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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第6章

小说: 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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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凤立即站起来,月凌穆穆走近,看到他的左脸又红又肿,吃了一惊,奇道:“你的脸怎麽回事?”
  紫凤捂住左脸,“没事,没什麽问题,一下就会好。”
  “让梨江看一看吧?”月凌穆穆有些担忧,提议道,却是不知道紫凤左脸上的情况就是梨江一拳之下造成的。
  “不用了……”紫凤如是拒绝。
  月凌穆穆拿他没有办法,领著身後的央金索娜走进屋里。
  桌子前,江曲多吉正在喝清茶,一见央金索娜回来,立即高兴著放下杯子,站起来,脱口一声:“姐!你终於回来了!”
  “叫你帮阿西大夫家照看病人,你反而在这里喝茶呢!”央金索娜严厉喝了一声。
  “我都不知道要做什麽,正好阿西大夫回来,他请我喝茶的。”江曲多吉解释。
  央金索娜说:“回去吧!我们出来有些久了。”
  江曲多吉轻轻应了一声‘嗯’,立刻跟随著央金索娜走了出去,央金索娜侧身坐在犛牛背上,江曲多吉走在最前面,手握缰绳,牵著这只犛牛走。
  紫凤看到他们远去,才迈步走进屋中,月凌穆穆看了看他的左边脸颊,对身边的梨江说道:“紫凤不知道为什麽,左脸肿了,你给他开个药涂一涂。”
  梨江显得有些漠不关心,说:“不是什麽病,会自己消红消肿的。”接著走到桌子前,收了杯子和铜茶壶,走出去,把余下的清茶全都倒了,舀了雪水清洗,再走回屋里,把杯子和铜茶壶放回了柜子上。
  晚上,月凌穆穆从袋子里抓了三四朵雪莲花,准备要熬成汤给紫苏喝,紫凤正巧从她身边经过,看了一眼,晓得她手掌心里的形似在酷日下被晒干的棉花是什麽东西,便问她:“熬汤给我妹妹喝的?”
  “嗯,也许对紫苏有用,每回我都放一点在汤里给她喝。”月凌穆穆看著掌心里的干雪莲,回答。
  希望对紫苏的病情有用啊……紫凤心里暗暗这麽想著,看著月凌穆穆带著干雪莲花缓缓走出屋。
  诊室里亮著灯,紫凤缓缓走了过去,立在门口,撩起布帘,看到梨江坐在里面正在翻看一本折子。那折子里必然是用藏文所写,紫凤心里猜想是如此,但内容怎麽也猜不到。
  他大胆地走进去,走到梨江面前,负手微微弯腰,看那折子,一片斗折蛇行的藏文历历在目,他丝毫看不懂是什麽意思。
  梨江抬起头,只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继续看折子上那片文字,紫凤来瞎凑热闹丝毫没有影响他此刻的兴致。
  良久,他再度抬起头来,看著样子看起来正专心致志盯著折子上那些藏文的紫凤,平平静静地启唇:“你看的懂藏文?”
  紫凤收回目光,迎著梨江的目光,实话回答:“不……一点也看不懂。”
  梨江纳闷了,说道:“你既然看不懂,怎麽一直盯著它?”
  紫凤答:“就是因为看不懂,我才在猜它写的是什麽。”
  梨江把折子合起来,“没写什麽,是我阿爸留下来的东西。”话罢,即刻站起来,打开书箱,把折子放在其他书本的上方。
  自己的身世,梨江从来没有对紫凤提起过,在他眼里,紫凤毕竟只是他救过的一个人,只是一个在村子里呆不了多久的外来人而已,没有必要让这样一个人了解自己。
  紫凤呢,与梨江正好相反,无聊之时,他心里很想听一听梨江的过去,但梨江不肯提起,他也开不了那个口去问,毕竟,他只是一个外来人。
  ……“大夫!阿西大夫!”屋外面,隐约传来叫唤声。
  月凌穆穆急匆匆来到诊室门口,掀起门帘,对梨江道:“梨江!外面有人在叫,不知道是谁生病了。”
  梨江闻言,赶紧走出去,出了宅子,见到了一个提著灯的男子。
  “我是族长家里的,族长生病了,叫我过来请你过去。”那男子这样说。
  “我马上跟你去!”梨江干脆道,一回头,看到月凌穆穆已经把药箱拿出来了。背上药箱,他又吩咐月凌穆穆,“让紫凤把灯带上。”
  月凌穆穆急忙进屋,片刻後提著一盏油灯出来,递给了紫凤。
  梨江便跟著那男子走,紫凤拎著没有点火的灯,跟在了梨江的身後。
  良久,到了族长的家宅,那男子熄灭了灯,带他们进到一间屋,族长正坐在矮桌前,用一只手扶住额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央金索娜也在屋里,在一旁忙著倒茶,江曲多吉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在屋里不知所措地徘徊。
  听到脚步声以後,江曲多吉终於止步,回头看了过去,目光落定在梨江身後的紫凤身上,登时,心里浮起一丝不快。
  梨江大步走过去,走到族长面前,把药箱放在桌案上,坐下来。央金放下杯子,自觉退到了一边去,立在一边看著他们。
  江曲多吉拦住紫凤,不满地盯著他,道:“你跟来这里干什麽,我妈妈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紫凤面不改色,答道:“族长不是说过要大夫看好我麽?大夫叫我在出诊的时候跟著,我不想来也得来。”
  “所以你就跟著进来了?”江曲多吉不满道。
  央金索娜听到他们的对话以後,走过来,劝阻弟弟:“多吉,快闭嘴!别打扰了阿西大夫给妈妈诊病。”
  江曲多吉朝紫凤哼了一声,抿唇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族长哪里不舒服?”梨江开始问诊。
  紫凤大胆地走道梨江的身边,半蹲著,看了梨江一眼,又看了看族长。
  “头疼,浑身乏力。”族长微微张口,答道。
  “症状是什麽时候出现的?”梨江又问。
  “今天晚上吃完饭以後。”族长答。
  梨江垂眸想了一想,发出请求:“能让我为您诊脉麽?”
  族长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了右手,搁在桌案上,微微露出腕部。梨江用指腹轻轻按在她的腕上,偶尔食指中指无名指互相替换著诊脉。
  过了一会儿,梨江把手收回去,安慰道:“没什麽大问题,我开些止痛药。”打开药箱,取出一瓶药,把药粉倒了一点儿到杯子里。
  药粉在水里融化以後,族长拿起杯子,饮了下去。
  离开族长家宅,紫凤提著点火了的灯,在路上问梨江:“族长生的什麽病?你什麽也没说就只开了止痛药?”
  “应该是误吃了什麽东西,吃了止痛药以後,看看明天还会不会再出现这种症状,再有的话,会有人来叫我的。”
  大夫的话应该不会骗人,本著这个想法,紫凤没有再问。
  路,走了大半,紫凤的嘴巴管不住,又叨了一句:“有句话,我想跟你说。”
  “说什麽?”梨江平静问道。
  “我觉得……族长的眼睛和嘴唇跟你很相似。”紫凤直言。
  梨江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反应,语气那样不以为然:“少见多怪,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眼睛和嘴巴长得像很正常。”
  紫凤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他,暗暗觉得有些道理,微微笑道:“大夫总是这麽镇定,你是大夫,你也是这样。”
  路的前方,是一座普通人的宅院,是梨江的家。月凌穆穆站在门口,有时徘徊著,有时向前面张望,梨江借著微弱的灯光看到了她的身影,唤了她一声。
  月凌穆穆循声看了过去,脸上扬起高兴的笑意,梨江与紫凤靠近了,她便带笑说:“你们回来啦!族长怎麽样了?”
  “没事,不是什麽大问题。”梨江回答著,走进了屋里,月凌穆穆听著一番话,心里安然,跟著他走了进去。
  


☆、七月初七9

  第9章
  月凌穆穆打算要去村寨里的妙莲寺祈福,她觉得紫凤也应该去一趟,临睡之前,便与梨江商量,梨江没有反对,很安心地答应了。
  一早,月凌穆穆出门,叫上了紫凤。不是跟著梨江一起出门的,紫凤心里有些不快,习惯了跟著梨江一起出门,这回,眼前的人换成了月凌穆穆,紫凤没走多久就开始不自主地心不在焉。
  村子里狭长的一条街,一群孩童躲藏在暗处,偷窥著紫凤,纵然紫凤换上了梨江借给他的藏袍,但村子里的人们仍然记得他是外来人且是汉人。
  暗处好奇的眼光和街上随处可见的冷淡的眼光,紫凤习以为常地假装没有看到,而走在前头的月凌穆穆对迎过来的冷淡眼光虽是觉得无奈,但也不得不习以为常。
  有人看到紫凤今日出门是跟随著月凌穆穆一起的,脸上显现出惊慌,撒腿就跑。比较镇定一点的人,却则是互相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当然,就算他们说得大声一些,紫凤也是听不明白,毕竟,那是藏语。
  紫凤看到他们议论之余还用指尖指了一下月凌穆穆,看到他们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寻常的神情,心里猜测他们一定是以为自己与月凌穆穆之间存在绯闻,随之朝他们扬起嘴角,显出一丝嘲笑。
  紧紧跟著月凌穆穆,到了村寨里最高处,紫凤抬头一看,有一座佛寺稳稳的立在前方山坡之上,建筑外观与平原那些佛寺极为不同,屋檐至屋顶皆有藏族特色。
  月凌穆穆没有歇息,一直往前走,从佛寺正门步入,里面,有多彩的吉祥宝伞和宝幡护在金色佛像身侧,月凌穆穆把双手合十朝佛像拜了一拜,就走到一侧的墙边。
  那面墙壁前放置著一个长长的架子,从墙头排至墙尾,上面固定著一排金色大转经筒,每个转经筒表面都刻著六字大明咒,每个转经筒皆有一米高,直径约有四十余厘米。
  月凌穆穆立在墙的一端,右手抚在第一个大转经筒上,顺时针拨转,一边转一边口中轻轻念著‘唵嘛呢叭咪吽’,接著慢步往前,由第一个一路拨转到最後一个转经筒,拨转每一个转经筒时,口中总要轻轻念一句‘唵嘛呢叭咪吽’。
  紫凤知道她在干什麽,但只是立在一旁看著她,没有跟著她一起这麽做。
  月凌穆穆在佛寺里祈福完毕以後,向喇嘛求了一只开光护身符──坠子为刻六字大明咒牛骨牌的项饰。
  转身,两个人正要出宝殿,碰巧遇上了刚从里门里走出来的央金索娜,看样子,她也是来祈福和求护身符的。
  “原来,今天你也来了。”央金索娜脱口,瞥了瞥月凌穆穆手里的牛骨护身符,微微一笑,又问她:“给自己求的还是给阿西大夫求的?”
  “嗯,给他求的。”月凌穆穆含笑回答。
  紫凤看到央金索娜手里捧著一只小锦盒,心里猜测里面的东西一定不凡,便道:“央金小姐求了怎样的护身符?”
  “给我妈妈求的,保她健康平安。”央金索娜笑答。她双手紧紧握著的盒子里,是一串极美且极为珍贵的蜜蜡宝珠,没有打开来让别人看。
  紫凤盯著那只锦盒,猜不出会是蜜蜡,只是凭直觉,觉得一定是价值颇高的宝贝。央金索娜不肯向他们透露盒子里是什麽,迈步一直走出去。
  “族长的病情怎样了,好了麽?”月凌穆穆陪著她一起走出佛寺,路上,问她道。
  “嗯,已经没事了。”央金索娜回答。
  月凌穆穆想了一想,说道:“族长莫名其妙地生病,吃了止痛药就好,病情一定是暂时的,梨江说过止痛药只能镇痛不能消除痛症,下次要是复发了得要及时请大夫。”
  央金索娜微微点头,“嗯!我知道,妈妈的病要是复发了,一定会马上叫人去请阿西大夫过去的。”
  看了看身後缓慢跟著且漫不经心的紫凤一眼,央金索娜忽然凑近月凌穆穆,对她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不过……阿西大夫竟然让那姑娘的哥哥陪你一起来?!”
  月凌穆穆满不在乎,回答:“紫凤人不坏,我带他一起来,让他拜一拜佛像,有他祈福,紫苏一定会醒过来的。”
  虽然,这样的做法,央金索娜心里是认同的,但对於他们是一男一女结伴出来却忍不住担忧起来,道:“他看起来确实长得不像坏人,但你们……毕竟一男一女啊!”
  “我和梨江早就结婚了,怎麽还用顾忌他呢……”月凌穆穆纳闷答道,话虽是这麽说,她心里也因为央金索娜的这句话而慢慢浮出担忧。
  结婚只是一个仪式,结婚只是向别人公布两个人往後在一起生活,只是一个誓约,只是牵住爱人的心的红线,只是……一个名分而已。
  人们不知道,月凌穆穆与梨江之间的婚姻,只是一个仪式,梨江为了不伤害她虚弱的身子,只能给她一个名分,给她一个誓约,而不能给她真正的夫妻关系。
  这一年来,月凌穆穆总在暗暗安慰自己,觉得只要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子的的确确是爱自己的就可以了,今日因为央金索娜这句话,她心里渐渐开始恨自己为什麽是这样虚弱的身体,她很想很想……很想给梨江生一个孩子。
  紫凤缓慢地跟在她们身後,看到她们在交头接耳,但是面无表情,心里也没有去计较,也没有猜测她们谈话的内容,仍是那麽漫不经心。
  “最好多留心一点,还是让阿西大夫看好他才是。”央金索娜不知道月凌穆穆心里在想些什麽,只是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月凌穆穆回眸,只是对她抿唇一笑,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护身符。
  半路,与央金索娜分道而行之後,没过多久,月凌穆穆带著紫凤回到了家里。高原雪域里,早上偏冷,梨江双手握著暖呼呼的杯子,里头,仍是冒著热气的清茶。
  听到脚步声和人语,梨江猜测到是什麽人回来,立起身,很习惯地道门口迎接。月凌穆穆不先说话,只先把求到的护身符亲自挂在了他的颈项上。
  紫凤瞥了他们一眼,一声不吭,直接往楼上去。
  梨江低头,捧起牛骨坠子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紧接著双手轻轻抚著她的头,在她的眉心上留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梨江回头,叫了紫凤一声。紫凤止步,但没有回头,只道:“我去看我妹妹,不打扰你们。”
  梨江对他说:“我只是告诉你: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等一下我要出门采些东西回来,需要你帮忙。”
  紫凤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抬起步子,一直往楼上走。
  月凌穆穆看著紫凤上了楼,又低下头沈思,梨江安心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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