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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小受将军养成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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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宫门口,何欢才意识到她帅哥爹已经先行回府,她脑袋发晕,始终未想明白刚才何状况,帅哥爹的话和陛下突来的大笑,都着实让人费解。越想越想不明白,她狠狠甩了甩脑袋,不打算在想,转身准备回府。

步行途中,路过勾栏院,赫然发现勾栏院被查封,何欢一惊,抬脚就上前,正好和从门口出来的何晏轻打上照面,她脸一寒,冷冷道:“你这是干什么?”

“如你所见!”何晏轻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对卸下勾栏院牌匾的士兵命令道:“把它给我抬走,解决掉。”

“何晏轻!有种你冲着我来,何必刁难他们。”何欢心火渐渐高升,她一把夺过士兵手上的牌匾,对着何晏轻怒目相向。

何晏轻见状,伸手握住牌匾的另外一方,两人就此面对面僵持起来。

片刻,两人都不甘心的拉扯起来,何欢看着死不放手的何晏轻,抬脚就扫去,何晏轻抬脚一档,就此两人脚上动起功夫来,。

“碰!”勾栏院的牌匾不堪重荷的碎开。

两人对望良久,最后何晏轻一把甩开手上一截牌匾,看着何欢,些微心痛的道:“何欢!你变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欢看着前面像是心伤的背影,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繁华的街道,何欢第一次莫名哀伤,何晏轻的一句变了,再一次提醒,她,不是真正的何欢,她只是抢占了何欢身体的另外一抹灵魂,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该拥有的,她——不配。

何欢低下头,暗自伤怀,忽听身后一个声音无限感慨的道:“大半生毁在这里了,如今得以解脱,也是幸事。”

何欢回头,只见勾栏院的老鸨背着行李一身男装的走了出来,她诧异的指着他,“你···你···你是男的?”

老鸨笑道:“男的又如何,女的又如何,都不过是人的表象而已。”

何欢点点头,想她自己不也是一样,披着男人皮的女人身,又何必计较什么男女之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这个···”何欢指着被查封的勾栏院,满脸歉意,都是她事先想得不周到,错估了何晏轻那腹黑的在意度,才导致人家红火的生意,就此被查封。

“没事,我还得感谢你让我解脱呢?不能自己下手,有人代劳才不至于太于心不忍,看着院里每个人都有个好归宿,我很欣慰。”

何欢还没反映过来,他拱手向她告别,“冥冥之中都有定数,何公子莫太在意,你保重,我们就此别过了。”

何欢无意识的点着,等她晃过神,人已经走了老远,她赫然想起那个如小白兔般的少年,不知他去了何处,像他那么单纯老实的人,走到那里都会被人欺负吧?

昨日之事还在眼前,今日都已物是人非。

最后看了眼勾栏院,何欢甩甩满是杂念的脑袋,转身落寞的走开。

何欢前脚回到府,后脚明黄色的圣旨下达何府,天,真如帅哥爹说的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望天,望天,望天

期待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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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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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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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四十九年,燕国在全国各地开始大规模秘密征召新兵,所入伍之新兵统统送往荒北之地等待训练。

何欢从接到圣旨已过三天,她很平静的收拾行李,准备远去荒北。

如愿以偿,她却没前世考上军校来的兴奋,三年的时间,她已经习惯当她帅哥爹嘴里的臭小子,享受着他无微不至的宠爱,每天陪他日出日落,如今突然要和他分别,这怎是一个舍字可以说得清,得字可以道得明。

燕国皇城的春日才悄悄而至,风依然异常寒冷,碧空蔚蓝,少数的白云飘在上空,半空中偶有成群麻雀飞过,叽叽喳喳中落在不远处的屋角,何府大门口,何欢一身黑衣,两眼无神,笔直的站在风口,寒风吹起她长长的发,冻红她的鼻尖,她却依旧固执的不挪一步。

“老爹!”忽然背后一暖,一件纯黑色的披风盖在她肩上,何欢没回头就已经确定是她帅哥爹,每当她徘徊,或不知所措时,总有他站在她身后,为她添衣保暖,让她心安。

“老爹!”

何欢回头,只见何沐一身青衣,竖着发官,侧身立在她身后,他因一年到头窝在屋子里时日比较多,脸色总是白色,而现在的脸色尤为苍白,连眼帘都是暗青,何欢皱眉,道:“老爹昨晚是不是又一宿未睡?”

她的帅哥爹是医痴,看医书总是入迷,对医术有一番独特的见解,而就因如此,他每每研究各式医书至深夜,不知眠休。

何欢一想到她走了以后,没人催他安寝,心又乱起来,她不带何沐搭腔,半开玩笑的道:“老爹,我走了,没人催你睡觉,你会不会从此就不睡觉了?”

何沐先是一愣,后反映过来,一巴掌拍在她头上,没好气的笑道:“少来,你老爹我睡的会比谁都香,反倒是你,军营生活不若府里安逸与自由,你此行去了荒北自己要注意,莫逞强,莫任性才是。”

何欢捂着被他拍的不是很重的脑袋瓜子,趁他还未真正反映过来,他如好哥们一般抬起手臂搭在他肩上,傻傻的笑着说道:“放心,放心啦,我会注意的,老爹你别老妈子了,你等着看好了,我会瘦着去荒北,然后胖着回来皇城,相信我。“

“臭小子!”何沐哭笑不得的扯下她的手臂,拉她走到些微背风的屋檐下,看着她方认真的道:“军营毕竟是男人们的天下,你行事切要当心,身份莫暴露了。”

何欢霍得回头看向何沐,无比诧异的道:“你····你····老爹!你知道?”

她一直以为她帅哥爹不知道她是女子的事实,毕竟当年他捡回何欢时,何欢已经七岁,如若不是正牌何欢故意隐瞒,实没有把她当男子养的理由。

何沐微微叹息,然后感慨的道:“以前不知,现在岂会还不知,时日在过,人事也在变,你老爹眼睛就算是摆设,不中用,但是心智还在,日日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你渐渐大了,如若在分不清楚,你老爹多吃的那十几年饭不就真算白吃了。”

何沐说的理所当然,却让何欢一惊,“老爹!你··你··”

她想说,既然知道,怎么还赞成她去荒北军营?

古代女子本就有繁多束缚,大富人家的女眷,外出走动过多或频繁都会被三姑六婆日日说三道四,就更不用说,女子入军营,欺上瞒下也是一项不小的罪名。然而她的帅哥爹除了圣旨来当天脸上不快,转身回了屋,就在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何沐笼着衣袖,接下她没说下去的话茬,心知肚明的看着她,“你那点小心思都摆在脸上了,都如此明显了,我岂能还假装不知道,既然这是你的夙愿,你就不要有顾虑的闯一闯,这样才不枉此生。”燕国的天怕是要大变,不管以后皇城局势如何,身为何府子弟的她都难脱干系,既然迟早都要放她单飞,随她去又何妨。

何欢撇嘴,凝眉,然后很不服气,“我说过吗?我记得我从来没说过,怎么就明显了,我一项都是光华内敛,怡然自得,惧而不显·····”她努力想着脑子里各种各样夸人的词和语,然后一点不低调的倒出,且毫不害臊。

何沐看着她正夸的起劲,大有再接再厉的趋势,连忙抬手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得了,得了,再夸下去你就成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

“老爹!”何欢一听他这打击的话,话锋一转,一句临危不乱还没出口,已经硬生生胎死腹中。她哭丧着脸,抬起手放在嘴边,就咬着指甲,完全没有刚才她夸的一点品质。

何欢有一种怪癖,一被打击,就铁定会咬指甲,而这一习惯她只对她的帅哥爹才会出现,别人打击她,她不会咬指甲,因为,她想法设法也要还回去,可——对象如若是她的帅哥爹,她只能认命的咬指甲。

“好,好,不说,我不说了,我们来说正经的,好不好。”何沐拉下她咬着指甲的手,笑的乱没长辈形象。

何欢连忙把手别在身后,深怕自己又咬起来,她对着依旧笑不可止的帅哥爹板着脸,义正言辞的告诫道:“老爹!正经,正经点,再笑,你老可是就老不正经了。”

“咳咳——”何沐假装咳嗽了一声,敛下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终于算是有了点当长辈的样子,“臭小子!”

何欢抬眼就对着何沐突然无比认真的墨瞳,气氛顿时沉寂下来,她先是一愣,后对着她的帅哥爹喏喏的叫道:“老爹!”

“臭小子!”何沐揽着她单薄的肩膀,揉着她的只束了发尾的长发,宠溺的看着她笑道:“如果有天你闯荡累了,不想再闯荡了,你就回来,老爹会一直在这何府等你归来。”

何欢低下脑袋瓜子轻轻顶着他心口,被寒风吹的通红的鼻子莫名一酸,她张嘴快速的道:“老爹,我不去了,我陪你。”本来就有说不出的舍不得,如今被她帅哥爹一说,更让她有万般千般舍而不得。

何沐笑笑,心在军营,强留身体在府,又有何用,他抬手轻敲她的脑袋,没好气的道:“说什么傻话呢?”

何欢正待撒娇,忽来一不解之声,叫道:“叔叔!你们这是?”

何晏轻?

何欢一愣,她连忙从她帅哥爹心口转身抬头,门内何晏轻白衣翩翩的立着,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点点心痛,何欢觉得她眼花,于是,她狠狠晃下脑袋,再定眼看去,只见他嘴角上扬,嘲讽的道:“欢弟不去荒北,难道说你想在叔叔羽下躲上一生一世?”

何欢在心里不停哀叹,娘的,撒个娇也能被嘴毒的他看见,真没法混了。

“我有说不去吗?”何欢对着他毫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赖的反驳着,“我有说吗?堂兄怕是患有耳疾,快趁早让老爹给你看看,不然,你一翩翩贵公子若是聋子,可是伤了整个皇城寡——妇的一片心,你说,对否?”

何晏轻抖着手着她,“你···你··”

她一甩披风下摆,环抱双臂,横眉竖眼的挑衅,“我···我··我怎么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莫孩子气。”何沐拉过欠扁找揍的何欢,笑的甚是无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一见面就铁定杠上,誓把对方气死为目标,不达目的,且不罢休。

何欢看着对面何晏轻望着她帅哥爹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然后无视她,甜腻腻的叫了声,“叔叔。”

别问为什么是甜腻腻的,他那表情,他那声音,看在何欢眼里,比棉花糖还甜,丫的,这家伙有恋叔情结,只要是靠近她帅哥爹的人,他统统敌视,就更不用说和他分亲情的她,他没把她碎尸万段,那只是说明她小强精神可嘉。

“哼!”何欢冷哼一声,大眼讽刺的瞅着他,毫不给面子的道:“腻不腻,腻不腻啊,你不腻,我都想抖了。”她说着还不忘揉着手臂,欠抽的装着抖了三抖。

何晏轻低垂在腰间的手握的格格直响,果然欠抽,比三年前更欠抽,简直有过而不及之势,他压下满腔火气,转眼面带沐浴春风般的笑看了眼何欢,方对何沐道:“叔叔,你请放心,此去荒北,我会好——好照顾欢弟,绝不让他有一点闪失。”

何欢一惊,他也去荒北?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看着何晏轻无耻的笑,她抬手指着他,怒叫:“老爹,为什么他也去荒北?”

何沐转身想跑的身影被她一声怒吼止住,他尴尬的回头,笑道:“晏轻本就在荒北,他此次回来只是省亲,顺便奏请陛下指派官员去荒北练兵的,所以,所以?????”

他就知道,他家臭小子知道铁定炸毛,三年前陛下打算指派当年的武状元去荒北,臭小子因为好玩报了名,未想得了头名,要不是青楼一事发生,此刻在荒北的早就该是她,晏轻也只是代她受过而已。

何欢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他不是去各地游历吗?怎么就在荒北贫寒之地了。”她还记得当初知道他可以去各地游历,她还小小羡慕了一把,如今却说养尊处优的他一直在荒北那个疙瘩之地受苦,着实让她反映不来。

“他和你一样都是去训练新兵的。”何沐有些无奈的倒出事实真相,燕国早几年就开始打算储备新兵,一直暗中择选领头之人,三年前陛下就看中她,未想发生青楼一事,陛下只好选了宴轻,又因公主从中阻挡,以至于他两年后才去了荒北。

现在又旧人重启,看此情况,陛下是有意让荣耀加身的何府为将来打头阵,而这一赌,赌上的何止是他,更是她。

“无知!”何晏轻低语,抬眼轻蔑的扫了何欢一眼,转身如换魔术般卸下欠抽的表情,一脸乖巧的对何沐道:“叔叔莫担心,有我在荒北,欢弟出不了事,我们就此先行了。”

何沐听他这话,连连点头,欣慰的拍着他的肩道:“那我就放心了,臭小子脾气倔,你让着她点,此去荒北,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互扶持,莫要像在何府这般孩子气,也省的我和你母亲为你们担心。”

“叔叔放心!”

何欢呆愣的看着面前叔侄两人依依不舍的惜别着,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完完全全都当她一个大活人不存在,她皱眉,被无视了,三言两语就能抢走所有的关注度,可见这家伙在荒北别的不行,腹黑的功力到是加深不少。

“臭小子,还楞着干什么,快上马车!”何欢晃过神,赫然发现不知何时远行的马车已经驶在何府,此时何晏轻已经上了马车,而她帅哥爹站在马车旁边对她招手。

何欢看着她帅哥爹背后洋洋得意的何晏轻,心里火气乱窜,她横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上前,一把拉下马车上的马缰绳,在满是诧异声中,甩□后的披风,抬脚潇洒的上了骏马,端坐在马背,她撩着额前的碎发,头朝天的道:“爷不是娘们,不坐马车。”

此话一出,率先反映过来的何晏轻撩着马车帘布的手一抖,上好布料就此一分为二,开口整齐的犹如经验老到的裁缝亲自操刀。

何欢无视气的够呛的何晏轻,回头对着她的帅哥爹甜腻腻笑道:“老爹,我会想你的,每天都会想你,你快回去补眠,我先走了。”

说完一摆手,对着马身就是一鞭,拉着马缰绳,转头,策马往相反的方向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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