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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士兵突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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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已经欲哭无泪,他几次哽得自己也说不下去了。他说完就掉头走了,整个一个悲哀的背影,走得十分的沉重。
    许三多回头叫了一声成才!可成才头也不回,他只说你别去跟队长说!什么也别说!他什么都明白!
    成才就这样走了。走的那天,他一直等到四下无人时才从屋里出来。那些训练与他已经没什么相干了。他背上了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当他走到许三多门前时,门开了,许三多站在里边。
    成才略有些诧异:你怎么没去训练?
    许三多说:我请假了,送你。
    成才说:犯不着。
    许三多说:得有人送。
    成才心里有些激动,他不再坚持。
    许三多将手上的一个长条盒递给他,说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
    瞄准镜。
    成才这回是真愣了,愣得真的激动。他打开盒子,里边真是一具六倍率的光学瞄准镜。他有些惶然地看着许三多。许三多同样惶然,他说我昨天买的。你喜欢狙击枪,回五班,没了狙击枪。我只好买了个瞄准镜,运动器材,比咱们枪上的差好些,可是总比没有好。
    许三多,我谢谢你。
    成才珍而重之地把那只瞄准镜揣进怀里,长长嘘了口气。
    送送我吧,许三多,我真没有勇气一个人走出去。
    许三多点点头,走出了房门。成才忽然就搂住他的肩头。
    他说许三多,你越做越好了,我一直担心你忽然就不是许三多了,可你永远是许三多。
    许三多说:我……我当然是我自己。
    成才说:我一直特想做你这种人,许三多,可我关键时候就是做不到,如果我没有做钢七连的逃兵,如果选拔时我没有扔下伍六一,如果最后的测验中我准备为别人去死,我就做成了你这种人,可我做不到。现在我回去,我得重新去做。
    许三多相信他,他说我知道。
    不是打回原形,是回到起跑线。
    我知道。
    成才这才放开他,很想用一种义无反顾的步伐开步,但是他站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在楼道口站着。
    那就是袁朗。
    成才愣了一小会,因为袁朗的目光在看着别处。他明明是冲他来的,可他却有点像是看不见他。袁朗真是袁朗!
    队长。成才远远地先叫了一声。
    袁朗的目光炯炯的,他说我忍不住想来看看你,说两句话,可我发现你已经都明白了。
    是的,我明白了。
    士兵,生存不仅仅是要人明白生存的手段。
    是的,还要明白生存的目的。成才一字一句回应着。
    袁朗点点头,并示意他走吧。
    从袁朗身边走过的时候,许三多停了一下,像是要问他我可以送送他吗?但他没问袁朗就知道了,他什么也没说就转过身去,那意思像是说,现在的你已经是自由的。
    许三多跟着成才直直地往外走去。
    送走了成才之后,许三多忽然觉得有一种孤寂的感觉,这种孤寂,是他一个人在七连时都没有的。路上有很多的雾,孤寂的许三多,在雾气中大步地往回走。那天,他一直在想一件事,他想成才班长伍六一还有连长,这些陪他度过了那一段时光的人,他们忽然一个都不属于他了。
    剩下的十一个人里,如今已经淘汰得只剩下七个人了。
    他的死老A的日子,也就在朋友们都离开的那一天正式开始了。
    睡在许三多对面的齐桓是个兵器狂人,全班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发难的对象,甚至袁朗都说小子他妈的活像军事间谍。许三多是齐桓喜欢的较真的老实人,所以千奇百怪的问题会当当当地连发一个晚上。
    齐桓对着墙上的枪械图问道:枪型?
    以色列,伽利尔突击步枪。许三多回答说。
    错!伽利尔狙击步枪。齐桓坏笑着,以色列军工不生产专用的狙击步枪,他们习惯从批量生产的突击步枪中,挑出一支精度最高的改装成狙击步枪,因为他们是一个战斗的民族,所以你也很容易弄混。
    可许三多将信将疑,他想评论几句有关以色列的话,却被齐桓阻止了。齐桓教训他:军人对军人首先得有一种职业上的尊敬,这样你才能学到他们的长处。这个?他指着墙上的图,不停地往下问。
    这是一张绘制很精细的坦克图纸。
    ……梅卡瓦三?不,勒克莱尔没有主动防护,有点像98,反正不是艾布拉姆斯……没见过。CHINA2000!你认出来就有鬼了!齐桓大叫着,像个小孩似的。
    袁朗在门外敲了两下,走了进来。他问你们玩什么?又是纸上谈兵?齐桓有点不好意思,他说我给许三多挑几个图认认,认出来这星期我打开水。
    本来我就说我打开水的。许三多说。
    你这人就这点没劲,啥也不争。齐桓对许三多甚是不满。
    袁朗笑了笑:我想跟许三多谈谈。
    齐桓连忙站了起来,他说那我去找吴哲比画比画。袁朗却摆摆手,让他别动。他说我跟许三多出去谈谈。你坐着吧。
    袁朗说着就和许三多出去了。
    皎月当空,几个路口的明哨雕像一般。袁朗示意许三多在空空落落的运动器械边坐下,许三多看着有些形单影只的家伙,很想立刻把他塑成心里的模样,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许三多就是他许三多。
    你这家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心事,跟我说说如何。
    袁朗希望许三多唠唠家常。
    许三多却说没有。
    真没有?我瞧你白天打靶时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许三多抬头看了看袁朗:队长,咱们下一步干什么?
    什么下一步?
    下一步的任务……如果您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你是急着要展望未来?
    也不是。
    袁朗说,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很需要一个目标。我跟你一样,刚从步兵转到A大队的时候觉得已经冲顶了,冒尖了,特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许三多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袁朗说:那说说你的。
    许三多说:我觉得……我的人生是这样的,军队不断给我新的目标,我跑,冲刺,通过,我喜欢这样。我喜欢军队的原因是因为军队给我目标,别的人肯定没有这么明确的目标,别的人也不会去追求这样的目标,现在……我急着知道下边的目标。
    袁朗觉得怪有意思地看了他一会,说:我知道了,你急着接受新的训练?
    许三多期待地望着袁朗。可袁朗说:你已经受训完毕了,剩下的你得自己学,小兄弟。这三个月你们跑了九千公里,耗掉了几万发子弹,你们的军事外语已经相当于四级水平,而且这些训练你们都是在全负荷三十公斤的情况下完成的。这三个月你们已经发挥了最大的潜能,我保证你一辈子也没这样学过东西。
    许三多一时显得更加茫然,有些欢喜,有些哀伤。
    当然你还得学更多的东西,是你独立地学,不打仗的时候,军队就在学习。现代人太懒惰,大家都习惯一知半解地卖弄自己的皮毛,我们就只好玩命地学习。你如果能坚持这样学下去的话,我相信你也许会成为全世界最优秀的士兵。
    许三多说:我觉得……我觉得我还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懂。
    你这是小顽固,可你也是个聪明人。
    袁朗在裤袋里掏了掏,拿出一个臂章给许三多:拿着,恭喜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许三多看看臂章上的那个狼头道:这个我已经有了。
    袁朗颇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那只狼是闭着嘴的,这只狼才是张着嘴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们还没进来。
    许三多的眼睛一下就大了,他愣愣地看着他。
    袁朗嘿嘿地笑了:有点缺德是吧?为了让你们不那么提防我,只好随时搞些小骗局。
    许三多很谨慎地看看袁朗,很谨慎地把那个臂章放进口袋里,又很谨慎地看看袁朗,很谨慎地摸摸口袋,像是生怕那东西在口袋里掉了。
    袁朗说:从此以后你就是老A许三多了,实际上应该叫小A,因为我们这个团体还很年轻,很多人远不是那么沉稳。我们大家当你是小兄弟,但很希望你这个小兄弟能把你在钢七连守护的那种东西带给我们。
    许三多终于点了点头。
    袁朗这回没有骗他,从此以后的许三多是真的老A许三多了,这不光是有好几套作战服好几支枪,来来往往乘坐直升机和战车,戴着狼头的肩章,扣着数字化头盔,身上挂着五花八门不知用途的各种装备。
    许三多要做空降兵,解开降落伞可以落在地上,可以消失在丛林中。许三多要做海军陆战队队员……总之,像袁朗说的,有很多的东西要学习,有很多很多目标要实现。
    钢七连教会了许三多做人是应该自豪的。在这里,许三多又明白了人还有一种叫骄傲的东西。老A能做出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老A让你没法不骄傲。
    草原上车队轰鸣着驶过,有时候许三多也夹在其中一辆古怪的机动车里,这时他对着装甲车上那些士兵年轻而好奇的脸,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个异类。
    他尽量去让人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可人看人不一定会看眼神,所以许三多也知道,他和他的同志注定要做异类。
    老A许三多这时已经参与过两次任务和演习中的渗透,这支专业找碴的部队,袭击了对手的油库和防空基地。
    这一次,是丛林战教练,许三多所在的战斗小组要对付一个精锐的侦察排。
    这对许三多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事,追赶他的虽然足足一个加强班的人马,但许三多在丛林中跃过一条沟坎后,就突然消失了。那名正不抱什么希望射击的班长停了下来,做了个手势,枪声顿止。
    他和几名士兵在望远镜里寻找了半晌,却看不到许三多出来。
    打中了?
    和老A已经较量了两天之久的侦察兵不敢做如此的奢想。
    几名士兵跟着班长往那条沟坎匍匐过去,将近沟沿时,忽然砰的一声枪响,一名士兵的脑袋冒起了白烟。
    那是齐桓和吴哲的远距离射击,三个人设伏了这一个加强班的人。许三多从沟里坐了起来,又是一个点射,几个冒失鬼被逼了回去。
    丛林里应和的枪声响得全无犹豫,清脆的点射声中,暴露在丛林边沿的人一个个倒下。潜伏在丛林中的齐桓和吴哲,有条不紊地在瞄准镜里搜索着已经被引进绝路的对手。
    那位班长竟然往后退去了,他和另一名士兵翻进了沟里。他没想到,沟里的许三多在等着他们。许三多反身就撞倒了那名士兵,用手枪把对方打冒了烟,那位班长扑上去,却被许三多把人给摔倒了,手上的枪迅速地顶住了对方。
    许三多的眼睛忽然一愣,他发现枪下那位士官抹着迷彩的脸上尽是不忿,手里抱着一挺机枪,像极了一个人。
    六一?许三多突然喊道。
    那位士官莫名其妙看着忽然大喜过望的许三多,猛挣了一下,想反败为胜。但许三多及时地将他制服了,他友好地笑了笑,一枪后扯下了他胸口的名牌。那位士官冒着烟,泄气地看着许三多猿猴般跑开。
    又一摞名牌摔在袁朗面前的弹药箱上。
    齐桓十个,吴哲十个,袁朗说许三多,坐地分赃,快交你的那份。许三多笑笑,把他那摞交了过来。吴哲一看就知道比他们的多,十二个。
    吴哲说:三多最牛,剩下那些全是他干掉的,有三个居然是被他一把刀给挑了。
    许三多却摇摇头,他说队长的纪录是一百三十八个,咱们赶不上。
    但袁朗还是在许三多的脸上看到了那种老实人的得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谦虚!给你们一把好枪,碰上个好环境,你们谁都能拼掉一百多个,可别看这是虚的,到动真格的时候,你们也许会被一个真正的杀人犯用菜刀就剁了。
    几个兵都讪笑着摇头,意思是没那种可能。
    袁朗有些认真地向这些不知死活的小子问道:你们一个月得干掉近万发子弹,可你们真对人开过枪吗?小子们,第一次动真格的时候,脑子是不转的,你能答出一加一等于几就算不错了。
    吴哲的回答是:一加一等于几本来就是个很大的命题。
    齐桓却认真了,他说不是玩笑,你们听队长的没错。
    袁朗看看有些发怔的许三多,笑笑说:我知道,吴哲会想想我说的话,可许三多是不信的。
    许三多有些意外,他说我是真对人开过枪的。就你们骗我那次,我还差点徒手杀了人。
    袁朗说还是不一样的。许三多,你有勇气,而且你是为了你的战友,这说明你很善良。善良是好事,可每一个善良人对着一个恶人都会不知所措,哪怕要付出再重的代价,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别人。我说得?嗦,是想让你长记性,明白了没有?
    许三多老实地说:道理上算是明白吧。
    袁朗苦笑着挽起衣袖,露出在机步团跟许三多和成才炫耀过的枪疤:我要你在现实中明白。
    记得这个没?许三多点头:记得,M16打的。
    袁朗和齐桓都会意地笑了。
    齐桓突然盯住袁朗的伤疤喊道:屁呀!他这是军警联勤时让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用改锥捅的!许三多以为是真的,但他不信,他说不是啊,M16A2,SS109弹,惯穿型伤口!……队长,你还有多少事是蒙我们的?
    袁朗笑着说:大家都是军人嘛,还不让吹吹牛咋的?
    许三多又仔细看看那个伤口还真像枪伤,而且就像M16A2,SS109弹,惯穿型伤口。那肯定是队长让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又没带枪。
    许三多十分有把握地想。
    错了。袁朗似乎猜出许三多的想法:我全副武装一样不拉,他第一下是突然袭击,可没扎透我的防弹衣,第二下就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开枪?
    忘了。袁朗似乎真的又回到那时那地,停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枪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所以一犯蒙就只记得用手挡。我现在很庆幸忘了开枪,因为照当时的慌张劲就肯定把他打死了,那人才二十啷当岁,不会一辈子做坏事的。
    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吴哲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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