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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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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作者:面人儿
序章
    “嗖!”
    韩枫被李达人一腿扫飞,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别装怂,起来!”李达人冷声喝道,那神态,那语气,酷毙了,没治了。
    就在这时,忽听“当”的一声,挂在墙壁上的钟敲了一下,半点了。
    随着这声钟响,就跟施了魔法似的,韩枫和李达人两人的的神态全变了,整个来了个大反转。
    韩枫起来了,满脸笑模滋的,就好像成功偷了一只鸡的小贼,而李达人呢,则满脸赔笑,态度要多好就有多好。
    寒光一闪,一把锋芒毕露、寒气森森的匕首出现在了韩枫的左手。而后,二话不说,韩枫如猛虎下山一般,恶狠狠地像李达人扑去。
    这时,李达人手里也握了一把匕首,你来我往,和韩枫打成了一团。
    这番短兵相接和刚才的拳脚搏斗,形势正好相反。
    刚才拳脚搏斗,那是李达人施虐韩枫,但现在短兵相接,就是韩枫施虐李达人了。
    韩枫和李达人是军人,他们是特种兵,但不在军籍。实际上,他们的身份近乎在特工和特种兵之间,执行任务都是在国门之外。
    韩枫善用刀,具体点就是匕首,他用匕首,就一个字可以形容:险!
    李达人的拳脚好,尤其是腿功,形容李达人的腿法,四个字:铁线穿针。
    铁线,是说李达人的腿硬如铁,柔如线;穿针,是说李达人腿法的精妙。
    他们是生死兄弟,没事的时候,就要取长补短。
    在用刀上,韩枫是教练,李达人是学生,而在拳脚上,自然就要掉个个儿。
    这种对练,有游戏的成分,但游戏的成分在拳脚刀锋之外。他们这种对练,拳拳到肉,刀刀见血。
    之所以这样,一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所进步,二是因为他们的功夫不分轩轾,谁想伤谁都不容易。
    一场比斗以半个小时为限,要想好好虐对方一顿,就必须要尽快取得优势。
    韩枫越斗越狠,李达人寸步不让。
    转眼,两人就斗了二十分针,韩枫稍稍取得了一点优势,但就在这时,在一旁观战的陈晓突然高声道:“韩枫,电话。”
    陈晓是真正的神枪手,闭着眼睛都能百发百中,他们三人组成了这个代号孤狼的行动组。
    韩枫不理,陈晓又道:“家里的,好像是伯母,声音不对劲。”
    韩枫蓦地停手,李达人刚才脸上涌起的笑纹一点也不见了。
    陈晓走了过来,把电话递给了韩枫。
    把电话放在耳边,韩枫道:“妈……”
    韩枫刚说了一个字,电话里,就传来了母亲的哽咽声。
    “妈,怎么了?”韩枫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
    “枫儿,你妹死了!你妹让**害了!”
    韩枫一栽歪,差点摔倒,让李达人一把扶住了。
    韩枫眼睛红了,但却冷静了下来,他道:“妈,你慢慢说。”
    “妈,我立刻回去。”三分钟后,韩枫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儿,李达人和陈晓他们就在一旁,听得真真的。
    韩枫挂断电话后,李达人上前一步,把韩枫紧紧抱住,然后松开,冷冷地道:“去吧。”
    陈晓着急。
    韩枫把陈晓抱住,道:“来生再做兄弟。”
    陈晓有点发懵。
    韩枫走了,陈晓刚要追出去,李达人一伸手,抓住了陈晓的肩头。
    陈晓急道:“不能让韩枫去,会出事的!”
    看了陈晓一眼,李达人道:“韩枫要是没做完,我们接着做,这才是兄弟。”
    陈晓道:“可……”
    “死?”笑了笑,李达人道:“人早晚会死的。”
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正文
第一章 祸事
    秋风习习。
    暮霭伴随着袅袅的炊烟,弥漫在苍茫的大地上。
    金秋十月,收获的季节,暮色里,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在田间的小道上,慢悠悠地朝家里走。
    村子西头的一个院子里,灶下的火正噼噼啪啪地烧着,屋子里水汽弥漫,忽然,一个声音有些苍老的女人喊道:“幺妹,去你德山叔家割一条肉来。”
    “哎,娘,就去!”鸡架前,站起了一个正在喂鸡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模样,身材娇俏,很是漂亮。
    把剩下的鸡食都倒进槽子里,小姑娘从母亲手里接过两个银角子,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去了。
    平日里,村子里是没有肉卖的,要想吃肉,得去十八里外张登镇,那里逢双的日子有集市。
    李德山是屠户,杀猪的,逢着年节就会杀口猪,卖给村子里的人。
    对农民来说,秋收是比年节更重的日子,但凡有点可能,家家多多少少都要割点肉,慰劳一下。
    李德山家在村东,幺妹顺着十字街,脚步轻快地匆匆走着。
    李德山四十多岁,身体壮硕,面色黝黑。一见幺妹进来,就笑道:“幺妹来了。”
    幺妹甜甜地笑道:“德山叔,我娘让我来割条肉。”
    “给你留着呢!”李德山一弯腰,从案板下拎出一条肉来,放到了案板上。
    肉是上无花,只在中间和顶上有那么两层薄薄的瘦肉,其它的全是大肥肉。
    农村人买肉,这肉是最好的。
    五花肉泛着晶莹的油光,幺妹咽了口吐沫,谢道:“德山叔,谢谢您,给您钱。”
    李德山接过两个银角子的时候,他的婆娘李姜氏从屋里出来,看见幺妹,就笑着问道:“幺妹,什么时候嫁人啊?”
    幺妹的脸红了,道:“婶,我还小。”
    李姜氏道:“不小了,赶年就十五了。”
    幺妹脸红红的,这时,李德山道:“幺妹,黑了,快回吧。”
    幺妹走了,李德山捅了一下婆娘,道:“别眼馋了,我们家娃配不上人家幺妹。”
    李姜氏瞪了汉子一眼,骂道:“人家老王卖瓜,还自卖自夸呢,瞧你!”
    李德山不理婆娘,俯身收拾东西。李姜氏没趣,转身进屋了。
    把东西都收拾好,李德山正要进屋,正在这时,忽然隐隐约约听到远处的街上有人吵吵,好像打架了。
    这里民风彪悍,村子里打架的事儿虽然不常见,但也不奇怪。
    站在院子里,李德山听了听,没听出什么来,他便要进屋。忽然,院子外脚步声杂沓,门一开,大儿子两口子和小儿子一起涌了进来。
    三人都慌慌张张的,李德山脸沉了下来,问道:“谁打架?”
    大儿子李庆海道:“是陈家老三调戏幺妹,幺妹二哥正好从地里回来,碰上了。”
    李德山一惊,急忙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李庆海道:“不知道。”
    “窝囊废!”李德山眼睛一瞪,恨恨地骂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李庆海脸红了,他刚要跟着去,胳膊却被媳妇拽住了。李庆海猛地一甩胳膊,看也不看媳妇一眼,跑了出去。
    随后,老幺李庆江也跟着跑了出去。
    ??????
    村南,有一个大院子与整个村子显得格格不入。
    村子里的房子几乎都一个样,都很破旧,但这个大院子不一样。
    这个大院子,一丈多高的围墙,气派的大门楼子,五级石台阶,左右两个大石头狮子,跟衙门没两样。
    这个大院子是陈朝国的家。
    陈朝国是村子里唯一的财主,也是镇长。
    陈朝国不到五十岁,四十**,长的白白净净,很是富态。这会儿,陈朝国正在院子里遛弯,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秋收马上就结束了,今年年景不错,发财是肯定的了,问题是发多大?今年,不仅要和往年一样,把所有的租税都转到那些穷鬼头上,而且,还要变着法地多收点。
    都用什么名头呢?现在杂七杂八的,各种名目的正税副税加在一起,已经快到五十项了,能想到的名头都差不多想尽了。
    难,难,真难!不过,再难也得想出个辙来。
    陈镇长正可劲地憋坏,可劲地琢磨呢,忽然,就听咣当一声,大门被撞开了。
    陈朝国吓了一跳,一看是三儿子带着两个保镖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陈朝国的眉头皱了起来。
    三个儿子,大儿子从军了,给国民政府效力,前途大大地;二儿子在保定城里经营家里的买卖,也不错;就是这个老儿子,文不文,武不武,商不商,整天瞎混,让他头疼。
    “怎么了?”陈朝国不耐烦地问道。
    “爹,我和韩寡妇家的二小子吵吵了起来,下手可能重了点。”喘了口气,陈跃功的两只小母狗眼眨巴了眨巴,说道。
    陈朝国一听就急了。
    这马上就收租收税了,正是人人脑瓜顶咣咣冒火星子的时候,可这小兔崽子……
    何况,打的人还是韩寡妇的小儿子。
    整个冉庄,除了他陈家,那数得着的,就得是人家韩家了。
    别看韩家现在败落了,但也不是那些一脑袋高粱花子的穷鬼能比的。
    韩家没落败之前,听说那可了不得,是天津卫数得着的大买卖人,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下子突然就败落了。
    冉庄是韩寡妇的娘家,韩寡妇是老魏家的闺女。老魏头也不简单,是前清的秀才,要不闺女也不能嫁的那么好。
    老两口子就这一个闺女,也没什么亲戚。老魏头死后,魏老太太就被闺女接去享福了。老人念旧,老房子就留下了没卖。
    韩家家大业大,怎会在意农村的几间老房子,早就忘了还有这码事儿。家业落败之后,可能无处存身,就又想到娘家的老房子。于是,韩寡妇就带着小儿子和小女儿回冉庄了。
    韩家大小子在北平上学,是燕京大学的学生。
    这要是给人家打个好歹,韩家肯定不让,他虽说不怕,可不得花钱吗?
    “老四!”陈朝国大声喊道。
    老四是陈家的管家,也是陈朝国的影子,陈朝国一喊,老四立刻就出现在了。
    “老爷,您找我?”老四四十多岁,比陈朝国小几岁,精瘦,俩小圆眼滴流乱转。
    “你出去看看!”陈朝国吩咐道。
    老四也没问什么事儿,冉庄屁大点地方,什么事出去一看就知道了。
    老四出去了,陈朝国在院子里转圈,他越想越是晦气。
    小儿子喜欢城里热闹,不喜欢农村冷清,一般轻易不回家,总呆在保定城里。韩家的二小字在保定城里上学,要不是农忙也不会这个时候回家。
    可他奶奶的就这么巧!
    越想,陈朝国的感觉就越不好,总感觉要出事儿。
    果然,过了一会儿,老四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到了陈朝国跟前,老四咽了口吐沫,道:“老爷,不好了,韩家二小子死了!”
    陈朝国一听,脑袋忽悠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把人打伤了和打死,那区别可大了去了。这下可坏了,这得掏多少钱出去啊!
    “你看仔细了?”缓过来后,陈朝国又追问道。
    “老爷,没错!”老四道。
    “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畜生!”陈朝国狠狠地一跺脚。
    “老爷,现在怎么办?老韩家那儿聚集了好多人。”老四问道。
    在本地,老魏家的人望一直很高。
    农村人敬重读书人,老魏头又性情耿直,急公好义,常常替人出头。而且,老魏头以教书为业,开了个私塾。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钱,只要把孩子送来,老魏头都一概收下。
    韩寡妇回来后,对待乡邻温柔有礼,从不惹事,很得乡人好感。再加上魏家早先的德泽,所以人人都对韩寡妇一家高看一眼。
    韩家有五亩薄田,几乎都是大家帮着种的。
    “唉!”陈朝国又跺一脚,气急败坏地道:“你这就去保定,让二少爷准备打点赵县长。”
    冉庄属清苑县,清苑县是附郭县,县衙门在保定城里。
    “老爷,我这就去。”老四答应了一声,便急三火四地去后院牵马了。
    蹄声哒哒,陈朝国眼前直冒金星,疼的。
第二章 苏醒
    陈朝国直挺挺地躺在炕上,脑门子上盖了块热毛巾,跟个死倒似的,看上去就差一口气了。
    陈朝国的老婆坐在一旁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天都大黑了,陈家大院死气沉沉的,突然,咣当一声,把陈朝国的老婆吓得嗝喽一声,差点死过去。
    “爹,那小子没死,缓过来了,屁事没有!”撞门闯进屋来的是陈跃功。
    腾地一声,跟诈尸似的,陈朝国一下子坐了起来,把激动的满脸通红的陈跃功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盯着儿子,陈朝国的俩眼直冒绿光。
    “爹,我说韩家二小子没死,他缓过来了。”咽了口吐沫,陈跃功说道。
    “真的?”眼珠子瞪得跟鸡子似的,陈朝国追问道。
    “爹,这还能有假吗?外头都嚷嚷开了,还以为韩家诈尸了。”陈跃功跟立了什么大功似的,得意地说道。
    一撩被子,陈朝国光脚就下了地,一连声地命令道:“快快,马上派人去追老四,快!”
    “唉,爹,我这就打发人去追。”
    陈跃功转身刚要走,陈朝国喊道:“回来!”
    停下脚步,陈跃功问道:“爹,还有什么事儿啊?”
    陈朝国道:“你去,回保定先避避风头。”
    这大黑天的,半道上别再让土匪绑了票,陈跃功就想不去。
    陈朝国看出来了,他顺手抄起了柜盖上的掸子,就朝三儿子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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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家,真是悲喜两重天。
    炕中间,躺着一个人。
    这人个子可不矮,脚底板碰到墙,脑袋枕在炕沿上,看上去至少也得有一米八三八四的样子。
    但这人个子虽大,可面貌还稍嫌稚嫩,看样子顶多十六七岁。
    在这人两旁趴坐着两个女人,右边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左边是两眼红肿的幺妹,她们都紧紧握着少年的一只手。
    儿子死了,韩母傻了,哭都哭不出来;而后,儿子又突然活了过来,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但是,没人知道,现在炕上的这个少年已经不是韩家的小儿子,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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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枫已经醒一会儿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死去的少年,他的记忆并没有在韩枫的脑海里消失。对韩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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