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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湖孕夫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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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散跪下,“属下不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望教主三思。”
  
  屋外依窗栽着棵梨树,雪白的梨花开得正旺,更有些因昨夜的雨散落在地上,铺成一层,清风吹,夕阳照,美不胜收。袁玖从窗里伸出手,摘了近处的一朵在手中细细把玩。
  孟散即使只看背影,也猜到他此时在笑。
  袁玖修长的手指捻了捻,雪白的小花瓣和嫩黄的蕊丝脱出手掌,往风里缠绵而去。
  “小散,带我去看看卧房。”
  
  直到被扒了衣服按在床上,孟散才明白他家教主打的是什么主意。论武功袁玖胜于他,出其不意点他穴道不费吹灰之力;论风月手段,那更是早甩过他好几条街。
  今日惹他动怒,他脑筋一邪,恐怕要从床上报复回来。
  据说……他家教主在床上折磨人是花样百出……
  
  孟散试着冲开穴道,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
  袁玖就站在他眼前自行宽衣,那好看的嬉笑眉眼,意味深长的动作让他心里颤个不停,越颤越恐慌,偏偏目光无法移开,眼睁睁看着袁玖欺身上来。
  
  “教主,晚膳快好了,今日路上劳顿,不如先……”
  “今日确实劳顿,下面的事情,才最是解乏。”
  袁玖手掌往孟散胸口一搭,孟散倒吸一口凉气,汗毛倒竖。
  
  “小散啊,”袁玖长叹一声,感慨道:“你在本座身边这些年,可知本座为何从不动你?那是因为……本座最是疼惜你,定要将这最最重要的大事交与你办!”
  “属下,嗯~~属下惶恐……”
  “莫惶恐,好好享受便是。哎,本座也不想逼你,可唯即如此,你才能乖乖答应啊!”
  
  袁玖的手掌从孟散胸前滑到小腹,叹一声:“妙!”
  自小腹滑下,轻轻打圈,抬起宝器握住,再叹一声:“甚妙!”
  最后,孟散情迷难耐时,袁玖跨于他腰间缓缓坐下,眉头蹙了半晌,长叹:“妙极!妙极~~”
  
  声音已失了分寸,孟散的穴道突然被袁玖解开,浑身感官清晰加倍而至。他如遭五雷轰顶,脑中炸开一般,猛地起身将袁玖按在身下,拼命动作起来。
  天地都已黑了,还在旋转,人,自然早昏了头。
  
  “原以为你孟散是个老实人,不想也是此中好手。看来闲时没少去勾栏逛吧?”
  完事儿后孟散正穿衣,袁玖在身后幽幽道,那调子是说笑,似乎又有几分怨怒。
  孟散眉毛拧了拧,“教主过奖。”
  “等本座再教教你,恐怕镇上那些个粗鄙的小倌妓子就都入不了你的眼了。”
  
  “教主,其实属下……这还是第一回碰男人。”
  “喔?”袁玖愣了下,笑意一收,掀开薄被,也穿衣服。
  孟散听得动静,紧张起来,突然不说话最是恐怖,他家教主这又是怎么了?
  
  “前厅摆饭,一路走来,确实肚饿。”
  教主一声令下,孟散应声逃走。
  
  第二日,二人同往曹老汉那去。
  曹老汉多年练就的火眼金睛,只看二人神态就知好事已成。
  “袁公子,你我也算是做生意,事成后,劳烦你花些银子将老汉这破屋里外翻新,只让它更加遮风挡雨些便好,如何?”
  “没问题。老人家若还有别的要求,不妨一并提出。”
  曹老汉捏捏长须,道:“暂时还没。”
  
  摆上茶壶茶杯,曹老汉说这是乡野粗茶,虽不及名品可口滋润,但胜在香气淳朴。
  袁玖孟散尝了尝,粗虽粗些,但却有一番别样滋味。
  
  “袁公子,男子没有女子体内的怀胎之所,因此须用药物造个适合怀胎的假象,七七四十九日后,方能行事。简单讲,就是要达到一寒二软三细四松五丰六畅之效。”
  袁玖孟散皱起眉,曹老汉看自己关子卖得不错,满意地笑了。
  
  “袁公子血气方刚,阳气甚旺,可怀胎却须阴寒之所,所以第一步,就是用药将你腹内气息催寒,谓之一寒,七日方能做成;二软,是指腹内要软,方好护了胎体,这一道也是七日;即便是富贵人家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男子骨骼血肉也比女子坚硬挺拔数倍,更别说袁公子是练过武的,以如今这副体格怀胎生子难上加难,且痛苦万分,因此这第三第四是要做到血肉肌肤细,骨骼经脉松,共需十四日;袁公子身材颀长,体型削瘦,于怀胎有碍,因此又须七日,将身体养得丰腴些;最后也是最难最重要的,谓之六畅,指骨盆后/庭之畅,瓜熟蒂落,如何让胎儿顺利娩出,便须这十四日调理将养。若这四十九日顺利,袁公子就可如愿怀胎了。”
  
  一通长篇大论,听得袁玖连连摇头,“麻烦。”
  曹老汉笑道:“公子以为呢?传宗接代,疏忽不得。”
  
  “晚辈有个疑问,”孟散道,“我家公子即使血气骨骼有了改变,到底是个男人,这如何……”
  曹老汉高深一笑,“我老汉自有灵药。”
  孟散仍在疑惑,“那此番改变后可会伤身?或者于功力有损?”
  曹老汉道:“孟小子,实不相瞒,怀胎时身体与功力确实不如从前,但只要将养得好,便不会有损。反之,若自身休养不当,或遇上意外,便会落下病根,可大可小。就如看病就医,多少都有个特殊例外,是以你二人要想想清楚。”
  
  孟散看看袁玖,袁玖道:“我等既然来,自然对老人家深信不疑,其余的,老人家不必多虑。”
  “有袁公子这句话,老汉就放心了。”
  
  正要离开,曹老汉突然呵呵笑道:“这四十九日的药效只管一年之用,生过一胎后就没了,倘若袁公子还想要个二胎,就得再来一回。”
  孟散想这事一次成了绝不会有第二回,却惊讶地见袁玖摇着扇子冲曹老汉点了点头。
  他一阵紧张,难道他家教主真想要二胎?!
  
  屋外阳光很强,不似春日的温和,袁玖用扇子遮住额头,往天上看,不知想些什么。
  孟散无奈地摇头,想不透啊,永远想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两人已约定好了,三日后就开始传宗接代的大计。
  
  袁玖在曹老汉家用了内服药,没到半个时辰药效就上来了。腹内一阵凉似一阵,开始还觉得凉丝丝的挺舒服,很快就成了森森的寒气,充盈在小腹内,连带着后腰也冰冷起来。
  不能以内功抵挡,袁玖只好闭上眼睛,未执扇的手搭上小腹,凝神静气,欲抵过不适。
  曹老汉打了盆热水放在孟散跟前,孟散会意,拿出帕子浸湿,擦袁玖头上的冷汗。
  
  “此时还能不动声色,不愧是练过武的。”曹老汉赞道。
  “前辈,公子这样会持续多久?”
  “今日是第一日,药量轻,最难熬的只有半个时辰,日后分量还会加重。”
  孟散点点头,擦完汗,忧心地坐在一旁熬时间。
  
  “其实你二人可以回去了,在哪儿等都一样。”
  孟散原以为用药时不可轻动,这才知道是误解,袁玖也睁开眼睛,道:“那就走吧。”
  孟散看着袁玖犯难,“公子可是难受得厉害?不如属下……抱你回去?”
  袁玖眉梢一挑,“笑话!”
  
  折扇在左手转个圈,袁玖大步流星走出去。孟散摇摇头,刚才明明一脸郑重不堪忍受的模样,还不让人说……而且,说抱他时,明显看到他耳根红了红。
  真不知他家教主如何得的风流名号,事儿都做了,居然还羞这一抱?
  
  一回小院袁玖就歪在床上,孟散拉条薄被盖住他小腹,问他可还能受得了。
  袁玖沉默,半晌才睁开眼道:“你看不起本座怎的?”
  孟散连忙低头惶恐,自己的诚心关怀啊……
  
  内服药之外还有外用药,起个稳固作用。外用药两种,一种是沐浴时放在水中的,一种直接外敷,这下孟散不仅做侍卫,又做丫头老妈子,时时处处服侍着。
  一寒的七日熬过去,孟散觉得袁玖清减了,袁玖说自己精神差了些,曹老汉说一切正常。
  二软那七日倒是挺舒服,腹内温温热热缠缠绵绵,弄得袁玖整日昏昏欲睡,轻松了孟散。
  三细看来也不艰难,只是外用药有些奇特,白乎乎的一堆倒进浴桶里,袁玖总觉得怪异,心道这越洗越脏,偏偏曹老汉说得笃定,一定要用它,不能再用水冲。
  
  洗过一两天,皮肤光滑细嫩了不少,袁玖便胡思乱想,这么下去,会不会把自己弄成女人?
  从浴桶里伸出小臂,道:“小散,你看可变白变嫩了?”
  “这……”孟散十分流汗,“又不是仙丹,想必不会这么快就有奇效。”
  
  “小散,你说……”袁玖偏过头,心里那个疑惑不好意思出口,可实在很想知道,“你说那曹老儿到底中不中用?万一乱用药,把我……把本座弄得呃……不男不女可如何是好?”
  袁玖把身体往桶里埋了埋,生怕让孟散看见他脸上身上的红晕。
  “咳,”孟散十分想笑,“曹前辈说了,只是假象。”
  
  袁玖嘟囔:“假象也不成。”想了想,又道:“他后面还有什么四松五丰,想想都古怪,本座太想要儿子,万一一时脑筋糊涂,被他给谋害了……”
  孟散终于噗地笑了出来,“教主放心,属下认真查过,曹前辈很可靠。属下还是给教主按按吧,曹前辈说了,这样效果更好。”
  
  两只大手伸进浴桶,孟散从肩头开始,在袁玖既光滑又有韧性的背上推按起来,然后是胳膊,胸腹,双腿。袁玖靠在能装三四人的大号浴桶边上,一派享受。
  突然道:“忘了说,如果你也进来,按摩会更方便吧?”
  
  孟散对上直视着他的那双笑意盈盈的眼,前一阵的颠鸾倒凤出现在眼前,突觉小腹发热,有些难耐。赶紧扭过身擦手,“教主,今日的按摩已经好了。”
  不知是什么心理,竟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语气还偏偏听得人发酸,“教主无须心急,凌门主不是已在来此的路上了么?等他来了,你二人必能日日鸳鸯戏水。”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教主很主动~小散很吃香啊~~~8过后来好像是隐隐约约吃醋了~~
教主老相好要来了啊啊啊~~~
这文今天有了封面哦,铂金色TX给做的,俺超级喜欢啊!大气江湖潇洒飘逸嘎嘎嘎!




3

3、戏弄和偷窥 。。。 
 
 
  那边哗啦啦的水声,袁玖从浴桶里站起来。孟散知道他没擦身更没穿衣服,便不去看。但是余光……哎,余光这玩意儿怎么有翅膀似的,竟会飞。
  
  “小散,说起凌中南……你莫不是在吃醋吧?”
  袁玖一记眼神甩过去,孟散震了震。
  “哪儿有,属□为贴身侍卫,当然要想教主所想,急教主所急。”孟散稳下心神,拿了大块的棉布绕到袁玖身后,给他擦身。
  
  袁玖笑一声,悠悠道:“只听得有洗衣做饭捶背捏腿带侍寝的贴身侍婢,哪儿来的贴身侍卫?”
  此时孟散刚把袁玖的湿发拿起来,顿时就想顺势把那颗脑袋拽来,然后狠狠啃一啃。
  
  “属下是真为教主担心,教主竟还取笑属下。凌门主不日就到,教主可有对策?”
  “是他自己要来,又不是我请他来。打扰我的清静,不与他算账就罢了。”
  “教主,你与凌门主到底也是……还是别坏了关系的好。”
  孟散说他忧心,是真的。
  
  来找曹老汉的第六日,教中飞鸽传书说凌中南派门中密探四处打探袁玖的消息;过了十日左右,说是找到了,凌门主正收拾包袱;又一日,说凌门主已经启程;又三日,说凌门主比前几日的脚程慢了些,但三日之内必至。
  期间袁玖除了要教中密探继续打探外,没有发出任何命令。
  
  所以孟散以为他是希望凌中南来的,可看他的态度,却又不像。
  袁玖和凌中南是老相好,见见面没什么,孟散只是担心,袁玖这不正做大事么,万一凌中南问个一句两句,也不好如实回答。
  
  “我们俩是什么?”袁玖反问,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派人打探我,我也派人打探他罢了。”
  袁玖执掌的常教和凌中南坐镇的古门各有所长,但都是通过输出杀手密探获得高额报酬,实力算是相当。想到这里,孟散故意道:“难道我教和古门孰强孰弱之争,教主欲先从房中拿下一城?”
  袁玖微微扭头,眼角射出一道寒光,冷声道:“小散,你是最近皮松了,想紧紧吧?”
  “……属下知罪。”
  
  说孟散恃宠而骄太过分,但因袁玖信任,两人私底下说话做事有些放肆,倒也是真。反正袁玖从未真因为这些动怒过,最多跟他打打嘴架。
  
  “教主,早些休息吧。曹前辈说最近好受,过两天那个四松,却不一般。”
  “哼,曹老儿最喜危言耸听。”
  孟散低头不语,心道不知是谁一难受起来就拉着脸,跟全天下人各欠他百两银子似的。
  
  没过两天,袁玖再也不说曹老汉危言耸听了。四松将骨骼筋脉打散拉开,浑身酸痛无力,散了架似的,起不来,只能天天躺在床上看床帐子,或者跟孟散没事儿找事儿发发火。
  看着看着,凌中南就到了。
  
  凌中南很低调地只带了两个手下,等进了村,那两个手下也不见了。孟散知道后觉得他挺有诚意,越发感慨起他家教主薄情寡性。
  人都来了,断不可避而不见或把他赶出门去。可时值袁玖正如烂泥时不时还呻/吟几声的当口,没做足准备,只好又苦了孟散。
  
  二人厅里相见,凌中南炯炯的目光就转不开眼前这位“袁玖”的脸面身段。
  人皮面具后的孟散心里掂量,这家伙满目精光,看来确实对他家教主想念得紧了。明明一见面就恨不得扑上来,却仍要充个君子,寒暄寒暄“近来可好”。
  
  侍女奉完茶将要退出,孟散顶着自家教主的脸面,做了回主。
  “将门窗都掩上,没我的吩咐,就别往前厅来了。”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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