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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湖孕夫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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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奉完茶将要退出,孟散顶着自家教主的脸面,做了回主。
  “将门窗都掩上,没我的吩咐,就别往前厅来了。”
  凌中南眼中突地一亮,尽被孟散看个明白。
  
  “你我已有……一月未见了吧?”装模作样抿了口茶,凌中南慨然道。
  “是啊,不知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孟散也喝茶,看戏似的看这人能撑到几时。
  “我倒要问你,怎么突然到这穷乡僻壤来?还有我写与你的那几封信,怎的都没了回音?”
  孟散暗叹,原来那可怜的信还不止一封。
  
  “咳,总在教中闷着,着实不自在,到这鸟语花香处待待,心情好了许多。”
  戴着袁玖的面皮笑起来,技术高超,假脸没有任何破绽。
  凌中南仿佛被这一笑给迷癫狂了,不再管信的事,痴傻笑道:“是啊,这地方好,好。”
  
  孟散看他已上道,又不知分寸地说:“这里地方僻静风景宜人,有些事做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确实……确实方便了许多。”
  孟散将袁玖那凤目一挑,侧过脸看着凌中南,那人还在呆呆地笑着,眼珠子快蹦出来了。教主呦教主,哪怕此时说让他的古门姓了袁,他也一定会乖乖答应吧?
  
  正想到欢乐处,不料眼前一暗,凌中南竟向他扑了过来。孟散堪堪接住,袍子底下那鼓包结结实实顶着他。嘴角猛地抽了抽,他家教主究竟是什么做的?光看几眼就硬成这样……
  可惜他现在还是袁玖,戏虽过了头,却不能撂下不做。
  
  “你,这……”
  “你叫侍婢关门,不正是此意么?”
  孟散颤了颤,是,他玩心大起正是此意,可若来真的,却是万万招架不住啊!
  
  “你,先冷静冷静……”
  凌中南只管往孟散身上蹭,“是想回房么?可我记得上次临走时你还说,时常换个地方是情趣。譬如光天化日于厅中,桌椅板凳虽不如床榻柔软,但硬有硬的妙处。”
  孟散又抖了三抖,想想屋里下不来床的始作俑者,再想想这番话,哎,还真能说出口。
  
  木头椅子宽大,凌中南壮年男子的身躯,三蹭两蹭倒给他上来了,两腿卡在孟散腰间,努力往他大腿根上坐,那鼓包更明显。
  孟散突觉不对,凌门主……该是上面那个吧?怎么……
  凌中南抱住他脖子准备啃,孟散本能地往后闪。
  
  气息交换,凌中南突然不动了,目光猛地一变,凌厉地盯着孟散,随后潇洒地从他身上跳下,整好衣服,脸色从潮红变白,还泛着些黑,唯独腰带下那鼓包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退去。
  “你是何人?!”二指伸出,厉声质问。
  
  孟散见他面色如常,仿佛刚才主动求欢的根本不是他,不禁有些佩服。不过嘛,这些门派之主,明知理亏还振振有词的本领一向很好。
  咳了两声,孟散用自己的声音道:“凌门主,实不相瞒,我乃我家教主座前侍卫。”
  凌中南狠厉的目光又往他身上看了看,“孟散?”
  孟散一惊,站起来抱拳,“不想凌门主竟知道在下的名字,正是在下。”
  
  凌中南憋着火气,背手道:“袁玖呢?”
  “教主近日身体不适,凌门主来时方才歇下,一时不想起,就……”
  “戏弄本座,他觉得很有意思?”
  “凌门主莫怪,是在下多嘴,出了这么个主意。在下这就去禀报教主,说凌门主已久候多时,教主必定立刻相见。”
  
  “站住!”
  孟散刚迈了一步,又回过头来。
  凌中南厌恶地瞟他一眼,咬牙切齿道:“将人皮面具拿下来。”
  “……”
  孟散扯下袁玖的“脸”,露出本来面目,冲凌中南拱拱手,方才进去。
  
  常教名震武林的绝技,易容术。
  人皮面具的制作、身形体态声音的变化模仿,无不惟妙惟肖。武林中无人不惊叹,无人不羡慕,一旦着了道,无人不惶恐。
  这是秘门绝技,就连常教中人,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习得的。
  
  袁玖正承受着磨筋松骨之苦,听了孟散一字不差的回禀,想教训他,却抬不起手,
  “方才本座怎么同你说的?”
  “多说些闲话,尽量拖一阵子,让教主您准备准备。”
  “结果呢?”
  
  “结果……”袁玖语气不善,孟散冷汗从头上下来,扑通跪在床前,“属下一时无状,唐突了教主您的……自知有罪,任凭教主责罚。”
  袁玖眯眼看他,前几日说他皮松了,果然不错。只是如今不巧,暂时没力气罚他。
  “……叫他进来罢。”
  
  凌中南一到床边就嘘寒问暖,本以为袁玖骗他,现在见他真起不来,不由得着急。
  袁玖淡淡道:“说来惭愧,这几日玩得甚是开心,昨夜在山后见到一处清泉,一时心痒便进去泡了一夜,起初只觉得凉爽舒适,未用内力抵抗,今早出来才发现浑身骨头都僵住,动不了了。”
  
  凌中南连连摇头,关切道:“此时虽已入春,可天气时而寒冷,尤其南方潮湿,冷泉里不用内力泡一夜,着实受不住。不如我输些内力给你,暖暖身子。”
  “不必,今早已看过大夫喝了药,休息休息就好。”
  
  凌中南仍是忧心忡忡地看他,突然有些难过地将身子往外拧了拧,“你那侍卫……”
  “我都知道了。”
  “他也太过了,我当时已经……”
  “我会处罚他。”
  “如何罚?”凌中南眼睛亮了起来,仿佛袁玖罚孟散的轻重就意味着对他关怀的多少。
  “……罚他也去冷泉泡一夜,不用内力抵抗。”
  
  袁玖眉头无奈地皱起,凌中南眉头伤感地皱起,门外偷听的孟散眉角抽了抽。
  虽然偷窥行为他一向不齿,但是……哎,护主心切护主心切。
  
  “我,我知你现下动弹不得,”沉默半晌,一向豪气的凌中南突然略带羞赧地解开了腰带,“我不让你费力,待会儿血气活络活络,或许你好得更快。”
  凌中南在袁玖面前一向主动,他早已习惯了,可现在……
  
  “现在……我此时确实累得慌,恐怕无法尽心尽兴,不妥吧……”
  “所以我才说不让你费力,我来就好。再者……”凌中南面色又潮红起来,“不瞒你说,刚才在厅里那么一闹,我是万万忍不了了,你也知道,我因为你一向是……”
  “知道,我知道。”袁玖悲伤地点头。
  
  因为他,凌中南只要前面被挑起了性致,就必须要袁玖从后面出入几百下,方能畅快地灭火,否则浑身不自在。是以袁玖心里也闹得慌,本是图个快活,起初与凌中南琴瑟和谐是不错,不想如今倒成了负累。
  
  “这事要怪就怪你那侍卫。”
  袁玖默然,闭眼不语。孟散……回头一定好好规矩他!
  孟散屏住气息听得起劲儿,透过门缝还能看见个大概。只是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不大明白,但始终觉得这凌门主在他家教主面前,很有些依赖。
  若论长相,凌门主绝对比他家教主更不像断袖,但这话里的味儿,怎么就反了呢?
  
  “哎……”袁玖又叹口气,他是真不想,不知是对凌中南厌倦了,还是对这种生活厌倦了。
  如斯的厌倦,还是第一次有。
  随便说了句“我提不起性致”,不想凌中南就会错了意,满口说着“不妨事不妨事”。
  
  然后动弹不得的袁玖瞪大眼睛看着他爬上床掀了自己的被子和裤子,孟散也瞪大眼睛看着他将脑袋埋在他家教主腿间。
  吃惊的叫声被生生忍住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小散啊小散!看不出来乃竟然是这种人!!!!还说不是吃醋!!!还说不喜欢教主!!!




4

4、老相好与少年情 。。。 
 
 
  床笫之间情动之时用口伺候是情趣,无可指摘,真论起来,孟散这不怀好意偷窥的才该被骂。可每每想起凌中南凌门主平日里那正襟危坐的架势……
  再看如今对自家教主不顾脸面身份极尽讨好之能事……
  
  孟散微偏过头,非礼勿视,稍稍听一听就罢了。
  其实吧,倒也怪不得凌中南自制不足,袁玖那身段风韵他尝过,确实……欲罢不能。
  
  “你……喂!我并非此意,你停下……”
  袁玖本来就瘫软,被人噙住了命根子便更是瘫软,仅剩的力气都跑到下腹熊熊燃烧去了。
  散了架的一身骨头连抬头这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眼里只有不停在他腿/间蠕动的那颗脑袋,身体飘啊飘的,飞上了天。
  
  “都说了没性致,怎的听不懂话?……我说真的!”
  气息已然不稳,喉咙里逐渐浓重的喘息证明他也渐渐入了佳境。凌中南对袁玖的身体很是熟悉,于是越发卖起力来。袁玖抓了抓散在一旁的被子,想借力起身,但皆是徒劳。
  
  事实上,无论厌倦的原因为何,袁玖的打算都是尽早跟凌中南断了。
  当初本是一时兴起两方有意,上床前也说好了只是上床,他袁玖风流之名,凌中南也了如指掌。当断则断是袁玖的原则。毕竟凌中南身为古门门主,他是常教教主,两派关系微妙,和凌中南的“交情”到这地步已足够,再多一分少一分都要坏事。
  
  是以此前袁玖不理会那些柔情蜜意的来信,是想给两人都留些情面,凌中南懂了退了,也就罢了。偏偏,偏偏凌中南疯了般地缠上来,踢不走,甩不开。
  袁玖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给自己闹了个麻烦。
  
  凌中南直起身,三下两下将自个儿扒个精光,扶着袁玖细而有力的腰准备坐上去。
  袁玖一看不好,这家伙真疯了!
  
  孟散见余光里阴影倏尔颤抖着快速变化,又把脸扭了回来,想看看有什么新奇。这一看不要紧,咋舌的景象让他失了方寸,气息一松,露了行迹。
  这下……一个门主一个教主,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恨吧?!
  
  袁玖立即发现门外有人,知道定是孟散无疑,心里突然生了丝难堪和羞愧。再看那浑身滚烫一脸难耐与欢愉的凌中南,真如堕入了另一个世界,旁若无人。
  这时候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袁玖这么想,可无法这么做。为了传宗接代,为了四松,他如今与废人无异。
  
  凌中南是主动讨好的,凌中南是主动被上的,可即使这么想,仍觉得仿佛是自己被强!
  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
  就现在,凌中南已经要坐下来了。
  
  哎……袁玖苍凉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凌中南啊凌中南,你怎么就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呢?要说凌中南身后那宝地,实在美妙销魂,紧致非常,就连他这不甚怜香惜玉之人都需次次做好前戏扩张才不致吃了这顿没下顿,可现在看他那猴急样……这不自己往死路上去么?
  自私点儿说,就他这么坐下来,自己的宝器恐怕也要断去半截。
  既不愿也,更不能也!
  
  “小散,小散……孟散!”
  偷窥虽让他心生不快,可眼下情况紧急,孟散是唯一能中止这窘境的人。袁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将孟散喊来,凌中南便无法为所欲为。
  孟散听到自家教主召唤,更觉难逃一死,再看房中二人战况酣然,还是……先离开,让他俩把事好好办了,自己再认罪不迟!
  
  于是孟散就这么转身遁了。
  袁玖很绝望。
  
  绝望过后更是气愤难平,照理他该猛然拍板而起,可此时手掌软绵绵,仿佛一块白皙嫩滑的豆腐,打在几层上好的丝褥上,宛若细雨滴滴落入沙滩,只见美好诱人,不见半点威严。
  孟散啊孟散,你不仅皮松,怕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吧?!
  
  “啊~~~~”
  “啊——!”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一声绵长起伏,带着半遮半掩的情/欲,一声尖利挺拔,犹如刀锋直入天际。不消说,第一声是凌中南的,第二声是袁玖的。
  袁玖下/身痛得紧,为他赢得风流名的第一功臣竟遭此惨烈对待,他顿生要将凌中南碎尸万段之心;凌中南那舒坦也只是一瞬,进去小半后再动弹不得,尴尬地支着不上不下的身体,满头大汗看看心如死灰的袁玖,再低头看看自己,眼睛闭上一阵儿又睁开,欢意去了大半。
  
  温热的液体突然从那里流出些许,两人俱是一惊。
  
  袁玖是个中高手,跟凌中南欢好无数次,霸气十足风卷残云,但从未弄伤过他。
  凌中南疼得呲了呲牙,终于认输,扶着袁玖的宝器,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袁玖心中长叹,好在没卡住。一场情/事竟如此险象环生,可叹可叹。
  
  “你……我枕头下有药,你自己将就用些吧。”
  凌中南似乎仍在为自己的无用自责,怔了半晌后,从袁玖枕边摸出个小瓷瓶,转着手腕端详一阵,突然伤感地叹了口气。
  袁玖惊道:“怎的?”
  凌中南欲言又止,“无事。”
  
  言罢有些别扭地退到床脚,拨开药瓶抠些药膏在手指上,脸色微红地分开腿,手指往身后探去。袁玖来这偏僻处,身边只孟散一人,又带着这样的药……
  怎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此时的袁玖却想起凌中南在人前的正经威严,再看如今这害羞劲儿,哎……不可说不可说。
  
  “你竟能看出我教的易容术,本事又大了不少。”
  “不是看出,而是……”凌中南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手指往更深的地方去了,“常教易容术天下无敌,我与你若无此等关系,是断然看不出。”
  袁玖懂了,凌中南在厅中求欢,孟散定是招架不住才露出马脚。
  孟散……袁玖咬咬牙,看本座如何收拾你吧!
  
  “你这伤得养,待会儿我吩咐下人给你收拾屋子,这两日安心休息吧。”
  “我带了两个护卫在村外镇上,你可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叫他们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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