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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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周总经理，我们绝对支持您，我们就是盼望来一位与我们工人们一条心的好领导，我叫吴刚，是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篮球队队长，现在球队跨了，买不起篮球。”这个叫吴刚的篮球队长，个子起码有一米八以上，声音也格外洪亮。
“吴队长，下个礼拜二上午十点钟，全厂举行一场篮球赛，你能够组织起来吗？”周鸿说道，他突然想为自己的就职典礼举行一场篮球赛。
“周总，我保证办到。”吴刚拍着胸脯说道。
“周总，我叫柳娜娜，是哭哭队队长，您如果来了，我这个队长也不当了，跟着您把生产搞上去后，我就当笑笑队队长。”叫柳娜娜的女子大概二十多岁，个子不高，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很有风趣。
“娜娜，什么叫哭哭队？”顾菡好奇地问道。
“女工们下岗后找不到事情做，几十个年轻女子们就组织了一个‘喜事操办队’，下设西洋乐队、腰鼓队、拉拉队、哭哭队，她们就选我当哭哭队队长，专门给那些办丧事的人家哭老去的人。”
“顾主任，柳娜娜的哭比某些歌星唱的歌还好听。”与柳娜娜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女子说道。
一大堆人，你一句，他一言，热闹得很，大家都期望即将上任的周鸿能给他们带来好运，这也使周鸿对振兴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更有了信心，一屋子人，一直聊到晚上十点钟了，周鸿和顾菡才在马师傅和大家的热情陪送下上了汽车，离开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
“学长，您刚才提议的下周二打一场篮球我最拥护，看来您用心良苦，又是一场没有规则的游戏。”汽车离开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后，顾菡笑道。
“首先要让广大工人接受我、只有接受了我，才能支持我、拥护我，所以必须与广大工人打成一片，集体活动就是与工人打成一片的最直接的办法，上任就打一场球，谁也不曾料到。”周鸿说道。
“学长，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对手球队打一场？再让漂亮宝贝炒作一下，给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在电视上亮亮相，他们已经沉闷了若干年了，该到了重显江湖的时候了。”
“顾菡，这个主意不错，那就麻烦您和漂亮宝贝了。”
顾菡将周鸿送到宾馆门口时说道：
“学长，我不进去了，您早点休息吧。”
“好，注意安全。”周鸿说完就下了车，目送顾菡离去后才走进宾馆。
第二十二章、大市长改变初衷
周鸿每天都是六点起床，住在宾馆没地方运动，他就爬到宾馆最顶上的平台上活动，这家宾馆的建筑不算很高，只有十九层，但也可以鸟瞰A市的大部，眼底是横贯南北六大道，连接东西九条街，远眺东方山峦起伏，放眼西边烟囱林立，出南通往B市，往北比邻C省。这个将近五百万人口的城市，首脑机关就在这座城市的中心，是周鸿今天上午要去的地方。
今天是星期天，周鸿应该属于漂亮宝贝，这是早已约定好了的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约定，是世界上最崇高的承诺，漂亮宝贝将在上午陪他去市长家做客。
周鸿吃完早点后正在房里发短信，门铃响起时，他知道一定是漂亮宝贝，因为顾菡从不喜欢按门铃。他打开房门一看，果然是漂亮宝贝，她这是第一次来周鸿的客房，因为她认为女孩子家，不应该去宾馆客房里面见客人，只有鸡婆、鸭公才来往于宾馆酒店的客房。
“请进。”周鸿见漂亮宝贝站在门外踌躇不定的样子。
“周大哥，我是来给您送衣服的，今天您必须穿上这套衣服。”漂亮宝贝边说边将一个包装服装的大纸袋递给周鸿。
“您怕进来得？”周鸿似乎不太相信。
“您先换衣服，我过五分钟再进去。”
“站在外面不好吧？”
“我喜欢，您抓紧换衣服。”她说完在外面将周鸿的房门关上了。她就站在宾馆的走廊里面发信息。
不一会，周鸿换好衣服打开了门，他没来得及叫漂亮宝贝，她就快步走了进去，关上房门后，将周鸿拉到自己面前，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从左到右，仔细审视了一遍。
“周大哥，您自己感觉怎样？”
“很自然，很轻松，很舒服。”
这是漂亮宝贝特地给周鸿买的一套新衣服，她昨天下午就买好了，当时就送到干洗店去洗了一次，因为她自己从不穿没经过洗过的新衣服，新衣服不但有股布料味，而且还有好多包装折纹。
这是一身家常装，上衣是件白色翻领短袖衬衫，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牛子裤，脚上配了一双以白色为主体的轻便旅游鞋。
“周大哥，我最欣赏您这个打扮，让我好好抱一抱。”漂亮宝贝敢说也敢做，话音一落，就搂住周鸿踮起鞋尖做起了人工呼吸，她比顾菡老道，她的动作也很到位，扎扎实实的，她的腰往后仰，周鸿的身子只好跟着她往前俯，两人就像练合体运动。
“够了，吃饱了。”漂亮包贝松开周鸿站直身子后笑道。
“小芳，现在就去市长家？”
“周大哥，您早上喝了牛奶？”她答所非问。
“是的，您怎么知道？”
“我舌头有股牛奶味。”她咯咯笑道。
“小芳，您也太调皮了吧？”
“仅仅才开始，好戏在后头。”
他们打闹了一阵后，就离开了宾馆，坐漂亮宝贝的宝马轿跑车准备去市长家。
“周大哥，您准备在就职典礼仪式结束后就立即打篮球？”
“是的，顾菡跟您讲了？”
“不是跟我讲了，而是要**办您的篮球赛，顾菡就操办您的就职典礼。”
“什么就职典礼？随便走一下过场就算了嘛。”
“周大哥，您不是一个爱玩没有规则游戏的男人嘛，我和顾菡也是不太喜欢游戏规则的女人，我们尽量将我们的德性给市长也施加一定的影响。”
“这不可能吧？大凡当市长的都是靠游戏规则吃饭的。”
“与时俱进嘛，他这次能任命你这个初出茅庐的硕士当任那么重要的职务，就开始没完全按游戏规则办事了，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说动他出席您的任职仪式。”
“这个很难办到。”
“您不是喜欢办那些很难办到事情吗？”
“成功几率不很高。”
“如果成功几率高的话，大家都去玩没有规则的游戏，这个世界岂不乱了套？”漂亮宝贝咯咯笑道。
“小芳，市长也喜欢篮球吧？”
“他喜不喜欢打篮球我不知道，但他喜欢收看NBA的比赛。”
“顾菡说给我们找一个比赛的球队不知道找好了没有？”周鸿说道。
“财经学院的篮球队是去年全国大学生的亚军，顾菡说动了他们跟你们干一场，他们的院长也就是您这次竞选的主考官，还说要去看比赛，你们想赢他们就很不容易了。”漂亮宝贝说道。
“这就过瘾了，我最怕的就是没有过硬的对手。”
“我昨天要吴刚他们自己练习打了一场篮球，我已经录了下来，您今晚就放出来看看，也好对您自己的球队心中有个底。”
“漂亮宝贝，世界上再没有比您和顾菡更聪明的女人了。”
“您怎么夸我我都消受得了，说句毫不脸红的话，您想找到一个像我漂亮宝贝这样的女人来帮您，恐怕连做梦都碰不到，我漂亮宝贝想找一个像您周大哥这样的男子汉打天下，也未曾梦见过。”
“小芳，我还得要提醒您一下，我的就职仪式千万不能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在个根本就用不着您提醒，我和顾菡这次是以最俭朴的方式、最热闹的场面、最扩大的影响来办理这件事情，也是做给那些喜欢讲排场，随意挥霍老百姓血汗钱的领导们看的，更是让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的广大职工从一开始就对您产生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印象。”
他们的话还没聊完，市长官邸到了，漂亮宝贝将车停在小洋楼的小院里。听到汽车进大门的声音，市长胡光就从二楼迎了下来。
“胡市长好！”周鸿立即上前问候。
“你好，我的周总经理。”市长握住周鸿的手笑道。
“胡叔叔，我先上去了。”漂亮宝贝边说边上了二楼。
市长官邸是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式小洋楼，客厅，餐厅全部在二楼，客厅很大也很豪华，这是公家花钱起的公房，谁当市长谁就有资格住这栋小洋楼，如果是离任了，下台了，退休了，就得滚蛋搬出去。
“李阿姨，我带新科状元看您来了。”漂亮宝贝走进客厅时，一边说一边指着在她背后的周鸿，说完她就去厨房帮忙去了。
“阿姨好，我叫周鸿。”
“小周，怪不得宝贝那么喜欢你，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与众不同。”市长夫人说道，她喜欢叫萧芳“宝贝”。
“阿姨过奖了，我只是书呆子一个。”周鸿说道。
“我不能陪你说话了，要去厨房。”市长夫人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小周，请抽烟。”市长指着茶几上的中华烟。
“市长，您抽吗？”
“有时也抽几口，但尽量做到少抽。”
“市长，您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得多，可能四十几岁吧？”
“老了啊，今年都五十一了。”
“看不出来，您一定是个喜欢运动的人。”
“不错，我喜欢蓝球，经常看美国的NBA联赛。”
“那我们的兴趣相投，我还是蓝协会员呢。”
“小周，这次你表现得很不错，市政府是破格用你，小芳、顾菡两人也力挺你。”
“市长，谢谢您不拘一格录用我，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好，听说你在竞选演讲中请求市政府为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减免银行债务？”
“是的，市长，重型机器制造有限总公司背了银行三亿多债，它就是到下个世纪也不可能偿还得起嘛，还不如给它减压轻装上阵的好。”
“我已经通知财政局研究你的意见，具体由他们按国家的有关政策操办。”
“谢谢市长。”
“小周，你还有些什么具体困难或者打算给我讲讲，我尽量给你解决。”
“市长，具体困难一定比我所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可能还多，但必须等到上了班以后才能够理清，到时候我再向您汇报，我可能在某些方面不会按游戏规则办事，但我保证不违反国家的政策。”
“我听顾菡讲过，你喜欢玩没有规则的游戏，这次连我也受了影响，批准和任命你为正处级总经理时，就与政策打了个擦边球。”市长笑道。
“如果有些干部来告我的状，请您帮我顶住，我估计我当这个总经理后，可能会触动某些没有作为又贪得无厌的领导干部们，甚至我可能安排副处级干部去车间当副组长，但他们的行政级别原封不动，只是工作岗位不同而已。”
“小周，但要记住一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太过。”
“好，我记住了。”
“开宴了。”漂亮宝贝双手端着菜，边喊道往餐厅走。
“小芳，就放到客厅来吃吧。”市长说道。
“今天真是太阳从另一边出来了。”漂亮宝贝边说边来到客厅，将菜放在又宽又大的茶几上。
“客厅喝酒比餐厅舒服，抽烟也方便。”市长说道。
一共八盘菜，都是市长夫人今天早上买回来的新鲜菜。
“小周，喝茅台怎么样？”市长问道。
“市长，我的酒量不少，如果只有一瓶酒就不要喝了。”
“市长再穷也不至于只有一瓶茅台吧？”
“那就喝茅台，我有好久没喝了，买不起。”
“宝贝，你喝红酒还是跟我一样喝饮料？”市长夫人问道。
“李姨，我也要喝茅台。”
“醉了可不要哭啊。”
“我从没喝醉过。”
“那是你喝得少嘛。”
“我喝过半瓶茅台后还出席过记者招待会呢。”
“你真是宝贝，连喝酒都比别人强。”市长夫人笑道。
“小芳，你就掌管酒瓶好吧？”市长笑道。
“服务员肯定是我的嘛。”漂亮宝贝于是开始给市长、周鸿酌酒，给自己也酌了一满杯。
“小周，今天我们就不按游戏规则喝酒好吧？”市长说道。
“市长，我不敬您，敬阿姨一杯总可以吧？”周鸿说道。
“也不成，不按规则，就是不敬酒，不干杯，自由自在地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市长说道。
“市长，”漂亮宝贝说道，“看来我们市的改革开放又要上一个新台阶了，可喜可贺，我自己敬我自己一杯。”漂亮宝贝咯咯笑道。
“今年的压力比任何一年都大，我昨天已经宣布全市停开三百辆机关小车，减少百分三十的办公费，减少百分五十的招待费。”
“市长，您宣布了就必须想办法监督执行，否则不会有什么效果。”漂亮宝贝不以为然地说道。
“难道有人敢阳奉阴违？”市长看着漂亮宝贝说道。
“上面有政策，下面有对策，这是官场普遍的游戏规则。”漂亮宝贝说道。
“什么？这也叫游戏规则？”市长大声说道。
“更具体地讲就是潜游戏规则。”漂亮宝贝说道。
“小周，你说说任何监督执行？”市长突然问道。
“市长，你只要抓住一两个违反的典型，狠狠地从从重处理，当反面教员把文章做足做大，就会收到重足而立，侧目而视的实效。”周鸿说道。
“漂亮宝贝坚决拥护，好酒。”她一边喝一边说道。
“小周，你的观点不错，但与政策有一定的距离。”市长笑道。
“市长，您要想把一件事情办好，就不应该顾忌那么多的游戏规则，现在好些贪官污吏就是钻游戏规则的空子、盲点和死角，他们最怕的就是不按游戏规则办事的领导。纵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贪官们最怕的就是卿差大人，因为卿差大人手握尚方宝剑，有不按游戏规则先斩后奏的权力。”周鸿说道。
“可我手中没有尚方宝剑？”市长笑道，今天周鸿的好多不那按游戏规则的观点让他大开眼界。
“市长，我周大哥后天上午举行就职仪式后，就将率领重型机器的篮球队与财经学院的篮球队进行一场友谊赛，您这个NBA迷是不是也亲临观摩？而且没用买票。”漂亮宝贝说道。
“比赛已经决定好了？”市长很有兴趣。
“我已经要市电视台安排直播了，我的记者站还赞助了十万元。”
“小周，看来你的就职仪式我是必须去了，这可能是重型机器制造厂自建立以来，我是唯一出席厂长就职典礼的市长。”市长笑道。
“市长，您如果出席我的就职仪式和观看篮球赛，比批给我一百万元的财经拨款意义还大得多。”
“就怎么决定了，我一定去，但你们必须保密。”
“保证做到。”周鸿说道。
“小芳你呢？”
“我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