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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女皇难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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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派遣,绝不违逆陛下!”
    梦言忽然意识到,刚刚她跟自己说话,咄咄逼人的气势呼之欲出,是拔高了她自己的位置。
    不是君臣,而是同为人,站在一起对话。
    但她一放松下来,便又恢复常态。
    梦言想不明白这种转换算是什么属性,却也感染这股轻松之气,心底不由得豁朗开去。
    坏兴致的是谢蒙,他从后边追了上来,挥退下人,梦言就知道他又要挑毛病了。
    谢蒙手里拿着买卖官位的名单,狐疑地看谢又安一眼,转头对梦言道:“陛下今日在朝上所言,是何人教授?”
    这话说的,就不能是我自己想的了?
    谢蒙一反往常地直来直去,竟然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陛下竟会关心朝政,并做出此等言论,臣深感欣慰。”
    梦言瞥他:“我自己的国家,我当然要操着心了。”
    往下谢蒙就不含糊了,直接说道:“陛下所言考核甚好,但陛下可曾想过,这刑部与吏部,可有二皇子党派?”
    诶!?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二皇子的人不都在名单上列着了么!没见到有朝官啊!
    谢蒙轻叹气道:“陛下有心是好的,但这朝堂之上局势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理解透的。就拿这次来讲,这名单上之人,最高不过是知府,从四品,只有一人。余下多是五品以下,难道经二皇子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差么?”
    这么一说!还真是!梦言想到自己在朝堂上信心满满的发言,瞬间惊出一身冷汗,跟着反问:“位高权重的人都没在这名单上!”
    谢蒙点点头:“对!朝官之中必定有二皇子党羽,陛下今日冒失了。”
    梦言呆愣愣地看着谢蒙,想说“这次闯祸了,可怎么办才好”,脑子一醒神意识到对面的是挟持自己的权臣,什么话都“咕嘟”一声咽了回去。
    多说多错,自己到谢蒙面前还差得远,说不定再说句什么就又跳进坑里了。梦言不说话,谢蒙长呼一口气,健硕的胸腔剧烈起伏,声音也随之提高了:“陛下指令已下,也无可挽回。”
    谢又安一直听着,突然插口道:“但这不是绝佳的机遇么?借此排查刑部和吏部。”
    说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谢蒙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不赞同:“话虽如此,但如今我们势孤力单,处处受阻啊!”
    也很有依据,令人信服……
    梦言彻底陷入旁听模式,忽然谢蒙又提到自己。
    “所以说,陛下有何旨意,要先同臣商议!”
    ……换一句行么?
    梦言心情复杂,觉得心底有一处埋了种子,阳光洒过来,它就破土而出,抽出柔嫩的枝条。
    嫩绿色,发着光。
    祺祥宫中静悄悄的,脚步踏在石板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深宫宅院,抛去世间的繁杂吵闹,高处不胜寒,除了冷,还有清。
    梦言刚开朗了没多久的心情瞬间又闷了起来,被这宏伟的宫殿压得喘不过气。唯独空气中的香甜气息鲜活明朗,打远处飘来,缠缠绕绕地逗留在身边不肯散去。
    这是新的味道,以前没有。
    梦言往御溪殿走,一只脚刚跨过门槛,一袭大红身影就扑了过来。
    被别的味道给掩盖住的香囊贴了上来,熟悉的香气就霸占领地。即使眼前的人衣着整齐,梦言还是在瞬间就浮想起那具光|裸暴露的肉|体,以及她眼梢一点红,映衬着脐上妖冶的花。
    晁千儿软骨头似的挂在梦言身上,吴侬软语娇艳可人:“陛下,你可回来了。”
    梦言闭上眼深呼吸,压住想揍人的冲动。
    早知道这边是她,我肯定不来!

  ☆、第二十六章

梦言一听这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说不清是享受还是难受。很难想端庄持平的先皇,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大概也是平时被繁重的朝政给闷坏了,看见这么一抹跳脱艳丽的色彩,难保不会眼前一亮,以此作为枯燥生活中的一丝乐趣。
    自己是要走上先皇的路了么?连女人都要共享一个?
    梦言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去。
    我还忙着斗谢家父女呢,这饕餮大餐可没时间享用。
    梦言拨开晁千儿的头,手掌推出去将她隔开,保持自己和她的距离。晁千儿也不纠缠,轻轻蹭了一下就自动往后退了一点,只是顺便拖住了梦言的手,拽着指尖置于身前,既亲昵,又软软地撒起娇。
    梦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袖子,对这种行为有点无言以对。
    晁千儿生得美,又自带七分妖魅气,一张脸似蒙上面纱了如梦如幻,让人觉得不真实。单看她的样貌,是看不出年纪的,不过这拉手的动作十足的孩子气,像是稚嫩的中学生,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是这个年龄的人。
    偏偏还被她做得毫无违和感。
    晁千儿娇笑着问道:“陛下早朝可辛苦了,快进来,千儿——”
    “你能不能换个自称?”
    没由来的,谢又安自称“谢又安”倒是没什么大感觉,这人一张嘴吐出一个“千儿”,浑身都开始发痒了。
    晁千儿顿了一下,晃了晃梦言的手:“陛下要让千儿改口,可有何奖赏?”
    ……把赖皮耍到这种程度也是蛮机灵的。
    晁千儿说着就又要往前蹭,梦言忙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站好了!没骨头啊,动不动就要倒!”
    晁千儿挑着眼梢,魅情万种:“千儿要奖励呀!”
    奖励……
    这是在索吻?
    梦言打个寒战,挥挥手:“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你在我这儿干嘛?有事儿?”
    晁千儿盈盈一步,又停下来看着梦言:“陛下快进来,千儿亲酿了果酒,你喝一口解解乏。”
    难怪刚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甜气。
    不知道是什么果酒,闻着味道就想尝尝了。
    梦言跟着走了一步,身后传来一阵不易察觉的脚步声。梦言回头,冷不丁看到谢又安突兀地出现,吓了一跳。
    谢又安行礼之后,看了晁千儿一眼,对梦言道:“陛下尚且有公务需要处理,不宜饮酒。”
    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你倒是管起我来了!你是管家婆么!
    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掉,梦言不满地瞪谢又安:“不是去交接工作么!交接完了就回家反思!”
    “我——”
    谢又安刚说了一个字,晁千儿含笑抢白:“美酒当前,陛下就让谢统领一起来品尝嘛!千儿可没那么小气,一杯酒还舍不得给。”
    梦言转身朝里走:“不用,反思期间哪儿还有什么享受——三天而已,这期间,谢又安你就素食吧。”
    谢又安没想到会有这种附加惩罚,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她也没有什么其他反应,只是重复着:“陛下不宜饮酒。”
    梦言烦得不行了,抱怨道:“你啰嗦不啰嗦,果酒而已,跟果汁差不多,怎么就不能喝了!”
    谢又安顿了一下,低低地回道:“喝酒误事。”
    现在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办么?凡事都被谢蒙一个人承包了,除了要跟他商量,没听说自己要做其他吧。
    谢又安似乎是在犹豫,半晌才说出来:“陛下初登皇位,如今盯着您看的人太多,若是做出不合时宜的行为,必定为他人所诟病。”
    梦言没太明白她想说什么。
    晁千儿笑如银铃,跟着说:“陛下,谢统领是说您酒量差,酒品不好呢!”
    谢又安忙请罪:“臣不敢!”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吧!难道这公主以前喝醉了酒做过什么事儿?
    晁千儿止住笑声,对谢又安道:“谢统领自管放心,千儿侍奉先皇这么多年,也没见误了先皇何事不是?”
    “那不一样——”
    先皇英明神武,凡事自由忖度把持……
    谢又安话说了半截,自己意识到再往下就是对当今圣上的不敬,嘴巴紧闭,不再说。
    晁千儿刚入宫时,如一石入水激起千层浪。谢又安在边关听了只言片语的传闻,泓利帝病重,先皇以女子身份把持朝政,朝廷动荡,后宫更是无一宁日。
    泓利帝驾崩前夕,临妃请了个戏班子入宫,意欲谋害先皇。晁千儿就是这个戏班子中的小跟班。
    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谢又安年幼,朦朦胧胧地也不太懂。只知道先皇一夜之间血洗后宫,清理朝堂,天亮时先皇着帝王服居于龙椅。
    她身边就站着晁千儿,一直到现在。
    先皇在宫内遇刺时,晁千儿也在。谢又安亲眼目睹了这个平日里总如花摇曳的女子,在血泊之中开出腥煞气,痛苦狰狞到完全陌生。
    她浑身染血,头发散乱,双眼却亮得惊人,闪现让人心惊胆战的光。先皇讲到她的名字时,她一直戒备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也不似常日里的妖媚,是谢又安从未见过的柔情似水。
    只可惜先皇的话没能说完。
    那时候,谢又安以为她会随先皇一起去了,胜过一个人在宫中孤苦伶仃,形单影只。
    没想到她一个转脸,又如往常一样美艳,直扑当今圣上而来。
    不,似乎比以往更娇媚一些。
    从内心来说,谢又安不想看到她和圣上有何牵扯。因她的身份特殊,恐朝中大臣有所非议。又因为,谢又安在私心里希望,能有人凭着爱意惦念先皇。
    但看如今,圣上对自己全是不耐和厌烦,她们要如何,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
    晁千儿步履款款,对谢又安笑道:“谢统领此番受罚不能饮酒,千儿下次另酿了送于你。”
    梦言斜睨着谢又安,看得谢又安终于站不住了,躬身告退。
    梦言落座,晁千儿倒了一杯酒,香甜味道扑面而来。梦言记着谢又安说自己酒品差,小口抿了下去,尝个味道而已。
    晁千儿在她身边坐下,捻起另一只玉杯自己斟酒,问道:“陛下怕醉么?”
    梦言不答她的话,仰头喝了那杯酒,反说:“味道挺好的,你跟谁学的?”
    晁千儿拎起白玉酒盏,又给她添满:“这些东西,便是自己琢磨也该琢磨出来了。宫内生活也不过如此,侍奉先皇也有那些宫女,用不着我插手,时间充裕得狠。”
    梦言心思转了转,问道:“你在宫中多久了?”
    晁千儿也不细想,随口道:“我进宫时陛下还是个包子大的奶娃娃,你说我进宫多久了?”
    少说也得十来年了!那些朝官也真是锲而不舍,抓着一个人十年前的身世不撒手,随时都能拿出来做文章。先皇在位时也不说给她个什么封赏,一句话就能抬高她的身价,临到死了一句“好好待她”还说半截。
    白跟了她那么久。
    梦言端着酒盅,装作不经意似的问道:“那这宫中的人,你都熟悉?”
    晁千儿伸出手,指尖托着梦言的手轻轻往上虚抬一下:“陛下光顾着说话,喝了呀!”
    梦言躲了一下,干脆把酒盅放下:“我问你话呢——你在宫中这么久,又没什么事情做,肯定没少闲逛吧?”
    晁千儿不说话,微微侧着身子,给梦言留个侧脸。
    梦言无奈,只好喝了那杯酒,继续问:“后宫那么多人,你熟不熟?”
    晁千儿才满意,又倒上一杯,一边想一边说:“我跟他们熟识,他们跟我可不熟。”
    碍于身份,那些人不敢也不愿意和她多接触吧。
    梦言自觉地端起酒杯:“那你有没有觉得哪个人的行为突然发生变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晁千儿眼波流转,秋波暗送,掩着嘴笑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呀!”

  ☆、第二十七章

晁千儿眼波流转,秋波暗送,掩着嘴笑道:“这个……自然是有的呀!”
    梦言瞬间激动起来,瞪圆了眼期待地看着晁千儿。晁千儿不急,笑盈盈地独酌美酒,梦言脑子里的弦转了个弯,期待灭了三分,却犹不死心地问:“你说的该不是我吧?”
    晁千儿“噗嗤”笑了出来:“陛下也知自己反常?”
    梦言不接话,懊恼地岔开话题:“我是说别人,别人你懂么!”
    先皇宠幸晁千儿必定有她的理由。这人妩媚可人是一方面,但伴君如伴虎,在君王身侧长久生存,心思是更为重要的。
    梦言不想谈这个话题,晁千儿也不纠缠,竟然就这么轻松地略过去了。她轻叹一口气,惆怅似的开口道:“自然也有——陛下登基之后,这后宫之中哪一个不反常?千儿说句实话,从前这宫中谁见到陛下不是转身就要啐口唾沫,等着二皇子或是殷将军做了皇帝,好把你放在地上狠狠地踩?”
    这公主到底把仇恨拉到了什么程度!简直是人人得而诛之!
    缘起身份,晁千儿的位置、立场都很暧昧,说起话来不避讳,直白明朗:“陛下也别怪千儿讲得难听,实在是后宫中人如此思想,千儿如实言而已。如今陛下贵为天子,他们的企望落空,终其后半生都要伏在陛下脚边称赞歌颂,他们如何能平静?”
    梦言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是想打听一些关于乌雅闲的信息,这公主以前什么样的,现在有没有变化,会不会是自己的乌雅闲穿越过来。结果听到这么沉重的事实,太措手不及了。不是不知道这个实情,实在是……没料到会有人当面戳穿,丝毫不顾及天子颜面。
    也亏了现在这个皮囊换了里子,自己是讲理的人,忍忍就过去了,不跟她计较。要还是以前的公主,肯定恼羞成怒,直接把晁千儿拖出去重罚。
    想了半天,梦言只憋出来一句“你说得对”,顿了顿又觉得不合适,补上一句:“但这话我只听一遍,再有下一次,我一定罚你——不管你是先皇的什么人。”
    晁千儿却不畏惧,把惶恐做得敷衍了事,一笔带过了。
    梦言又喝了一杯,晁千儿开口劝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是天子,天下臣民都听命于你。陛下若是对后宫众人有何疑问,叫过来一看便明了,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来向我打听。”
    叫过来……
    皇上一言九鼎,自然是有这个权力的。但梦言畏首畏尾,担心得太多,以至于固步自封,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那个人如果是乌雅闲,自己会不会连累她?如果她是另一个人,只是碰巧取了一样的名字,那自己会不会露陷,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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