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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流富贵门户作者:木三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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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老爷和景重进了去,见两个伶人对着空桌空凳唱歌。景老爷不以为意地坐下,也让景重坐下,这对唱歌表演的伶人才算有了观众。景老爷看了看,说:“怎么不让花官来唱?” 
  经理说:“这个正不巧,花官被凤将军指了去。” 
  景老爷愣了愣,说:“凤将军也来了?你这个糊涂虫,怎么不早告诉我!” 

11、

  经理忙说:“我见您与令公子……” 
  景老爷也不追究,只问:“那将军吃着饭吗?一个人吗?在哪儿吃?可有好好伺候?” 
  经理也一条条回答:“凤将军一个人吃饭,没人作陪。在栖桐阁那儿吃着饭,现在应该已吃完了,怕是正在吃茶吧。他不爱人伺候,所以在那儿就只有他、花官、叶官和他的近卫们。” 
  景老爷点点头,说:“他吃的喝的,都是从栖桐阁的小厨房做的吧?” 
  “是的,一直有人盯着——也不止是我们,就是他的近卫也有盯着的——他那样的尊贵,谁担待得起?” 
  景老爷和景重吃着饭,又问了他一些近况。景老爷不是那种传统的严父,他对景重是有要求的,但却不会令景重感到窒息,那游刃有余的尺度,是一个心智相当成熟的人才能拿捏得准的。景重与景老爷也更亲近些,他借着一点儿酒气,问:“父亲觉得凤将军是怎样的人?” 
  景老爷笑道:“你也知道说,他是将军。” 
  “将军又怎么样?” 
  景老爷笑答:“将军有枪。” 
  说着,景老爷自己笑起来,景重却听不出什么好笑的。过了一会儿,景老爷又说:“你要喜欢玩的话,我叫人带你玩儿去。” 
  景重说:“父亲要去工作了吗?” 
  “我啊,要去栖桐阁,拜会一下凤将军。” 
  景重想了想,说:“我也要去!” 
  “你去干什么?” 
  “我想去啊。” 
  “你不怕他?” 
  “我为什么要怕他?”景重想了想,笑着问,“因为他有枪吗?” 
  这个理由还不足够吗? 
  景老爷讪笑着,还是把景重一起带去了栖桐阁。一扇大木门外站着两个卫兵,他们认识景老爷,又见景重是小少爷,所以比较容易就放行了。再进去是一道雕刻着凤栖梧桐的影壁,还有几个卫兵站着,景老爷对他们寒暄两句,又说要请他们吃酒。景重抬头四望,见几大株青桐木长得高高大大,正是“皮青如翠,叶缺如花”,浓浓绿荫遮得一阵薄凉。现在是秋天,正是梧桐最好的季节。 
  景老爷不知道凤艳凰心情如何,所以先让景重在偏厅里坐着,让他吃着茶果,自己却先上楼去找凤艳凰。凤艳凰在二楼花厅听戏,花官和叶官二人彩妆齐备,在唱一曲《惊梦》。见一个梳着两股麻花辫的女婢进来,说道:“景老板来见。” 
  凤艳凰笑说:“快让他进来。” 
  景老爷走了进来,跟凤艳凰说起闲话。见凤艳凰脸有喜色,心情舒畅,才提起来说:“本来是不巧, 遇不上将军的,只是今日家里孩子学校放假,正和他来吃饭,知道您来了,才巴巴的赶来。我家那小孩可是很仰慕凤将军的。”凤艳凰一手扶着荔腮,一手拿着象牙筷子,笑着问:“从来只听别人拿我名号唬小孩的,还有小孩子喜欢我?我倒要见见了。” 
  景老爷笑着说:“他还小,不懂事,要是有冒犯,您得多担待着?”凤艳凰笑道:“我是什么人?还跟孩子计较?” 
  “那是,那是。”景老爷一边笑着,一边叫人招呼景重上来。 
  凤艳凰歪着头看戏,过了一会儿,就见那个麻花辫姑娘走来,笑道:“景少爷来了。”凤艳凰让他进来,一见了他,就立马认出来了,不免嘴角噙笑,说:“这就是令公子?”景老爷笑着说:“就是就是。”凤艳凰笑道:“都说尊夫人是个美人,我今儿个见了令公子的模样,才算信了。”景老爷说道:“我长得粗陋,幸亏孩子长得像娘。”凤艳凰招了招手,说:“小公子,过来坐着,陪我看戏。” 
   
12、

  景重愣了楞,看了看景老爷,景老爷忙说:“将军叫你去坐,你就去坐!”景重这才在桌子旁的一个杌子上坐下。这时经理又来了,跟景老爷耳语了两句,景老爷点了点头,又说:“我得失陪了。”凤艳凰笑着说:“你去就去了,令公子便在我这儿呆着。”景老爷犹豫道:“这……”凤艳凰笑着说:“怎么,我是老虎?”景老爷忙说:“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他扰了你的清静。”凤艳凰冷笑说:“跟我弄鬼!快去吧!”景老爷唯恐惹恼凤艳凰,才走了。 
  这个凤艳凰不是贵族,但却也有古怪脾气。他好心情的时候言笑晏晏,犹如桃花一般,但是一言不合,那桃花上就立即凝了霜。普通贵族生气了,也就是生气而已,凤艳凰生气,也不是好善后的。这长乐城里,也许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也许有人讨厌、有人不讨厌,但总没有人是不畏惧这眉目如画的凤将军的。 
  也许景重是个例外了? 
  景重看了看凤艳凰,凤艳凰也看他,招了招手,说:“坐那么远做什么?”景重这才到凤艳凰的身边坐下。凤艳凰递了一个靠垫给他,他接过说了声“谢谢”。凤艳凰又笑着问:“别后可好?”景重答:“一切都很好,您挂心了。”凤艳凰笑着问:“不喜欢我送的香囊么?”景重忙说:“喜欢是喜欢,只是无香可配,就收起来了。” 
  凤艳凰微微点头,说:“香囊易得,不就是金金银银巧手雕工罢了。奇香却是难配的。我的香,与你也不合适。”景重凑近了些,又闻到那扑鼻的香气,不禁叹道:“我也配不上这个香。” 
  “是香不配你罢了。”凤艳凰就势扶住景重的肩膀,见他果然是少年骨骼,肩膀薄薄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女子。而凤艳凰生的女相,又爱穿花巧的,看起来不知道,其实是倒三角的身材,一丝余肉也没有的肩颈腰腹。 
  凤艳凰拿了戏本来,说:“你爱听什么,自己点吧。”平日和贵族混迹,又在家里讨好父母,却和今日不同,因此景重才说出了真话:“我不爱听戏。”凤艳凰一愣,才笑了,又示意伶人停下,打赏一下就打发他们走了。见他们走了,凤艳凰才问:“那你喜欢听什么?”景重说:“我喜欢听人弹琴、吹箫的合奏,但就不爱有人声的。”这个喜好倒是纳罕,尤其是这么年轻的人,却爱听这些音律,是很少有的,凤艳凰不禁想起谁来,略一概叹,才说:“怎么会有如此寂寥的爱好?” 
  说着,凤艳凰才敲了敲桌子,那麻花辫的女婢又走进来,请问什么事,凤艳凰说道:“我那把琴可带来了?”女婢一笑,说:“亏你想得起来问,来吃饭寻乐子还带什么琴?不若下回出门,索性把房间搁车子上拉出来?”景重原以为这个女的是婢女,但听她说话这么随意,又不像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凤艳凰果然不恼,只笑着说:“这小妮子认真要降服我!”女婢却摔了帘子走了。景重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见她穿的很普通,是棉麻的薄袍子,里面穿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一双松松的绫子裤,脚上穿的叶绿色的布鞋,打扮与普通女婢无异。要判断一个人是否尊贵,通常是靠衣饰打扮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其实也是有七分道理的。景重看不出她的身价,但看脸的话,这女子是有几分姿色的……难道是凤艳凰的什么人? 
  虽说凤艳凰没有续弦纳妾,但也不代表他一直清心寡欲啊?与一个丫头发生点什么,在这样的人家里也不是没有的。 
  话说,好几个大户人家的婢女赎身出去,也找不到好男人要。照例说这些大户人家的大丫头,生活、气度比一般小家碧玉都要好些呢!好比景重的母亲,就是一个大丫头,若是不说,街上人看见,都要以为她是谁家千金。只是很多人都认为,屋里的丫头总不免被富贵爷们染指,都不愿意娶。 
  有些真的找到好男人了,也会被人背后嚼舌,说这女的如何如何,不是干净的。又会有同一府的长舌妇,胡编一些没影的故事,来抹黑她。幸亏粉黛是跟白老太太的,所以才没被此所扰。 

13、

  凤艳凰见景重发呆,就问:“想什么出了神?”景重摇头,笑着说:“我想那个姐姐,不知道是怎么称呼的?”凤艳凰一笑,说:“她叫牧菁。本是我亡妻的侍女。我妻子过世后,本想打发了她,不过她不愿走,因此留下了。说是当我的丫头,却总不怎么听使唤!”那牧菁又打起帘子,说:“好哇,趁早把我打发了,不愁没有好的听你使唤!” 
  凤艳凰也笑笑,说:“你这样子横眉竖眼的,不怕吓着小公子?”牧菁冷哼一声,又放下了帘子。景重才知,凤艳凰是个重情义的,因此对亡妻的侍女也与别个不同。世间难得有这么痴情的人。凤艳凰又拉着景重,说:“这回我没带琴,下次呢,我再弹与你听。”景重心里欣喜万分,说:“大哥哥好一个风雅人呢!”凤艳凰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着说:“我这年纪也够当你叔叔辈了。不过也罢,还是叫年轻点,我听着舒心。” 
  景重想起《东窟见闻记》,才问道:“你可去过东窟?”凤艳凰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景重咂舌,说:“偷看闲书的时候知道的。”凤艳凰嘴角嗪笑,捏了捏景重的鼻子,说:“好你个端正的小少爷,仔细我告诉你老子去!”景重一边告饶,一边心里也不在意,想着即使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却怕的是母亲知道。 
  凤艳凰说道:“我从没去过东窟,只是那些窟啊窑啊什么的,总爱杜撰我曾去过,因此按照这些野书的说法,我三年两头住一个东窟又住一个西山,都没空打仗了!”景重才明白过来,又笑着说:“那是因为大哥哥是个英雄豪杰,各地都想沾光。”凤艳凰听了这话,心里无比受用,只是笑:“东窟我虽没去过,但各地的这些贫民窟,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你愿意去,我带你去瞧瞧,也不是不行的。”景重听了,又双眼放光,但是而后又有些害怕,正是忐忑不安,但是一想,既然有凤艳凰带着,还怕什么呢?景重只说:“我倒没关系!可大哥哥这么尊贵,还能去那些地方么?”凤艳凰笑着说:“我怕你没胆。”景重说:“既有你领着,我怕什么?”凤艳凰不禁有些纳罕,仍笑了,与景重玩笑了一回,见时候不早了,才散了。 
  景重刚离开了栖桐阁,就有侍应来带他去找父亲了。景老爷仔细问了他凤艳凰说了什么,景重答“也就是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景老爷点点头,就和景重回家了。既然中午出来了,晚上还是得回家吃饭了,不然景夫人又不高兴。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景夫人才似闲闲的说起来:“今天白家打发人来问有没有上好的粳米。” 
  景老爷问:“什么粳米?” 
  景夫人呵呵一笑,说:“富贵了几年,就连粳米都不认识了。” 
  “我当然认识,只是问要的什么?是要白粳米、碧粳米还是红粳米?是要东北的、江苏的、还是哪里的?” 
  景重却好奇地问:“我们平常吃的是白粳米么?” 
  母亲摇摇头,说:“有时候熬粥的话,才用的粳米。平常吃的多数是籼米。” 
  景重说:“我也不懂了。” 
  “你只懂吃就是了。”母亲调笑说。 
  景老爷仍问:“他们要的是什么米?多少的?” 
  母亲笑着说:“我已有份清单,记着了,待会儿给你看。” 
  父亲问:“要的多不多?要知道我们家也没屯多少粳米。不如叫他们问洪家要吧。反正洪家是开米铺的,要多少有多少。” 
  景太太因此点头说:“我也说了,因为平日我爱吃籼米,家里俩爷们也不挑米吃的,所以屯的粳米不多,劝他们去洪老板家里要,可他们却说洪老板仗势凌人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了。”

14、

  景老爷皱眉,说:“你已经应承了?” 
  “嗯……因他们说是老太太要吃的。”景太太略低了头。 
  景老爷也知道太太与白老太太感情深,他们两个能顺利成婚,也多亏老太太成全。景老爷也并非不感激的,因此白家每有短缺,也都会义务帮补。但是百家枝大叶大,根基却已渐渐枯萎,难以为继,有时也会提出一些略过分的要求。比如现在,开口就要百斤的粳米。谁有这个?他们只是拿老太太做幌子,老太太一个人能吃百斤的米?景太太心里明镜似的,还是拉不下脸。 
  景老爷心里也明白,但见太太面有惭色,忙笑着安慰说:“老人家纳食不畅,要吃粳米粥,也是有的。” 
  见父母这样说着话,景重虽然不是很明白来龙去脉,但却认得了一个重点:白家已到了要借米的地步——所以这就是“贵族风范”么?借米也要借上好的粳米,别的还不稀罕。 
  粉黛回了屋子,把米的清单递给了景老爷。景老爷略看了一眼,心里十分不悦,只说:“都叫他们别把老太太的寿宴弄这么大的了。”粉黛说道:“老太太那是七十大寿,庄重些也是应当的。”景老爷笑笑,说:“这个我明白。你七十的时候,我还要给你办更好的。”粉黛摇头叹气。景老爷说:“米嘛,我们家也有的,再不够的,去问洪家拿些就是。他们问洪家要难,难道我们问洪家也难了?” 
  粉黛左思右想,还是凑了三四十斤送过去了,又吩咐说:“只有这些,再也没有了。”白大姑娘心里非常不痛快,只想:“这是把我们当乞儿打发了么?你再穿金戴银的,到底还不是个奴婢身、商人妇?” 
  景重回卧房安歇的时候,突然来了兴致,对小保姆说:“我饿了,给我煮碗粳米粥吧。”小保姆笑着说:“你还知道这个?”景重兴致勃勃地说:“你只说有没有?”小保姆笑着说:“有!怎么没有?小少爷既是要吃的,莫说是一碗,一缸都有!” 
  说着,小保姆就往外走,到走廊上坐着一个小女佣。她便打发女佣说:“叫厨房熬一碗玉田米煮的粥,是小少爷要吃的。” 
  景重呆在房里看书,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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