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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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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说:“是的。” 
  景重点点头,心里也更高兴了几分,又问:“蓝仪修过什么课程?” 
  主任想了想,说:“呃……我想想……这个嘛,我不是很记得了,只记得他好像修过现代艺术。他的期末作品还是一个雕像,他亲手刻的——刻得很好,所以我记得。” 
  景重越发敬慕他,但也跟着修了这一门课。他到美术老师家里拜访时,在大厅转过屏风,恰好看见蓝仪穿着一件普通的蓝色长衫,手里拿着刻刀,静静地雕着一个木头美人。景重立在一旁,也似一个木头,动也不动了。 
  蓝仪吹了吹刻刀上的木屑,抬头看见了景重,展颜一笑说:“是景重么?” 
  景重惊喜地说:“你记得我吗?” 
  蓝仪说:“前些日子才见过,哪有这么容易就忘了?” 
  美术老师端了一杯茶来,笑吟吟地说:“可不是?平常蓝仪见的人也少,所以见过的基本都记得。” 
  景重喝了茶,说:“这个茶味道比家里的味道好。是什么茶?” 
  美术老师说:“我也不知道,你问蓝仪吧。” 
  蓝仪懵然道:“这是我们家茶庄产的,正式的名字我也忘了。” 
  景重说:“你们家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蓝仪和景重长大的环境差不多,都是在家里、院子里,即使去度假,也是困在庄园之中,从小学到大学,同学都差不多是那批人,圈子非常狭窄。他又是个懒怠的人,长到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呆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不爱出门,要是在家里呆腻了,就来美术老师家做雕刻。 

8、

  景重知道了他有这个习惯,就三不五时地到美术老师家里来,一个月倒能碰到蓝仪两三回。也不用多亲近,他就和蓝仪坐在同一个小房间里,相对着做美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蓝仪和他慢慢的熟悉了起来,也喜欢景重的个性,因此越发熟稔了,甚至愿意邀景重到家中做客,让景重翻他的藏书。 
  景重是到蓝仪家里看艺术的书的,随便看了一本,觉得是陈词滥调,没什么趣,就翻其他书看。只见他走到二楼的里格,东看看西看看,见一本书的书脊上写着“东窟见闻录”,一下就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从未去过东窟,只把书拿下来,翻看一下,描写的竟然是本国贫民窟的情状。 
  对于贫民窟,他只记得老太太生日那晚上,他误闯了的牛蛋儿街。其实那儿还不算十分穷,其脏乱差的情况连东窟的十分之一都够不上。景重坐在木梯子上翻看此书,越看越入迷,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正如贫民会对富贵人家产生不少遐想一样,脏乱差的贫民窟在富人眼中,也是有艺术魅力的。 
  景重看了半本,越发入迷,连蓝仪走近了也不知道。蓝仪见他看这书,就皱起眉头说:“你怎么在看这个?” 
  猛被吓了一跳,景重险些从梯子上跌下来,又说:“吓死我了!” 
  蓝仪笑了笑,说:“要是被你父亲知道我让你看这样的书,肯定要说我。” 
  景重也笑了:“他怎么敢说你这个世袭的爵爷?” 
  蓝仪说:“还说这个呢。要是被我母亲发现我有这本书,也是不得了的。” 
  景重央告道:“你让我看看吧,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蓝仪肃然说:“你千万不要告诉人,千万千万。” 
  景重用力地点头,说:“千万千万!” 
  二人相对严肃地互相看了一阵,都忍不住笑了。 
  景重又记起凤艳凰的话,说什么为了一块钱抢劫,看了这个纪实小说,才深刻体会到了凤艳凰说话的深意。《东窟见闻录》里还记载说,凤艳凰曾在东窟混过几年,因为杀了不得了的人,惧祸才参军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不过在东窟里,杀人放火,似乎都是常事。 
  景重想借这本书回去看,蓝仪却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说明了藏书阁的书是不外借的,尤其是这类不该放在贵族屋里的书。景重只得一得空就来这儿看书,他仔细搜寻,发现类似的书还不少,都放在藏书阁边边角角的地方。 
  粉黛见儿子老往蓝仪家里跑,心里有些好奇,因为蓝家是个很好面子、很讲究的家族,没想到会让景重这样的人往里跑。这天景重放课回来,换了衣服,正在屋里歇息,就见粉黛穿着真丝睡裙进来。景重笑着看他母亲。景重少时听粉黛形容贵族门楣,十分向往,但真的慢慢参与了贵族圈,才觉得那些贵太太中不乏刻薄丑陋的,十之八九都比不上母亲那么优雅。 
  粉黛坐到床边,先问他功课,他如实答了。粉黛听了,点点头,又说:“既然功课没问题,怎么老往蓝仪家里看书呢?” 
  景重没想到母亲有此一问,一时答不上来,想了想才说:“因为他那儿书很多,也有家里、学校都没有的。” 
  粉黛就说:“就是这样,也该有个分寸,他家也不是图书馆。哪有你这样三不五时往里跑的?难道他的家人没有意见?” 
  “嗯……这个……”景重呐呐的没得答话。 
  粉黛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慌,我又不是训斥你。只是怕你被人看轻了还不自知。” 
  景重笑着说:“这个也不打紧,我每次进去都只是直奔藏书阁。没有骚扰别人。” 
  粉黛说:“这更不对了,哪有到人家家里总不打招呼的?” 
  景重呐呐的,闭上了嘴。 
  粉黛见他难受,也不再劝了,就说别的,问道:“你平常在看什么书?这么的津津入味,连礼数都不顾了?” 
  景重忙砌词说:“其实就是些现代艺术的,不过是外国出版的书,在国内很难得。他又极其珍视,不愿外借,只能往他家里看了。” 
  粉黛说:“也没这么难得,我们家却不同。你只消说个书名,下次你爹或是伙计们要出国,给你带一套就是了。” 
  景重愣了半晌,才记得自己家是经商的,出国还是常事。他勉强点头说:“嗯!” 

9、

  其实粉黛也不是杞人忧天,蓝家确实是对景重的频繁造访产生了意见。前两天蓝仙刚从朋友家里回来,眼看着景重的车子缓缓驶走,心里十分不悦,下了车后回房间换了家里穿的衣裳,洗漱一番后已是食饭时间。到了饭桌上,蓝仙只是说起:“哥,我知道你藏书阁里有鉴宝类别的书,正想看看。” 
  蓝仪笑着说:“看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要看!” 
  “这是没有道理的,”蓝仪摇摇头,说,“你也不买珠宝。” 
  “我是不买的,只有平民才会买珠宝。”蓝仙语气里还是有些骄傲,“但要是有什么男孩儿给我送珠宝呢?” 
  蓝仪笑着说:“能给你送珠宝的人,肯定是送好的。” 
  “可是……” 
  蓝母开腔说:“你是体面人,更不该胡乱收别人的珠宝。你既知道我们这样的女人是不买珠宝的,更应该知道,体面女孩得到珠宝的方式只有两种——娘家嫁妆和夫家献赠。” 
  蓝仙嘟着嘴说:“我也没有收别人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忿,为什么我不能进你书室看书,而那个商人和奴婢的儿子却可以?” 
  蓝仪不觉皱起眉头,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这话确实是太不体统了。”蓝母淡淡的说,又看了蓝仪一眼,再看看满面委屈的女儿,才缓缓补充道,“就是心里这么想,也不该就这样说出来。” 
  听了这话,蓝仙和蓝仪都没趣了,只能沉默着把饭吃完。蓝仙很想快点结束这一餐,但是根据母亲的教导,她必须缓慢地进食,以保持仪态,吃掉多少、吃剩多少,都是有讲究的,她但凡错一点,都会招致母亲的不满。 
  这就是她喜欢往外跑的原因之一。无疑,她是爱着母亲和兄长的,但另一方面,这个家总有点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着,令人窒息。轮不到她喜欢、讨厌,也是一直存在,不因为她的喜好而更改。甚至她的死亡也不能撼动这个东西半分。 
  这个东西让人骄傲,也让人痛苦。 
  蓝仙优雅地进餐完毕,便离开了饭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蓝母对蓝仪说:“你当家之后,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蓝仪却说:“忘乎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是当家的。”蓝母看了看杯中的茶,说:“嗯,你是否觉得你妹妹有什么不同?” 
  “没看出来。” 
  兄长是看不出来的——父亲也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事情,只有母亲能察觉。 
  蓝母说:“你既然当家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婚事?你的……还有你妹妹的。你是兄长,你先办婚礼也是应该的。” 
  蓝仪说:“我没有对象。” 
  “我可以帮你安排。”蓝母说话轻柔,“我知道青家的女儿和你年龄相当,模样也很好。” 
  蓝仪说:“我会考虑的。” 
  “还有你妹妹的婚事,更应该仔细考虑。也许不是非要从老贵族家里找的,有军功的人也是可以的。” 
  “凤将军不会续弦。” 
  “也未必只有他一个有军功吧!” 
  “我会留意的。”蓝仪答。 
  蓝母点点头,对一切的安排十分满意。 
  话分两头,景重休假在家,闲着无事,也想出门去蓝府。老师布了功课,要他做一件作品,他想也没想,就打算做雕刻。又想从蓝仪那儿讨教讨教。这么一合计,他更是要往蓝府去了。正要换衣服出门,见粉黛又来,问他:“难得放假一日在家,又要到哪儿去?” 
  景重呐呐说:“到蓝府去。” 
  粉黛心内无趣:才说过他,叫他不要老是叨扰蓝家,他总不听。到底是小男生,见了个有气度的哥哥就爱粘着。 
  景重又辩解说:“那是要讨教功课。” 
  粉黛笑着说:“我知道,你哪次去不是为着正经事?不是看书,就是功课,蓝府倒成了你的私塾了。” 
  景重呐呐说道:“我……我也……” 
  “你以为人家真的不嫌么?”粉黛摇了摇头,指着后面,景重才发现站在母亲身后的女佣手里捧着一正正方方的盒子,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粉黛马上就告诉他了:“刚才蓝仪先生打发人送书来,说免得烦你天天往他府里跑,叫你要看书,就在家里看吧。” 
  景重心里似闪过了一道霹雳——他也是个知道进退的,本以为蓝仪也喜欢自己亲近,没想到母亲没有杞人忧天,自己确实招人烦了。 
  粉黛见景重呆呆的,才叹气,说:“他们爱清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现在也知道了吧?” 
  景重呆了一阵,才点点头,说:“知道了。” 
   
10、

  女佣将书盒放下,跟在景太太身后走了。景重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半晌才打开了书盒,里面放着七八本用洒金桐油纸裹好的书,掀开一看,只见都是景重爱看的杂书,有《东窟见闻记》《青楼实录》等等的书籍,真是轻易不能让别人知道。难为蓝仪记得用洒金桐油纸包着,遮掩一下封面。又一本本的放进这个嵌玳瑁的老榆木盒子里。这么珍重的保存,一般女佣看见,肯定不敢乱翻。而粉黛也不是爱翻东西的,即使见着了,知道是蓝仪赠礼,也断然不会多问。 
  景重高兴蓝仪这么心细,又想,他也许是有些烦了我,但也未必讨厌我了。 
  虽然如此,景重又不知以后要怎么把握和蓝仪交往的分寸。他要是再僭越,难保会真的讨这位贵族公子厌了。 
  蓝、白、青、紫四家中,最贵要数紫家,皇帝也是姓紫的。但衰落得最快的,竟也是这一家。战乱中皇城沦陷,皇帝被杀,太后、皇后、妃子、皇子们通通殉国,城中贵族无一能幸免!还好彼时一个紫家女已嫁到了长乐城,而这个紫家女,就是蓝母了。皇城沦陷后,长乐城成了新都,却也聚了不少旧贵族。在其中,蓝母免不得把自己看得比其他避祸榆山的贵族更高一头。因此,蓝家的规矩也比别家更多。 
  景重因此也知道,和蓝仪交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蓝仪多少也继承了母亲的自傲清高。 
  他正躺着无趣,见一个人推门而入,抬眼一看,原来是景老爷。景重忙站起来,说:“父亲怎么来了?”景老爷笑着说:“听你母亲说,你在家里闷得很,无趣。我想难得有个休假,不如你我两父子一起去樵翁楼找乐子,怎么样?” 
  景重正无聊,听了父亲这个建议,大喜过望,马上就穿鞋穿衣,又问小保姆说:“上次那件绿色缎条府绸的西装呢?” 
  小保姆笑着说:“挂在阁楼的柜子里,小少爷要的话,我马上去烫就是了。” 
  景老爷笑着说:“咱们是去休闲,又不是去见官。穿这么齐整干什么?随便穿穿就是了。” 
  小保姆做主帮他穿了件平纹白衬衫,搭了件灰马甲,加一条帆布裤,穿一双带点积灰的软皮鞋,看着倒是精神。连小保姆也忍不住夸他有些小帅气。 
  景重和景老爷一起钻进了私家车里,司机直接开车送他们到樵翁楼。樵翁楼是一个吃喝的好地方。一个破落贵族卖掉旧宅,景老爷接手下来,让人重新装修,建成了一个集娱乐、酒宴、休闲于一身的高级会所。本来就是旧贵族的宅子,底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亭台、山水、楼阁都是现成的。 
  二人一下了车,就见经理出来迎接他们。经理见了景重,笑皱了一张脸,说:“公子越来越出挑了!看来景老板最是教导有方!”景老爷心里颇受用,但也笑笑,说:“我每天忙着生意,怎么教导了?都是他娘的功劳。” 
  经理忙说:“当然,我听说景太太是最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 
  景老爷勾起嘴角,说:“我说你是最油腔滑调的才是!” 
  经理笑着说:“怎么敢?”经理和几个侍者领着景家父子二人绕过正堂——那儿人多嘈杂,从右边的曲折游廊走,一路上见到锦鲤池、荷花池,景重想驻足,但也不好意思停下来,随着他们继续走,过了两个穿堂,已经听不见这热闹酒楼的吵杂声了,仿佛已到了私家宅邸,见假山旁有一处小楼,楼中传来丝竹声响、靡靡歌声。 
  景老爷和景重进了去,见两个伶人对着空桌空凳唱歌。景老爷不以为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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