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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饮马流花河-第74章

小说: 饮马流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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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咱们就较量一阵轻功吧!”
    说完话,随即拧转身子,一路轻登巧纵,顺着眼前官道边沿,直向着远方标示着皇城所在的大片阴影投身狂奔。
    苗人俊出身“摇光殿”,为李无心心爱义子,一身内外功极是了得。对于君无忌,他却始终是个谜,虽曾较量过兵刃,颇似与自己相伯仲,由于对方的藏晖不露,究竟如何,仍然还是未知之数。眼下这阵子长途奔驰,虽然只是轻功的运展,却也显示着内功功力的内蕴。苗人俊决计要在这一阵轻功较量之下,与对方别别苗头。
    苗人俊为要占先,不惜施展出全身功力,这阵子飞驰,所运施的乃是摇光殿秘技中的“轻踩云步”身法,全凭着一股真力自丹田提起,整个身子几似悬空,一经运施,几疑置身云雾,凌虚而行,自是快到极点。
    眼看着当前标示皇城的大片阴影越见清晰,在高峨绵延的城墙之后,迎着星月莹莹晶晶,几乎灿烂星海的琉璃殿瓦下,便是当今皇帝朱棣目下所居住的宫院了。
    原来当今皇帝朱棣,在即位之初,即把旧居的“北平府”改称“顺天府”,建北京,并于永乐四年着手在北京建筑一座新的皇宫,目前尚未完全建好(作者按:北京皇宫于永乐十八年建成,十九年,明成祖迁都北京),是以仍然居住南京旧宫之内。
    这座旧宫无论气势、大小、美观,虽然都难望与新建宫殴比美,但于当时京师,却也是惟我独尊、极压四方的庞大建筑。
    苗人俊一口气奔驰十里,直到“护城河”前,才行止步,立时回身,却发觉到君无忌一派从容,赫然就在眼前。
    这个突然的发现,由不住使得他吃了一惊。君无忌设非已用其极,不使落输于苗人俊,便是犹有余力,未尽施展,无论如何却已使苗人俊大生警惕,再也不敢存心优越,甚至于,他却似已认识到,对方的实在功力,很可能已驾凌自己之上,只是他为人谦虚礼让,惯于藏晖而已。这个突然的警惕,不禁使苗人俊心怀愧疚,对于君无忌更由衷地生出了几许敬仰。
    相视一笑,君无忌慨然道:“摇光殿秘功,果然高明,我差一点就落了后,幸未出丑,我们这就过去吧!”一面说,他随即由身上取出了一方丝帕,即行将双眼以下面部遮住。
    苗人俊亦将一身怪衣着脱下,藏好。学君无忌样,暂时也取出一方丝帕,系好脸上,打量着面前的这道护城河足有三丈来宽,对面城墙极高,间有武士把守聚集,城堡里亮着灯光,不时有人进出,想要从容进退,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眼前形势打量仔细,二人不敢怠慢,相继把身上收拾利落。这附近沿河衍生有许多竹子,苗人俊随即动手砍折一根,分为四截,各取过两截,插在腰上,以备来回过河之用。原来二人轻功,皆具非常身手,眼前河水虽宽,却是无能阻止他二人来去自如,所折竹枝,即为用以来回过河时“登萍渡水”的施展。
    蓦地,一道灯光,匹练般由竹林间射出。紧接着弓弦响处,三数支箭弯直发当前。
    君无忌一惊之下,反手将当前箭矢挡落地上,随后的两支箭矢,亦为苗人俊长剑挥落。
    原来这里已是皇城禁地,不许百姓接近,无知者冒闯禁地,白天抓住照例是一顿毒打,视其动机再定发落,入夜以后,可就格杀勿论。
    一发三箭,没有伤着来人,紧接着第二轮快弓,又自射到。君无忌、苗人俊自不会站着等死,早已腾身掠起,却在箭矢未行射达之先,已双双扑入林内。
    竹林内原来部署有专精弩弓的射手,每“卡”间隔十丈,置有射手三人。君、苗二人施展杰出身法,一经扑入,宛若神兵天降,俟到对方乍然警觉,再想抽身,已是其势不及。
    一名射手第三支箭方自搭弓,即被君无忌一掌劈落,弓折箭落,紧接着掌势再翻,“扑”地拍中后背,登时滚身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掌君无忌真力暗聚,施展的是“定穴”手法,对方箭手这一倒下,不经过三四个时辰,休想再能醒转,自是无能为刀。
    比较起来,苗人俊的出手可就厉害多了,原因在于他手上的那口长剑,飕然挥下时,对方简直无能招架。第二名箭手弓折人仰,为之劈中面颊,当场溅血而亡。
    剩下的一名弓箭手,早已吓破了胆,慌不迭翻身就跑,苗人俊正待举剑刺出,君无忌却较他抢先一步,蓦地飞扑而前,右手骈指探处,点中了对方背后“志堂”穴上,这人一声不吭地便倒了下来。
    一霎间,三名箭手全数解决。妙在人不知、鬼不觉,并不曾惊动了其他暗卡。只是这么一来,却使得二人了解到附近的严峻防范,不敢再失之大意。
    护城河水静静地流着,看上去像是一泓死水,偶尔由墙头上射落的灯光,毕竟光度不足,也只是在水面上留下一片黄澄澄的影子而已。这样的光度,自难望有任何发现。
    苗人俊左右打量了一眼道:“我先过河,你给我照顾着点儿。”
    君无忌点点头说:“你要当心对面,一有惊动可就麻烦。”
    苗人俊一笑道:“还要你多说?”说时已自闪身而前,掠出了眼前树林,来到护城河边,身子方自落地,右手抖处,已然打出了一截竹枝,竹枝方一沾水,人也跟踪纵出,几乎同时落向水面。借浮施力,不过是鞋尖轻轻一点,人已二次腾起,翩若水鸟般已落向对岸。
    君无忌早也蓄势以待,紧跟着纵身而起,同时间把一截竹管打出,落在水面,看来与苗人俊一般巧妙,一落乍起,已飘向对岸。
    二人身手看来虽是极其轻便,其中却显示着轻功中最最上乘的造境,如无极佳内功“提升”之术,万难施展。
    眼前人不知,鬼不觉已达彼岸,耸立当前的是一堵高峨的城墙,翻过这堵高墙,便是紫禁城内宫廷所在了。
    两个人打了个手式,各自向前袭进,随即施展“壁虎游墙”身法,直向墙上攀去。这种功夫全凭掌上吸力,在于一气之间,无论墙身高矮,若是中途一换气,便得失效。二人并肩而施,手足并用,数丈高垣,俄顷之间,已到临头。
    君无忌运神凝听,城上极为安静,慢慢现出一头,才自发觉敢情城上极其宽敞,沿着城廓一路蜿蜒而下,俱都插有桶状的气死风灯,此时此刻,正有一名武士手按腰刀立在对面。这名武士手按长刀,顾盼自豪,却不知背后疾风袭项,心头一惊,来不及回头看,只觉得肩上倏地一麻,仿佛为人拍了一掌,便自动弹不得。
    君无忌这一手定穴手法,施展得甚是高明,眼前武土看来仍如前姿,顾盼自得状,殊不知已为人点了穴道,非到一定时间不能自解,其时二人早已施展身法,紧贴着城壁,翻落墙内。
    眼前地势极为开阔,大片建筑群,或硕大壮观,气势雄伟。或望之优雅,匠心独具,复楼翠阁,曲径幽廊,星罗棋布般,尽收眼底。
    二人对看一眼,苗人俊打了个手式,双双飞身而前,在一幢殿墙阴影下站住身子。
    “这可是难事一件!”苗人俊眼神里透着玄虚:“咱们到哪儿去找那个昏君?”
    君无忌点点头,由身上取出早已收藏好的一张图稿,闪身而前,就着雕檐下的灯光,看了一晌,摇摇头又自收起。
    苗人俊哼了一声:“前面瞧瞧去!”一连三数个起落,已飞身十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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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原来摇光殿虽说成员不多,组织不大,但是号令如山,门下弟子不幸辱命,例当遭受极严格的处置,向无例外,这一次对于自己的破格优容,实在是出人意外,由不住她心里大是忐忑,一时弄不清娘娘心里到底如何打算。
    “你坐下来吧!”李无心用手指了一下前面的位子。
    沈瑶仙坐是坐下了,两只眼睛却瞬也不瞬地向对方凝视着。凭着她与殿主多年相处的经验,李无心的喜怒哀乐,即使不现之于表面,哪怕是压制在心里,她也能瞧出一些兆头。只是这一霎,她所得自对方的印象,却十分紊乱,实在猜不出她心里的意图。
    “对于盖九幽师徒三人,你说得够清楚了,海道人的动向莫明,那是他的生性如此,也可以理解,我判断他还不至于正面与摇光殿为敌!”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才接下去道:“最让我奇怪的却是那个姓君的年轻人,他叫什么?”
    “君无忌。”
    “这是一个很自负狂妄的名字。”李无心摇摇头说:“我以前一直没听说过,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
    沈瑶仙摇了一下头:“不知道,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说得清楚一点!怎么奇怪?”
    在李无心冷静深邃的一对眼睛注视之下,沈瑶仙知道自己即使有心袒护这个人,也是力有不逮的了。
    “先从他的武功说起!”李无心说:“他出身是哪一门派的?难道你看不出来?”
    沈瑶仙谛听之下,不禁仰头想了一下。其实她早已不止一次地想过了,君无忌那身神奇的武功,奇妙的剑招,固然未必真的就能胜过她,却已令她暗自心仪不已,奇妙的是一任她搜索枯肠,却也未能想出对方剑术武功的发源门派,这便使她大感纳闷,现在李无心问她,她仍然是不知道。只是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连一点影子也摸不着?”李无心语气里显示着怀疑,真有点难以置信。
    沈瑶仙依然是摇头,她真的看不出来,在李无心殷切有所期待的目光之下,她实在不能保持沉默,只得略抒己见,“也许是我的幻想吧,开始的时候,我真有点怀疑是娘娘您的剑路,后来再看看,却又不尽相同。这个人很可能跟您老人家一样,是自己创新,师法自然。”
    “即使如此,他也一定有他的原始来路。”李无心脸色有异地说:“你是说和我的剑路相似?”
    “只是有点像,并不全似。”
    李无心的思路,却已飞到了另一个层次,“他会是‘魁’字门的?不。”随即自个儿摇摇头,打消了这个猜想。
    “魁字门?”沈瑶仙却是听见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见过的一个奇怪名字一一“魁”字门。
    “你当然不知道。”李无心看了她一眼:“这是我早年出身的武林门派。”
    “啊。”沈瑶仙顿时傻住了,若非是义母亲自说出,她真还不知道,原来她义母这一身入化的神奇武功,并非全系自创.乃是有所承托,即得自这个叫“魁”字门的奇异门派,却是她第一次由义母嘴里听知。
    “你觉得奇怪么?”李无心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略似凄凉地道:“这个‘魁’字门,又名叫‘一’字门,那是因为这个门派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倒又是第一次听见过的怪事,天下竟然会有一个武林的门派,上上下下只有一个人的,实在是闻所未闻。沈瑶仙可又奇怪了。
    李无心却不待她发出疑问,先自说道:“我是一个例外,事实上我虽然师承了一字门的武功,却算不上是那个门派的传人,渊源于这位门主是我家族中的一位长辈,即算不上是他入室弟子,自然称不上是他门中人了。”
    “娘娘,”沈瑶仙大为好奇地问道:“他老人家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来也没听您说过?”
    “我不能告诉你。”李无心摇摇头,冷冷地接下去说:“那是因为我答应过他,除非万不得已,决计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当年已是如此,数十年之后的今天,也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而且,我疑心他很可能早已经死了。”
    沈瑶仙呆了一呆:“这么说,他真的可能出身这个‘魁’字门了。”
    “为什么?”
    “因为他曾经回答过我,就像娘娘您的语气一样,当时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他师父的名字,也说到这是他对师门的承诺,语气和娘娘一样,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一点也不奇怪!”李无心说:“就像你一样,如果有人同样地问你师父是谁,你会告诉他吗?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会轻易地吐露他的门派出身,姓君的也不例外,如果你因此就认为他的武功和我师出同门,岂非太可笑了?”
    “娘娘,”沈瑶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突然为之一亮,“我几乎忘了一件事。”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她说道:“是关于您常常提到的夜光杯的事情!”
    “夜光杯?”李无心的眼睛忽然睁大了:“你是说夜光常满杯?”
    “对了!”沈瑶仙笑着说:“这一次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娘娘……”
    沈瑶仙于是把那夜与君无忌对剑之前,月下品茗略道经过。再次提到“夜光常满杯”时,李无心不禁神色大异,再也无法保持宁静。
    “这是真的?”她的脸忽然变得十分苍白:“也许你所看见的并不是真的东西,真的夜光杯……我是说传自两千多年以前周朝的东西,那是不可能流落在外面的。”
    沈瑶仙想了想,那一夜月下饮杯,自己曾仔细地观察过那些杯子,像“一触欲滴”的翠绿、“鹅黄羽绒”的疏淡、“藕满池塘”的浓郁……俱都见诸前人史册的笔记,何能作得了假?凭她的鉴赏能力,也不容许鱼目混珠,她断定君无忌所出示的那一套“夜光杯”必是真品无异。
    “它是真的!”沈瑶仙说:“除了一组五只杯子以外,甚至于两只不同款式的玉壶,也与您过去所形容的一模一样……”于是她把五杯二壶的形式特点,就其记忆所及,细细地形容了一遍。
    李无心一句话也没有说,仔细听着,容得瑶仙话说完,她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看来这组杯子是真的了。”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瑶仙:“你是说那个姓君的收藏着这套夜光杯?”
    沈瑶仙点点头,忽似想起又道:“不,他说过他只是代人收藏,因为他不是杯子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是谁?”李无心冷冷地问:“你问过他没有?”
    “那……倒没有……”沈瑶仙回想着那晚君尤忌对答情景,侃侃说道:“我记得他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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