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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古代女军医-第8章

小说: 古代女军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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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何放那别动,一会婶子来弄,这天儿冷得慌,你可别玩水着了凉。”
何素雪那个囧,帮我洗衣服是好心,可也别埋汰我呀,还玩水,这里八岁的乡下娃能顶半个大人用了好不,洗衣服那不是小意思呀。
哎哟,貌似大家都知道姐不是乡下娃了。
赵本真拎着小桶,也劝道:“放着吧,我也不会洗呢,都给焦婶子拿去了,那是她的活计,你不给她做,她会有想法的。”要不是不好碰女子的衣物,他早给端下去了。
何素雪决定做个听话的好孩子,这个时代自有它的游戏规则,象焦婶子这样的仆妇,她的工作就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抢她的活做,会被视为抢饭碗的。
何素雪晃着小手,下了楼,正在劈柴的邓小虎停下斧头,嚷嚷道:“小何你可真能睡呀,还以为早起能跟着你练拳呢,结果都晌午了还不见人。”
何素雪完全不理会邓小虎的调侃,拍拍巴掌道:“现在练也一样呀。哎?不行,我还有事,下午得空再说吧。”
“哎,行的。”邓小虎又抡起了斧头,何素雪站着看了两眼,焦婶子就喊她进厨房吃早饭,呃,午饭。
两个窝头一小碗稀粥,就着咸菜,何素雪就把自己搞饱了,出来一看,少年们手里都有活,她赞一句勤快,便往刘建的病房去,该查房了不是?
常得贵和陈有亮也在刘建的病房里头,那病床还是摆在屋子中央,没有移回原位,成了单人房VIP待遇了。
常得贵正在查看刘建腹部伤口的情况,看见何素雪进来,便招招手,“小何来看,果真没有再流血了。”
不流血没什么稀奇,何素雪担心的是并发症。她走近病床,发现病人是清醒着的,眼睛骨碌碌转呢,便问道:“体温怎么样,还发烧吗?大小解如何?”
那刘建,惨白的脸颊瞬间暴红,陈有亮的眼神也很古怪,常得贵却觉得何素雪的问题很正常,笑道:“昨晚到现在喝了五碗药了,烈酒擦身擦了三回,现在还有些低热,小解过了。”
何素雪伸出右手背探了探刘建的额头,“是低热,大叔,彻底退烧之前,柴胡汤是不是还得喝呀?”
她用的是疑问句,好像在请教,只有常得贵明白她是在暗示他该怎么做,“嗯,是还得喝。有亮,用酒擦过之后给刘建包扎起来,让小九喂点粥。”
把陈有亮留下善后,常得贵领着何素雪走出屋子,进了第二间病房,这里面比较拥挤,因为住了三个伤员。
赵本真闲着无事,也跟进来看热闹,默默地站在何素雪身后。
常得贵对这些病人的轻重缓急,心里都有数,让何素雪看的第一个伤员,估计就是迫切需要手术的重症患者。
常得贵揭开病人大腿上的敷料,一股腥臭味挡都挡不住,“小何,这是箭伤,箭头已经剪了,但鞑子心毒,箭上一般都有东西,马粪牛羊粪,有些还粹毒,非常难对付,所以你看,现在就是毒发的样子。”
病人面部潮红,好像蒙了一层黑气,呼吸急促,喉咙发出哨音,不用体温计都知道他一定在发高烧,常得贵隔着布挤了肿胀发黑的创口,黄绿色夹着红色的脓血就冒了出来,空气中的臭味越发浓重。
“真毒啊。”何素雪看了伤口,又去给病人把脉,难得的学习机会呀。
等何素雪放开病人,常得贵把伤裹好,又带她去看第二个,也是大腿上的伤,不过是刀伤,病人面如金纸,呼吸微弱,神志模糊,捆绑的敷料一松开,就有大量的血水从那恐怖的创口中涌了出来,几层布一下子就染红了。
何素雪下意识伸手去按住伤口,“大叔,这个一定是有大血管破裂了吧?是不是得赶紧缝上呀?”
胳膊太小没力气呀,血水还在往外冒,小巴掌都泡在血水里了。
常得贵忙换下何素雪按住创口,眉头皱了起来,“看来金创药还是没起效啊,小何,你赶紧的,让你三师兄把工具拿来。”
“我去。”赵本真掉头冲出病房,喊了几嗓子,没一会,陈有亮和毛永青各捧着一个包袱冲了进来,赵本真则一手提一个茶壶,“酒来了,盐水也有!”
“敷料包先拿来,小赵哥哥,给点酒我洗手。”何素雪把病人没受伤的另一腿搬开一些,毛永青放下包裹打开外包布,她则伸出两手,让赵本真倾倒出一些酒液冲洗一下。
“好了,长青哥哥让开,我来。”
“大叔,脏布移开,换这干净的,按住了。”
“好了,我来找血管……”
一通忙乱,找到断裂的血管两端后钳住,没有细针细线,缝血管实在做不到,只能结扎住不让继续流血,然后便是喝麻药,清创缝合。
血管是何素雪扎的,缝合全部是常得贵做的,速度比昨晚快的不是一星半点,二十多针,两刻钟不到就缝完了。
何素雪狂叫人才呀,这哪里还看得出是新手,分明是训练有素的老大夫嘛。
搞定这一个,何素雪小声和常得贵嘀咕一阵,后者便张罗着把人抬到隔壁,跟刘建住一个房,单人房VIP待遇取消了,变成了术后观察室。
常得贵亲自收拾他的宝贝器械,卷起抱到井台边洗刷,一股股血水顺着石板缝流进阴沟,焦婶子很淡定地放下洗衣板,起身回厨房,打了一盆热水给何素雪洗手,不用让她井水。
陈有亮给病人搬床完毕,低头缩脖子地慢慢蹭过来,等焦婶子离开,常得贵将手里的擦布砸进水里,抬眼怒瞪,句子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就是这样做事情的?药没起效为什么不早说。”
水珠溅到身上,陈有亮抖了抖,“师傅出城之后才发现的,当时让二师兄扎好了,后来事多,太忙,就忘了说。”
常得贵冷笑,“你不是忘了,你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长本事了能够治好,治不好也是人家命不好该死,是不是?”
陈有亮把头压得更低,一句话都不敢回,常得贵把他的心思全部猜中了,除了震撼和惊恐,他再无其他想法。

第十八章晚了

何素雪不想落井下石,可是有陈有亮这么不靠谱的住院医生,实在让人放心不了,“大叔,那个箭伤的病人,清创没干净,护理又不小心,是不是已经热毒入血了呀。”
常得贵身体一震,脸色难看地想了想,“我准备切开伤处,烂肉剪掉,再换个方子,加大药量试试。”
何素雪遗憾地叹息,“恐怕您就是现在马上给他截肢,也晚了。”
“截肢?!”陈有亮叫得声音都走调了,何素雪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只望着常得贵道:“大叔,您见多识广,以前有没有发现这种热毒会在伤者之间传染?”
“传染?!”陈有亮吓得脸色大变,声音越发大了,常得贵再忍不住,咆哮起来:“滚!!!”
,陈有亮象只受惊的兔子,蹦起来就往正房跑,临走时还狠狠瞪了何素雪一眼。
你师傅骂你,关我什么事呀。何素雪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怨愤。
常得贵这一声滚,如平地一声雷,震得地面都抖三抖,院子里出现了片刻寂静,邓小虎两兄弟连柴都不敢劈了,抱着斧头站在那边发呆,帮忙码柴的张有福和王石头垂手而立,神色慌张,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不怕常得贵霸气侧漏的,除了赵本真,还有林有文和关有树,三人匆匆跑来问出了什么事,这下何素雪发现了蹊跷,林有文的一只脚好像有点不对劲,跑起来有点不给力。
家丑不外扬,陈有亮失职耽误病人病情的事,可不好在这说,常得贵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没有正面回答,只让关有树这几天不要出去坐堂了,留在院子里好好看护伤兵,发现什么要及时告诉。
何素雪看出来了,常得贵培养徒弟是方向比较明确的,林有文主攻内疾妇儿,关有树偏向跌打疮殇,感觉比较照顾林有文些,需要花力气的活一般都不叫他。
林有文自去前面铺子主持大局,关有树蹲下来帮忙洗刷器械,一边听他师傅低声交待病房里的情况,何素雪看赵本真站在那里不走,好像有话说的样子,便问:“小赵哥哥有事?”
那师徒俩也抬头来看,赵本真迎着常得贵的目光说道:“我想出去转转,就在城里,我保证不走远。”
常得贵暗暗叹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死心。”
赵本真木着脸不吭声,摆明了坚持自己的想法,常得贵便挥挥手,“腿长在你身上,想去哪自己掂量着办,老子不该你的,也没空理你,回头出了什么事,自己别后悔。”
赵本真用力抿着嘴唇,黝黑的眸子写满了倔强,“我说不走远,就是不走远,宵禁前必定回来!”
常得贵埋头洗刷,压根不理睬,赵本真看了看何素雪,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何素雪怔怔地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消失,“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常得贵答道,十分肯定的语气。
“掌柜的!季大叔不行了!”
毛永青站在二号病房门口大声叫喊,常得贵和关有树跳起来就跑,一个箭步就冲进了病房,速度那个快。
何素雪没有跟上,因为知道去了也没用,她蹲到铜盆边,捡起擦布专心地洗刷起来,洗干净的器械放在铜盆里,冷光烁烁,一会要交给毛永青煮沸消毒。
没一会,常得贵和关有树就把人抬出来了,蒙了床单靠墙停着,何素雪心想病床是特制的?床板一抽就走,真方便。
不是她冷血,病人没了还有心思想些有的没的,实在那人活着也是痛苦,不如早死早超生。
“唉,徒弟的人品很重要啊,往后我找徒弟,一定睁大了眼睛仔细找,绝对不要那种的。”何素雪小声嘀咕着,最后用井水冲一遍器械,又把井台边冲洗干净。
无论她怎么冲,周遭的血腥味总是去不掉,她很想问焦婶子要点草木灰刷一刷,可是一看旁边还有一盆血了呼啦的敷料要洗,她放弃了,这地儿它就没法干净。
毛永青被打发出去了,何素雪以为又要搬床,谁知道常得贵只是让王小九把死者的东西收拾出来,并没有其他吩咐。
病房里传出低低的哭声和关有树的劝解声,常得贵在尸体旁站了一小会,离开时脚步沉重。
何素雪指挥邓小礼烧火消毒器械,另外几个还在劈柴码柴,只是动作有点迟钝,表情有点惊慌,视线时不时就溜到院子的另一角落去。
“小何,这些让他们做就行,你跟我来。”
“好的,大叔。”
常得贵把何素雪带到一边,意思俩人继续去看另两个病房的病人。何素雪本也有这意思,两次查房都没能坚持走完,也是有点邪乎,争取这次看完吧,反正现在也没器械可用,即使需要手术也得等着。
常得贵喊了一嗓子,关有树跑出来了,眼睛湿湿的鼻子有点发红,在里面陪着掉眼泪了。
何素雪低声道:“人死不能复生,二师兄节哀顺变。”
常得贵也说:“还有更多的袍泽等着我们救,都打起精神来!”
关有树肃容应是,蒲扇一样的大手抹一把脸,在前头引路进了三号病房。
这四个病房,被何素雪私下里编了号,古人读书是从右到左的,她也顺着这个规矩来了,“大叔,能不能写四个号贴在门上,病人的名字也贴在床头,小何怕喂药的时候弄错了。”
常得贵大概想到了陈有亮的事,眼神暗了暗,“这事就交给有树吧,看完病人就办。以后凡是留下的,都照这规矩。”
关有树也觉得这个提议好,“行的,正好也叫小九他们多认几个字。”
来一个病人就认得两到三个字,可不就是慢慢就认得多了么。
谁说大块头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何素雪认为关有树就是个反面典型,人家脑子可灵光了,一下子就想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常得贵有带徒弟的意思,也有从何素雪那里多挖点有用东西的意思,两个病房四个病人,三人看了半个时辰才看完。
总的来说,病人情况比前面的要好,三个刀伤一个箭伤,都不在要害部位,也没有大血管破裂这样的险情,等手术器械准备好了,逐一清创缝合,完后就看术后护理和消炎药方给不给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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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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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小九忙出来,常得贵就把手术器械的清洗消毒任务交给了他,有五个病人在排队等着,他这一个天都不用干别的了。
木柴有邓小虎劈着,煎药有戴安乐看着,张有福和王石头两个小家伙是哪里需要哪里搬,小胳膊小腿儿的也能帮把手,院子里忙而不乱。
少年们逐渐不再害怕静静躺在院角的死者,风把床单吹跑了,他们还去捡回来,给人盖好掖好,说声打扰了,这些举动不但常得贵暗暗点头,就连焦婶子也要卖力地夸上两句。
煮好的器械放凉了,常得贵马上和关有树上台,何素雪成了旁观者,看着常得贵用大师级的缝合技术教导他的二徒弟,而她,只需在关键时刻提醒一下注意无菌操作。
“大叔,家里有没有鹿皮或者羊皮?要熟得特别薄的,做成手套,用药汽熏蒸,手术的时候戴上,既保护自己也保护病人。”
“小何啊,用皮子跟二师兄我说啊,咱从前可是山里有名的猎人。”
“二师兄意思是现在手里就有皮子?”
“啊,那倒不是,不过二师兄可以尽快帮你找来就是了。”
“好,我替大叔谢过二师兄,记得皮子要尽量薄啊,不然会影响手感。”
“晓得了。”
何素雪发现,关有树真的有外科圣手潜质,昨晚他吐啊吐的习惯了,今天明显进步神速,和常得贵一起配合的第一个手术快结束时,常得贵把最后一针留给他尝试,居然也缝得不错。
第二个病人上台时,常得贵缝一半,关有树缝一半,时间稍长一些,可是对于新手来讲,能够坚持下来就非常好了,关有树还有精神跟何素雪说话聊天。
何素雪的溢美之词大把大把往关有树身上砸,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嘛,二师兄自信的笑容也是很赏心悦目的。
江南药铺里忙忙碌碌,外面的街道上也慢慢多了行人,赵本真行色匆匆穿越大街小巷,人多的地方就躲着听一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让他想起离开药铺时常得贵的质问。
怎样才肯死心?
不!我永远不能接受!
我的父兄不是卖国贼!不是大明的驻虫!
什么里通外国,什么侵占军田,什么贪赃枉法谋财害命,全是假的!假的!
充血的眼睛划过疯狂,心中滔天的怒火与哀伤烧得他的心肝一阵阵抽痛,他捂着胸口蹲在街角,前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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