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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代女军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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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兄不是卖国贼!不是大明的驻虫!
什么里通外国,什么侵占军田,什么贪赃枉法谋财害命,全是假的!假的!
充血的眼睛划过疯狂,心中滔天的怒火与哀伤烧得他的心肝一阵阵抽痛,他捂着胸口蹲在街角,前面就是他五岁那年陪母亲来过的侯府,门前的石狮子被人砸得面目全非,高墙内也不再有熟悉的面孔和温暖的话语。
赵家满门忠烈,多少好儿郎埋骨沙场,上一代还出了一贵妃一王妃,如今一夜之间大厦将倾,忠武祠的祖宗们将英魂难安。
“爹爹,大哥,二哥,我该怎么办……”赵本真埋首膝上,滚烫的热泪迅速浸湿了棉裤。
这一刻,他只是个刚刚失去父兄的可怜孩子,作为赵家的嫡系嫡子,肩上的重担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威远侯府传来阵阵喧哗,赵本真在膝上蹭掉眼泪,抬起水光波动的双眼,只见江南药铺的小伙计毛永青从侯府里跑出来,后面跟了一大群官兵,看装束军职不低,其中有四个将军级别的抬着一副门板,棉被底下露出一双穿着官靴的大脚来。
看到这一幕,赵本真的脑海自然而然浮现出一张小脸蛋,不行,得回去看着她点,什么时候养成的莽撞性子呀,老是一错眼就出状况,这种时候出风头可不好,被家人抛弃的她万一闯了祸,常得贵能不能保住她还两说的。
赵本真远远吊在那队官兵后面,回到江南药铺,看病就诊的百姓纷纷避让,林有文站出来迎接,问了两句,就把人领进了后院,百姓在院门那里探头探脑,但没有一个敢跟进去看个究竟。
“哎呀妈呀,里面的地上躺着个死人。”
“什么?里面有死人?别是常大夫治死了人,官家来抓他的吧?”
“你哪来的?不知道常大夫是甘州府最好的大夫吗?他怎么可能治死了人?再敢胡说我让我小舅子抓你坐大牢!”
“你小舅子谁呀,敢这么大言不惭。”
“我小舅子是府衙的牢头,哼哼!”
“现在说的是常大夫治死人,拉你小舅子出来做甚。”
“哎呀你们眼睛不好使呀,没瞧见军爷们抬着人进去呢嘛,应该是来求医的。”
百姓们各种猜测,赵本真想想刚才那群人中有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便没有急着往后院去,走到柜台里面跟毛永盛偷偷聊了一会,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他更不能现在进去了,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不要紧,就怕连累了常得贵和她。
低头瞧瞧身上土得掉渣的衣服,又觉得人家应该认不出自己,七年不见,跟小时候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何况自己长相与母亲亲近,并不是赵家那样粗犷的类型。
唉,曾几何时,被自己极度不喜的体型,也成了最佳掩饰。
被某正太惦记的何素雪,此刻正风中凌乱接受不能,毛永青那倒霉孩子,去军中报个丧,也能招惹回来个大麻烦,真心怀疑他是不是麻烦体质。
定国公世子呀,大明的高级将领呀,驱除鞑虏的大英雄呀,这种人不是身边随时跟着太医的么,抬来这个小药铺是要闹哪样。
常得贵还穿着染血的罩衣,背着双手,挺直了脊梁,异常镇定地面对监军大人刘升华的责问,“大人,常得贵非是不愿治,而是不能治。”
刘升华刘胖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横肉扭曲出狰狞来,“我都听你们那小伙计说了,留在你这里面的伤兵,十个才死了一个,其他的都救活了。普通士兵能救,秦世子就救不得?你这是将定国公府置于何地?”
刘升华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一起送秦世子来的将领们纷纷不满地咳嗽起来,常得贵转向一位穿着同款月白色罩衣的老者,语气恭敬地说道:“宁太医,您不是第一天认识得贵,可有能治而不治的先例?真是条件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第二十章周旋

何素雪瞬间眼睛瞪得溜圆,那头发胡子花白满脸褶子的糟老头子,居然是太医?真心佩服啊,半截身子都埋土里面的人了,还跟着军队不远万水千山来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关为将士们服务。
不对,这宁太医应是私人医生性质的,瞧那罩衣,多么干净多么柔软,皇家出品么,连工作服都这么有档次。
宁太医捋着胡子,端着架子说了:“得贵师侄呀,刘大人面前你可不能藏拙,秦世子是大明的英雄,圣上还等着给他嘉奖呢,缺些什么,你尽管提,老夫尽量为你寻来。”
常得贵忍着怒气拱手,目光冰冷似刀,“太医大人,常得贵事无不可对人言,性命攸关之事,哪里容得私心作祟,实在是不能治。”
一个喊得贵师侄,一个喊太医大人,一听就知道这俩人不合,关系不好,何素雪兴奋地各种脑补,宫斗?宅斗?学院派系斗?到底是哪个呢?
“喂!你!你是什么人,摇头是什么意思!莫非江南药铺的人都认为秦世子不该治?”刘升华环视江南药铺众人,最终落在何素雪身上,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划过残忍的笑意。
何素雪很幽怨,一定是今早打开眼睛的方式不对,怎么总是躺着也中枪,YY狗血剧情都会被人抓包。
常得贵横跨一步站在何素雪身前,挡住刘升华的视线,“好教大人得知,她是店里的学徒,才来几天不懂规矩,不是有意冲撞大人,回头常得贵一定好好教训于她。”
何素雪揪着常得贵的罩衣袖子,从他身后探出小脑袋,含着一泡眼泪望着刘升华说道:“这位大人,是小的不对,小的给您赔罪,您别责怪掌柜大叔,掌柜大叔没有不想治,实在是条件有限,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没法治呀,唉。”
小小的人儿,在一群杀气冲天的大老爷们面前弱弱地叹气,小模样乖巧又伶俐,让许多人顿生怜惜,愤怒的目光慢慢柔和起来。
抬秦世子的四位将军中走出一位年纪最大的,绕过常得贵,蹲到何素雪跟前与她平视,努力用布满风霜憔悴的老脸挤出难看的笑容,“小家伙,跟何大叔说说,你家掌柜大叔到底少了什么,你何大叔不懂治病救人,但寻个人找个物,自信还是能做到的。”
“将军大叔您也姓何呀,跟小的一个姓呢。”何素雪忍着呕吐感努力卖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常得贵,又看看这位何将军,脆声说道,“掌柜大叔说过,他想要的东西,这甘州府没有。”
何将军指指宁太医,“甘州府没有,这位太医可能有,他可是从大内皇宫来的,那是天下最多宝贝的地方,你就说说呗,到底是什么珍贵药材才能救世子爷。”
“哎呀,不是药材的问题啦,是象这样的手术器械。”何素雪转身夺过关有树一直端在手里的铜盆,猛地递到何将军面前。
何将军凝神一看,只见盆中一堆血气冲天的刀子剪子,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铁器,精致小巧,表面好像还沾了脓血肉沫,饶是他久经沙场,这会儿也是摒住呼吸往后仰脖子,脸色聚变,“这是什么!”
“是掌柜大叔治伤的器械呀。”何素雪恶趣味地又把铜盆往前递了递,欢快地介绍道,“您瞧见那根弯弯的针没,掌柜大叔就是用它,把屋里那些军爷被鞑子砍得破烂的肉块给缝起来的。掌柜大叔手里还有好些图样,可是找不到人打造,象世子爷那样的重伤,需要好多的器械呢。”
听见好几个想呕的动静,何素雪心里面好痛快。
尼玛,大白天的跑出来吓人,姐姐我不找点利息回来就跟你姓!(什么耳朵呀,人家也姓何好不。)
常得贵看着一头黄毛的小脑袋,心里都快热化了,这孩子窝心呀,竟敢站出来维护他的声誉,真不愧是老李家培养出来的呀。这么聪明伶俐,得在何府后院遭了多少罪才养成,想想都让人心疼。
他伸手轻推她柔弱的肩膀,做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喝斥道:“你这小子,才吃了几顿饱饭,胆儿就肥了?竟敢在将军面前胡说八道。下去,把器械洗刷干净煮起来,一会还要用的。”
他常得贵,还用不着八岁的小女娃来维护。
可惜,他一心想把小宝贝藏起来,却有人不愿意,何将军站起大吼一声慢着,就把何素雪吓得定在了原地,没有颜色的小嘴巴委屈地紧抿着,水水的润润的眼睛雾蒙蒙的,眼泪将掉未掉,何将军的满腔怒火忽然就被浇灭了,微弯了腰问:“你叫小何?”
“是,小的小何。”何素雪小小地移动着脚步,意图往常得贵那里靠。
常得贵后悔得心肝都疼,就不该叫孩子沾染这些事的,瞧瞧宁太医那副贪婪的嘴脸,往后少不得要替孩子多多遮掩了,当下抢着说道:“何将军,只要有铁匠能把所需的器械打造出来,世子爷的伤,就能多点希望!”
听清楚了哦,是多点希望,没说打包票一定治好。
何将军大喜,多点希望也比现在等死强,大手挥了挥,“需要什么,常大夫尽管提,何某翻遍全城挖地三尺也给你找来!”
常得贵冷着脸,瞪一眼何素雪,开始下指令:“有树,把正房整理出来,安置世子爷,除了咱们铺子里面的,别的乱七八糟的不能有,屋里面洒上药水,门口贴张告示,未经本人准许,不准闲杂人等进出。”
刘升华仰天打哈哈,“好大的口气!刚才是哪个混蛋说事无不可对人言的。”
宁太医也是脸色有异,何将军却立即道:“某派人守住病房,保证没人打扰常大夫。”
常得贵道:“又没说一律不准外人进,将军们若不放心,可令一人换上药铺的衣物在旁监督,最多不超过两人。”
只要给治,何将军无有不应的,“那就何某和宁太医进去观摩观摩。刘大人,您军务繁忙,就不必在这多费神了,德林,送大人,回头某会将世子爷的情况通报给监军府。”
刘升华表情不甘地走了,院子里面的军士一下子少了一半,留下的一半迅速跟关有树去整理房子,何将军留在原地,常得贵知道他在等什么,点了何素雪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去书房把图样找出来?”
书房哪里有什么图样,这是叫人赶紧跟他上楼解释呢,何素雪就等着这个了,马上把铜盆往王小九手里一放,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叔养你

常得贵的书房就在二楼靠近楼梯口的那间,等何素雪跟进来,他就把房门一关,气呼呼地叉腰瞪眼。
何素雪心虚呀,小退两步,靠在书架上,如点墨一般的眸子又含上了眼泪,那个委屈哟。
常得贵最见不得这个,所有负面情绪立马不翼而飞了,叹着气走到书桌旁边,没好气地叫道:“还不快点过来画图?这事要是办不好,咱叔侄俩就等着被定国公砍脑袋吧,那就是个不讲理的霸王呀。”
“这么严重?”何素雪也急了,忙窜过去要纸要墨要笔,“快快快,能画的有好多呢。”
慌张害怕的样子,这才象个小娃嘛。常得贵满意了,“这会儿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人家才没怕。”何素雪强撑着狡辩,“这不是定国公家财大气粗么,抓紧时间多画几样让他们去打造,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常得贵皱了眉头,又瞪了眼睛,“怎么说话的?才在外头混了几天,从前在府里学的规矩就都忘光了?”
何素雪耳根热起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赶紧抓了墨条磨墨,一副勤快的小孩模样。
她这一低头服软,常得贵心又软了,按住墨条让她放手,“我来磨墨,你去书架上找点旧年的纸来,纸新了怕人家不信呀。”
没多会,何素雪坐在桌前,正儿八经地握着毛笔画器械,常得贵给她打下手。
这时候她特别感激她爷爷,那是华国著名的儒将,打她五岁起,就拿着棍子每天逼她学习书法,即使她读了军医大住校去了,每个周末仍要带功课回家给爷爷检查,一天功夫都没拉下。
所以现在毛笔用得很顺呀,再没画画天赋,她也能把想要的手术器械给画全乎了,何况书画一家,不讲究意境的话,画点器械手到擒来。
常得贵知道何素雪在何府里过得不好,从她瘦弱得不象样子的外表就看出来了,但他除了对那手漂亮的字体、源源不断画出来的奇怪图样表示满意和惊讶外,倒没怀疑她读没读过书,学没学过字,也许在他看来,有着李家血脉的孩子,就该是这样多才多艺的。
何素雪乐得某人想当然,把持针器、止血钳、拉钩、长短镊、各种刀片等画了十多张出来,就让常得贵去找何将军。
“这些都是紧着用的,先让他拿去打,就说有些图纸残缺不全,连夜修补好了明儿个再送去。”
“那行,你继续画,我先下去。”
“哎?大叔等会,上回你那刀柄叫人打了没?算了,我再画一个,有人要做慷慨的冤大头,咱就成全了他。”
“又来!你再这样没规矩,叔明天就找人送你回京。”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叔你别赶我走,回去了我就没活路了。”何素雪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告饶,心底冒出一股酸涩,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回不是装的,真的在哭。
常得贵被那哗哗的眼泪吓了一跳,这孩子真的不想回去呀,难怪这几天表现得这么积极,那个家里,到底给了她多少伤害,让她怕成这样。
常得贵心疼呀,伸手摸摸何素雪的小脑袋,“不想回就不回,叔养你。”
“大叔!呜呜……”何素雪扔掉毛笔,绕过书桌扑进常得贵怀里,嚎啕大哭,被莫名穿越的委屈,艰难生存的彷徨,与亲人生离死别的痛苦,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
常得贵被扑,手脚僵硬了下,而后轻轻拍打小女孩的背部,无声地安慰,心中对何家的恨更深了一层。
何素雪这动静闹得挺大,楼下的人全都听见了,焦婶子跑出厨房,手里还拿着锅铲,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位威严的大将军,她的脚步被钉在了厨房门口,只能担心地望着二楼。
何将军很纳闷,不是找图纸吗?怎么演变成打孩子了呢?难道是那倒霉孩子把常得贵的宝贝图纸给弄没了?
何将军被自己这念头吓坏了,没了图纸就等于世子爷没了命啊,那世子爷没了,自己的小命还能保住吗?老公爷还不得把自己剁了。
何将军心急如焚,噔噔噔往楼上跑。
“常大夫,常大夫?”
“来了来了。”
瞧见常得贵手里的一摞黄纸,何将军伸手抹汗。还好还好,图纸在呢,吓死个人了。
刚轻松一口气,常得贵的话又把何将军的心提起来了,“不好意思啊将军,小徒弟弄坏了几张图,得花点时间修补修补,您先把这些拿去找人打造,剩下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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