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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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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铁铸的军纪,任何人倘使违反,格杀勿论!”
    “喳!”众人听着他的循循教导,和最后血腥浓浓地命令,都凛然遵命。
    凌啸见毫无抵触,很是放心了些,“何园的一千亲兵,因为要保护行辕和公主的缘故。不能给你们全部派去。胡骏,由你担任领队,左雨任副领队,率亲卫们带领五百亲兵,于今夜子时接防,明天卯时之前,务必把那一千江西兵的械,全部给我缴了!”
    “是!”胡骏一挺胸膛,吼道。
    战马嘶嘶,蹄声震天,火把排成了一条火龙,向葛店提标大营蜿蜒而去。
    左雨看看胡骏,这个年轻人显得有阴鸷,在左雨的内心感受中,他比哥哥胡涛显得危险多了,所以言行上,左雨就要枸谨得多,“胡领队,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一二。”
    “何事?”
    “逆说爷为什么不让金军门缴他们的械,却派了我们去,五百对一千,万一是出了篓子,恐怕就很麻烦了。”左雨对此大为不解。
    “慢慢你就知道了。”胡骏却不废话,守口如瓶,沉默是金,这是他自己揣摩出来,做秘密差事地首要素质。
    接防办得极为顺利,何园亲兵恪守凌啸的铁纪律,默默无声地换下金虎的士兵,将紧要的地点严密把守起来。金虎将胡骏左雨迎进帅帐,拿出一份军营地形图出来。
    “胡兄弟,你们看,这里是帅帐,而江西兵都被我们安排在后营区,前营是百姓,中间就是你们地驻地了。我已经安排了三百个可信赖的士兵,藏在中营之中,作为你们的接应!”
    左雨直到金虎离去,仍然是满头雾水,很显然今晚针对江西兵的缴械并不简卑。这个内幕,好像他们都知道,而自己一无所知,左雨渐渐很郁闷起来,难道是侯爷不信任自己?难道他忘记了我们在江宁同生共死过?胡骏一边研究地图,一边瞟瞟他的沮丧样子,斯斯然道,“不是爷他不信任你,你和我们不同。”
    左雨大吃一惊,盯着胡骏,心中骇然,这胡家两兄弟都是这么样精明,小小年纪,仅凭只言片话察言观色,就猜得到自己的心事,他们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爷准备放你出去做官,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怎么,老左,什么时候请我的客?”胡骏难得开了句玩笑。
    左雨蒙了,正要问个明白,帐帘一起,亲卫贾纵慌张地跑进来汇报到,“启禀胡爷,大营地临时粮仓起火,亲卫们在那里抓到,两个鬼鬼祟祟的江西兵!”
    这场大火,将万余百姓的口粮烧的一干二净,通天的火光照彻了夜空,远在十里外主楼上的凌啸着着火光,叹道,“怨不得我又要冤枉人了,谁教这世界的司法制度如此落后呢,我实在难以抵挡消遥法外的诱惑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好毒!
    欣馨还没有入睡.怔怔地看着凌啸,她渐渐的开始清明了些。凌啸连续五天的歌唱,终于换来了她对凌啸些许回忆。欣馨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凌啸无法猜测.但是她能够看到自己就很安静,说明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熟悉的人,或许还有一层纸没有捅破,就如同是禁锢在茧中的蝴蝶.在等待刹那间的破茧自出。
    荃儿为凌啸斟来一碗润嗓茶.他一口气喝上一口.“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
    凌啸站在栏杆出(处),远望天际的那一抹火光.此刻就认为自己很**,或许还很残忍。猛然间凌啸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从一个见到杀鸡还要侧目避过的鹌鹑,已经变成为沾满鲜血的狼了,甚至还是一个刽子手。一种愧疚涌上心头,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这种嬗变,是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必须经过的转变,首先适应环境和保护自己,是生存下去的必然法则。
    不经意间,自我辩护的情愫在心中弥漫,凌啸脱口而出,“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千秋功罪任凭说……百年一梦多感慨……”正自借他人之酒,浇自己心中之块垒,凌啸忽然意识到,就算自己再怎么舒缓压力,连歌也是唱不下去的,因为后面的歌词典型是犯禁的。
    “阿啸?”一声微带迷茫的轻声呼唤,从身后想起(响起),凌啸像被雷击一样,嗖地一转身形,就看到欣馨正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朱唇微微颤抖,诺诺不知所言。凌啸猛奔过去,一把抱住欣馨。欣喜若狂,“欣馨。是我,是你的阿啸啊,你记得我了吗?”
    欣馨的眼神已经从浑浊茫然变得清澈璀璨,使得朦胧的泪花更加晶莹,她也是一幅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凌啸,奇道,“阿啸,你怎么会在我的楼里面?还这样……这样抱着人家?”
    “我喜欢你,爱慕你啊。”凌啸知道。从迷茫状态醒来的人,会不自觉有自我选择性保护意识,将不开心地片断暂时隐藏起来,“你刚刚生病了。现在才清醒,你要好皓的休息,这样才能恢复地更快,知道吗?”凌啸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立刻鲜花般的笑容从欣馨粉面升起,大梦初醒,心爱的人就接受了自己。这是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怕她初愈劳累,凌啸将她哄到睡着了,方才辞别出来。荃儿送他到了门口,见他拔腿就走,忽然咬咬嘴唇,羞红了面庞,鼓起勇气说道,“侯爷,你可不可以……”她地声音犹如蚊呐,凌啸已经走得远了。
    大营之中,形势却异常紧张,何园亲兵和江西护军怒目而视,武器都拿在手上,只要是两边的话事人一声令下,马上就一触即发。
    “缴械势在必行,这是侯爷的命令,不从者,死…!胡骏看着竟敢挡住他的几个江西军官,只有这一句话。
    却见那些低级军官之中闪出一中年人来,看了胡骏半晌,突然鄙夷地一笑,“胡领队,不要以为这是你们候府,更不要以为所有的六品以上都被你们抓了,江西地这些护军,就可以任由你们摆布了!本千户一向洁身自好,没有去那些妓院嫖娼,这是江西地军队,归我们江西提督管!”
    左雨见胡骏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就知道必须自己扮一下红脸了,他连忙笑道“何必把话说得那么僵呢?鄙人左雨,乃是胡领队的副手,不知这位干户大人怎么称呼啊?”
    “本官方孝贤!那左副领队地意思是,可以商量啰?”
    左雨很为难地一摊双手,“方大人,你也看到了,刚才的那火烧得有多大,粮食尽毁不说,还有两个江西兵在附近形迹可疑,反正你们军中是否还藏有反贼奸细,大家都很难下个决断,这事情已经惊动了侯爷,为免军中不稳哗变,侯爷有令,江西护军暂时放下武器,在营个等待江西提督的军命。你们诸位想一想,我们侯爷他不忙吗,这高赣东窗事发,直接就给我们侯爷添了多大的麻烦啊!在这彼此部是难关的时刻,方大人,我看你们就体谅一下吧!等你们回江西的时候,我老五拉上胡领队给你们摆酒送行,行不?和必(何必)要搞到金军门带兵来剿灭你们的地步呢?”
    这番合情合理的话一出来,江西军官都面面相觑了,是啊,他们地要求并不过分,换了自己是本地驻军,碰上不明状况的军队,也肯定要缴械的,不肯缴械,那就要当成是贼匪一样剿灭。当下就有几人面露怯色,望着方孝贤。
    胡骏“铿”地一声拔出宝剑,直接就顶在还犹豫的方孝贤的胸前,左雨一把将他的剑尖微微移开,劝慰道,“领队,别生气嘛,和气方能致祥啊!”又再次威胁那方孝贤道,“大家同为朝廷办事,犯不着见血啊,我们也有我们的责任。方大人,可要快些决定啊!”
    胡骏回头把手一招,亲卫贾纵一挥手中旗帜,喉道,“堆备冲锋!”顿时间,亲兵们刀出鞘,箭上弦,慢慢踩着步子逼上前来,一众江西军官面色如土,甚至还出声催促起方孝贤来。
    方孝贤见他们逼迫的太紧,立地就要血流成诃,蔚然长叹一声,苍凉道,“找们愿意缴械。”
    谁也没有料到这一缴械,接下来就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命令。等到干余士兵放下武器之后,他们就被要求,全部打散编制,老老实实地分散到各个百姓的营帐中去。听到这个命令,江西军上下,顿时面色死灰。
    一路上的猛鞭子死抽老百姓,现在却不得不去百姓营中歇息,一千名放下了武器的士兵,打散在万余百姓中间,谁敢说能一个打十个愤怒的百姓?没有的月剑在手。谁敢吹这样的牛逼?
    于是乎,从丑时到卯时。整个大营之中,阵阵带着血泪的控诉,夹杂着一片鬼哭狼嚎声,响彻葛店提标上空。
    呜——呜——
    当天色大亮的时刻,忽切而低沉地号角声传来。来自江西的老百姓们经过夜晚的雪恨,还疲累得在梦中的时候,各营帐间战马奔驰,不时有亲兵敲着铜锣喊话,“侯爷驾到。紧急集合。无论军民,校场列队!”
    百姓们拖家带口地来到校场,纷纷嚷嚷了好一阵,按照亲兵们的指示。排好队形站好。而那些江西士兵来地可就太少了,就算是来了的,也都鼻青脸肿的,畏畏缩缩地寻找着昨天的同伴。
    “钦差湖北整军使、忠毅侯到!”随着这一声,亲兵们立刻齐声吼道,“参见侯爷!”老百姓是见官就跪的身份,听到什么侯爷,什么钦差地。那还不赶紧跪下?
    凌啸踏步上了帅台,吩咐大家起身后,笑着大声问道,“乡亲们,一路上辛苦了,本侯在此问上一句,昨晚本侯送给你们地礼物,好不好啊!”
    大多数百姓还在发愣,有些灵光的一瞥昨晚被自己狠殴一顿的士兵,明白过来,高声喊着,“好!”,开始还只是十几声零零落落,等到身边人讲解明白,百姓们此起彼伏地叫着好。方孝贤和江西军官看得胆寒心惊,心下对凌啸十分怀恨,别人都说官官相护,敢情,你这个家伙却是反的,那我们给这些刁民出气啊!
    “那大家爽不爽?”
    “爽——!?”这一次百姓们有了异口同声地默契,喊得格外整齐,声音的宏大,让亲兵们大受震撼。
    “那我们湖北的兵亲不亲?”
    “亲——!”听着老百姓的笑声,亲兵们都多多少少有些感悟,脸皮薄的还有些害臊,脸皮厚的却已经喜笑颜开了。
    凌啸一正颜色,“乡亲们,这一次让大家暂停下来,实在是因为你们之中有谋反的贼子混入,本侯以及湖北上下官员,有守土缉凶的职责在身,不得不彻查此事。今天,陪同我来地是湖北臬台杨大人,等一下,他要给大家检验一下,希望乡亲们能够配合。”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生的好谈资。无论哪个人,他见到一万一千人,在寒冷冬天里脱下脚上鞋袜,躺倒在地,给人检查脚底板的情形,相信他终生都不会轻易忘记这一幕的,何其壮观啊!
    臬台杨思谦带来的五百衙役,云贯场中,一个个检查下去,很快就检查完毕。胡骏和杨思谦略微一碰头,胡骏就马上向凌啸报告,“禀报侯爷,通过检验,没有发现明显标记的反贼!”
    凌啸此刻简直就是超级的好说话,,“那就放行吧!”话刚说完,他的身形猛地一晃,慢慢倒了下去。满场皆惊。胡骏上前将凌啸抱起,微微探一下气息和额头,泪水就下来了,嚎啕道,“左雨,快马去寻大夫!要神医!众亲卫,护送侯爷回府!”
    顿时间,亲兵们拥着背起凌啸的胡骏如风卷残云般撤得一干二净,留下百姓们暗自叹惜和祈祷,也把个杨思谦愣在那里了。
    “胡骏,我脸上都打湿了,你的眼泪太多了吧!”
    顾贞观看着在擦脸的凌啸,笑道“好一招十面埋伏。本来就失去了田地房屋和户籍,老百姓已经够惨了,现在又打了官兵,恐怕回到家乡,只能是一场梦了!那么接下来,如何保证他们不去四川?”
    凌啸嘿嘿一笑,“走路是要粮食的!”
    顾贞观哑然半晌,道,“杨思谦一定想对你说,你好毒!”
    “毒?难得侯爷是中了反贼们的毒?”
    “有可能,你没看见,侯爷那一刻都面色发黑,嘴唇乌紫了。想当初,侯爷初来武昌,和春香楼的那帮反贼斗得是天翻地覆,还把郑勇一干军中反贼都连根拔起,反贼恨不恨他?恨不恨他。但是恨有个屁用,侯爷武功盖世。兵强马壮,反贼们当然就要用毒这种歪招了,否则,哪里会是侯爷的对手啊?”
    捕快们在那里议论纷纷。杨思谦却傻愣了了半天。凌啸的这起子亲兵们,简直是神速,撤得干干净净。案子完了,凌啸说了要放行,就放行吧。杨思谦当即传下命令。出了现在已经关押的人犯以外。其余的,归还兵器马上放行。
    杨思谦就要带着衙役们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走不脱身。方孝贤带着一干江西兵围着他,几乎是社鹃啼血般哀求。“杨大人,您教我们这一干人上哪里去啊,没有了粮草,我们怎么回江西啊?”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立刻就激起了百姓们的悲愤,当即就有几个德高望重的乡民老者站出来,几乎是吐着唾沫星子数落方孝贤。“怎么?你们不是说要护送我们去四川地吗?现在想着回去了?把找们赶出家园,才到武昌这里就不理了,我可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们一千人没有粮草,我们这一万百姓还没半颗米呢!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们吃了你们的心都有咧!”
    方孝贤兀自强辩,“朝廷又没有规定一定要官兵护送的道理,护送你们去四川,是我们看在乡亲一场的份上才送的。现在没有粮草,还怎么帮你们这个忙?”
    他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众百姓更加愤恨,很多尝到拳打士兵是何等滋味地乡亲掳起袖子,就要想重温旧梦。一个把总抽出刀,威胁地看着百姓们,谁料到还没有产生威慑力,就被人揍了几拳。把总怒火上升,挣扎出来一看就见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沉着听音低吼,“来呀!往爷爷胸口子扎,不敢扎就***王八!”
    杨思谦见此状况,连忙令衙役们把他们分开,自己把方孝贤扯到一边,“你们现在可不能动手,否则,激起民变,老了第一个就宰了你!”
    他三品臬台,威胁一个五品的落慌干户,真的是小菜一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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