏还有万万种爱不够,只好摆出姿势,“来吧,跳舞。”许诺那只令我迷恋不已的素手,和柔韧温暖的腰肢,就落入我掌中,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我的心跳。
许诺腰杆挺直,认真等我下一步动作。
而我只能望着她,“对不起,我只会到这里。”
许诺莞尔,“你找得到节奏不?”
我侧耳音乐,“找得到。”
“那就得,竖着走,横着走,前后走,原地踏步,随便你啊。”
“可以随便乱走的?”
“可以。”许诺特别笃定。
我试着随便,很小幅度,原地蹭两步,许诺就随我蹭两步。她追随的极好,我就试着前后左右再走几步。当然,我也有跟其他人偷师,但特别生硬笨拙。可许诺是天才,她完全跟得上我乱走的步伐,我索性放胆乱走。
许诺夸赞我,“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
啊?这样就叫学会了?我几乎斗志昂扬,不按规则继续乱走。许诺也能继续跟上我的生硬与笨拙。我嘴角略弯,还真不可思议,居然能在跳舞这件事里,感觉玩闹出几分快乐。
许诺眸子闪亮,“好玩吧?”
我点点头。
“看你笑就知道,还挺高兴的是不?”许诺直言,“先生高兴,我也高兴。”她带着我,转了个圈
我很想抱住她,告诉她,这些日子来,我所能获得的大喜悦,都是因为她才有的。
听许诺道,“我们单位每次有舞会,我教别人跳舞都是最快的。”
她也教别人跳舞?就像现在这样?她的手和腰,在其他谁谁谁的掌握里?我的霸道蛮横差点就藏不住,很想要求,不许她再这样教别人或是和别人跳舞。当然,我理智尚存,还没疯到那个地步。倒想起另外件很重要的事情,“听你妈妈说,你想申请调到缉毒组去?”
“是啊,”许诺,“我妈连这都跟你说?”
“哦,随便瞎聊。”
“嗯,我一直想去缉毒组来着。”
“为什么?”
“有挑战。”
“是符合你要修补这个世界的理想?”我成功带许诺转了个圈。
许诺轻盈飘逸,“那必须的,从你专业角度来讲,你应该最清楚毒品对这个世界的危害性。”
“当然。可是,你应该也很清楚,你对你们家人的重要性。”
“所以呢?”
“所以,在你的理想和家人之间,你要有个平衡。”我字斟句酌,“你处于危险中的时候,要考虑到你的家人,你有多危险,他们就会有多担心,甚至他们因为害怕失去你,会加倍的担心和恐惧。你在尽力修补这个世界的同时,也应该包括修补亲人心中对你的担心和恐惧,对吗?”
“嗯,”许诺,“我考虑。”
我希望她能高于考虑,给我一个肯定,不由自主,有点眼巴巴的。
于是,许诺,“好啊,我不调组,维持现状,这样,你能少点担心,害怕和恐惧吗?”
我喜悦,忙点头,点好几点,才反应过来,这女人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或是我们家人。显然,她看穿了我,但是~~我在纠正不纠正之间摇摆不定一番,选择纠正,“呃,不是我担心,是你家里人很担心。”
许诺不响,垂头看着我们的脚尖,不知何时,倒有那么点跳舞的意思了,原来,遇到对的舞伴,我也能踏出标准的慢三步。
一曲结束,方刚和李完过来凑热闹给我鼓掌,调侃,“爸,行啊,正经能来几下子。”
这还真有点老来玩俏,我非常不好意思,期期艾艾,“也不是太难。”
大家都笑。有人来跟许诺搭讪,年轻的男士,风度翩翩,看上去身强体壮。我别过头与方刚闲扯几句,听着许诺拒绝人家,一边觉着痛快,一边觉着自己卑劣,可后来,她又拒绝了好几个来邀舞的男士,只陪在我身边,我又觉着痛苦,为她痛,为己苦。
也有女士来请我跳舞,我听方刚提过对方,有钱,显赫,寡居,小我几岁,哦,不,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很别扭,不习惯与不熟的人相处。在对方的邀请前,倒受惊不小,连退两步,反应过度。不知是出于哪种心态,我下意识抓住许诺的手,象那是我的依靠与保护,跟人家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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