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追妻攻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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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以谦出了电梯，薛少瑾的房门是打开的，门框被各色的气球装点，门楣上悬挂着彩球和彩带，幼稚和花俏像是薛少瑾的作风。以前给林以谦过生日，他就喜欢这样装饰房子。
　　林以谦站在他敞开的门口，脚下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移不开。薛少瑾从里面走出来，穿着灰黑色的V领居家服。
　　林以谦看到了他，垂下了头，薛少瑾走过来将他揽入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耳鬓，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耳畔，“以谦，生日快乐。”
　　一句话六个字，入了林以谦的耳朵，温暖了那颗冰封的心。明明是一句话，从薛少瑾嘴里说出来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想起了一个小时前的谭家誉，林以谦心里有些愧疚，他双手推开薛少瑾。薛少瑾看着垂着头的林以谦，“今晚妈打电话过来说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没打通，你等会给她回一个，今天你生日，她心里一直惦记着。”
　　经薛少瑾一提醒，林以谦立即想起手机在下班之前就因为低电量而自动关机。这些年没跟魏琴芳一起过生日，但是每一年的生日她还是会打电话过来。
　　薛少瑾掏出手机找到魏琴芳的手机号码，拨了号递给林以谦，“你跟她说几句，别让她担心。”
　　林以谦轻抿着唇，接过薛少瑾的手机，电话那边立即接通。
　　“少瑾吗？”电话那头的女声问。
　　“妈，是我。”林以谦说。
　　听到林以谦的声音，魏琴芳立即明了，“原来以谦呀，刚才打你电话你怎么一直关着机。”
　　林以谦说：“手机没电。”
　　“哦，这样啊。”听得出魏琴芳说话时是带着慈祥的微笑的，在电话里说了一些生日祝福和关怀的话。
　　林以谦听到母亲的声音心里感觉到那份家的温暖，唇边带着笑。
　　挂了电话，林以谦把手机递给薛少瑾，薛少瑾没接过手机，反而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里面走。
　　客厅里靠墙的饭桌被他移到了中间，长方形的饭桌上摆着一个蛋糕，一瓶绑着彩带的红酒，旁边两个高脚杯，在蛋糕的旁边还放着一束红玫瑰。那个芝士蛋糕很明显是他亲手做的，同居三年中的每一个生日，他都请假半天去DIY蛋糕店亲手为林以谦制作一个蛋糕，然后回到家里布置房子。
　　松开了林以谦的手，“等我一下。”薛少瑾手忙脚乱的过去把蜡烛一根一根地插在蛋糕上，然后用打火机一根一根地点燃。
　　林以谦看着笨手笨脚地在蛋糕上摆弄，走还是不走，他在心里踌躇。
　　点好了蜡烛，薛少瑾牵着他过去许愿吹蜡烛，林以谦任他拉着去，蛋糕上的“最爱的以谦，生日快乐。”几个字冲击了视觉。

　　祝你生日快乐

　　麻痹的感觉从心房扩散到身体的每个部位。薛少瑾，我和你之间，到底算什么？
　　薛少瑾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在他耳旁轻轻唱着：“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以谦生日快乐……”
　　唱完了一首歌，他展开手心，手掌上放着一条闪着金属光泽的钥匙扣，上面写着林以谦三个字。薛少瑾说：“今年的生日礼物。”
　　如果是以前薛少瑾为他这么做，林以谦会转身吻他，紧紧抱住他，但是现在不同，他心绪很乱，从和谭家誉向他倾吐了心意那一刻，他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
　　尽管感动，但他现在没办法去接受薛少瑾为他做的一切，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是爱人的关系。
　　解开薛少瑾揽在腰间的手，林以谦疲倦的声音说：“以后省点心，别做这些多余的事。”
　　他要走，薛少瑾却抓住他的手，“我这个人懒得很，多余的事从来不会做。能让我自愿做这么多的，只能说明那个人在我心里占了最重的位置。”
　　薛少瑾说：“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用我拥有的一切来换他。”
　　林以谦全身酥麻，他微微向后偏头，声音低沉，“这些情话留着跟别人说。”
　　林以谦想要挣开，薛少瑾握得更紧，“没有别人，只有林以谦。”
　　重新把林以谦揽回怀里，薛少瑾收紧双臂，说：“这辈子，你逃不开我，我注定就赖上了你，而你，也只可能属于我。”
　　他的每一句话都敲击着心腔，林以谦平时的冷漠做不出来，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该怎样挣脱他的怀抱。这个人的怀让他感到温暖舒适安宁，即便知道薛少瑾不再属于他。
　　薛少瑾微微松开林以谦，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用极地的声音说：“我爱你，这一辈子只爱你。”温热的气息打在林以谦的鼻尖上，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五年前，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眼中只有彼此。
　　薛少瑾微微凑近，吻住他的轻抿的唇，先是允着他的唇瓣再伸舌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林以谦没有回吻也没有半点推拒。或许是太过混乱，被他的话语摄住了心，又或许是他本身就喜欢被他揽着被他吻着。
　　薛少瑾得寸进尺，抬起手去褪林以谦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单手从肩膀顺着手臂推了下去，掉落在地上，林以谦手上的公文包也因为他的松手而掉落在地上。
　　放在桌上的芝士蛋糕上闪烁着烛光，红酒旁边的两只高脚杯泛着幽幽烛光，而那束深红的玫瑰就像是纠缠的两人。
　　薛少瑾深入的吻让林以谦喘不过气来，双手紧抓着他小腹两侧的衣服，不知该抱住他还是推开他。薛少瑾将他皮带里的衬衣衣摆扯了出来，手掌探入衣内贴着他紧致光滑的皮肤摩挲。
　　紧紧相贴的身子越来越热，薛少瑾收紧手臂，势要与林以谦融为一体。
　　破坏气氛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是薛少瑾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被刺耳的铃声激醒，林以谦开始挣脱，双手放在他胸前推拒。薛少瑾意识到他推拒的力量，主动松开了手。
　　松开手，两个人都喘着粗气，林以谦下意识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亮着屏幕不断震动发出声音的手机，上面写着：陈可馨。
　　林以谦快速偏开视线，薛少瑾看着他，刚才的吻太过激烈他还没缓过气来，“以谦……”
　　“手机响了。”林以谦好心提醒一句，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和公文包。薛少瑾随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少瑾，怎么这么慢才接电话？”
　　还没来得及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林以谦提着公文包和西装就要走，薛少瑾出手拉住林以谦，“以谦，蜡烛还没吹。”
　　林以谦奋力甩了一下手，挣开薛少瑾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电话那头的女声问：“怎么，以谦在你旁边么？”
　　薛少瑾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才对着话筒问：“什么事？”
　　“我只是打电话提醒你，明天你有一场会议，不能缺席。”
　　“嗯，知道了。”薛少瑾说完就挂了手机，转身看着桌上那还没动过的蛋糕和红酒发呆。他弯着腰把快要到烧到根部的蜡烛吹熄，看着蛋糕上林以谦三个字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开门进了屋，林以谦背靠着门缓过气来，微微仰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酸涩无比，刚才接通电话那刻，里面的女声他听得清清楚楚。再看看自己被薛少瑾弄得凌乱的上衣，衣领被解开三颗扣子，衣摆也被扯了出来，唇畔还有他的味道，心里不禁想要自嘲，到底为什么刚才就任他妄为？
　　具有古典气息的咖啡厅里播放着班得瑞的乐曲，穿着一身墨绿色蝙蝠袖修身包臀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视线落在咖啡厅门口，像是在等人。
　　不久，咖啡厅进来一个穿着银白色西装高大帅气的男人，是谭氏总裁谭家誉。谭家誉看到靠窗的女人后就径直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他对面的女人正是陈可馨。
　　机灵的服务员立即拿着笔和本子过来，微笑着问要喝什么。
　　谭家誉说：“一杯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着本子走开。
　　看着对面的陈可馨，谭家誉想尽快把话说清楚，因为他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
　　“我等会还有事，所以我就不绕圈子了。”谭家誉说。
　　陈可馨点了点头，“谭总有话就说吧。”
　　“你跟薛少瑾什么关系？”
　　“这个……”陈可馨看着谭家誉，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
　　“很难回答？”
　　“不是。”陈可馨摆了摆手，有点尴尬，“我和他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但是，你的母亲和薛少瑾的母亲是大学很要好的朋友。”薛少瑾和林以谦的关系圈，谭家誉派人查的清清楚楚。
　　陈可馨看着谭家誉，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谭总想要知道什么？”
　　“我并不想知道什么，只是有些事想请你帮忙罢了。”停顿了一下，谭家誉说：“当然，我会给你报酬。”
　　“不知道谭总说的是什么事？”
　　“当初林以谦离开薛少瑾，是因为你，你应该比我要清楚。”谭家誉开门见山地说。
　　陈可馨心里一跳，脸色有点难看，谭家誉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她开始有些担心会被薛少瑾知道。
　　“我不管当初你为什么要介入他们两个，但是现在以谦就以为你和薛少瑾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可以你可以继续演下去。”谭家誉直截了当地说。
　　陈可馨怔愣地看着他，谭家誉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她震惊。谭家誉从怀里的口袋拿出支票和钢笔，写好支票在填金额的时候抬眸看着对面的陈可馨，“六十万够不够？”
　　陈可馨唯唯诺诺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的父亲患了胃癌，需要一大笔医疗费。这六十万足够你付清你父亲的手术费和以后的康复治疗费。”谭家誉不拐弯抹角，说得句句戳中陈可馨的弱点。
　　陈可馨眼眶泛红，咬着下唇，十指纠缠放在腿上，她确实很需要钱，父亲的病是最近才查出来的，胃癌中期，必须接受手术摘除肿瘤，需要二十万的手术费。而父母今年年初才买了新房子，积蓄差不多都用在房子上。母亲还打算把房子抵押出去像银行贷款支付医疗费。
　　谭家誉看了一眼陈可馨，他对女人没有任何同情心可言，他只知道林以谦对他很重要，他不能失去。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得来，他也在所不惜。
　　填好了六十万的金额，谭家誉把支票移到陈可馨面前，“收下，这是你应得的。”

　　六月的雨季

　　陈可馨看着支票上的金额，心里犹豫不决，拆散薛少瑾和林以谦并不是她的意思，而是薛少瑾的母亲让她这么做的。当时薛母给她的条件是成功拆散薛少瑾和林以谦后，让她入薛家的门。薛家有钱有势，薛父是市长，薛母是知名企业家的女儿，而薛少瑾本来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如果入了学家的门她的下半生也就没有顾虑。
　　那张支票，陈可馨收了下来，这代表她必须要帮着谭家誉演一场戏，这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咖啡送了过来，谭家誉并没有喝，抽出一百块付账，就离开。
　　五月初的天气总是少不了下雨天，明明不久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就乌云密布阴风阵阵，黄豆大的雨伴随着轻微的雷响落下。
　　下班前，谭家誉打电话来说让林以谦下班后等他，他说等会要去一个地方见客户，正好经过林以谦的住处。
　　这是继上周生日过后，林以谦第一次坐谭家誉的车。经历过了谭家誉的摊牌，他心里总有芥蒂，他不想给他制造幻觉到最后伤了他。但是故意疏远似乎也是不可能，谭家誉是他的上司，免不了会见面。最多也只能在和他的来往之中保持距离。
　　车上放着轻柔的音乐，看着前面的红灯，谭家誉踩了刹车，偏头看着林以谦，“你的房子快到期了，对么？”
　　“还有大半个月。”林以谦随口答，他租的房子一次j□j了半年房租，算起来确实快到期要交房租。
　　“你还打算继续住？”
　　对于这个问题，林以谦稍微迟疑了一下，“住在那个地方上下班比较方便。”公寓靠近地铁，离公司也只是五个站，比起住在郊区那个地方最好不过。
　　前面的红灯变成绿灯，银白色的法拉利在车流中缓缓前行，“如果有更方便的呢？”他早知道薛少瑾住在林以谦的隔壁，既然不能失去林以谦，他就不能给薛少瑾任何机会。以他和林以谦现在的状况，叫林以谦搬过来和自己住一定行不通，只能给林以谦找了别的房子。
　　“那个地方离公司不远，公车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那有适合单身居住的小户型，环境不错，我在那家房地产公司有股份，如果我公司的职员去住的话房租可以打个七折，比你现在住的地方还划算。”
　　林以谦只是淡淡一笑，“以后再说吧。”
　　谭家誉沉吟了半响，他不想逼他，“那你再考虑考虑，如果想搬的话跟我说一声就行。”
　　“嗯。”
　　谭家誉把车停在林以谦的公寓楼下，外面的大雨已经停歇。林以谦提着公文包下车，扫了一眼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奥迪，那是薛少瑾的。
　　因为下午的那场暴雨，阳台上积满了雨水。阳台的排水管道被堵塞，飘进来的雨水流不出去就聚集成了一个水潭。
　　好在雨水并不深，没有高过阳台门的门槛，积聚的雨水没有渗进客厅。林以谦脱下了西装换了鞋子，准备清理阳台上的水。在这里住了半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今天的大雨伴随着强风，雨向正好向着阳台飘进来。
　　林以谦打开了排水管的过滤网，用一小条木棍伸进排水管道戳了戳，塞在排水管道的东西被戳碎，阳台上的水才顺着那小小的排水口往下流。
　　隔壁阳台的门被打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少瑾，你晒在外面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是陈可馨的声音，长得甜美的女生声音也很甜美。
　　里面传来薛少瑾的声音，“不管它，反正我今天也不穿那套。”
　　陈可馨抬头看着晾衣架上的衣服，对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人说：“要不再洗一洗吧，淋了雨一定很脏，反正我的衣服也要一起洗。”
　　“随便。”
　　听着他们的对话，阳台这边的林以谦百味陈杂，那股抑制不住的酸涩令他不知所措，早已知道他们是那种关系，但是亲耳听着他们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