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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继室难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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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要是知道大老爷心中想写什么·会不会把手边的茶杯泼到他脸上,然后甩袖离开。可惜不管知不知道她都不会这么做,只能在心里默默让小恶魔举着三叉戟出来晃荡一圈。她咧了咧嘴角,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老爷若是不同意也就算了,这院子还是我做主呢。老爷若是不喜欢,不来不就行了,没谁会强迫您。”安宁突然觉得她似乎有点钻牛角尖了,她干嘛要征求这老男人的意见·她的院子她做主。反正就算她喜欢种植果树,也不会在其他地方引起多大波澜,又不会碍着别人。
这回儿轮到张致远无奈了,似乎逗过头了,有些急迫道:“夫人莫急,为夫也没说不同意。这个爱好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不过夫人还是别累着了。”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安宁隆起的肚子,如今她都怀孕六个半月,肚子就像是气球一样一夜就被吹鼓了起来·再加上安宁骨架纤细,也没有其他孕妇般怀孕期间丰腴起来,她只除了身体敏捷些脸上多了些肉,增加的也就肚子上的肉球了。所以看起来隆起的肚子有些明显,也不外乎大老爷担心她会被累到。
安宁突然笑了下,说出来的话让张致远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老爷,你这是在讨好我么?”
“噗——”
“哎呀,老爷这是怎么了?有没有被烫到?”安宁故作诧异道,心里又觉得爽极了,头一回儿看到一向严谨面瘫的大老爷这般失态的样子。旁人的丫鬟真是恨不得自己是高脚案几,口对心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目不斜视,又恨不得自己这一刻耳朵被塞住了,什么都听不见,她们真的听不见呀。
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安宁还是去拿出绣着梅花的绢帕去擦不小心溅在前襟上的茶水。幸好茶水已经是温热了,而冬日穿的衣裳也厚,所以大老爷除了前襟湿了点外,一点事都没有,不过威严洒了一地,里子面子也掉在地上就是了。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大老爷生气了,好几日都不曾踏足安宁的院子。
不过安宁不介意,她正忙着如何设计她的小院儿,所需的树苗种子之类的只要问庄子上开口就成了。等到几天后,张致远再次踏进安宁院子时候,院子当然没什么大的变化,等他进来看到安宁优哉游哉的模样,有那么点不满这几天他时刻都想着如何忘记那天发生的糗事,也不知是为了喷出茶水来,又或是被拆穿了心思,又或是两者都有么。但这个罪魁祸首却是吃好喝好滋润的很呢,不过等安宁殷切的招呼他,说了些软话后,这点子隔了几天的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年后也无亲戚要去拜访,就是元宵节也清闲,记忆里这天安家很是热闹,赏花灯,吃年酒。就是扬州的灯节也异常热闹,人潮如流、比肩接踵,各色小吃点心以及杂耍戏台等在这天也十分齐全,还有一些活动的戏台子、杂耍班子的,便让人抬着沿街这边唱罢那边停歇。更有那各式各样精致精巧的花灯,就是到护城河放花灯也图过吉祥寓意的。可惜今年是没那个机会去外面瞧了,说起来她生性懒惰,只不过心里痒痒想看看这里的原汁原味的元宵节罢了,想着也不是看不着,心里就好受了。
“你们想出去瞧热闹么?”安宁看屋里伺候的丫鬟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摆摆手道:“出去瞧瞧吧,别一块儿出去,说好分批出去,也好留人在屋里伺候。”
碧水和杏儿欢喜的应下来,毕竟也才不过十几岁的小丫头呢,就是其他小丫鬟也欢喜的跃跃欲试。最后弄了流程下来,几个人相约出去嬉阄半个时辰就来换下一批人,也不管谁先来后到的,总归是轮到一回儿就是了。
张致远进来时,安宁正在做绣活,他扫了一圈皱眉道:“其他的人呢?怎么只两三个小丫头在一边儿伺候。”
“今个不是花灯节么?外面边儿的人都顾着赏花灯,看她们心痒就打发她们出去玩耍了。老爷这是从哪儿来的?”安宁把花绷子放下,张致远见了好奇拿过来瞧,绣的是一副百果缠枝的花样儿,各种鲜亮的水果挂在碧绿枝头上,看着可爱又喜气。
“刚从前面回来,这花样儿挺喜庆。”这么看起来小妻子是真喜欢这穑稼之事了,又想到什么似的道:“小厨房可做了汤圆来?”
“也不看看谁绣出来的,老爷饿了?我让下人端一碗上来。得好刚来了个北方的厨子,北边儿的汤圆跟扬州这边儿不一样,也别有一番风味。也差人送给大姑娘尝尝了,正好还给老爷留了些,让老爷也尝尝。”厨子是刚请的,前世的时候她是北方人,北方的汤圆和南方的汤圆不一样。南方汤圆咸甜皆有,常有肉馅的汤圆,虽然味道不错,不过她不大喜欢。
一来是她如今不大喜欢吃肉,吃多了会腻;再来潜意识里还是觉得传统汤圆要芝麻之类的比较好。南北方做汤圆除了馅料差别之外,做好也不一样。南方汤圆像包饺子一样,先将糯米加水做成汤圆皮,然后再加馅料包成汤圆,感觉就像是包饺子似的;而北方汤圆馅不是藏进粉里,而是蘸进粉中,先把馅做好,裁成小块,然后用大篱箕盛着往水里一蘸,然后放在盛有糯米粉的大筛子里摇,等馅粘满糯米粉,倒在篱箕里蘸水再摇,滚成圆滚滚大大的汤圆就好了。南方汤圆大多很小,像颗樱桃大小一样,北方汤圆则都比龙眼还大颗。
四喜滚进来,见到大老爷在,扑棱棱得钻到挂在游廊上的笼子里,喝了一口水,哀叹一声。站在一边儿的鹊儿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小声说道:“四喜,小厨房煮了汤圆,夫人让人给你留了两颗,你要不要吃呀?”
“要得要得。”四喜点头如蒜捣,鹊儿不过八九岁,平时伶俐也讨喜,这会儿没得到机会出去玩耍正有些无聊呢,见到机灵的四喜也很喜欢。四喜不像其他的鹦鹉只会讲两句吉祥话,总是觉得它是听得懂人说话的,古灵精怪得还会模仿好些人的声音很讨人喜欢。鹊儿颠颠的拿了汤圆来,凑到四喜嘴边儿给它吃。一边逗它玩一边听着屋里的声音,正好芝儿从外间进来,鹊儿便问:“芝儿姐姐不是一道去外边儿看花灯去了,怎么这么早就回转了?”
芝儿软软的笑,语气温和道:“她们竟是跑去猜谜了,我有些倦了就先回来了。”说着从绣帕里掏出一个木簪子,虽是木制的但是还挺精巧,雕的是只喜鹊,塞到鹊儿手里,笑道:“可巧我看到了,觉得配你就买来送你了。”
鹊儿也很喜欢,爱不释手的摸了下,道:“怎么能让芝儿姐姐平白送我?姐姐说多少钱罢回头我给你。”
芝儿笑的可亲,道:“左右不过几文钱的事,鹊儿不用放在心上。”往里屋的方向望了望,“这会儿谁在屋里伺候呢?”

第六十八章

芝儿笑的可亲,道:“左右不过几文钱的事,鹊儿不用放在心上。”往里屋的方向望了望,“这会儿谁在屋里伺候呢?”
四喜把两个汤圆吃完,在一旁的小碗里啄了一口清水,然后就去扯鹊儿的衣袖,麻利叫:“还吃—吃—”
鹊儿眼睛亮晶晶的,摸摸四喜斑斓鲜艳的羽毛,“我去看看小厨房还有什么剩下的糕点,四喜你等着哦。”转身对芝儿说:“老爷在呢,屋里就红袖姐姐在一边儿伺候着。”说完就爽利的往小厨房走。
芝儿想伸出手来摸摸四喜的毛,它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绕着笼子飞起来,一边怪声怪气的笑着。芝儿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中,面色微微一窒,听到一点脚步声就连忙把手放下来拢到衣袖中,眼中怨恨的眼光随即一闪而过,掀开猩猩毡帘进去了。
第二天安宁罕见的晚起了,掀开绣着梅花的帷帐,坐在一边儿脚踏上做绣活的杏儿听到声音连忙过来,赶紧给她穿上纯白的羊毛袜子又套上绣鞋,抿嘴笑道:“夫人醒了,可仔细些呢。”
“怎么不叫醒我?”她现在有‘神功护体,,可没以前那么怕冷了,不过软软的羊毛袜套在脚上暖呼呼的。
杏儿抿嘴偷笑,道:“是老爷吩咐的,还让我们噤声呢,可见老爷是极关心夫人的。”
安宁白了她一眼,小妮子长胆了,现在还敢取笑她来了。碧水领着小丫鬟进来·见状笑道:“夫人起了,比往常多睡了大半个时辰呢。”
安宁无语凝噎,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不就睡了会懒觉么。洗漱好,她问:“老爷可在这用早饭?”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应该早就用完饭到前头衙门去了吧。果然碧水抿嘴笑道:“老爷早半个时辰就用过饭了,小厨房给准备的白粥配小笼包、鸡丝卷和几碟小菜。夫人可饿了?”
应景的安宁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难得她脸红了下,这可不能怪她,自从到这里后她作息十分有规律,早睡早起。今天是个例外,离她平时吃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也难怪她饿了·再说又不是她一个人吃东西·还有个小的呢。杏儿和碧水都捂嘴偷笑,连忙让小厨房端吃的上来。一碗清香的白粥和一碟葱油酥饼、一碟枣泥山药糕,和几样开胃小菜。安宁喝了一口粥,入口香、软、有弹性,爽口嫩滑,又夹了一筷子小菜酸酸甜甜的,被逗得满口生津,好胃口的吃了两碗白粥,若不是碧水拦着·她还想再吃些。
青花瓷碗被碧水夺走,安宁讪讪得笑了笑,一时太忘怀了吃得有点多么。最近食欲大涨,就是在空间里也是可着鲜美多汁的水果吃。杏儿将早就准备好的陈皮消食茶端给她,道:“夫人不可多吃,胎儿不能过大,到时候不好生产。”
安宁认真的点头,对于孩子的事她从来都不会马虎,而且她之前也没有经验·一些注意事项还是安夫人细细说给她听的。端着茶细细的喝,想到什么就跟碧水说:“最近老爷早出晚归的,让小厨房煲些补身的汤给老爷补补身子。”
安宁嘴里说的大老爷这会儿正和他的贴身幕僚乌道生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乌道生捋了捋胡须,闷头喝了一口茶苦笑道:“老爷这是接了道催命符呐——”
张致远也有些戚戚然,这是由半本账册引起的沉默案。他在苏州为张母守灵时,苏州张家子弟张文轩和他做了个交易,交易的筹码便是这半本账册以及半年后的另一半账册。若是平常账册也就罢了,偏偏这账册是从房家出来的。江南盐商众多,其中执牛耳的便是房高两家,这房家能在众多商家中脱颖而出,若说在朝中没靠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虽说房家为商贾之家,家中无男儿从官,但女子送入官员后院曲线救国,再者有钱能吃鬼推磨,这盐一行绝对是暴利的。所以单单半本账册中就牵扯到大半个官场,其中的关系层层叠叠就像是蜘蛛网一般,不知道涉及到多少方的势力、多少人的利益,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张致远把它接下来,就像是个捧着巨额财宝的孩童,一旦曝光必定遭到别人的觊觎,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乌道生冷眼道:“圣上派大人到盐政任职,为的是革除江南盐政的弊端,肃清江南污浊风气,这本身已经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若是将这本账册交出去,大人可就真真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候圣上很有可能……”牺牲一人保全大局,这样的子多了。乌道生没说明,相信以张致远的聪明才智肯定也是胡白他话中的意思。
张致远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波澜,他点了点头,道:“道生说的我自然明白,至于那人,我们派出去的探子竟是打探不到他的分毫,只知道些表面的信息,里面的揪扯我们是不知道的。不过,既然他找上了我——”他没将接下来的话说下去,当时只觉得是烫手山芋,细细查过之后才发现这是一催命符,但他心里渐渐已有了思量。
乌道生跟在张致远身边十几年,自然了解几分他的脾气秉性,听他这么一说,就做了个留中不发的手势。张致远点头,意味深长得说:“房家的手仲的太长了——”就算今上是位贤德明君,但没有一位在位者会希望看到朝中大半的官员和一个商贾之家有牵扯,特别是这房家如此行事的情况下,最后的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乌道生点点头,又道:“周家的事大人准备怎么办?”就算他只是幕僚,但对于大人后院周姨娘怀孕的事还是有所耳闻,这周家本来就是被几方势力推出来试探大人的,这周姨娘不过其中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周家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不管如何总有人做这替罪羊,只不过这羊有肥有瘦罢了。
这段期间正是关键时刻,下面的运转还劳烦先生多关注些,夫人她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我怕万一——”说到这儿,张致远嘴角扯开一抹淡淡的冷意,霎那间威仪逼人,犹如落在九天寒地里的冰凌子。
乌道生自是明白夫人腹中胎儿对大人的重要性,这话也不是半点没道理的,他们指不定会在大人后院下手好打击大人,这扬州城的人谁不知道大人膝下无子,千盼万盼就为盼个麟儿的。这江南的天啊,是该变了变了!想到什么的就说道:“大人,随您回来的少年?”
张致远收敛了周身的寒意,温度顿时回升了不少,他道:“被我安排好了,事情了结之前他还是莫不出现在人前罢。”
安宁揉了揉鼻子,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鼻子发痒,难道有人在惦记她了?她想了想最近跟她过不去的就是周姨娘了,安宁心里冷笑,不管她是怎么怀孕的,如今闹的这么大了,不就是想告诉旁人只要她出了点什么幺蛾子,旁人头一个怀疑的肯定是她这个当家夫人。而她相信,周姨娘也在时时刻刻防范她的黑手,真是让周姨娘失望了,她二十几年形成的根深蒂固的道德观还是有七八分坚固的。
却说周姨娘院处,她斜卧在软榻上,倚着半新不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身上穿着水红袄儿,青缎掐牙背心,撒花纯面百褶裙,头上只斜斜插着只点翠蝴蝶簪花,腹部已见隆起,旁边脚踏上坐着小丫头正轻轻给她捶腿。
她自觉怀孕被暴出来后,不该委屈着自己,再加上老太太热孝已过,便从自己梯己里拿出银子来从账房上支了银丝炭,屋内暖融融。彩霞在一边伺候,屋子里也没见到碧溪。
周姨娘半眯着眼睛,时不时闪过一丝阴霾,心想:就算她能生个哥儿,也得时时刻刻被夫人生的嫡子压一头,若是庶长子还好,可看现在必然是生在夫人后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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