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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何处话依然-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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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何必这么气我?”他低下头浅吻她的额角声音还是轻得似乎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玻璃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岳离感觉胸膛上一片滚烫的温度,他知道,依然哭了。

路灯昏暗的光芒,像是要熄灭的样子蜿蜒在街的转角。车水马龙的繁忙擦身而过,变成一股凉凉的风。岳离看着依然不动声色的侧脸,秋天晚上的冷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他握住依然冻凉的手,同样冰冷的温度传到依然的手上,她没有甩开,同样,也没有回握。岳离看着她苍白的脸,喉咙里像是堵了块东西,他喜欢依然这种冷淡的性格,可有时他也恨她这种性格,开心也不说,难过也不说,只有一张淡然的脸,成为永远的保护色。一如依然对他也是这样,她爱他和同龄男孩子的与众不同,喜欢他已脱稚气的思维和处事,可她也恨他这超越了年龄的现实,因为那有时候会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刃。他们在不断升级的矛盾中相爱,越爱越矛盾,但还是在矛盾中越来越深爱彼此。
依然走到楼下,踩着孤零零的影子。到了这个时候,即使难过,她也依旧不舍。岳离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她有足够的理由和他闹,和他吵,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被一群地痞绑到一个连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而原因,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因为别的女人得罪了人。这样伤害她却依旧舍不得放开绑住她,是不是太自私?他向前跑了几步从后面抱住依然,依然也没动,让她抱着。她爱他,所以什么都会原谅,可就是因为太爱,所以会在乎,所以不可能不难过,但又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感受着背后岳离的心跳,心像是一团被揉坏的纸,皱皱巴巴的拧在一起。
“对不起。其实我比谁,都舍不得你……”他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是没有把握的承诺,他绝对不会做,因为如果做了承诺却无法实现,那无异于欺骗,那远比伤害,让他更加不能容忍。
依然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体一抖,她转过去紧紧抱住岳离,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出来,声音从岳离的肩膀上发出来,她说:“为什么我喜欢上的偏偏是你呢?”

岳离一个人站在路灯下,脚下踩着一片模糊的影子。他反复想着依然刚才的话——为什么我爱上的偏偏是你呢。这种无可奈何,这种无能为力,因他而起,而最了解这种感受的,也同样是他,因为,他也一样,这种疑问,他也有过,在每一次想起岳楠,在太多次的午夜梦回。只是他很清楚,即使痛苦,他也依旧在因为拥有依然而幸福。

依然走上楼梯,抹干净睫毛上的眼泪敲门进去。依琴正抱着孩子在客厅转来转去哄着,看见依然进来的时候却并不是依然想象中的心急火燎,而是非常平静甚至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怎么才回来?录个成绩这么久?”
“啊!回来啦?看没看见我多少分?”依然正疑惑着,关靖颀跳了出来,依然看着他不停对自己挤着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依然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厨房。
水流击在岳离刚刚握过的掌心,溅起一些小小的水花。依然眼睛里泛起一层薄薄的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像是撒上了一层苦涩的盐。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依然用力眨了眨眼睛回过头,然后看关靖颀探进头来,他鬼鬼祟祟看了看外面进来尽量拉低声音说:“你没事吧,我后来回去找过你,可你不在那儿了。你怎么样?我怕琴姨着急没敢告诉她编了个谎说你帮老师录成绩去了。刚想再找个借口溜出去。你没出什么事吧?”关靖颀越说越激动握住依然的胳膊。
依然有些尴尬挣脱他,轻轻笑了一下说:“没事。”说完向外走,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来,回头看着关靖颀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关靖颀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很开心地笑了,像小孩子一样。这是依然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他年轻的面孔,绽放着夹杂着青草与阳光的气息的笑容。




、(12)

大街小巷的树都脱光了叶子,商店开始充斥着各种颜色的毛衣手套挑战者人们的购物欲望。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干冷的天气将天空染成一片格外透明的碧蓝,迎接不远的冬天。
关靖颀站在连漪家的客厅里,一边陪她喂鱼一边吹着口哨。
“什么事那么开心啊?”连漪看了关靖颀一眼问。
关靖颀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然后仰头傻笑了一下,说:“嗯……花样美男终于成功感化了冰山美人一颗坚如磐石的心。”他像某个八点档肥皂剧里的失忆男主角一样嘿嘿傻笑了两声继续吹起了口哨喂鱼。
“什么跟什么啊?”连漪看着关靖颀微笑的侧脸有些陶醉似的抿了抿嘴巴。
“嗯?”
连漪听见关靖颀的声音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楼下,然后看见依然在楼下拖着缓慢的步伐走着——“依然姐?”连漪和关靖颀对望了一眼,“她去哪啊?”
关靖颀歪着嘴巴耸了耸肩膀,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门口一片响动让他们回过头,化着浓妆的荆晓涵穿着宝石蓝的上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拿着手提包,正在换鞋。
“晓涵要出门啊?”关靖颀笑着,还没等说出下一句话门已经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夹着荆晓涵冷冷的一句“嗯”。
荆晓涵站在门口,心像是被蝎子蛰了一口,她仰起头甩了甩留海——我不就是这个样子吗?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没人会喜欢的。所以,不用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
门里的关靖颀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连漪说:“晓涵有时间就出去,一年都看不到她几次……对了,她知不知道依然住我家啊?”
“我哪有时间和她说这些废话?”连漪收起鱼食一边转身一边说。
“……我更没有……依然应该会说吧?但怎么不见晓涵来看她呢?两个人都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所以还是别多嘴……”
“小哥哥你来一下。”
……

荆晓涵精致的脸暴露在阳光下,秋天发干的冷风吹过来弄得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缩紧了衣服,“这天还真他妈冷啊。”她小声骂着,抬头看着从清晨开始忙忙碌碌的街道,她穿梭在形形色色的行人中,匆匆忙忙赶着去上班的白领,刚刚晨练完回家的男人,收了摊卖早点的小贩,打开卷帘门准备营业的店铺老板……她抬起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在明媚的像是能跳动起来的晨曦下,依然穿着单薄的外衣,像是片叶子一样好像随时会被吹走,她提着一个不大的方便袋,脚步很轻很慢,整个早晨被露水染得湿答答的,只有她的背影在荆晓涵的视线里干燥得刺眼。
“嘿!”依然被荆晓涵突然拍了一下吓得一抖转过来,荆晓涵看她一脸阴沉有些奇怪,问:“怎么在这儿?这么早,去哪儿?”
依然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把头发拢向脑后,露出那双没有什么光彩的眼睛,它们又一层一层地掉落下来,遮住她的半边脸,她惨然一笑说:“去看我哥。”
荆晓涵一时语塞,她和乔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两个完完全全知道依然岳离和凌威之间的事的人。三年前凌威喜欢岳楠其实并不比岳离喜欢依然少,只是他的喜欢太极端,无法拥有就选择霸占,毁了岳楠,毁了他自己,也成了现在岳离和依然之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找到岳离问:“岳离呢?你生他气了?”
依然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昨天……”依然考虑了一下不想提关靖颀的名字,因为要解释关靖颀为什么会跟过去难免提起她现在住在关家,那让她很尴尬,所以只说:“昨天有人报警了,他们以为是岳离报的,我怕岳离这个时候往外跑会出事。再说……我也不愿意他夹在我和我哥之间为难,我夹在他们之间也一样。而且今天,他还是不去的好。没用的……”
“你脑浆喂鸟了吧?”荆晓涵不明白其中缘由翻了个白眼,“你忘了那次你没让岳离陪你去,你哥把你脖子都掐青了?他现在有多恨你你不知道啊?”
“随他吧,他要是能把我掐死倒也好。”依然口气里透着疲惫摇了摇手,“我走了。”
“哎……”荆晓涵对着她的背影轻轻叫了一声然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自言自语说:“老天爱玩儿怎么不把你们两个玩儿死啊?”
如果此时命运能给她这句话一个回答,那一定是一句肯定的“我会的”。

阳光沿着街道一路普照,斜射进岳离和乔羽出租房的窗户。岳离光着脚躺在沙发上,手支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刚刚回来的乔羽,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乔羽若无其事地换鞋,喝水,假装没看见,岳离依旧不说话,等着他自己心虚。
过了一会儿乔羽果然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咳嗽了一声,说:“行了,别看了,怕了你了。”
岳离坐起来狠狠瞪了乔羽一眼:“柳蔷是海洋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不说?”
“我就知道是为这事儿。”乔羽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认识海洋,不然你打死我我也不会介绍柳蔷给你认识啊。现在可好,坏人都让我做了,坏事都让我干了。”
“你本来就不是好人。”岳离不屑地点燃一支烟,“我说你怎么那么急着让我走,又买火车票又把我手机关机,真他妈见鬼。”
“我还不是为你好?”
“我谢谢你。但我说你是真不怕依然出事啊……”
乔羽动了动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气冲冲地把脚搭到沙发的扶手上。岳离的手机铃声聒噪地跳入空气,他仰到沙发上揉着脖子:“喂,晓涵啊……”

依然迈着慢得不能再慢的脚步挪向监狱的方向,她甚至有些希望这条路可以不断延长,或者就此世界末日让她毁灭在这条路上。她远远地看着那扇铁门,用手轻轻握住自己的脖子,有的时候她真的会非常恐惧去看凌威,他是曾经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也是逼死自己最爱的人的姐姐的猥亵犯,是每次看见她都会折磨她的疯子,是她最亏欠的亲人……她看着那扇门,呼吸稍微有些粗重了起来。
眼前的阳光突然被一个挺拔的身影遮住,依然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张了张嘴吧。
岳离从马路边的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他走过来,在距离依然一尺不到的地方停下来缓缓弯下腰把嘴巴靠近依然的耳朵小声说:“为什么不叫我?”他站直身体又往前迈了一小步低下头对准依然的眼睛低声说:“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了。”
依然看着他的脸,吸进他的呼吸,即使这么久,几乎对一切漠不关心的她,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他,心跳还是会加速,还是会悸动,会紧张,会觉得为了他甘愿抛弃全世界。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把胸膛贴上来,用手把依然的头按进他的怀里抚摸她的头发:“就再生一会儿气吧,如果不是我,求你生气你都不会。但是我必须陪你进去,没商量。”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把嘴唇贴在依然的头发上小声说,“不过有的时候还真怕你生气。因为你生气的时候,你和我一样难受。”
依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贴在岳离的胸膛上伸手抱住他的腰,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
只要岳离霸道又温柔的态度一出,她总是会投降的。
她这样轻柔而又汹涌地爱着这个霸道又温柔的人,这个人,也是。

依然站在铁窗的这一边,抽出放在岳离手心里的手。以前看电视剧总会看见监狱内外的亲人隔着玻璃拿着电话说话,即使挂上话机就听不见彼此的声音,可似乎依旧亲密无隙。而实际上香滦的监狱并不是这样的,只在双方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铁栏杆,甚至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彼此,可依然却觉得自己和她哥哥之间被这道铁栏杆隔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凌威歪着头看着他们冷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无坚不摧啊。凌晨,你个傻子!”
依然用力眨了眨眼睛,驱散里面刚刚弄得自己眼眶酸疼的泪水,岳离也跟了过来,只是一脸怨气忍着不去看凌威以免引起冲突。依然坐下声音已经变得像一潭死水叫:“哥……”
凌威看着依然的样子不屑一顾地歪着头哼了一声:“别摆你那张死人脸。我今天不是找你的。”他看了看岳离然后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找他的。”
依然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怯懦地低唤:“哥……”
“你闭嘴!”凌威完全不给依然开口的机会瞪了她一眼,可是在看向岳离的时候却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起来咳嗽了一声说:“后天……”
岳离看他的表情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没门儿,想都别想。”岳离没等他说完就一口回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威紧握着拳头,那里面攥着一把当做护身符的小桃木剑。依然也明白凌威这次叫她和岳离来的目的。凌威几乎每次抱着像要拿依然泄愤的心态找依然来,但每年都会有这一次除外,从他入狱以来一直是这样,也就是凌威刚刚口中的“后天”——岳楠的忌日。他手中的那个小桃木剑是当年从岳楠脖子上扯下来的。岳楠死后,凌威在监狱里一直希望把这个小桃木剑还给岳楠,一并把自己的歉意带给她,而这件事他所能拜托的人,只有岳离。但是岳离从不答应,他认为连他都不能原谅凌威,更别说是他姐姐,他不想弄脏他姐姐的坟。而实际上依然心里是明白的,对于当年那件事,凌威心里其实一直是后悔的,因为岳楠毕竟曾经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一定希望她还活着,他那么做的时候,是太冲动,但他绝不希望岳楠死。
依然轻轻摇了摇岳离的胳膊:“岳离,其实这件事并不难……”
“依然。”岳离转过脸看着依然很严肃地说,“我们两个的事,和你哥分开谈。别的事情都可以,这件事……”依然看着岳离摇头动作的坚决明白了他的决心。
依然还在想如何说下一句的时候凌威开了口,他将手伸过来拍了拍依然的脸,不轻不重,像是提醒一样的拍打,他说:“我吃里扒外的亲妹妹,不用你管。”他把身子探向前面脸整个卡在栏杆上咬牙切齿地说:“我如果不是觉得对不起岳楠我会求这个耍阴招的人渣吗?谁用你装好心狐狸?只有你这种傻X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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