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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鬼事连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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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身着城管制服的人已经从车上下来,将我和老头包围。
    “就是他!”一个带头的胖子说道。于是,几道手电光汇聚在老头的脸上。
    他慢慢地抬起头,一一扫视着身边站立着的城管。开口道:“怎么啦?”
    胖子一把将老头抓起,狞声问道:“说,你昨天给小刘下什么药了?”
    “小刘?小刘是谁?”老头的声音平缓而沙哑。
    “废什么话,不是你下药他怎么死了?”胖子有些激动,脸上的肉微微地抖动着,下颚的黑痣随着上下起伏。
    “他死了关我什么事。”老头慢慢站直身子,眯着眼睛盯着胖城管。
    “是啊,你们怎么找他的事。”我忍不住开口说道。
    胖城管转过身,凝视着我大声问:“你是谁?”
    “我是过路的,只是觉得好奇。”我应声答道。
    “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另外一个矮个子城管恶狠狠地瞪着我说。
    “我不是管闲事,只是觉得有好笑。你们死人怎么找一个老头的麻烦?请问你们的人怎么死的?”我冷笑着问胖子。
    胖子没有回答,转过身问老头:“你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别想走。”
    其它的几个城管可能怕事态严重,过去将激动的胖子拉开。然后一个像干部模样的中年城管走到老头跟前,柔声道:“大爷,您别害怕。小李可能有点激动。我们只是想问您一点情况。”
    老头没说话。
    看老头无语,中年城管对着我说道:“这位同志可能不了解情况,我们昨天的确有人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
    “您的意思是?”我也轻声问道。
    中年城管从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香烟,抽出一根自己点燃了说道:“是这样。昨天我们队小李……”说着他指了指胖子“小刘和另外一个同志巡查这条街,可能和这位大爷发生了点冲突。”说着他大大地吸了口烟,皱着眉道:“后来听说这位老头咒他们俩人来着。而且今天早上小刘就死了……”
    “你们的意思是他弄的?”我指着老头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老人家是否知道什么线索。所以请你让一让。”中年城管的措词客气,态度确强硬起来。
    “你们没有这个权力。”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哼,你有吗?”他对我终于不客气起来。
    我从口袋里取出公安分局给我办的临时工作证,抛给他:“你说呢?”
    他拿起来扫了一眼,也冷笑道:“临时心理咨询专家?”他故意将临时两个字加重念。
    我没有理会他人揶揄,笑道:“我想此时我更有发言权吧?你们没有证据,而且小刘是怎么死的你也没说清楚。”
    中年城管吸了口气,和我对视了足足三十秒,才缓声道:“小刘是死于心肌梗塞,不过他从来没有心脏病史。”
    “我想你们需要证据,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报案。咒人不犯法。”
    他没有再说话,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道:“走。”
    “可是……他说……我今天也……!”胖子的声音低沉悲伤,一边说一边跟着众人上了车。临走时中年城管探出头大声道:“这里不允许摆摊设点,快走吧。”
    望着汽车渐渐远去,老头忽然开口道:“谢谢。”
    我冲着他笑了笑:“不客气。”
    “你有阴阳眼。”老头的声音还是平缓而沙哑。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我们默默地站着相互望着对方。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弯下腰收拾着东西,慢慢说道。“你的阴阳眼正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我不是正常人。”他抬起头,身后的玩偶又冲我阴森森地笑着。
    就听他接着说道:“我儿子是被他们打死的。”
    “他们?你指城管?”我问道。
    “是呀,是城管。”这次,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诉说:“我儿子去年刚结婚,带着媳妇来城里谋生。他摆了个小摊,刚摆了几天就被他们踢了。我儿子气不过,当场和他们理论,就被城管给打死了。”
    我震惊了,仿佛看到了那惊心的一目:数十个城管将小贩按倒在地,拳脚悉数落到对方的身上,直到他咽气。“难道没有个说法吗?”
    “有什么用呢?给我赔了钱,打人的有判了刑的有革了职了。可是我的儿子没了!”老人脸上浮现着难以抑制的悲伤。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要让儿子活下去,更要让他们得到惩罚!”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那股阴郁的气息更重了。
    “那个人是你杀的?”
    “不错!”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鼾虫是一种生存在魔界中的昆虫,只要你可以找到它。它就可以让我儿子复活。我用给儿子的赔偿金和自己毕生的积蓄在川西找到了得到鼾虫和签约的方法。对了,鼾虫也可以杀掉任何人!”
    “杀掉任何人?”我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对!只要你和鼾虫签署好世代的寄居契约。然后把母鼾虫放到想杀人的体内,母鼾虫就在那里安了家,那个人就会打一辈子呼噜。”
    “仅仅是打呼噜?”
    “当你把母鼾虫从他体内取出的话,他就会死了。也许是打鼾至死,也许是心肌梗塞……因为母鼾虫具有魔界的力量,会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他慢慢地说着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那你怎么找到那个人的呢?他会带着母鼾虫走的呀?”
    “用公鼾虫啊!无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公鼾虫都会找到母鼾虫的。”老头吃吃地笑着,我确感觉到无比的寒冷。
    “你知道什么是和鼾虫的寄居契约吗?”老头神秘地笑着问我。
    我无知地摇了摇头。
    他把一直背着的那个人形玩偶从背后取出放到自己身边,慢慢地打开了自己和玩偶身上披着的袍子。他的脖子下面没有身体,仅仅是一具骷髅,只保留了两条胳膊和一直到膝盖下才有的完整的半条腿;他身边的那个麦当劳叔叔也是一样。两具骷髅身上黑压压地爬满了拇指盖大小的虫子,圆圆地,密密地成千上万;它们攒动着,像是爬满了蜂窝的蜜蜂一样。
    “就是让鼾虫把自己肉体吃掉,保留灵魂。这样我和儿子都会得到永生了!”他嘿嘿地笑着,指着身边麦当劳叔叔形的骷髅道:“我给儿子化了妆,省得被人认出来。好看吧?”
    “好看吧?”一个尖厉的声音从他儿子口里发出,他冲我阴森森地笑着。
    “今天很感谢你。”说着老头领着他儿子就要走。
    “你能饶过他吗?他们也要养家,他们也有苦衷!”我大声喊着。
    老头缓缓地过头,问道:“晚上你打呼噜吗?”
    望着他远的身影,我兀自呆呆地站着。
    今天晚上你会打呼噜吗?也许他会去收你身上的鼾虫!
第十九章 口蕈
    你是谁?
    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追求个人幸福?靠抛弃信仰和道德体系换做物欲享受,以便带来快感?用金钱和名牌作为成功的标志,对于**和**的兴奋不遗余力?
    这个问题太大,我也说不好。不过自从听陈伯说过那个诡异伤感的故事后我的看法多少有点改变。
    陈伯是我父亲的一个老战友,从前在部队是搞地质的,可能是因为个人喜好吧,转业后在家乡一所大学搞起了民俗研究。这次他是利用年假专程来看我父亲的。
    吃晚饭时,陈伯从火锅里夹出一片蘑菇略有感触地说:“蘑菇,学名叫做蕈,属于高等菌类植物。因为味道鲜美,故有‘素中之荤’的美名。我想起个关于蘑菇的事,说给你们听听吧,是我亲身经历过的。”
    他将一片蘑菇放到口中,细细咀嚼着,好像在品味一枚味道极重的橄榄一般。良久,才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学校想出版一本关于中国北方风俗特产方面的书。就委派我到中西部去采风。”
    “当时我带着两个学生,是一对情侣。男的叫段峰,长得圆头圆脑得很壮实,可能是年轻的过吧,他好奇心很强,有些孩子气。女孩是他女朋友,叫童婷婷,很可爱。”
    陈伯看我和父亲都停著相顾,忙示意我们赶快吃,接着说:“我们先到北京买了路上用的东西,然后一直开车往西北走。大约用了有半天的时间,我们来到了冀蒙交界处的柴家镇。”
    “这个地方旧属察哈尔省,很荒凉。当时正是盛夏,可这里依然寒气逼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教导主任孙主任有一个大学同学老家就在这儿。我们拿着教导主任的介绍信找到了这个叫杜鹏的人。
    杜鹏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他在镇政府当秘书。听我说过来意之后,无不感慨地对我们说:‘本地没有什么特色显著的民俗风情,如果想看你们可以在镇里转转。至于下面我看去不去也行。’中午的时候他带我们到镇政府餐厅吃饭。饭菜倒也罢了,只是饭后的汤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这是一盆与众不同的汤,因为它的颜色是鲜红的,像血一样鲜红色的汤。
    汤中间隐约漂浮着几个黑色的东西。此外别无它物。
    杜鹏看见我们望着汤发呆,笑着说道:‘别光看啊,这可是好东西哦。’
    ‘杜大爷,您这是什么汤呀?’童婷婷好奇地问道。
    杜鹏咧开大嘴哈哈一笑,说:‘这是用我们当地特产口蕈熬制的,不仅味道鲜美,而且对人身体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口蕈是什么?’段峰问。
    ‘其实就是我们这里特产的一种蘑菇,由于产量极少而味道又好,历朝历代都是进贡大内的贡品。’说着杜鹏举碗邀我们喝汤。
    开始我并没有把这碗鲜红似血汤放在眼里,甚至对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怕。可能还是源于它的颜色吧。但在杜鹏的盛意而前又感觉不好意思,难却之下便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没想到汤一入腹,立时感觉鲜美异常,那是种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形容的鲜美;一种远胜我三十多年来吃过的任何东西的味道,口中清香四溢,正所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四肢百骸中似有一股温流涌至,让人暖洋洋的无比舒坦。段峰更是把碗倒过个来喝尽最后一滴。
    杜鹏可能有些见怪不怪了,他笑着点头说道:‘每个人喝口蕈汤前都会百般推辞,喝过之后又千般说好。这东西产量极少,价格远高于冬虫夏草。只不过它的药用价值不大,没有虫草名贵罢了。’
    我捧着空碗,还回味在口蕈汤的绝美味道中。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动。便抬头问杜鹏:‘这东西可有成品?我们能不能开开眼。’
    ‘那有什么不行的,这东西在我们这儿也只能招待领导贵宾,今天你们是走运。’说着他去厨房要了几玫出来。
    口蕈比普通的香菇略大,菌盖有一个普通茶杯大小。通身鲜红,带着熏烤过的黑色。好像用烟火烤过一样。每个口蕈中间都有一个圆形的洞,好像用签子穿过似的。
    杜鹏指着口蕈说:‘它采摘下来以后就已经用火烤熟了。据说只有用它们特殊的方法才能烤出如此美味的口蕈。’
    ‘它的产地在那?’我问道。
    ‘在我们镇口家口村。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杜鹏略有所思地说道。
    ‘好奇特的名字呀。’童婷婷说。
    ‘老师,这不是我们需要了解的东西吗?’段峰突然说道。
    是呀,这正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特产啊。而且如果能将口蕈写到书里,对当地的经济发展也是利大于弊。想到这儿我扭头想问杜鹏,确发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晦暗难看。
    ‘陈教授,孙主任是我的好朋友。正因为这样才让你们品尝口蕈汤的。但如果你们要想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头几年也有不少人想打口蕈的主意,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为什么?难道你们当地的经济不想发展得更快一点?农民不想致富吗?如果能把口蕈推广出去不是你们当地摆脱国家级贫困县的大好良机?’我疑惑地问道。
    杜鹏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你不了解情况。这个东西不能推广。’他的声音干涩难听,好像有诺大的苦楚。
    ‘为什么?’
    ‘我劝你还是别问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着他点了根烟,缄口不语。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行吗?’我想起了一个主意,小心地问他。
    ‘什么?’
    ‘这些口蕈你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每过一段时间专门有人给送。’
    ‘我可以见见送贷的人吗?’
    ‘他来的时间不一定,有时候是一个月,有时候会是一年。’
    ‘我可以等!’
    ……
    开始杜鹏不答应,后来在我软磨硬泡的攻势也终于松了口。充许我们住在镇上等一段时间,不过送口蕈的人什么时候来他可说不好。
    就这样,我们在柴家镇足足等了近二个月,快过中秋的时候才得到杜鹏的通知:‘送口蕈的人来了,就在后镇政府后勤办。’
    送货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宽额方脸,身材魁梧。两个脸蛋红朴朴的,笑起来显得很憨厚。他的身前放着一个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地塞着小半袋东西,想必里面就是他送来的口蕈了。
    等他把东西过了称,又去财务室拿了钱准备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好奇地打量着我和两个学生,略有些羞涩地问:‘你们找我?’
    我冲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他递了一根,道:‘你是口家口村的?’
    ‘你咋知道的?’没想到我一语中的。
    ‘我想去你们村看看。’我开门见山地对他直言不讳。对于这种憨厚的农民直接表达的方式可能更有效一些。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的脸色就变了。使劲地摇着头道:‘不行,我们村不充许外人去。’
    ‘我们是搞民俗研究的,你帮着想想办法。’说着我拿出准备好的一千块钱给他塞到手里。
    小伙子没有接钱也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跑。
    我和两个学生一招走,段峰抄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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