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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批判满清是中华全面复兴之必要条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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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全书》所收古籍许多经过篡改是史学界皆知的事实。《四库全书》编纂者在满清恐怖政权的迫胁下,对反映民族矛盾、民族压迫和民族战斗精神的作品尽行摒弃和抽毁,对于不得不收录的名家名作则大肆篡改。
如最著名的岳飞《满江红》名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在《四库全书》中被改成以下几个版本:“壮志饥飱狼虎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壮志饥餐仇恨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壮志饥飱仇寇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以及“壮志肯忘飞食肉,笑谈欲洒盈腔血” 。
又如南宋张孝祥《六州歌头?长淮望断》描写北方孔子家乡被金人占领:“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 在《四库全书》中被改作“洙泗上,弦歌地,亦纷争” 、“洙泗上,弦歌地亦荆榛” 、“洙泗上,弦歌地,亦榛荆” 。却又另有至少五处未有变动。 
再如南宋陈亮《水调歌头?不见南师久》词云:“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四库全书》中则将其改为:“于中应有,一个半个仗孤忠。万里干戈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天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以及:“于中应有,一个半个挽琱弓。万里烽烟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世运何湏问,赫日自当中。” 
……类似例子不胜枚举。
满清乾隆帝对中国文化的摧残,可以说是“登峰造极”,残酷无比。章太炎曾有感而发:
满州乾隆三十九年(1774),既开四库馆,下诏求书,命有触忌者毁之。四十一年(1776),江西巡抚海成献应毁禁书八千余通,传旨褒美,督各省摧烧益急,自尔献媚者纷起。……夷德之戾,甚五胡金元,抑犹可以末減耶?
在满清覆灭后,近现代学者毫不客气地指摘《四库全书》的谬误。《四库全书提要辩正》一书指出《四库全书》甚多错误,条分缕析,切中关键:
四库所收,浩如烟海。自多未见之书,而纂修诸公,绌于时日,读未终篇,拈得一义,便率尔操觚,因以立论。岂唯未尝穿穴全书,亦或不顾上下文理,纰缪之处,难可胜言。其参考书籍,假之中秘则遗失有罚,取之私室则藏弆未备,自不免因陋就简,仓猝成篇。……经部多取之《经义考》,史、子、集三部多取之《通考》、《经籍考》,而晃、陈书亦未曾复检原书,无论其他也。……作《论衡》之王仲仁,不知有传在《后汉书》;撰《家训》之颜之推,不知已见于《北齐史》;史马迁之《史记》,谬谓尝采陆贾《新语》;……。于习见习闻者尚如此,其他疏漏复待何言。
针对满清编修《四库全书》对中华书籍文化的大肆摧残,对影印《四库全书》的现象,顾颉刚曾作过如下评论:
……孟轲改为孟子,足制四夷改为足制远方,………我觉得印行《四库全书》是一件极蠢笨的举动,突然使得世界上平添了许多错误的书,实非今日学术界所允许。 
任松如在其《四库全书答问》一书中,对此野蛮行径作了入木三分的概括:
吾国王者专断,以乾隆为极致。其于四库书,直以天禄、石渠为腹诽偶语者之死所,不仅欲以天子黜陟生杀之权,行仲尼褒贬笔削之事已也。删改之横,制作之滥,挑剔之刻,播弄之毒,诱惑之巧,搜索之严,焚毁之繁多,诛戮之惨酷,铲毁凿仆之殆遍,摧残文献,皆振古所绝无。
章太炎先生论述满清禁毁华夏书籍的目的说:
乾隆焚书,其阴骘不后于秦也。群之大者,在建国家、辩种族……曰:言语、风俗、历史,三者丧一,其植不萌。俄罗斯灭波兰易其语言,突厥灭东罗马而变其风俗,满洲灭中国而毁其历史。自历史毁,明之遗绪,满洲之秽德,后世不闻,斯非以遏吾民之发奋自立,且绝其由蘖邪?自是以后,掌故之守,五史之录,崇其谀佞,奖褒虚美,专以驾言狂曜,使莫能罪状己以阶革命,伟哉,夫帝王南面之术,固骘于秦哉! 
鲁迅曾评论说:
“但俞正燮的歌颂清朝功德,却不能不说是当然的事。他生于乾隆四十年,到他壮年以至晚年的时候,文字狱的血迹已经消失,满洲人的凶焰已经缓和,愚民政策早已集了大成,剩下的就只有“功德”了。那时的禁书,我想他都未必看见。现在不说别的,单看雍正乾隆两朝的对于中国人著作的手段,就足够令人惊心动魄。全毁,抽毁,剜去之类也且不说,最阴险的是删改了古书的内容。乾隆朝的纂修《四库全书》,是许多人颂为一代之盛业的,但他们却不但捣乱了古书的格式,还修改了古人的文章;不但藏之内廷,还颁之文风较盛之处,使天下士子阅读,永不会觉得我们中国的作者里面,曾经有过很有些骨气的人。……
最初启示了我的是《琳琅秘室丛书》里的两部《茅亭客话》,一是校宋本,一是四库本,同是一种书,而两本的文章却常有不同,而且一定是关于“华夷”的处所。这一定是四库本删改了的;现在连影宋本的《茅亭客话》也已出版,更足据为铁证,不过倘不和四库本对读,也无从知道那时的阴谋。……
我以为这之后,则清人纂修《四库全书》而古书亡,因为他们变乱旧式,删改原文……
对我最初提醒了满汉的界限的不是书,是辫子。这辫子,是砍了我们古人的许多头,这才种定了的,到得我有知识的时候,大家早忘却了血史。” 
但是,清的康熙,雍正和乾隆三个,尤其是后两个皇帝,对于“文艺政策”或说得较大一点的“文化统制”,却真尽了很大的努力的。文字狱不过是消极的一方面,积极的一面,则如钦定四库全书,于汉人的著作,无不加以取舍,所取的书,凡有涉及金元之处者,又大抵加以修改,作为定本。此外,对于“七经”,“二十四史”,《通鉴》,文士的诗文,和尚的语录,也都不肯放过,不是鉴定,便是评选,文苑中实在没有不被蹂躏的处所了。而且他们是深通汉文的异族的君主,以胜者的看法,来批评被征服的汉族的文化和人情,也鄙夷,但也恐惧,有苛论,但也有确评,文字狱只是由此而来的辣手的一种,那成果,由满洲这方面言,是的确不能说它没有效的。……我们不但可以见到那策略的博大和恶辣,并且还能够明白我们怎样受异族主子的驯扰,以及遗留至今的奴性的由来的罢。 
著名历史学家吴晗也评述道:
在二百多年前,满清政府为了贯彻奴化政策,曾经严厉执行一个长时期的文化杀戮,旧书新书凡是有涉及外族的地方,一律修改,有诋毁的地方,全书抽毁或禁行或全毁。现存的作者一被举发,充军,杀头,籍没连接一大套。留下来的成绩是一大部经过抽改,经过“消毒”(民族思想)的四库全书,一大套禁毁书目,和几万万被压迫人民的仇恨。满清政府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它是少数民族,单凭一点有限的武力,和由这武力所缔构的穷凶极恶的专制政权,来奴役广大的人民。它害怕文化,害怕人民的民族思想,越想越怕,恐慌得不得了,才来这一手文化杀戮。 
3。政治制度与全民皆奴
合理的上层建筑是社会协调发展的保障。而满清统治中原实际上是一种制度上的倒退。农奴制的残余随处可见。军机处的设立使得帝王独裁统治更具操作性,严重地加强了君权。民族歧视下的官僚制度,使得一大批无德无能的满蒙官僚长期窃居高位。“摊丁入亩”的税制改革牢牢地将农民固定在贫瘠的土地上,无疑等于扼杀了任何工业革命的苗头。科举本来是文明的一大产物,可是到了康乾时代,科举却只剩下八股文这么一个空壳。(虽然八股文并非源自康乾,但是在康乾时代变得空洞化却是无疑的。)不合理的科举制度导致了更加不合理的官僚体系。
康熙时宰相明珠、索额图所贪污钱财远超明朝最大贪官宰相严嵩数十倍,而康熙几十年来却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到乾隆中叶以后,局势更加混乱,官僚队伍的腐败一发不可收拾,“大抵为官长者廉耻都丧,货利是趋”,不但中下级官员纷纷贪污受贿,而且像大学士和申这样位至宰辅、深受皇帝信重的高级官僚,也营私舞弊,贪赃枉法,且贪污之巨大可谓空前绝后。政治腐败愈演愈烈,除了专制独裁政体自身的局限外,还和皇帝本人纵情享乐有关。
古代中国民间崇尚侠义之气,而居庙堂之上的士大夫以据理力争为荣(如明代),知识阶层更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满清入关后经过血腥屠杀和文字奴役,有血性有才华的汉民族精英大多消亡,剩下的都是忍辱负重做奴才的。汉族知识阶层除了靠科举谋取满清规定的汉缺官职外,并不能言政,并且汉人难以进入满清贵族把持的权力核心,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太平天国起事,清兵溃败,无兵可用,才不得不依靠汉人地方豪强练乡勇镇压太平军,才有汉人权贵藉此进入权力核心阶层。
清代260年的中国竟无几个像样的正直之人,近现代中国的奴性所以传至今日都与满清的野蛮统治有莫大的关系。满清时代全民皆奴才,流行的官场文化是“多磕头,少说话,闷声发财”,中国古代以天下为己任的士大夫之气已荡然无存,连纪晓岚这种有才文人因多言,都被乾隆斥为戏子、倡优。这种恶俗的官场文化,遗毒民国官场,甚至新中国的大规模群众运动,才一度被荡涤。
史学家钱穆在《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中写到:“尤其在清代,可以说全没有制度。它所有的制度,都是根据着明代。而在明代的制度里,再加上他们许多的私心。这种私心,可说是一种‘部族政权’的私心。一切由满洲部族的私心出发,所以全只有法术,更不见制度。” 
清代社会危机不断爆发,昔日表面上繁荣一时的清代社会很快陷入萧条冷落的“中衰”之中:民众反抗不断,自然灾害频仍,官僚腐败盛行,政府府库空虚,财政困难,“国与民皆患贫,奸伪日滋,祸乱相继,士习益漓,民心益竞,其由来也甚渐,其消息也甚微。”
对于满清政权的全民奴化教育的后果,康德衡说道:
满清联合蒙古贵族镇压汉人的反抗,但是他们比蒙古人更懂得从文化价值观念上愚弄汉人。奴化教育的结果:辛亥革命后剪辫子时,居然有遗老遗少大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他们忘记了历史上汉人在被清*征服以前从来就不留女真人的阴阳头和“猪尾巴(大辫子)”。 

五、沿海迁界和对外关系
1。残酷的沿海迁界
对于沿海迁界,现今很多历史书是不谈的,即便谈到也多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仿佛无足轻重、无关大雅。然而沿海迁界的重大性是被严重低估的了:其残暴程度,可以说是骇人听闻,这不仅是中国历史一个重大事件,在世界历史上也绝对能算的上一个重大事件。沿海迁界对中国历史的影响程度是空前绝后的。
沿海迁界,具体点,满清政府划定一个濒海范围(从濒海三十里左右,到濒海四十里、五十里、乃至到二三百里不等)设立界碑,乃至修建界墙,强制处在这个范围内的沿海居民迁移,有敢不迁移和越界的,杀无赦。满清政权分别于1660年(顺治十七年)、1672年(康熙十一年)、1678年(康熙十七年)三次下达迁界令。使沿海地区,成为一个无人区。沿海迁界的过程,按照地方志等资料的记载:
“州地以大路为界,南路以州前岭为界,松山、后港、赤俺、石坝近城亦在界外。道旁木栅,牛马不许出入。每处悬一碑曰:敢出界者斩!”“越界数步,即行枭首。” “着附海居民搬入离城二十里内居住,二十里外筑土墙为界,寸板不许下海,界外不许闲行,出界以违旨立杀。武兵不时巡界。间有越界,一遇巡兵,顿时斩首”“每出界巡哨只代刀,逢人必杀。……截界十余年,杀人以千记。” 
1661年(顺治十八年)3月,清廷在多次颁布“禁海令”后,又颁布了更为残暴的“迁界令”:从山东至广东沿海居民内迁50里,“将所有沿海船只,悉行烧毁,寸板不许下水。凡溪河桩栅,货物不许越界。时刻了望,违者死无赦”。
1662年(康熙元年)3月,清廷颁布第二次“迁界令”,勒令广东24州县居民内迁50里,除澳门外的附近海岛洲港,皆遭封港毁船的厄运。当时迁界时限只有三天,“尽夷其地,空其人”,不愿迁走的居民全部惨遭屠杀。而仓皇迁走的人也生计无着,一家家露宿野地,不得不卖妻卖子。实在没有办法的,只好合家饮毒,或上吊投河。南粤大地顿时死亡载道,一片凄风苦雨。粗略估算,仅粤东8郡死亡人数就有数十万。屈大均沉痛地写道:“自有粤东以来,生灵之祸,莫惨于此。” 
勒期仅三日,远者未及知,近者知而未信。逾二日,逐骑即至,一时跄踉,富人尽弃其赀,贫人夫荷釜,妻襁儿,携斗米,挟束稿,望门依栖。起江浙,抵闽粤,数千里沃壤捐作蓬蒿,土著尽流移。
清廷还嫌不够彻底,1664年(康熙三年)5月,称“时以迁民窃出鱼盐、恐其仍通海舶”下令再内迁30里。原来不在界外的顺德、番禺、南海及海阳居民也要内迁。清官吏往往先定一界的两端,用绳拉直,作为定界,划界从中通过很多居民的房子,百姓便被迫要放弃房子的半间。界上掘深沟,以分内外,稍有跨越深沟,走出界外的,便是死罪。清廷的巡海使者来新会勘界,更以潮水涌至的河面定为划界的标准,以致“逼城为界,近廓腴田悉弃界外”。即今之新会环城、礼乐、江门郊区也列入迁徙范围,弄到迁民“扶老携幼,流离载道,行乞街市,露宿街道,往往饿死。”
这两次迁界,涉及广东28个州县,被迁士民数百万,抛荒田地(包括农工商业发达地区)共531万多亩。江门水南诗人黄居石,写有《蓰村行》和《哀江门》记其事。 
蓰村行:
新朝防海不防边,威令雷行刻不延。相传徙村诏昨下,居人犹疑未必然。已报大人巡海上,力役征徭交鞅掌。令尹仓皇出郊迎,牛酒猪羊忙馈饷。犹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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