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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跳大神-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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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傻,没有明说什么,只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总是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金巫教的人为什么想要我这开元鼓?难道这真的像黄善说的那么简单么?
    明显不是,那黄善看上去就老jiān巨猾的,对我说的理由我只能相信一半儿,而且这件事情越想越不对劲儿,以至于我都觉得我小的时候老瘸子的死因都有些蹊跷,要说那老瘸子明明都上吊了,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周折将这鼓塞进灶坑里面留给我?
    还有那马天顺,他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我周围也有金巫教的眼线?天哪,不带这样的吧,要说我多大级别啊·怎么身边还出了无间道呢?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离谱,但是也不是不可能,我心里面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估计是聂宝中的面儿大一些,因为我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韩万春就是钱扎纸,这俩人一个是一老嫖客,还有一个是一小疯子,不可能是他俩·所以只能是聂宝中了。
    那种感觉真的tǐng操蛋的,就好像你走在一个mí雾之中,强走都走不出去,于是那几天我的心情实在有些不好,日子是照常过,和以前没多大区别·但是我心里却老是疑神疑鬼的·我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那自己都要崩溃了,于是便决定犯一把险。
    要说那些金巫教的杂种们不是想要我的鼓么?如果这聂宝中跟他们是一伙儿的话,那他一定会趁机偷鼓的,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聂宝中来时,我都有意无意的将那鼓放在明面儿上,然后暗中观察,但是这聂宝中却连看都不看上一眼,以至于好几次我借故说要外出,然后下了楼躲在楼口里等着·但是那聂宝中却还是没有动静儿,甚至两个星期后·有一次我去银行交电费,等到回来的时候发现聂宝中正坐在屋子里面,韩万春则在卫生间放茅,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也没有动手。
    看来这聂宝中确实不是那个内鬼,我心里面琢磨着,确实,要说这聂宝中跟我们认识也tǐng长时间了,以前我没有留意他的时候他也知道我的鼓放在哪里·如果他想要下手偷鼓的话,那机会简直太多了·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由此可见,当初他想买我的鼓确实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可如果内鬼不是他的话,那还会是谁呢?
    不管怎么说,在知道聂宝中这人无害之后,我的心也就稍微的安定了一些,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二零一一年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顾虑渐渐消失,聂宝中对我说,那黄善似乎消失了,连生意都关了门,我当时心里想着,看来心里有顾忌的并非只有我一个,那黄善莫不是知道了我们没事后也怕我找机会报复他?除了对那些金巫教有可能的报复必要的防备之外,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苏译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所以赚钱之余,我都在打探那青丹的下落,可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元旦过后,哈尔滨大量的降雪,那那段日子,胡白河曾经来找过我,我本以为它主动找我会给我带来青丹的消息,可是却发现并不是这样,我当时见它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事儿,于是便问它怎么了,它非常开心的对我说,咱家教主的烟袋找到啦,它老人家又能抽烟了。
    晕,我才记起来好像以前姚守信曾经跟我提过这事儿,我心里想着这至于么?不就一根烟袋么,就搞得满城风雨的,整个东北的妖怪都跟着找,找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居然还这么高兴?
    一想到这里我就有气,心里想着这些妖怪,还说什么萨满和它们平等呢,你们管事儿的丢了根烟袋都这么费力的找,可我这个萨满传人要找来救命的青丹怎么没见到你们这么上心呢?不帮忙找就算了,为什么居然还阻止我自己找?你们这个样子不觉得有些自sī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于是对那胡白河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胡白河见我好像有些不快,便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我知道它是好人,或者说是好妖怪,而且是我的朋友,我虽然对某些家伙不满,但是却和它没有关系。
    眼瞅着要过年了,我今年却没打算要回家过年,我要利用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挣钱和找药,这也正和了韩万春的意,他现在已经没了啥亲人,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见我要留下来陪他,他自然很高兴。
    钱扎纸这个家伙见我不回家,所以他也不想回家了,他对我说,回家还丬得听他老爷子念叨,倒不如在这儿跟好哥们儿一起过年来的热闹,而且说起来他还要等那陈歪脖子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越要过年,哈尔滨的街道也就越喜庆,路旁的冰灯上都上了中国结式的彩灯,学生们多数都已经放了假,要说过年的时候是最容易挣钱的时候,无论对我们这些无证小贩还是那些城管来说都是这样的,很多卖对联年货的路边摊如雨后春笋似的冒了出来,能看到他们,我心里很是欣慰,因为那些城管神探们光抓他们就已经抓的手软,我和韩万春俩人连续好几天居然都平安无事,韩万春见到这似乎是个商机,竟然也批发了一些对联炮仗,在地下通道里面一边卖艺一边推销,天气虽然冷,但是这份卖艺的辛苦钱却赚了不少。
    我心里觉得,看来那些金巫教的杂种们受了锉之后,应该是学乖了,起码这段日子没有找我的麻烦。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大年三十的时候,钱扎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歪脖子打来的,他终于回来了,钱扎纸自然欢喜,陈歪脖子在电话里对钱扎纸说让他去一趟,钱扎纸便屁颠屁颠的去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我还在弹吉他,望着钱扎纸的背影,我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这年底的时候,麻烦事竟然再一次上门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滑雪之旅(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滑雪之旅(上)
    “来来来,今天咱们能聚在这儿团员也是个缘分,说好的不醉不归,谁要是少喝了谁是**的王八!”韩万春这个老家伙好像喝高了,他老脸通红的举着杯子对着我们不断的咋呼道:“天有情地有情一个情字儿活一生,来咱们这次喝个感情酒。”
    我尴尬的笑了笑,要说现在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好端起了酒杯,旁边的陈歪脖和聂宝中也乐呵呵的举起了杯子,杯子里面的白酒撒发着辛辣的滋味,耳旁传来的则是窗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当时正是除夕夜里十二点多,春晚主持人都说,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朵朵迎新春,这话不假,因为当时窗户外面的鞭炮放的就跟雷公拉肚子似的,噼里啪啦不绝于耳。
    要说我们几个能聚一块儿过个年其实真不容易,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韩万春和钱扎纸说起来都是南方人,剩下我们三个也都是来自不同的机房,大过年的凑在一起很顿酒,也算是团圆了。
    至于陈歪脖子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儿,那得从前天说起,腊月二十八那天,钱扎纸知道这陈歪脖子已经回来了,便屁颠屁颠的回去报道,我晚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钱扎纸的声音听上去挺高兴,他说花圈店又开张了,他的工作保住了。
    陈歪脖子虽然回来了,但是他的老婆孩子却没有跟着回来,他只是对钱扎纸说,他的老婆和孩子都上路了。
    我心里想着,看来这陈歪脖子也想通了,毕竟养鬼这种事儿不是啥正道,他老婆孩子能去投胎那是好事,不过钱扎纸对我说,那陈歪脖子风尘仆仆的样子,憔悴了很多,其实这也合情理,毕竟想要真正的把一切都看开了哪有那么容易?
    在往深了那钱扎纸也不敢多问,于是只好作罢,陈歪脖子对他说,大过年的花圈店开业挺不吉利,于是便定下来过了正月再重新营业,这段日子正好用来休息,钱扎纸见他心情不好便劝他过年时跟我们一起热闹一下,也好过他自己一人孤苦,陈歪脖子同意了。
    于是,腊月二十九,我们便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韩万春对我说,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呢?再怎么说也要过个好年。我觉得他这话挺对,说起来我真的好久都没有放松过了,然后就带着我跟钱扎纸俩人置办起年货儿来,买了好几斤大肉,一箱啤酒,对联什么都是在地下通道里面卖剩下的,居然还有俩门神,贴在出租房的房门外,像模像样。
    我对韩万春说,咱不用再买两挂炮仗么?韩万春对我说,不用,你要学会把小区当做自己家。
    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大年三十儿天刚放亮,小区里面就有人放了鞭炮,鞭炮爆炸后残留了一地的红纸,真的挺喜庆的。
    我强迫着给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在那一天里面,我脑子里面光是想着要做点什么菜,忙活了一上午,在给帮忙打下手的钱扎纸布置了一大堆厨师任务后,需要的菜料终于备齐了,于是下午的时候开始煎炒烹炸,韩万春在屋子里面闻到阵阵香气,不住的对我伸大拇指,他说我现在看上去不像是一个不着调的萨满,倒很像一个很靠谱的厨子。
    对此我倒是很认同,毕竟我其实打心眼儿里就不喜欢跳大神,我当初的理想只是想做一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而已,不过说起来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你心中的理想大多都斗不过你面对的现实。
    菜还没有做好,陈歪脖子就到了,果然如同钱扎纸说的那样,他看上去憔悴的不行,脸上的胡子都没有刮,我们很自觉的都没有问他怎么了,毕竟大过年的,再提伤心事就不好了。
    他和我们强撑出笑脸,客套了几句之后,就去了小屋子里跟韩万春下起了象棋,等到天色将暗,菜全都做好了,望着桌子上的这八道菜,我心里很有成就感。
    于是我们便吃喝了起来,这顿饭吃了很久,中途聂宝中还来了,他说在家里面没意思,不想跟亲戚们打麻将,于是就想来看看我们,他带来很多酒,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又是一杯酒下肚,我旁边的钱扎纸已经有些打晃儿了,以韩万春为首的三个中年人开始讨论起了国情之类,真搞不懂,为啥他们总是爱关心国家大事,他们谈论的东西我又插不上嘴,只好独自一人望着窗外喝酒。
    此时外面已经是烟花漫天。
    记得快入夜的时候韩万春对我感慨,他说现代人还是有钱的多,要不然怎么都这么爱糟践钱玩儿呢?我当时问他怎么就糟蹋钱了,韩万春对我说,那些礼花一炮怎么说也得一百多,简直就跟他平时嫖的窑子一个价位,一响一百,%%也得五十多炮,等于五十多个活生生的大娘们儿飞上了夜空,这不是糟蹋钱这是什么?
    我对他说,滚蛋,在我面前少提窑子。
    不过貌似他说的还真挺在理,为什么人们有的时候不停的喊穷,而有的时候却又挥霍的如此大手笔呢?
    那些烟花确实很美,一朵一朵,在灯火通明的夜空中炸将开来,无比的绚烂,不过望着窗外的那些烟花,我的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感觉到了一丝孤独,这倒也真不是矫情,也许越美丽的东西,都能带给人不同的感觉吧。
    之前我给奶奶打电话,告诉她工作忙不能回家过年了,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但听得出来她挺失落,挂了电话的同时我的眼睛也就跟着湿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心里想着,现在这个时候,我老爹一定在一边看电视一边骂演员,而我老娘则应该在炕上跟我奶奶一起包饺子,家乡的新年远没有这大城市美丽,但是却无比踏实。
    又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那一团光亮自眼前闪过,更多的烟花接二连三的升上了天空,应该快十二点了吧,我想到了这里,便起身走到了厨房,在厨房的窗子边拿起了电话打给了苏译丹,这个时间电话总是占线,不过打了一两次后还是通了。
    喂?
    苏译丹的声音传来,我心里又是一酸,然后对着电话说:“阿喵,吃饺子了么?”
    苏译丹的状态听上去倒是很不错,她对我说:“吃了,你呢?”
    我拿着电话,望着窗外然后说道:“我还没呢,现在外面放礼花了,很漂亮,很想让你也看一看。”
    苏译丹笑了笑,然后说:“我这边也放礼花了。”
    可是我们看见的礼花,不是同一朵。
    我刚想叹气,便忍住了,大过年的,这样不好,于是我便对她说:“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苏译丹对我说:“挺好的,吃了不少肉。”
    “那就好……”我说道:“等过完年,我去看你,你要注意身体。”
    又跟她聊了一会儿,我发现我俩今天似乎都非常有默契,聊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学时光一样,是啊,再怎么说今天也是过年。
    挂断了电话后,我又在窗户旁边站了许久,那些漂亮的烟花让我看的有些入神,它们真漂亮。
    回过了神儿来,我点燃了一根烟,然后转头拧着了煤气灶,将下午包好的饺子下到了锅里,汤水滚了两滚,香味儿就出来了,我端着饺子进屋,只见他们似乎正兴高采烈的谈着什么,见饺子上来了,聂宝中便起身帮忙端到了桌子上,我见韩万春笑的就好像个大头佛,于是便一边坐下一边说:“啥事儿啊春叔,让你这么高兴?”
    韩万春端着酒杯对我说道:“好事儿呗,你陈叔说要带着咱们滑雪去。”
    滑雪?我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陈歪脖子,只见他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我说道:“嗯,我寻思着也不能白吃你们的饭啊,明天我联系联系,正好放假咱们去玩两天吧。”
    怪不得韩万春笑的这么开心,感情他是觉得这顿饭请的太直了,陈歪脖子要请我们去滑雪,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对陈歪脖子说道:“这合适么?那得不少钱吧,太让你破费了陈叔。”
    陈歪脖子当时也喝了不少酒,只见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有啥不合适的,钱那……我现在算看开了,钱买不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除了聂宝中以外,我们都知道陈歪脖子怎么回事儿,要说这一个城市,每天有多少人死去,陈歪脖子凭着一个小作坊就垄断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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