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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可思议作者:厮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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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没有啊。”云欢咧嘴。
  说不高兴也不是,云欢看着倒是心情蛮好,只是……不像他一般,大喜过望。
  接到帖子也没那么惊讶,倒像是一早便知道,李东书会邀请他们一同上京。可自打出了江州,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云欢若做了什么,自己应当知晓的。
  这么说来,昨个云欢似乎醉得比他厉害,但今日却不见醉意,反倒神清气爽。
  方之晴越想越觉得奇怪,看云欢仍是那副由着性子来的模样,之前习以为常,这会儿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内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方之晴不由留了个心眼儿,跟云欢说三急要去茅房,让他先回客栈,自己跑到街边躲着,看云欢走远了,才转身朝另一条街走去。
  径直来至昨日的青楼,眼尖的姑娘看他中午才走傍晚又来,掩嘴一笑,招呼过来。
  方之晴掏了块碎银,道:“还叫昨日那两位姑娘,有劳。”
  须臾两位姑娘来到厢房,方之晴拱了拱手,道:“在下有一问,还请两位姑娘如实相告。”
  “公子请讲。”
  “敢问跟我同来的那位公子,昨日是否待在厢房中,直至清早?”
  “是呀。”姑娘答。
  方之晴听闻便松了口气,看来云欢是当真不知情了。可叹自己还小人之心,觉得事情太过顺水推舟,以为当中是谁有心促成。
  又给了一人一块碎银,方之晴有些肉痛,但这地方出手一个塞过一个大方,自己也不能太小气。
  又拱了拱手道:“今日在下来此地所问之事,烦请不要谈及,就当是又来喝了趟花酒,给姑娘们捧场了。”
  姑娘们点头应允,方之晴急忙告辞离去。
  看云欢那模样似乎很是流连忘返,若再来此地,让他无意中得知自己对他心生怀疑,岂不让他白白难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说来,还怪自己多事了。
  方之晴心下歉疚,快步跑回了客栈。                    
  
    ☆、第九章

  皓月当空,平分秋色。
  中秋佳节总是热闹的,平日这个时辰街上早已熄灯打烊,此时却灯火通明,处处人头攒动。
  从街头走过去,两旁暖色的灯笼挂在房檐上,灯笼下面不少摆摊的,冰糖葫芦,纸面具,捏面人,月饼,灯笼,纸扇……还有些罕见的小玩意儿也一齐出摊。
  云欢似乎未见过如此排场,走两步便停下看一看,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堆东西在怀里,眼还不住瞅着更前面的摊。
  “我们江州中秋节虽不及扬州热闹,该有的却也不少。”方之晴在他身后道:“如不快些,便赶不上泛舟游湖了。”
  云欢闻言才不舍地离开了闹市,两人一道来到城中渡头。白日已租下一艘乌篷船,此时船夫正撑杆等待,见两人过来,便道了声好。
  云欢先上了船,兴许是没做过这种小篷船,又拿了许多东西,不小心踩得略微大力了些,踉跄了下才站稳。只是苦了身后的方之晴,被他一踩,一只脚在船上,另一只脚还在岸上,晃悠着便上前栽去。
  云欢不由把手中东西一扔,扶了他一把。
  方之晴面上一红,道了声多谢。
  买的东西中有盏灯笼,云欢兴起将其挂于船头。待两人坐稳,杆子一撑,篷船晃晃悠悠离了岸。
  渡头这边本也热闹,只是今日百姓皆去了城中灯会,此处便显得有些冷清,除了来搭船的再无他人。便是搭了船的,也都是随着水流漂去城中。
  静逸地漂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方之晴便见着了湖上第一盏花灯。
  而后接二连三,不断有花灯漂来,被船顶到旁边去。两人起身往外望,不远处漆黑如墨的湖面,被点点的花灯打碎了撒成一片。
  “忘记买花灯了。”云欢懊恼道。
  “还不是你只顾着乱逛。”方之晴掏出早已备好的糕点和一小壶桂花酒。
  云欢忽地起身,将挂在船头的灯笼拿下来,坐下开始拆灯笼把。
  “你该不会要把这个放水里吧……”方之晴吞下一块点心道,“不成的,这种灯笼跟花灯不一样,放上去要沉底的。”
  “总归一试。”云欢拆完了灯笼把和提线,又从装糕点的食盒里拿了一个不小的夹层,将灯笼放置其上。而后走至船头,慢慢把灯笼放下去。
  方之晴屏息瞧着,食盒板落到水面上,云欢松手却没沉下去。
  “许愿了么?”云欢回头问。
  方之晴看着摇曳在水面上的花灯,正待许愿,只见灯笼一歪,灯芯便被水没了,一点踪影也无。
  “我就说不成的。”方之晴道,“真是浪费,刚买的灯笼就这么没了。”
  云欢摊摊手坐回去,继续看别人的花灯。看着看着,回头看一眼方之晴,再看一眼花灯,嘴角勾勾。
  “怎的?”方之晴纳闷。
  “我忽地发觉,你之前说得没错,世事当真奇妙。”云欢道,“若搁去年,我还不知会遇见这许多事,也不能孤身一人,坐一叶乌篷小船,夜半三更,泛舟湖上。更不能听你埋怨来埋怨去,还不动怒。”
  方之晴道:“你若不做蠢事,我才懒得埋怨你。再说怎么是孤身一人,我不是人么。”
  云欢眼睛弯弯,眸中映着星光点点,道:“敢说我蠢人而不惹我生气的,便只有艳阳了。”
  方之晴面上有些发热地轻咳一声,不晓得今日云欢吃错了什么药,心情恁般好,连带着自个儿也有些飘飘然。
  手上一凉,方之晴低头一看,云欢正拉着他的手,盯着他道:“不知我之于艳阳,倒是怎么个说法?”
  “嗯?”方之晴没反应过来。
  “你觉着,我是现在好,还是过去好?”
  映着两边蒙蒙的灯火,方之晴笑笑道:“丑枝也好,春花也罢。只要是暮开,怎样我都欢喜。”
  云欢似若有所思。
  方之晴觉着自己说得言辞恳切,字字透着股真情实意,反观云欢的模样,却是僵着脸不吭声,恐怕是被自己肉麻得紧,于是轻咳一声,静赏花灯。
  突地外面开始喧闹,两人探头出去,见不远处漂来艘楼船。其上人影晃动,觥筹交错,悠悠然有丝竹之声。此时突然喧闹,是有人在甲板上放烟火了。
  朵朵银花炸开,一时照亮半边夜空,方之晴不由看得痴了。
  “虽说这烟花不大,却也难得应景,妙哉。”云欢道。
  说得跟你见过比这还大的一样,方之晴心道。
  须臾甲板上便站满了人,方之晴看正对着他们最前的那人有些眼熟,扯扯云欢道:“你看那人是不是李大人?”
  云欢眯眼一看,果真是李东书,旁边还站了一众男女老少,看来这艘楼船是知府特地携家眷来游湖的。只是除了这些人,旁边还站了些青年才俊,对李东书礼遇有加,不似家眷也不似官府中人,大抵是李东书的学生罢。
  “这李东书当真不明事理,明知我尚留在扬州,竟不邀我俩同游。”云欢不屑哼声,“怪不得都入仕二十多年了,还是个小小扬州知府。”
  方之晴道:“相识才几日,李大人让我俩一同上京已是给足了面子。”
  “那可未必。”
  待两船挨得近了,船上的人倒是看见站在船头的两人。大晚上的一身淡色长衫,迎风而立,衣袂飘啊飘,端的是一派儒雅温文。有几个二楼窗的年轻姑娘见着开心起来,笑闹着把帕子丢过去。
  云欢正巧接住一条,远远朝楼船拱了拱手,朗声道:“敢问诸位小姐,可是在抛手绢招亲?”
  方之晴手中也有一条帕子,闻言笑着朝那边挥了挥。
  二楼一阵喧哗,惊动了夹板上看烟火的众人,纷纷朝这边不起眼的小船看过来。
  “原来是云方二位公子。”李东书走上前来,“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道来饮杯水酒?”
  “李大人阖家团聚,我俩外人恐怕……”方之晴躬身道。
  “无妨,难得佳节,人多热闹些。”李东书道。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欢一口答应。
  两人让船夫送至大船旁,纤绳扔上了船给下人拽着,一前一后爬了上去。
  看了会儿烟花,云欢走至李东书旁,低声道:“李大人,不知中秋过后,我们几时出发?”
  李东书诧异道:“日子还早。”心下有些不快,中秋佳节如此良辰美景,这少年偏偏要煞风景。
  “是,只是事态紧急……”
  李东书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是毫无办法,只好道:“待我安排好,最早也等月末了。”
  云欢考虑片刻,点点头道:“有劳。”
  方之晴虽听见,有点奇怪云欢到底在说什么,未来得及细问,人家姑娘羞答答跑来取回帕子,聊了两句便忘到了脑后。
  船靠岸的时候,两岸的灯会已散得差不多了,两人辞别李东书便一同向客栈走去。
  “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云欢忽道。
  “为何?”
  “经我方才那么一催,明日李东书便会派人来邀我们去李府落脚了。”云欢道,“虽说现下尚不缺银两,但在客栈住半个月还是有些不值的。”
  “你怎么就肯定?”方之晴不解,方才几句话分明丝毫没有提及此事。
  “他不来请,我便日日跑去问他何时启程。”
  方之晴拜服:“甚烦。”
  走着走着,云欢不经意问道:“方才我想到,你不是一直想改字吗,趁着上京这回,干脆改了罢。”
  方之晴摇头:“都把我爹气成那样了,怎能不知会一声便做主呢。”
  “这改字和你爹又没有多大关系。”
  方之晴依旧摇头:“还是不妥。”
  云欢便不再做声,走了一会儿,道:“总归我觉着艳阳这名儿不好听,我换个叫法成么。”
  “暮开随意。”方之晴倒是不在意。
  云欢边想边道:“之晴?不好。阿晴?有点像长辈……小晴?阿阳?阳阳?”
  方之晴头大,心道你也叫得出口:“那我唤你欢儿可好。”
  云欢答:“好啊。”
  方之晴一阵牙酸。                    
 
    ☆、第十章

  方之晴立即便道:“说笑而已。”
  云欢道:“无妨,不如,你叫声欢郎听听。”
  方之晴看着他,像吞了一口苍蝇。
  云欢不依不饶,方之晴拗不过,终是不情不愿改口,由“暮开”改为“欢兄”。这称呼比之前还生分了许多,不知为何云欢却听着一副舒坦的模样,很是受用。
  而后捉摸着,自己比云欢还虚长半岁,让这么叫,大抵是想口头上讨个便宜罢。
  第二日果真李府派人来请,云欢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样,拿着收拾好的行李便跟方之晴去到了李府住着。
  李东书不那么殷勤,却也不冷落,好生相待着。这么住到了月末,两人坐上马车,跟在李东书的马车后,一队人摇摇晃晃来到了京城。
  这京城比之江州和扬州,自然又是另一番风景。
  高楼琼宇层出不穷,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李东书的马车在扬州已是十足气派,但一搁进京城,又不那么显眼了。方之晴一路感叹,不愧是天子脚下,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总觉得这形形色色的人都透着股贵气。
  这李东书甚是给云欢面子,连番催促下,虽说也心烦得紧,却也听进去了。一伙人进京后连个弯都没拐,直奔相府。
  当朝丞相李业的原籍在扬州,和李东书算是同宗同族。于是报上名讳,下人便领着进了客房,好生招待着,直到半晌午李业才回来,进门便好一番客套。
  这李家世代为官,自□□起,总有那么一两人在帝旁为将为相辅佐左右。这李业看着不过三十上下,年纪轻轻便高居相位,除了李家前人的功绩外,本事想必也不小。
  李业一进门,方之晴便眼前一亮。
  若是换个人,那身官袍必定十足扎眼,可这李业穿在身上那风采气度,让方之晴想不出,除了这身,还有什么衣裳能衬得上此人。
  众人行礼,简单一番客套后,李东书道:“信中已说明下官此番来历,便是这两人了。”
  李业看向方之晴二人,打量了半晌,便叫他们进了自己书房,未让李东书跟进。
  甫一坐定,李业便道:“你们是江州人士?”
  方之晴答:“回大人,正是。”
  “李东书在信中说,你俩知道皇上江州回来后因何缘故反常,是也不是?”
  方之晴一愣,看向云欢。他俩此番来的目的难道不是要拜入李相门下?怎么又提及皇上?
  哪知云欢点头道:“正是。如果在下猜测没错,皇上这次失心之症,是有原因的。”
  说着,云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李业。
  旁边方之晴被吓得半死,完全不理解当下是什么状况。皇上也失心疯了?这一路全然没个消息,云欢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业面色凝重地反复看了书信数遍,才点头道:“确是皇上亲笔所写。”
  方之晴呆滞了半天,嘴巴张得都能塞个拳头。
  那封信不是出门前云欢刚写的么?!那纸笔还是自己拿给他的!
  这这这……这伪造圣谕是要杀头的!
  方之晴刚要说些什么,云欢看着他微微摇了下头,意思是让他闭嘴。方之晴险些出口的话便吞了回去。
  总归这谎话也说了,伪造的密函也呈了,他一拆穿,恐怕李相当下便把他们拖出去斩了。
  该闭嘴时当闭嘴。
  “只是本官总不能听你片面之词便带你们入宫。”李业道,“此事待明日禀明圣上,再做定夺。”
  云欢道:“那是自然。只是请李大人禀明圣上之时,莫要声张,只要说一句,江州方之晴云欢求见,皇上便明了了。”
  两人来历不明,一介平民,又跟皇上最近的反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按理说是不能如此轻易相信的。若没了这封密函,李业早把两人抓起来,关进大牢严加拷问,哪轮的上这两个小小书生在相府神神叨叨。
  只是密函确是皇上亲笔所写,他跟随皇帝多年,对那飘逸灵动的笔迹和文法甚是了解。
  李业虽狐疑,还是应了下来。
  出得相府,方之晴觉得自己像刚从水里泡了一遭,一摸脑门,满手的冷汗。
  云欢道:“看你吓的,还好方才没流这么多汗。若是让李业瞧见,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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