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 >

第31章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31章

小说: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惊不小,连退两步,反应过度。不知是出于哪种心态,我下意识抓住许诺的手,象那是我的依靠与保护,跟人家欠欠身,冲口而出,“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我的拒绝连李完都看不下去,挑眉,意思似乎,不会?刚干吗来着?
我忙补充,“我不爱跳舞。”就更紧地抓握许诺的手。她看看我,目光温柔,象对待一个迷路的小孩儿,能够有效安抚我的无助。
但我已经让来请我跳舞的女士倒尽胃口,对方撤了。音乐声里,我纯粹本着跑路的心态,拽起许诺杀进舞池,这样,就没人把她带走,也没人来打扰我。
许诺没头没脑地,“以前教你的那个师傅,给你打了极好的基础。”
我猜她一定是故意说这种话逗我,看看我给她什么反应。偏我不识逗,臊眉搭眼地,沉默。外面在放烟火,是今天晚宴的一个小节目,很多人挤在落地玻璃窗前欣赏,我不好热闹,对我来说,这一刻和许诺跟着音乐慢慢摇,很是享受。
许诺再跟我,“还没和老先生说过春节快乐。”
我蓦地想起她与我之间的那段元旦快乐,心口烘烘地热起来,更加臊眉搭眼了。
许诺幽幽地,“对我来说,去年认识先生还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呀。”
胸口那点热烘烘蔓延到脸,我不想再理会那么多,结果再痛苦,但为了许诺,都是值得付出的,几欲冲口而出,对我来说,也是这样的。
可许诺接下去,“正是因为先生对往事的坚持,我才有了对抗命运的勇气,非常感谢先生教会我这件事,对我意义重大,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跟家人争取我的自由呢?”
等等,这和我预期的不一样,是我误会了什么吗?元旦那天晚上,说的重要和意义只是这样?我教会了她坚持,而不是……有其他的什么?
许诺很肯定的,“老先生,你可能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吧?正是因为听过你的故事,才给我了这样的念头,我们应该有自我坚持的。为此,我很尊重先生,是我这辈子的良师益友。”
良师益友啊~~我胸口和脸上的热度,迅速退却。甚至,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种种,也如潮水般倒退着回去。
我怀着怎样的心情,冲去试验楼左翼找她,退到不见了。
她冲去我的办公室一通乱翻,退到不见了。
我们在医院病床上,相拥而卧,退到不见了,
就连她动不动把她的小脑瓜硬搁在我肩头,乱揪我的耳朵,也一样退不见了……我们落潮般退回到原点,就像跳舞,无论怎样前进,后退,转圈,最后,还是退回到原点。
“哎哟。”许诺轻呼,是我踩到她脚,
我忙道,“对不起。”可随即,我又踏错一步,再次踩到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很明显,我再也跳不动,从指间到脚尖,都是冰凉的,我停下,放开许诺,“不好意思。”
“没关系。”许诺浅笑嫣然,“老先生,我们去看焰火好吗?”
“好。”我混在人群中,站在长窗前,看着又一场火树银花不夜天,同样的璀璨,从元旦到现在,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终究,还是一场虚妄,我仍然,比烟花寂寞。
36
许诺
相片里的他,看起来还真是落寞。我这样想。
不过我妈认为,“你俩看起来还真挺配,尤其你把自己打扮成小凤仙的时候。”
“小凤仙?”我惊,明显受辱,“亲爱的妈妈,那件旗袍是你替我选的。”
我家母上的逻辑,“那谁穿都不如你好看咋办?”
“可你说象小凤仙。”
“反正你站老方边儿上就不象了。”
这会儿管不了老先生,我执着,“哪有你这样当妈的?女儿穿着红红绿绿的旗袍象末代名妓,你还让我穿?”
我妈正视我,“就一比喻,犯得着较真吗?再说重点在哪儿你知道不?”
“重点?”我奇道,“闲聊还有重点?”
我妈把许益带回来的一沓照片中,专找男同志的每张摆在茶几上,然后拿着我的单人照在每个男士旁边坐对比,“瞧,把你放别人身边感觉都不对,你看上去太张扬,太扎眼,太亮。就算是你旁边的人有那么几分沉稳,被你一衬托,也显得浮躁。”
我顺着我妈的手势瞄过去,不得不承认,母上之言还算有点道理。
“不过,方正文例外。”母上大人把我和老先生的独照合照都挑出来,继续对比,“诺诺,你自己看,是不是?你再扎眼,站他身边都是淑女,是金枝玉叶。”
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我对着我和先生的合照,不敢笑太大,怕被我妈糗,抿住嘴角,偷乐,自个儿美。相片里的他着质感非凡的中山装,微微露出领边的一线白衬衫,呼应着他的发间雪色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周身黑白默片的肃穆与怀旧,与我那堪比彩色传奇的打扮,还真是搭到极致,我令他跳跃,他令我沉静。我给我们的评价,四个字,水乳交融。
“美够没?”我娘在旁冷冷提醒我,“晚上回屋再得意呗,这会儿流哈喇子,考虑过你妈的感受吗?”
我慌忙坐正,“切,谁流哈喇子了?不你说挺配的吗?”
母上正色,“确实配,这没假的。他跟别人照相,特别僵硬冷漠,只有跟你一起才放松,自然,有点笑模样。我相信在他心目中,你非常重要,所以他会为你不顾危险,也会因为你生病,千里迢迢,不辞辛劳。可……”
我迅速截断我妈,帮她补充,“可是他大我二十四岁,身体又不太好。”
“对,许诺,这是大问题,而且,这不单是我们的顾虑,他也会有同样的顾虑,你不能视而不见。”
“不是视而不见,”我坚定,肯定,确定,“如果和他在一起,需要付出那样的代价,我愿意。”
我妈目光紧盯住我,质疑,“即使他不能给你全部的爱?即使他对他的工作太投入,你只能排在他生命中的第二顺位?”
“妈,”我凑母上身边坐,“你还记得我和哥小时候,你拿什么教我和哥认字的?《项脊轩志》。我到现在仍能背诵,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姗姗可爱……”
“又怎样呢?”母上迷惑,“这与方正文有关系?”
“有。”我神往,“我第一次走进他家,看到他那间象是年久失修般的老房子,想起来的,就是我至今仍能背诵如流的《项脊轩志》,小时候,你告诉我和我哥,项脊轩志,就是家的日志,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我们的家。”
母上似有动容,却绷住了刻意与我捣乱,“我让你记住的是我们的家,跟人家的破房子有啥关系?”
“因为他的房子里,有棵枇杷树,亭亭如盖,其妻死时,先生手植也。”
母上纠正,“那是别人的树。”
我飞快,“但我爱愿意种下那棵树的人。”
母上温和的声线不好维持,“但是……”
“妈妈,”我揽住她肩,“你最早教会我背《项脊轩志》的时候,是希望我做一个种下枇杷树的人,还是希望我应该成为获得枇杷树的人?”
母上避过我的目光,沉默。
“妈,我一直以为,你教会我《项脊轩志》的时候,是希望,我和哥都能成为种下枇杷树的人。我和哥从小常听你说,天底下,有野心的人很多,他们忙着推翻这个世界。而有一些人,心怀梦想,他们努力修补着这个世界。就像牛痘疫苗的发明者琴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可牛痘疫苗却保护了我们几十年,又比如发明铅笔的人,比如发明印刷术的人,比如写下《项脊轩志》的归有光,他们并不强壮,却在用他们的力量和影响,修补着这个世界。妈,其实,你不觉得,我是个听话的女儿,一直记着你的教诲,让自己成为一个种树的人,并用自己的力量,修补我的世界。”
“许诺!”母上近乎叹息着,唤我名字。
“很感动吧?”我笑,“我知道我要什么,妈,我很确定,很确定,无比确定!别为我担心,我很厉害的,定能成为一堵永不倒塌的墙,什么都撑得起。”
“我们全家人,都在你身边。”母上抱住我,“孩子,祝你幸福。”
我靠在母上肩头,满足而笃定,在争取到我的自由之后,我又在爱情上,得到家人的支持,未免太幸运了。只是没想到,与此同时,我竟然还能得到仵作的支持。
仵作的工作间,她对着一堆瓶瓶罐罐,紧忙活,口罩底下那张嘴也没闲着,“诺,其实仔细想想看,你和方正文吧,配着呢,而且还配的特洋气特高端特有范儿。”
璐姑娘反话吧?我进入戒备。
可仵作云,“你看许广平和鲁迅,差十七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十年携手。孙中山和宋庆龄相差二十七岁,相守时光,胜过人间无数。张学良和赵一荻,差十二岁,那也是不离不弃。徐悲鸿和廖静文呢?相差二十八岁,谁又能说那不是段人间佳话?”话至此时,仵作杨在瓶瓶罐罐中伸直腰杆,摘下口罩,面孔和眼睛一起发光,“就是想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十年也好,八年也好,甚至一个月一天也好,而不仅仅是做别人眼中的般配夫妻,相差到底是十八岁,二十八岁,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这辈子,掏心掏肺的爱,能撞见一次,多不容易。多少人近在咫尺,互相间谁都入不了谁的眼。你们之间却是兜兜转转,总是能遇到。这是什么?这就是缘分,是天意,没道理不珍惜。”
我几乎被仵作洋洋洒洒一大篇吓着,但随即,感激涕零,抱住仵作杨,“亲爱的,你总结的太棒了,姐没别的意思,就你那话,对自己喜欢在意的人,适合不适合,般配不般配,都是次要的,至要紧的是,能在一起,别说十年五年,一年都是好的。”
仵作奔放,回抱住我,“是的,哪怕一年都是好的。”
所谓闺蜜,知己,名字就叫杨璐,我觉着今儿的太阳真他妈闪亮。
办公桌上电话响,仵作放开我,去接,嗯啊几句之后,脱工作服,“诺,我约了你哥吃午饭,有事儿谈,这里你帮我收拾收拾。”泰半因为午饭不带我的份儿,有所亏欠,仵作出门前给我一飞吻。
我接住状,和她对视一笑,知心爱人啊这是。等她出去,我任劳任怨收她工作间乱放的东西。寻思杨璐难得有这事儿,主动约许益,还单独的不带许诺,所以,是想开了?和许益有戏?才愿意支持我和老先生?若果真如此,这亲上加亲的局,可不就要成了吗?我喜之欲狂,碰落椅子上一本杂志,杨璐先前是坐在这本杂志上的。打小就这爱好,看完的书本杂志往屁股底下一塞,忒不讲究。
我想把杂志放好,可封面那个男人?我仔细辨认,靠,李纯恩?笑的能把人带进图像中的李纯恩。会不由自主揣测,给他照相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才能令他的笑容如此轻松,满足,写意,没有负担。我注意到这本杂志旧的很够可以,《工人画报》?按照年代,拍这张相片的人应该是~~我翻开杂志,里面有关于李纯恩的报道,署名~~余素!哦哦哦天,我们璐姑娘哪儿找来的这玩意儿?
终于,轮到我审仵作。晚上,楞把她留我办公室里。向来不比璐姑娘有抻头,直接破烂杂志拍她眼前,“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儿?”
阿璐转着黑眼珠,她审慎态度时的标志性动作,“我妈以前收集的旧杂志,她是这本杂志的坚定拥趸者,最困难那十年,都将杂志严严实实藏好的。”带点安抚,准确讲应该是打算欺瞒的掩饰,“诺,我以前跟你讲过啊,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狐疑,为了掩饰可以用这种方式忽悠我?
杨璐实事求是,“有一年,春节前的时候,你到我家来,我和我妈收拾屋子,正商量要不要把这些画报卖掉。卖吧,辛辛苦苦藏了好些年,舍不得;不卖吧,占地方,惹灰尘,你知道我妈有点洁癖。结果半路杀出你这女大王,你说留下最喜欢的几本当纪念,其余都卖掉。”
我大白眼给仵作杨,抖楞杂志封面上的李纯恩,“于是,你和你妈就留下了这本?”
仵作白眼回赠我,“当初某女大王帮着选杂志的时候,说所有封面里,有他的都不错,摄影技术含量高,虽然模特胡子拉碴的德行不讨喜,但笑容很有感染力。又因为我爸妈当年也因为杂志报道的关系,非常欣赏这位李姓工程师,所以才留下这几本的呀。”
我瞠目结舌,敢情这来来去去倒成我的错了?不,不,不,我不小心掉沟里了,我问的不是杂志的来路,抖擞精神,“我问的是,你爸妈喜欢的旧杂志,为啥出现在你工作间?”
仵作开始含糊其辞,“随便拿来翻翻呗,这值当你大惊小怪大发雷霆吗?”
“随便翻翻?你翻你那摞快落灰的专业杂志咋没这么随便,这么勤快呢?”
“喂,这就胡搅蛮缠了哈。”
“杨璐,”我冷下脸,“当初你审我的时候,我可从没嫌你胡搅蛮缠。”
仵作杨居然深思几秒后,郑重回答我,“你好像也有嫌我胡搅蛮缠过,具体我忘了。”
靠,我抓狂,跳起来正欲发作。
仵作识相,“是,我对李纯恩,有点想法。”璐姑娘居然给我脸红红。
“所以你约我哥吃饭是?”
仵作的时务识得很深刻,“就是探听点李纯恩的消息。”
我平素和仵作瞎聊,总调侃,这年头有再能干的爹妈再多的钱在手,都不如识时务的个性来的重要,可她一旦表现出如此识时务,我又不适应了,发怒的情绪上不去,平和的心绪又下不来,生生被梗在半道。
杨璐倒回来安抚我,“你说你这脾气,脸红脖子粗的,值当着这么大急上这么大火吗?”给我保温杯里添点热水。
我只好借着台阶下来,尖着嘴对保温杯吹。
杨璐,“你生气,我也知道为啥。肯定不是因为李纯恩老,瘸,有大肚腩,发际线靠后,他裸着上身穿围裙在厨房弄个沙拉或三文治,也不见得比方正文体面多少。再说现下怎么着也是个生意人,比之当年献身祖国桥梁事业时候,满身铜臭,理想爱情都已被伤害,被幻灭了,”杨璐睫毛湿润,“我很遗憾,没在他最好的时候遇见他。”
我对着杨璐,发怔,对,无论方正文还是李纯恩,他们最好时候遇到,并惦念不忘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