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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高干,追妻攻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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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药单。
  林以谦拿着药单和薛少瑾去了二楼的输液室,输液室几乎座无空席,打点滴的和陪同的在挤在一块,不太大的输液室显得格外拥挤。小孩的哭声和大人之间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原本该保持安静的医院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负责插针的护士说打点滴的人太多,还需要排一下队,让病人先找位置坐下。
  满座的输液室,好不容易等到一对父子走了,空出两个位置,薛少瑾过去坐下,林以谦还是站着。
  “以谦,坐下吧。”薛少瑾仰着头看着林以谦说。
  “不坐。”林以谦淡淡道。
  薛少瑾从椅子上起来,说:“那我陪你一起站。”
  林以谦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他,偏开脸将视线落在别处,“我不需要打点滴,位子就让给有需要的人。”
  今天医院人太多,打点滴的人也多,如果病人家属还占了一大部分的位子,真正的病人就要一直等着。薛少瑾明白他的意思,“那你坐我的位子,等会我站着。”
  听了这句话,林以谦冷着声音说:“你有病么?”
  明明发着高烧,薛少瑾还是厚着一张脸皮说:“是有病,不然也不会来医院。”
  林以谦不再说话,薛少瑾伸手拉着他放在身侧的手,压低声音说:“打点滴少说好几个小时,你要一直站着我心里不舒服。”
  最后,林以谦还是妥协,坐了下来。如果等会有病人找不到位子,他再来让位。

  你还是关心的

  年轻的护士推着手推车过来,上面摆放着好几个贴上便利贴的篮子,每一篮子里面都装着病人要打的药水。同时看到两个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年轻的护士有些害羞,靠近薛少瑾的时候,脸颊是红的,帮他消毒插针管的手有些抖,扎了几次针都没扎到血管,薛少瑾的手腕上差点被她扎成蜂窝才找到把针扎好。对于护士的屡次犯错,薛少瑾面不改色。
  年轻的护士红着脸一直说着道歉的话,薛少瑾没有计较。
  过了十点钟,薛少瑾的两瓶药水才滴了三分之一,输液室的人也越来越少,整排靠着墙的椅子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诺大的输液室变得安静。
  林以谦一直低头玩着手机,手机没电之后就看着一份报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的薛少瑾已经睡着,头歪着枕在林以谦的肩上。
  林以谦抬头看了看上面挂着的两个药瓶,还有三分之一没滴完,再看看他的手腕,上面贴着胶布。视线最后落在他熟睡的脸上,他的睫毛很浓密,眉毛是黛色的剑眉,五官很精致,他这样的在女人心目中都是白马王子高富帅,也怪不得刚才护士给他扎针的时侯手抖扎错。
  十一点半之后,输液室的人屈指可数,护士也有泰半下了班。吊瓶上的药水快滴完的时候,薛少瑾还在林以谦肩头睡着。林以谦唤来护士拔针,薛少瑾听到动静才醒过来。
  过来拔针的护士是另外一位,她显然要比刚才的年轻护士老练,拔了针,她将一块有消毒液的棉絮按在薛少瑾的手腕上,叮嘱说:“先按一会,以免流血。”
  薛少瑾按着棉絮和林以谦出了医院,医院外的马路很冷清,医院后面的停车场也只剩下几辆车。
  开车的依然是林以谦,黑色的奥迪平稳地行驶在宽松的马路上,两边昏黄的路灯延续了好几公里,就如一条火龙。
  回到公寓,在薛少瑾的门口,林以谦把手上的药递给他,“这药明天早上记得吃。”
  薛少瑾接过,应了一声嗯。林以谦提步要走,薛少瑾出手拉住了他,他的体温还是很高,通过他的手就能感受出来。
  薛少瑾看着他,“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不是么?”
  “如果今天是个陌生人发高烧,我也会关心。”林以谦说。
  薛少瑾听后并没有反驳,林以谦是那种人,心肠太好,就算今天发高烧的是别人,他也会这么做。
  薛少瑾松开了他的手,低哑的嗓子说:“晚安。”
  林以谦往前走了几步,开门进屋。
  周一的早上,刘杰文来公司准时上班,一脸笑意的他从容的应答着各位同事的问候。上星期五,他是真的命悬一线,很少有人在停止心跳两个小时之后还能活过来的,这连他自己也觉得是上天眷顾。
  林以谦一大早就看到刘杰文在一群同事中间谈笑风生,心情很好。刚坐下没多久,刘杰文就来到他的办公桌前,穿着西装的他显得很精神。
  林以谦放下手头的文件看着他,问:“怎么了?”
  刘杰文说:“我是来道谢的,那天多亏了主管,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已经不在了。”
  林以谦面带浅笑,“怎么一大早就说这么晦气的话,你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嗯。”刘杰文点了点头。
  “以后,要少熬夜多休息,注意身体。”
  “恩恩。”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天突然停止心跳是有原因的,刚毕业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心里一直想着快点做出点业绩,为了做一份像样的报告,他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
  刘杰文支支吾吾了一下,才说:“对了,主管,我妈说想请你上我们家吃顿饭。”
  林以谦笑了笑,“好意心领,吃饭就不去了。”
  “但是我妈吩咐一定要把你叫到家里。”
  林以谦想了想,说:“你跟你妈说一下,我有约走不开。”
  刘杰文点了点头,“那就下次吧。”
  下午下了班,林以谦提着公文包出了公司,走过一段落羽杉小道就看到地铁口,手上搭着西装外套,背后靠着栏杆的薛少瑾。
  看到林以谦向着这边走来,薛少瑾脸上立即浮起一丝笑,看那气色,高烧该是退了。
  雷打不动地来接他,不过是为了多看几眼,虽然就住在隔壁,但是看到对方的机会并不多,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和他有接触。
  拥挤的地铁上,他和林以谦靠的很近,身体贴着身体,很明显的非礼,但是在地铁上却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林以谦瞟了他几眼,他眯着眼睛笑了笑,傻笑。
  星期三是林以谦的生日。他基本记不住自己的生日,因为他很少会去看农历。自从有记忆以来,每一次过生日都是魏琴芳提醒。而认识了薛少瑾后,每年的生日都是薛少瑾来记。同样的,林以谦把薛少瑾的生日记得很熟,自己的生日反而不愿去记。
  谭家誉一大早就打电话预约林以谦今晚一块吃饭。林以谦还没有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跟平常一样埋头工作,下班之后就上了谭家誉的车。
  谭家誉带他去的是一间法式餐厅,装潢典雅的餐厅是情侣的约会圣地。谭家誉将二楼包了下来,他们只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偌大的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暖色的灯光将氛围装点得更具浪漫气息。林以谦却有点不舒服,因为这是情侣才回来的地方。他看着对面的谭家誉,“今天怎么想来吃法国菜?”
  谭家誉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
  谭家誉抿唇笑了笑,说:“这里环境不错。”
  林以谦眼风随意一扫,二楼起码有j□j张桌子,却只有这一张有人,心里想过可能是谭家誉包了下来,却没有径直问。
  菜都是一早点好的,他们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来餐点。是很标准的法国餐,一共十三道菜,从冻开胃头盘一直到甜品,一道菜都没落下,额外还有一瓶红酒。
  服务员用打火机点燃了桌面上的蜡烛,蜡烛一点燃,整个二楼的灯都关了。林以谦心里上始终有些不舒服,毕竟他和谭家誉不是情侣关系,进行烛光晚餐有点过了。
  以前和薛少瑾同居,薛少瑾吵着想要来法国餐厅试试烛光晚餐,被他一口否决。有一天,薛少瑾就买了吃烛光晚餐专用的烛台,还带了一瓶红酒回来,吃晚饭的时候把家里的灯关了,点上蜡烛,也算是吃烛光晚餐,林以谦很无语地陪着他一起疯。
  吃了烛光晚餐,突然响起了提琴的声音,是很普通的生日快乐曲,黑暗的地方亮起了蜡烛的光芒,且向着林以谦这边缓缓靠近。
  林以谦用了好长时间反应,是谭家誉生日还是自己的?林以谦一头雾水地看向谭家誉。谭家誉脸上带着微笑,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林以谦面前,“生日快乐。”
  被谭家誉的一句生日快乐提醒,林以谦恍然大悟,现在是新历四月末,那也接近农历的三月下旬,而他的农历生日正好是三月十九日。
  林以谦看着谭家誉递过来的深蓝色礼物盒,愣了一下才伸手接过,“谢谢。”
  话音刚落,推着生日蛋糕的餐车也正好过来,写着林以谦三个字的大蛋糕上插着25根蜡烛。生日快乐的乐曲还在四周回荡,谭家誉说:“吹蜡烛前许个愿。”
  林以谦闭上眼睛意思意思地许了个希望父母健康的愿望,睁开眼睛后,对着蜡烛吹气,谭家誉也和他一起吹。
  吹灭了蜡烛,头顶上昏黄的灯光又亮了起来,整个二楼变得清晰。那演奏生日快乐的是不远处的两个人,一个站着拉小提琴,一个坐着演奏大提琴。

  迟来的表白

  至于谭家誉到底怎么知道今天是他生日,又怎么知道他只过农历的生日,林以谦没多问。
  那个大蛋糕只是一个形式,谭家誉和林以谦并没有吃。离开了法式餐厅,谭家誉说想在附近的绿道上漫步消食。
  两个穿着西装的人走在两边种满紫荆花的路上,此时并不是紫荆花的花季,所以只能看到葱葱郁郁的枝叶。绿道的右边设了一排路灯,清冷的灯光将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地上,就如迷彩服上的花纹。
  这条道到了晚上并不多人行走,绿道一般都是白天才供人踩自行车用的。安静又十分浪漫的小道吹着微凉的风,谭家誉带林以谦来这里,显然是早有安排。
  “刚才许了什么愿?”谭家誉首先挑起话题。
  “很简单的愿望,希望父母健康长寿。”
  谭家誉轻抿着唇,偏头看了一眼林以谦,“其实,刚才我也许了一个愿。”顿了顿,他苦笑了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林以谦随口问:“是什么?”
  谭家誉看着林以谦的侧脸说:“我希望以后可以陪你过每一年的生日,也希望我的每一个生日都有你来陪。”
  这句话话中有话,林以谦听得出来,却不拆穿。他笑了笑,“这有点难,因为我总是记不住自己的生日。”
  “由我来记就好。”谭家誉说。
  林以谦看着沥青路上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放在身侧的手被一股温热包围,是谭家誉的手,“以谦,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林以谦勉强挤出一个笑,“什么?”
  谭家誉停下脚步,下一秒,另一边被他揽入了怀里。清冷的灯光下,林以谦和谭家誉相拥的身影就在脚下。林以谦身子僵硬,耳边是谭家誉的声音,“以谦,你那么聪明,你该早就看得出我对你的心思。”
  本来想慢慢和林以谦培养感情,一直在等感觉到林以谦对他也有那个意思才倾吐自己的心思。但是最近知道薛少瑾和林以谦的关系,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怕再等下去林以谦又会重新回到薛少瑾的身边。
  谭家誉继续说:“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喜欢女人,对于男人,在你之前我从没遇到令自己心动的,我还以为这一辈子也不会爱上谁,但是,你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顿了顿,谭家誉鼓起勇气说:“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是玩玩,而是想和你过一辈子。”
  林以谦对于他来说是阳光,是玉露,是上天的恩赐,他想要紧紧抓住,想和他过一辈子。
  静静地听他说完,林以谦双手垂在身侧,脸上尽是木然,他想过谭家誉对他有那种情感,却没有想过这么深刻。但这种情感是林以谦不能回应的,他缓缓张口轻声道:“对不起。”
  谭家誉双臂收紧,将林以谦揽得更紧,他害怕失去,“以谦,不要现在给我回应,求你,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有些话必须说清楚,林以谦放在身侧的手放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说:“我怕到最后也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应。”
  “最后的结果怎样我都能接受,但是,在你给最后回应之前,让我追求你。”谭家誉说得很郑重,眼神专注地看着林以谦。
  林以谦微微皱眉看着他,“我不想伤你。”
  “如果你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才是伤我。”
  林以谦抬眼看着他写满认真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前,他对谭家誉并不是那种感情,不能给他回应,至于以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转变。
  或许,经历了一些事后,他们真的能过一辈子。
  谭家誉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以谦,我们认识不过几个月,你对我了解并不深入,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
  谭家誉直直地看着林以谦的眼睛,“答应我,不要躲开我,让我有机会了解你,也让你了解真实的我。”
  “我……”
  林以谦刚想说我们只适合做朋友的话,谭家誉却先打断他的话,“先不要给我回应,好吗?”
  林以谦没再说下去,现在的他很乱,想跟他说清楚是不想伤他,而看谭家誉的反应,反倒是跟他说清楚才是最伤他。
  谭家誉给林以谦一个无上限的期限,他不急于林以谦给回应,他愿意等,他也愿意付出。只等着时间去考验,或许,有一天,林以谦真的就爱上了谭家誉。
  把林以谦送到了公寓楼下,谭家誉在他下车的时候说:“回去好好休息。”
  “嗯。”
  “晚安。”
  林以谦下了车,提着公文包往公寓大厅走。谭家誉看着他进门的身影,心里也一阵茫然,他不知道现在的林以谦在想什么,这让他感到恐惧。到底提前跟他摊了牌到底是好还是坏?到底怎样才能赢得他的心?他心里还有没有薛少瑾?
  林以谦出了电梯,薛少瑾的房门是打开的,门框被各色的气球装点,门楣上悬挂着彩球和彩带,幼稚和花俏像是薛少瑾的作风。以前给林以谦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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