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沫灵异事件簿(鬼巷外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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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灯光骤然亮了起来，刺眼的白光让所有人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又一次陷入了视觉障碍，我的思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明所打断。
随着灯光大作，一阵怪响自房子另一侧传来。我和武博华互望一眼，一前一后窜出了客厅。

循着响声的来源，我们进了一侧的卧室，当先就看到地面上一滩刺眼的猩红色。倒在血泊之中的，赫然是一具未着衣服的无头孩童尸体。
那尸体像是对我们的到来有所反应，先是抽搐了一下，紧接着竟一只手撑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视觉效果，一具无头的童尸，颈部的断口整齐而新鲜，正不时往外汩汩冒血，血泼洒在童尸毫无血色的躯体上，地板上，蜿蜒向我们的方位流了过来。
我和小武双双惊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尸体步履蹒跚的向我们逼近过来，连恐惧都顾不上了，只觉得扑鼻的血腥气叫人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眼看那东西就要贴近身边了，我退了两步，捏紧了挂在颈间的戒指。至于陈麒的戒指对这东西有用没用，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
灯适时的又闪了闪，那具童尸摸索着探过来的手，不偏不倚的抓住了紧贴在我身后的武博华的腿。只听小武喉咙里“嘎”的一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事后想想，估计是当时想叫没叫出来，吓得咽了回去。

也不知是什么路数，在接触到小武的瞬间，分明一具无头的童尸竟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缩成了一个木偶娃娃，再也没了声息。我瞪大了眼睛看向和我一样不明就里的小武，这变来变去一会人一会偶的，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我说……我怎么老觉着哪儿有点不对头呢？”小武瞪着我疑惑道。
我点了点头，的确这事情有点蹊跷。
洋娃娃的头掉了，然后灯灭了，一个小孩子摸着我的腿爬起来又爬走了。陈麒不见了，冉冉变成了和真人容态相仿的娃娃。再之后灯亮了，卧室里躺了个身首分家的不知名孩童尸体，那尸体自己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变成了人偶……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额头上一阵青筋猛跳：这哪是有点蹊跷，这简直是侮辱我智商啊！出这么大的事，在场的其他人却无动于衷，冉冉的父母更是奇怪，连孩子变成人偶也无知无觉。房间就这么大，灯灭灯亮，怪声谁都听得见，而现在赶到场堵在卧室门口的居然只有我和武博华两个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事情不对，很显然，刚才混乱的经历，是只属于我和小武的，另外五个大活人此时肯定已经完全被隔离在外了。
不用想，做这些手脚的不会有第二人了。
果然童尸刚刚变成娃娃，陈麒就现了身，手中所持的正是一颗表情狰狞的玩具娃娃的头。

***

因为整个事情结束的完全莫名其妙，回到公安局之后，陈麒没少费口舌给我和小武解释。
“有句俗话叫阎王易斗小鬼难缠。比起以前见过那些，这回这个才算个货真价实的恶灵。”陈麒翻弄着他手中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半透明的书页在月光下依稀能看到微蓝的光。
陈麟和老杨的调查进行的相当迅速和深入。也就是结合了这些调查资料，我们才拼凑出来这个完整的故事。
　“我们从死的那孩子查起，一直往上追这玩具的前主人，发现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小女孩儿，而且全死了。不管是扔了被捡走还是送给别人，反正只要放弃了这个玩具就是个死。”陈麟说。
“我擦，这鬼片啊！”小武吐了吐舌头，“死了多少个啦？”
“算上这次这个，一共八个。”
“太假了吧！连死八个小孩，还都一个死法，这局里能没立大案？那这小鬼够低调的啊。”小武道出了我的疑问。
陈麟撇了撇嘴：“谁跟你说是连着死的了？第一个死的时候我看你还穿开裆裤呢。总共21年，21年里死了8个。”
“啊？那……操不对啊，21年前我幼儿园都毕业了！你TM才穿开裆裤呢……”

第一个孩子死于1989年，发现时曝尸街头。根据当时没有失踪孩子的报案这一点来判断应该是被遗弃的。发现孩子的是一个清洁工人，而在这个案子发生后的第二年，该工人5岁的女儿就死于溺水。之所以将两个孩子的死亡联系起来，老杨说，线索就是那个人偶洋娃娃。据参与该案的退休警察回忆，洋娃娃是和孩子尸体一起被送到大队的，因为和死者面貌相似还曾引起注意过，但后来不知是掉了还是被报案的工人要走了，也就被遗忘了，直到第二个案子发生的时候，这个娃娃与小女孩的尸体一同被发现在岸边。
自那之后的21年间，相关的案件陆续发生，直到出现第八个牺牲者，冉冉的同学。
“你记得舛吧？”陈麒低声提醒我。我点点头，那是一种由被抛弃的女子的怨气集结而成的恶灵。按陈麟的说法，如果说舛同一时间同一地域范围内同一种怨气的集合，那这个鬼娃娃恐怕蕴含着先后死去的八个孩子的怨念，像滚雪球一样，每死一个，就加深一层。
八个孩子的灵魂都没能正常轮回，而是变为怨灵附着在娃娃身上，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本来小孩儿的灵气就重，还集了八个，这玩意不是那么好整的。”陈麟说得煞有介事。
我想起顾戌曾说过的话。
“孩童的灵魂与肉体尚未完整契合，是最纯粹也最活跃的时候，越成长越弱化。人的一生就是灵体消耗命体的过程，最终命体衰竭，灵魂入地。”

陈麒说，从第一眼看到，他就从那个娃娃身上识别出八个灵体，还夹杂着其他强烈的怨气，融合在一起，早已自成一体。而在这当中竟然隐隐有一线牵在当时熟睡的冉冉灵魂上，这才是最让陈麒头疼的——强行收魂，有可能连冉冉都要被牵及。
但是也因此，陈麒确认了这个怨灵杀人的方式——灵魂的同化。也就是说，通过命魂的联结促使人的肉体与玩具娃娃产生同样的变化，冉冉的同学就是这么死的，所以尸体头颈的断口才那么整齐。
从冉冉把娃娃送给宋熹的一刻，她的灵魂就和怨灵纠缠在了一起。陈麒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分离了冉冉的灵魂，并且为了不牵连他人而将整个客厅的空间隔绝了起来。
冉冉的灵魂被陈麒暂收，而毫不知情的怨灵则认为下手的时机已到，从人偶娃娃的身躯中以实体的形态潜出，也就是刚刚灯熄时那个从我身边摸过去的冰冷的小鬼。
没有了灵魂的冉冉肉体与怨灵同化，呈现出人偶的模样，成为了怨灵的傀儡，而挣脱出陈麒在客厅所设下的限界之后，准备以相同的手段杀害冉冉的怨灵，却因为傀儡空有躯壳没有灵魂，而被自己的怨念反噬，最终抹杀了自己的实体。
所谓实体，大概就是我和小吴看到的那个身首分家的惨白小鬼娃了吧。至于尸体怎么会突然变回娃娃，应该是陈麒趁势收了这个为患二十多年的小鬼怨灵所致，也就是说，最后碟在我们面前的那个玩具人偶，已是一个普通的人偶，再也没有任何威胁可言了。

“也就是说死掉的那些孩子，不是自己附身在娃娃上的，是因为灵魂同化了脱离不了，变成了八个没有正常入地的死魂？”好奇宝宝武博华追问道。
陈麒点了点头，对着陈麟扬了扬手上的生死簿，连多一句话都懒得再说，摸了我的头一下，就离开了公安局。
“哎？陈老师怎么这就走了？”小武一副不甘愿的表情。
“他还得去给冉冉还魂呢。”我替陈麒解释道。表面看来，这厮是为这件事核对善后去了，恐怕在场只有我跟陈麟明白，他是懒得搭理小武后续的各种问题，办完事就逃难去了。

当然了，武博华，你也别光顾着问别人这个那个，我也有的是话想问你呢……
我伸了伸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揽过小武的肩膀：“跟你们折腾到这么晚还没吃饭，走，请你沫哥吃个饭去！”


　　



第28章　美发尸（上）
“嗯……”身体内不断涌上来的快感，让我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被身上男人埋头含住了左胸前的一点，埋在身体中的手指亦趋亦徐的搅动着。我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可越是如此，这老狐狸的动作中挑逗的意味就越是明显。有别于最初的生涩，在这近两年无数次的欢爱中，这个男人的技巧进步飞速，若是女人落到现在的他手里，怕是早已欲（HX）仙欲（HX）死不知身在云端何处了。
“沫沫……”男人故意在我耳边吹着气，“又琢磨什么呢？”
“我在想……你倒是挺有这方面天赋的……”我微微躬着身子，想躲开他游移的手，却被他一手揽住腰动弹不得。
“你喜欢就好。”
随着陈麒温柔的吻和动作，我的神志渐渐迷离起来，更加难以抑制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大脑，同时呼吸也变得吃力起来。对这种每次都与高（HX）潮相伴而来的阴寒尸气，我早已习惯，甚至有些上瘾。下身充胀不已，他却恶意的避过那里，只一边用他修长的手指向我深处探索，一边刮弄着根部脆弱的皮肤。
“你是故意的吧……”我费力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果然看到他模糊的扬起了嘴角。这个时候要是求饶就太便宜这只老狐狸了，我哼了一声，试图把整个下半身都当成别人的。
很显然我低估了这个混蛋，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他忽然抽出手指，环上了昂然的前端。
“哈啊……”我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能压住溢出口的低吟。

关键时刻，我扔在一边的手机突然猛震了起来，吓了我一跳，原本挺立的东西差点疲软。想任由它震着，打电话的人却好象存心搅局一样没完没了。
维持着结合的体位，陈麒探身给我拿过手机，我瞄了一眼屏幕上“老虎”两个字，暗骂了一句，直接挂掉电话关机。

陈麒为表满意，欣然一个挺身，将他的家伙顶进了我的身体，于是我不争气的又哼了出来。
“这么有感觉？”他咬着我的耳垂笑道。
TMD夹不死你！
我挺起腰恨恨一收力，夹住了他正勤奋进出着的命根子，并且心满意足地听到了他难得的粗重喘息。当然，我很快就为这个小动作付出了代价，在换了好几个姿势的几乎摄走我意识的快攻之后，随着一连串猛力的冲刺而射入深处的麒麟精气，让我瞬间缺氧，以至于释放后趴在床上半天，满腔狠话没能说出一句。

头天晚上，冉冉家那个作恶多端的小鬼虽然已经被收的渣都不剩，但临时被陈麒暂收的冉冉的元魂还需要带入地下，修复被人偶娃娃同化的部分并送还身体。
我和小武夜宵才吃了一半，就被老杨叫回去安抚宋熹和冉冉两人的家长。陈麟这厮不知躲去了哪里，直到天色将明回到公安局，他才“好心”的开车把我送回了陈麒家。奔忙一天的我到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这还不算完，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的我刚从浴室里出来，就被结束了工作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陈麒扛回了床上：“宝贝～大功告成，来亲热一下吧～”
靠，你那一副陈小春版韦小宝的嘴脸是怎么回事……

酣睡加酣战的直接结果就是一个字：饿。
　“昨天明明说好要做糖醋排骨给我吃的……”　我看了看挂钟上接近数字10的时针，又把目光怨念的移向那个斜靠在床上刚刚饱餐了一顿、此时正回味的一脸满足的男人。
“你不说今天有饭局吗？”陈麒轻描淡写的挑了挑眉。
“饭局？”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刚刚那个被我挂断的电话，表情瞬时僵硬。
这下惨了……

上星期老虎就告诉我6号常萌萌生日聚会，叫我一起去。这两天日子都过糊涂了，竟然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匆忙赶到定好的餐馆，一桌都已经喝得很high了。孙霄虎和常萌萌什么也没说，笑咪咪的叫我坐下，听说我没吃饭还给我加了菜。这么一来倒换我不好意思了，原本说好吃完饭就回家，此时也只好表示晚上去唱歌去喝酒奉陪到底。
老虎使劲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来来来咱哥俩走一个……”

晚上常萌萌说没喝爽，于是举桌杀到三里屯，准备通宵二次会。
星期二晚上的酒吧里人不多，也没有什么特别活动，算上我们这一桌，也不过三两桌外国人而已。倒是打从进门起，大家就都留意到一个独自坐在吧台上自斟自饮的女人。深蓝色连衣裙包裹下的身段十分养眼，一头瀑布似的及腰长发，毫无修饰的披在肩上，又从后背流下，在变幻的音乐背景里反射着不实的光晕。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那长发女人忽然回头向我这边瞟了一眼。酒吧里的灯光太昏暗，看不清她的正脸，只觉得那轮廓很是消瘦。
而后每次有意无意瞥向吧台时，总是能看到她模糊不清的脸庞，似乎是在向我的位置张望，久了，竟感觉阴恻恻的。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那女人起身准备离开了。
我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出所料，已然醉的一步三晃吐字不清的老虎歪歪扭扭的向那女人走了过去，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坐在沙发里听不到两人的对话，只从那女人回头看我的动作判断，老虎那个混蛋准是又在替我多事了。
这一次我倒是看清了她的脸。光线依然氤氲，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那张脸与她婀娜的身姿和秀发完全不相搭配，充满了沮丧而扭曲的感觉，好像家里满门死光一样的丧气。
我想我大概还是没有看清。

老虎是去要电话号码的，当然在常萌萌那，他说的是“帮沫子要的”。
“她没给我她手机号，倒是要走了你的。”老虎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又高兴起来，“我看她一会儿瞄你眼一会儿瞄你眼的，保证是对你有意思，你就等电话吧！”
要不是看在他一副醉眼迷离的德行，我的拳头恐怕就朝他脸上招呼过去了。
当然酒吧里要来的电话号码基本不会有二次的联系，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在意，没想到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一个不明来电。
“你要是还想要命就离我远一点。”

电话里是一个嘶哑的女人声音。有别于天生喑哑的嗓音或者感冒导致的变调，那种嘶哑听起来让人全身不舒服。
毫无来由的恐吓电话让我愣了片刻，忙问了句你是谁，对方沉默了片刻，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拨回去已是关机。
不会吧？电话号码给出去，接到的不是约会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