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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宋纨绔-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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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还是回去吧,李――姑娘还在等着大爷哩!其实,有人等着你回家,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这等待之人心中的苦,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明了呢?若是等到失去了这等待之人才回想起过往种种,再来后悔,恐怕早就成了百年之身,回头无能了!”
    曹端听得这苍凉萧索的声音,心下也是一阵触动,他强笑道:“你怎知李姑娘就是在等我回家呢?我家中的丫鬟养娘还是有一些的,她们个个都是和李姑娘一般的年纪,相处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到这里,他不由住了嘴,因为这话说出来,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家中的使女养娘虽然不少,年纪和李师师相仿也不假,不过,恰恰就是因为如此,她们对李师师才会更加的不友好。因为以她们的身份,早就盯着李师师如今所处的这个位置,幻想着自己能一步登天,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而李师师一个“外人”却巴巴的跑来“横插一杠”,这对她们来说,难免就有了“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的愤慨。而这种愤慨的力量,足以让她们形成一个联盟――一个团结一致,共御强敌的联盟。
    想到这里,曹端有些汗颜,他向王七伯轻轻告声罪,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王七伯怔怔地看着曹端远去的背影,丑陋的脸上唯一不丑陋的地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发挥到了极致。他眼中的表情似喜似忧,更将那张本就很丑的脸庞映衬得更加“花哨”了几分。
    曹端来到院前,忽听旁边花坛中低低的饮泣之声传来,他有些错愕地转过身去,就见一个美好的身影正对着花坛中盛放的白花发愣,她的香肩微微耸动,显见是正在黯然**。
第107章 开解
    李师师虽然还处在含苞微绽的年纪,但其姿容无疑已经到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地步。她这梨花带雨的一哭,便如海棠花落,让人不由不随之黯然伤魂。而曹端从来自认怜香惜玉,如今和李师师的关系又很是不寻常,自然更不能远观其事了。不过,他虽想过去拍拍她的香肩,安慰她一番,但一想起她昨夜的反常行为,又是有些踌躇。就这样,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而李师师并没有意识到身后一个身影正在怔怔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伤心之中。她望着这满目的鲜花,白的,红的,紫的,还有各种颜色混在一起的彩色,眼光有些迷茫,她感觉这一切似乎全都是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色彩。她眼眶中已经打转久久的泪珠开始一粒粒地滑落,犹如大珠小珠无声地坠落玉盘之中。于是,她的饮泣就由无声转为低吟,她的身子就像风中的芭蕉树,开始瑟瑟发抖。
    “怎么了?”曹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声音会成为事态的催化剂。
    李师师娇躯震了一下,缓缓地回过头来,露出微雨润泽过的俏脸。她的发髻有些纷乱,眼珠子里面红丝很是醒目。看见曹端,她明显怔了一怔。忽地,不出曹端所料地,她爆发出了一声哀啼,忽地抢进曹端怀里大哭起来。
    曹端有些茫然。虽然他料到了李师师可能会失声痛哭,但李师师的反应似乎还是太过激烈了,令他不能不感觉很是无奈。他想安慰她一番,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有些难以理解她的委屈,因为他了解自家的养娘丫鬟,这些人虽然可能对她不怎么友好,但总体上来说,这些都还是一些善良的年轻女子,应该不会说一些太过伤人的话,更不会做一些太过伤人的事情了。
    而自己,虽然昨天有些隐晦地拒绝了她的献身,但这应该也无法成为她这般伤心的理由。
    正思忖间,曹端渐渐感觉怀中的颤抖渐渐停了下来,玉人的低低珠玉坠地之声也渐渐平息。忽地,李师师轻轻抬起头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爷,您知道吗?奴已经十五岁了!就是今天。”
    曹端终于恍然大悟,知道李师师的伤心所在了。十五岁,对于寻常人家的女子来说,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年龄,或闺中刺绣,或园中探春,生活的压力看起来距离她们还有些遥远。但同样是十五岁,对于青楼中人来说,十五岁已经是“摘花”之龄,离明日黄花不过是一步之遥了。李师师虽然已经脱离了勾栏的樊笼,但多年里内心里积累出来的思维却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就在马上要进入十五岁之际,她心中的紧迫感象山洪一般爆发了,而就是这种紧迫感促使她做出了昨夜一系列反常的勾引举动来。虽然她的勾引从动作上来说,还嫌生涩,但不可否认,对于曹端来说,这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杀伤力。
    “十五岁?”曹端尽量让自己的笑意显得更加真实一些,“才十五岁,就这样伤春悲秋的,日后长大了如何了得?”
    “长大”这个词显然让李师师很是错愕,她瞪大了一双秀目,看着正对着她俏皮的眨眼的曹端,好像要确定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一般。待得终于从曹端的眼神中找到肯定的答案,她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爷还要来取笑奴家!奴家的那些姐妹们,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
    说到这里,她耳根忽地变得通红,不过略略一迟疑,她还是低下头来,继续说道:“奴家都十五了,而且还是主动的,爷却――”她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着曹端有些飘忽的眼睛,“您是不是觉得奴家长得很丑啊?为什么爷对奴家这样不屑一顾呢?”
    曹端笑了,先是微笑,继而变成大笑,最后竟笑得弯下腰来,捂住肚子跺脚,把个李师师笑得花容失色,这才止住笑意,道:“你看,傻孩子,你说你丑,我笑了。说实在的,我还真希望你真的很丑呢,这样就不怕有人和我来争抢。不过,你若是真的很丑,我恐怕连认识你的机会都没有吧,因为如果那样的话,那位贾七相公又岂会那样处心积虑地算计与你呢?”
    李师师听了这话,却并没有什么得意之情,她眼中满是执著:“爷您不要转移话题,贾七和奴家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想,奴家管不着,也不想管,奴家只想知道爷的想法。即使奴家在全天下人眼中都是西施,奴家也不会在乎,奴家只想知道在爷的眼中,奴家真的就那么象东施吗?”
    曹端有些感动,他轻轻伸出手,帮李师师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发髻,说道:“贾七相公是人,我也是人,他能为你而心动,我又岂能例外?师儿,你要记住了,你在眼中不是缺乏魅力,而是太过具有魅力了,我才不敢动你的,你明白吗?因为你还太小,还在长身子的阶段,若是一晌贪欢,岂不是坏了事?我又岂能为了一时的欢娱而误了一辈子的幸福?”
    李师师眼中闪过感动的神色,她忽地忸怩地低下头去,用蚊虫一般的声音说道:“其实,爷不必担心的。奴家的那些姐妹们都是十三四岁就――她们也不见有什么不对之处啊。”
    曹端佯怒在李师师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道:“你以后不准开口闭口你的那些姐妹们十三四岁就怎样,你明白了吗?她们都是些苦命之人,青春是她们的本钱,也是她们唯一的本钱,为了利用这唯一的本钱,她们可以不惜以后半辈子的幸福和健康为代价,但是你不一样,你以后再也不必为后半辈子的生计担心,除非我曹家倒了,除非我曹端沦为了乞丐,你就不虞没有饭吃。因此,你如今唯一的任务就是将息身子,以后――嘿嘿――一切都以后再说!”
    李师师眼中温柔如水,她显然是被完全感动了。她忽地踮起脚尖扬起小嘴在曹端的脸色点了一点,这才说道:“奴家,奴家都知道了――以后,只要爷你喜欢,奴家――”
第108章 相约
    早晨的天色不错。曹端心情就像那天边不断飘移的白云一般,活络得厉害。他笑着信誓旦旦地向李师师保证今日白天绝不出门,就在家里好好地当他一天宅男。李师师听得心怀大放,嘴边的笑靥绽放得象园中的海棠一般。经过园中的时候,见到那王七伯正在那里埋头扫地,她也难得地主动开口打招呼问好,那笑容把个王七伯都迷得失魂落魄,全然忘记了回礼,半晌都还是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自从昨日经过曹端一番开导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言语之间,信心十足,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这点倒是和曹端有些相似。只不过,曹端的微笑多少总给人一种奸诈的感觉,而她的微笑只会让人觉得惊艳和舒爽。
    简单地吃过早餐,二人来到后院的园中。此时正是晚春时节,百花都在开放之期,虽然曹老防御是个好武之人,在这个并不太大的花园之中开辟了一个演武场,让园中的花儿多少显得有些清冷。但此时百花同时绽放,也自为整个花园增添了无限的春意。
    两个碧玉琢就的少男少女携手游弋于这小小的花园之中,脚步都感觉有些飘飘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迈向何方,就是心境,也随着这飘忽的脚步而飘忽起来,仿佛二人同时坠入了云彩之中。虽然感觉无比柔和,但睁开眼,却谁也无法看清眼前的境界。
    就在二人蜜里调油,佳期如梦之际,忽听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喊了起来:“爷,您在这里啊?”
    曹端鼻子里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之声,回过头来,而李师师却倏忽从他的怀里弹开了去,满脸都是惊惶和羞涩。
    云东显然也发现了此间发生的一些暧昧故事,有些尴尬地笑道:“爷,今日怎么到园子里面来了,害我好找!”
    曹端歪着头,斜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太知趣的小家伙,嘴上瓮瓮地问道:“有什么事吗?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来游园的,只是偶遇而已!”
    云东“啊”了一声,仿佛这才想起正事一般,说道:“那倒不是。家中来了一个宦官,自称是端王府中的内相,说道找您有事。防御本来说我们家没有人认识什么端王府的人,就叫他回去,不想他非但不回去,还指名道姓地说要见爷。防御无奈,只好命我来寻爷!”
    这回轮到曹端脸色心下惊了惊。他本来和曹温约定好了的,说是迎春酒家的生意若是上去了,赚下了约定的银子,曹温是不会约束他加入圆社的。问题是,加入圆社是一回事,加入“齐云社”又是另外一回事,“齐云社”是王族组建的圆社,并不是那么容易玩转的。而且,自己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上麻烦,多少都和自己加入这“齐云社”有关。老头子若是知道了这个情况,不知道会怎么想,怎么做。这些曹端多少有些没底,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告诉家人他已经加入“齐云社”的原因。
    不过,想一想,这事又确实已经到了摊牌的时间了。因为曹端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一双泥足已经难以从这深潭之中取出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这,自古以来就是罹祸之源。他此时就是想退出,恐怕也未必能够如愿了。因为事涉家人的安全,他当然要说清楚,否则他日禁军的统领找上门来,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岂不太过冤枉?但是,这事情终究只宜私下密谈,不能公诸人众,但他最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曹温谈一谈――尽管,曹温看起来很闲。
    曹端整理了一番情绪,便说道:“哦,我去看看!”对于是否认识这位内相,他却未置可否,只是轻轻在李师师的后背上拍了一拍,转身而去。
    云东也转过身去,忽地,他又回过头来,对着李师师好奇地瞄了两眼,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才“满意”地跟着曹端而去,只留下李师师独自在风中峭立,似喜似忧。
    曹端刚来到前厅,就听见曹温爽朗的笑声传来:“哦,哈哈,李内相过奖了,我们家小乙虽然自幼喜好蹴鞠,在地方上也算是一个稚子头,终究没有见过大世面,那里能有那般厉害!”他嘴上虽说不信,语气间却大为得意,显然对这“李内相”的恭维大以为然。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老防御过谦了,您家的这位舍人如今可是我们大王跟前最是得宠的人哩。他那一脚强悍的鞠法,不只是我‘齐云社’中无人能敌,恐怕就是在这我煌煌中朝,也鲜有人能与之一较短长了。就凭他这一项绝技,他就是不做什么生意,专意于蹴鞠之中,日后恐也是前程似锦,难以限量啊!”
    “哈哈哈”,曹温开怀大笑,“内相不愧是王府家臣,说话就是中听。”
    曹端在帘后听了曹温的大笑,心下却是忐忑不已,别人不知道曹温的性子,他却是很清楚的,这老家伙的性子说白了就一句话:太能伪装了!他怒,多半是为了掩饰得意;他笑,多半反是为了掩饰懑怒。此刻他笑得如此开怀,岂能不令他心惊不已?
    不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曹端的心态一向就很好,他只是略略一犹豫,便拨开帘珠,缓步走了出来。
    “咦?”,曹端语气中的惊讶就连他自己听了都不由觉得好像是真的,“这不是杨大官身边的李内相吗?我来记得我第一次去端王府的时候,就蒙李内相帮着取了几个馓子来,解了那该死的饥乏,我这才得以侥幸入选‘齐云社’,我这阵子以来,心里一直都很感念内相哩。只不知李内相这次莅临,又是所为何来?”
    那姓李的小宦官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转过脸去,说道:“大官人好记性,还记得洒家些许微末之劳,倒真是个难得的好心人哩。这也怪不得大王总是念想着大官人,离了大官人一日便浑身不舒泰,巴巴的吩咐奴婢来请!”
    曹端听得汗了一把,他回头看见曹温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下更是心颤不已。他感觉曹温似乎误会了自己和赵佶之间的关系。不过,这好像也怨不得曹温,这个李内相这张嘴巴的表达能力实在――
    “哦?”曹温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曹端,嘴却十分快,插入道:“大王请小儿什么时候过去相会呢?”
    他故意把这“相会”二字咬得很重,仿佛这两个字和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恨不能一把将它们一口咬碎一般。
    李内相却似乎并没有嗅到这屋子内的杀气,只是笑道:“大王约大官人今夜酉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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