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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逃之夭夭-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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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南宫狗剩走后,乔瑜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没有人隔三差五地为他做早饭或是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等着他榨出的豆浆;每天中午叫一份外卖,没有人会在前一天晚上为他装好盒饭;每天晚上回到家,一个人随便准备点吃的,边看新闻边发呆,等到了时间便上床睡觉,睡不着的时候便睁着眼睛等天亮。
  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他不再挂念苏颐,而南宫狗剩留下了老鹰二号,也让他在这小小的仿佛囚笼一般的屋子里总算有了其他生命的陪伴。
  他好像并没有被如何巨大的悲伤笼罩,甚至除了南宫狗剩走的那天,他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并非他刻意压制,而是他似乎已感到麻木。
  然而他走神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甚至吃完了晚饭一直枯坐到睡觉前,而那几个小时里,他也许想到了很多,也许什么都没有想。
  他开始回忆过去,从他大学时的那个情人回想到暗恋苏颐的七年,再回想到和南宫狗剩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感到奇怪、悲哀、甚至可笑——为什么所有他用真心来对待的人,都没有真心对待他?甚至再早一些,早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都不愿意要他。
  ——这一定是我的问题吧。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乔瑜心想。
  余鱼和佘蛇如胶似漆地缠绵了几个礼拜,可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始终没有成功,使得余鱼体内躁动的因子逐渐复苏。
  其实确定感情后,两个人的生活与以前并无多大差异——二十几年来,他们一直是吃一碗饭睡一张床,除了名分从兄弟变成情人,除了比从前更爱打啵互摸之外,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而以前,余鱼每个月会有少则三五个,多则十数个露水情人。他和南宫狗剩不同的是,他只玩一夜情,却从来没有固定的情人。对于余鱼来说,和不同的人上床只是享乐的一种形式,并不关乎感情。而他从小在南宫狗剩的耳濡目染下长大,他的道德观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这天余鱼下楼买烟酒,发觉附近烟草店的对面开了一家新的酒吧。他一时心痒,惯性地走了进去。
  余鱼进去之后,猛然发现这间酒吧与他从前去的那些都不一样——酒吧里只有男人,而这些男人的打扮与常见的不同,有近一半的人留着长发,还有不少人甚至化着妆。余鱼很快就明白——他这是进了GAY吧了。
  若是搁在平常,他一定会立刻嫌恶地走出去,可如今他也跨进了“爱男人”的行列中,且与佘蛇的房事进展很不顺利,使得他不由生出了“找个人实战一下积累经验”的念头。一旦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即使余鱼即刻自我否决,却又止不住内心的挣扎,心情复杂地在酒吧里找了处位子坐下。
  他的相貌很俊朗,气质也十分阳光。很快,有人来向他搭讪。
  起先是几个男人味十足的人,余鱼全都很不客气地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毕竟不是同性恋,只是不抗拒——甚至是喜爱和佘蛇接触,但想到即将要插一个其他的男人或是被其他男人插,他忍不住泛起鸡皮疙瘩,心里渐渐打起了退堂鼓。他点了一杯酒,心想喝完这杯酒还没找到人选就回去找佘蛇慢慢来。
  他端起酒杯,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一股暧昧的热气凑到他耳边:“嗨。”
  余鱼回头,他和那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同时一愣。
  “九十八?!”余鱼惊讶地大叫。
  他的第九十八号师娘有一秒钟面上讪讪,旋即大方地笑了起来:“叫我Will吧。”
  余鱼嗤笑:“什么鬼名字,还没九十八好听。”
  Will在他身边坐下,直接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就着他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酒,笑容暧昧:“你来这里干什么?for one night sex?”
  余鱼掏了掏耳朵,听不懂Will的一口鸟语,不过作为一个暧昧高手,他从Will的眼神中也能看出点东西来。他把Will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男人很年轻,年轻到或许可以称之为少年,唇红齿白,眼睛水润,架子还没有完全长开。他的面相有点女气,个子也不高,腰细腿长,和女人相比,无非胸平了点,然后多了根把子。
  余鱼捏起他的下巴,用以前调戏女人的语气和表情凑上前问道:“你经验多不多?”
  Will微微一愣,做出一个俏皮的表情:“比你师父还差一点吧。”
  余鱼也笑了起来:“跟小爷走呗。”
  Will说:“我可不跟菜鸟上床,也不提供免费教学。我有什么好处?”
  余鱼说:“你想要什么?”
  Will说:“我喜欢古董,我也喜欢听故事。你们倒斗下坟的事,给我讲些有趣的。”
  两人一拍即合,余鱼立刻结了帐,搂着Will往外走,并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横竖一个洞,管他男人女人,插了再说。
  两人出了酒吧,正商量去哪开房,余鱼无意识地抬头往街上看了一眼,旋即愣住了——街对面,刚刚从烟草店里走出来的佘蛇叼着一根烟,打火机举在半空中,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面无表情是佘蛇最惯用的表情,余鱼从前猎艳也从不避着佘蛇,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来由地感到心虚,甚至不敢直视佘蛇的眼睛,搂在Will腰上的手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Will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佘蛇,饶有兴致的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
  佘蛇点燃了嘴里的烟,等绿灯亮起后不紧不慢地过了马路,无视一脸促狭的向他打招呼的Will,冷冷对余鱼说:“你说下楼买烟。”
  余鱼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佘蛇的目光转向Will,Will耸肩:“他只是想找我积累实战经验而已。”
  几分钟后,Will识趣地离开了。
  余鱼和佘蛇并肩沉默地往住处走。事实上,余鱼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误,因为在他从小的观念中,肉体和情感是分开的,和别人上床取乐与吃美食取乐是一样的兴致。而且从前佘蛇也并没有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示过什么不满。可是他的确心虚了。
  佘蛇的感情也很复杂。余鱼对他来说的确是独一无二的,甚至如果有一天余鱼捅了他一刀,他也绝对不会还手。他觉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事情能使他和余鱼反目。这种感情的确超过了兄弟情甚至亲情,但是以前佘蛇并不将它归于爱情——有时候感情的界限并不那么分明,其复杂程度实非语言所能描述。余鱼第一次和女人上床,他心里的确感到不舒服,这种感觉也绝非嫉妒这么简单。他也试图像师父和余鱼一样用这种方法行乐,可他感到自己并没有那种冲动和渴求。是余鱼的不断撩拨使他开始设想恋爱的可能性,并且的的确确感到心动了。然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两人回到房里,余鱼泄气地躺倒在床上,斟酌着开口:“老佘……”
  佘蛇说:“我以为你不喜欢男人。”
  余鱼愣了愣,半坐起身不解地看着他:“呃,也不是,我……”
  佘蛇说:“我以为,你只是喜欢我。”
  余鱼彻底呆住了。
  乔瑜下班后回了家,望着一干二净的厨房,突然没了胃口。他喂老鹰二号吃了点猫粮,之后便坐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抓起电视遥控器,可是在没打开电视之前他已经开始走神。
  半个小时后,他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自己手里的遥控器,突然惊醒似的坐直了身子——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发霉了!
  他抱着老鹰二号出了门,决定去人民广场散步——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有些什么企盼,但他拒绝想到那一层。
  人民广场上照例有许多讨饭的常客,如果是每天上下班途径这里的人们一定已认得这几张面孔。然而这些人里,没有李夭夭,也没有南宫狗剩。
  人民广场的圆型水池附近有一片草坪,这里有大量的和平鸽,每天有专人喂食鸽子,也有年轻人来此地写生。
  乔瑜抱着老鹰二号来到草坪前,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色出神。他怀里的黑猫突然挣扎着跳了下去,冲进草坪。
  和平鸽群被这只不速之客惊扰,纷纷振起翅膀飞上天空。有一只鸽子飞的较低一些,黑猫蹿起来扑它,竟成功将它扑倒在地。
  黑猫用前爪压住它的翅膀,眯着眼睛凑上去,伸舌舔了舔鸽子的脖颈,这只可怜的鸽子拼命挣扎,发出咕咕的惨叫声,白色的羽毛落了一地。
  附近有喂食鸽子的孩子因这一幕而尖叫起来,乔瑜回过神来,定睛一看,顿时骇的手脚发软:“四牛!!!”
  按说鸽子长的都差不多,一旦羽毛的颜色一样,用人眼看来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了。可是乔瑜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只白乎乎的胖鸽子正是走失已久的四牛。
  他冲上去赶走老鹰二号,心疼地将四牛抱起来,轻柔地抚摸它的羽毛以示安抚。四牛乖巧地没有飞走,用圆圆的小脑袋蹭着乔瑜的掌心。
  乔瑜哭笑不得地叹气:“来人民广场装成和平鸽骗吃骗喝,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就养什么样的宠物……”
  最终,他将四牛和老鹰二号一起带回了家。
  乔瑜为四牛重新打扫好空调外机上的小木屋,并且为他准备好玉米粒,正准备歇歇,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见是苏颐的号码,不由微微一愣,立刻将电话接了起来。
  苏颐的口气很焦急:“小乔哥,师父在贵州被警察抓了,你明后天有没有空?能去保释他吗?”
  乔瑜愣了一下,紧张地脱口而出:“被抓了?怎么回事?!”
  苏颐说:“好像是盗墓的时候被逮到了。你能去一趟吗?”
  乔瑜稍稍冷静下来,别扭地说:“这礼拜我要加班。他的几个徒弟呢?”
  苏颐说:“夭夭他们都没有固定的工作和社会背景,不能保释师父。我现在和夭夭在马尔代夫,一时回不来……小乔哥……”
  乔瑜纠结了一会儿,到底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小剧场:余鱼(惨叫):哦~不要~停下~佘蛇埋头苦干。余鱼(继续惨叫):噢~不要,求你了老佘,不要~佘蛇不理不睬。在门外听墙角的李夭夭听不下去,推门而入:喂,他都说不要了……余鱼怒目而视:管你什么事!给我滚出去!李夭夭:……


  第六十二章

  “哟,你是考古研究所的,你亲戚是盗墓的,有意思。”
  “呵呵……”乔瑜赔笑。
  “他这不是第一回了吧?看手法,很老练嘛!”
  “呵呵……”乔瑜继续赔笑。
  “他做这行你知道吗?跟你有关系吗?是不是你教他的?这我要跟你们领导反映反映啊!”
  乔瑜额头上冷汗涔涔,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两行是不相容的!绝对不相容的!
  小民警笑容讽刺地看了他一眼,说:“行了,填完这份东西,跟我去领人。”
  乔瑜填完了自己的信息,关于南宫狗剩的那几行却空着,无从下笔。
  小民警看出了他的窘迫,不满地用笔尖敲了敲桌子:“他是不是你的亲戚啊?”
  乔瑜再度暗暗掬了把冷汗,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这个……我们是远房亲戚,平常不太来往,我就是帮个忙……”
  小民警这才面色稍霁:“名字呢?名字你总知道吧?”
  乔瑜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南宫狗剩四个字迟迟不敢往上写:“这个……我只知道他小时候叫狗剩,听说后来改了名字,现在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小民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李狗剩,没改!”
  乔瑜如蒙大赦地写下李狗剩三个字。
  半小时后,乔瑜领着灰溜溜的南宫狗剩出了警察局。他领着南宫狗剩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基诺,问南宫狗剩要什么。南宫狗剩喝不惯咖啡,只要了杯冰水。
  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后,乔瑜幸灾乐祸地问道:“你这是第几次被抓?不会是第一次吧?”
  南宫狗剩笑得有些尴尬:“晚节不保啊……这是头一回。”
  南宫狗剩行走江湖廿余载,什么样的东西都吃过,就是没吃过牢饭。他从前运气好的惊人,多少次在警察眼皮底下逃走也没被揪着尾巴,这一次可真真是晚节不保。他这次得了个消息,说贵州某地有个明朝的苗族古墓,于是来踩了两次点,发觉这个墓并没有什么难度,于是一时大意,便孤身来了。下了墓之后,他才发觉有些棘手,他一开始便不小心触动了一个机关,但这个机关的打开并没有造成后果,后来再想,也许这个机关牵动了地面上的变化,故他才没有发现。总之因此,墓主的后人赶来,苗族人捆了他要处置,所幸附近有巡逻的警察路过,得知原委后将他带走。
  因为从未谋面的父母的原因,南宫狗剩对于警察局几乎有着潜意识的抗拒。他慌张之下打电话向李夭夭和苏颐求助,孰料这不肖徒弟带着小情人出国鬼混去了。他们并不知道南宫狗剩和乔瑜已然分开,情急之下苏颐便给乔瑜打了求助电话。
  小乔低着头,眼神中的苦涩一闪而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作孽太多,这是报应。”
  南宫狗剩只是笑。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
  乔瑜搅拌着咖啡,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掘了人家祖坟,苗族人没有为难你?”
  南宫狗剩笑嘻嘻地说:“哎呀我没说过么,其实我有苗族血统。当年五胡乱华的时候,我的血就被弄混啦。自家人不打自家人。”
  乔瑜哭笑不得:“……五胡乱华没有苗族。”
  南宫狗剩立刻肃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啦,苗族实际是鲜卑族的分支,当年慕容复装疯卖傻躲过西夏大理国追杀,逃至如今的贵州一带,娶了个当地土著女子,生了十几个孩子。这些人繁衍生息,就是苗族的祖先。后来一个叫李逍遥的少年闯入苗族,引发一系列动乱,使得苗族分成黑苗、白苗……”
  乔瑜听得一头雾水:“啊???”
  南宫狗剩笑得老奸巨猾。
  过了一会儿,乔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次举起勺子掩饰性地搅拌着咖啡:“原来你姓李……你……李夭夭他……”不会是你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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