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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马拉雅之七月初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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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凤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抬起步子,一直往楼上走。
  月凌穆穆看著紫凤上了楼,又低下头沈思,梨江安心地回头,看到她这副神情,不禁奇道:“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月凌穆穆抬起头,答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刚刚紫凤好像有点不喜人,口气有点冷冷的,不太对劲……”
  梨江走到桌前,抿了一口清茶,直言:“我没看出来。”
  月凌穆穆有些担忧,踟蹰著:“是不是应该上去问问他是哪里不对劲?”
  梨江平静答:“不用了,男人的心情时常阴晴不定,你们女人是搞不定的,还是不要去管他了。”
  月凌穆穆望了楼上一眼,无奈道:“不管就不管。”想了一想,又说:“我在寺庙里遇见了央金小姐,她说族长已经没事了。”
  梨江握住杯子,没有高兴,只是平平淡淡道:“现在是如此,以後再看看罢。”
  高原温度上升的时候,梨江从窗口望向外面,看了一看天空,随即缓步来到紫凤的房间,不见紫凤,又到紫苏的房间去。
  “出发吧,到山里去。”他这样对坐在床前守著妹妹的紫凤说。
  月凌穆穆也在房里照顾著紫苏,一听他的话语,便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这是要带紫凤出去干什麽?药材不是还没有缺麽……”
  梨江微微一笑,“有些东西必须采回来储备,你需要它,紫苏也需要它。”招呼著紫凤出了房间,下楼,背上一只竹箩筐就出了家门。
  广阔的草地,林间,只有两个人和一头犛牛在往前走,梨江是最前头的那一个,紫凤跟在犛牛的屁股後面,背上背著梨江的竹箩筐,缓缓跟著走。
  梨江带他走过的路,这次多为河流岸边的石路以及灌木丛,只要远远看到开著像星辰一般的小花的野草,就会马上跑过去,仔细看看,然後将它连根拔起。
  这些开著星星小花、颜色又各不相同的野草,说容易找到却不那麽容易,说难找却也没有那麽难,在紫凤眼里,它们不过都是普通的野草,只是不明白梨江为什麽费心思把它们从石头缝或者杂乱的灌木丛里拔出来带回去。
  回头看了看箩筐里那些他眼中的野草,紫凤出於按捺不住,脱了口发出一句纳闷:“你叫我出来就是让我替你背著这些野草麽?拿回去泡茶的话,我觉得味道一定不好。”
  梨江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直起腰,却是比他更加郁闷:“野草?”
  紫凤立即回答:“是啊,你采这些野草回去,除了泡茶,似乎没有别的用处。”
  梨江看著他,呆了呆,片刻後才从唇齿之间挤出几个字,“这个不是用来泡茶的,太浪费了!这是红景天……”


☆、七月初七10

  第10章
  红景天之名,紫凤是听说过的,当下愣住了,再度看了看箩筐里的带根块全株草,缓缓启唇,“这个……原来是红景天麽?”
  梨江往前走,“你出现高原反应的时候,我倒了一杯酒给你喝,那酒是我用红景天泡的红景天药酒,能缓解不适应雪域高原而引起的高原反应。紫苏,我也每晚都给她喝一小口,这样才能保住她的命。”
  “它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谁知道会是红景天……”紫凤一点儿也不承认是自己认错了东西,反而怪箩筐里的药草的长相。
  梨江没有放在心上,没有与他计较这个,一直往前走著,看到红景天,就毫不犹豫地将它们连根块一起拔出泥土,放进箩筐里。
  走了大半天路,只采了半个箩筐的红景天,眼看黄昏就要来临了,梨江抚了抚犛牛头顶,让犛牛带路,沿路返回家里。
  雪域高原,一日温差极大,一到了晚上,就会变得寒冷起来,堪比冬天。紫凤走了一天的路,浑身疲乏,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躺在床上就安然地享受起一顿好觉。
  子夜,本来是人应该该熟睡的时候,梨江却并没有睡,提灯出了房间以後,就大大方方地跑到了紫凤的房间,用手推了推紫凤,试图弄醒他。
  紫凤那时候睡得很死,单纯地推一推根本不奏效,梨江别无他法,将他拽起,拖到了地上去,拽著他拖著走。
  出了房间以後,紫凤忽然睁开了眼,感觉不对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之後,发觉自己正在被拖著,登时大惊,仰头看到了梨江,脱口一声:“喂,大夫!你在干嘛?我是大活人不是尸体!”
  梨江压低声音回答:“别大声说话,跟我出去。”
  紫凤大吃一惊,脱口:“啊!?又出去?大半夜的出去?外面很冷啊!”
  梨江镇定道:“别罗嗦了,这个时候出去,把东西采回来,到了冬天咱们就有好吃的火锅了!”
  紫凤困惑他口中所说的‘东西’,脱口:“这回又要出去采什麽?还火锅?大夫你能不能把话说个明白,我听不懂,还有你能不能放手让我自己走……”
  梨江将他一口气拖下了楼梯,到了楼下的楼梯口才放开手。
  紫凤一屁股著地,坐在了地上,缓了一口气以後,才爬起来。梨江把箩筐递给了他,提灯带头走出了宅子。
  “到底要采什麽……”紫凤跟在梨江身後,说著,打了一个倦意满满的呵欠。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梨江非要卖著关子不肯直白说。
  夜深,两个人走进了静悄悄的松林里,梨江提灯不照著山路,却是照著松柏之下的沙壤土,紫凤立在他身後,不断打著呵欠。
  躺著许多枯叶的沙壤土中,长出一种大个蘑菇,名为松茸,又叫松口蘑,必须要在寒冷的夜里采摘,放入冰袋,这样才能保住它的香味和鲜味。
  梨江冒著夜里的寒气,来到广阔的松林里,目的便是这个东西。
  灯火的光一旦照到了松茸,梨江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拔出沙壤土,递给身後的紫凤。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恍悟了过来,把它放进了箩筐里那一袋的积雪里。
  这松林里的松茸不少,他们两个人一路采摘下去,采了一大袋子,前方不太远的地方,有相同的灯光在一晃而过,不用去猜想,也都知道是什麽人、是来干什麽的。
  “村子里,也有别人在这麽冷的天出来采蘑菇……”紫凤背著箩筐,一边搓搓被寒气冻到的手,一边喃喃。
  梨江仍是提灯照著松柏下的沙土壤,仔细搜寻著松茸,紫凤看了看他的双手,一摸他的手,指尖被一股寒气穿透。
  “好冷,你还能坚持多久?”他脱口。
  梨江脸上显出一丝满不在乎,一边搜寻松茸,一边答:“灯没有熄灭,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个时候,村里的男人们都出来找这个东西,把它当储粮,真正的冬天来的时候,就不怕没有东西吃了。”
  紫凤不断搓著冰冷的双手,看了看梨江脸上执著的神情,无奈地放弃了初衷,跟著他继续往前方的暗路走。
  三更之际,灯里的灯油快要烧光了,梨江借著变弱的灯火光看了看箩筐里的松茸,觉得还是没有达到预想的数量,便可惜道:“只采到了这些,看来,还得下次再来采了。”
  往回走时,从他们前方某一处晃过一团灯火光,并且渐渐地靠近他们,一个男子的声音陡然响起,“这不是阿西大夫嘛?也来这里采松茸?”
  梨江应了一声,“嗯,现在是这东西长出来的季节,采回去煮成好吃又营养的汤给月凌补补身子。”
  “真是好丈夫!我是被我家那女人叫出来的,本来不想晚上出来的,不过她快要生孩子了,就姑且听从她的命令了。”对方回答,满口怨气和无奈。
  “你也是一个好丈夫!”梨江含笑应答。
  那男子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又说:“回村子去了……虽然采到的数量还不如意,不过我快要被冻死了。”
  紫凤本想接口说一句‘我也一样啊,都快被冻死了’,但晓得那村子里的藏民都不怎麽欢迎他,就抿唇不吭声。
  “一起走吧!”梨江笑道,招呼著身後的紫凤。
  路上,两盏灯照著山路,那个男子看也不看紫凤一眼,也根本不搭理他,只一直与梨江谈聊著,扯的都是家常和老婆。
  遭到冷落,紫凤没有任何怨气,他本就不指望村里的人热情对待自己,只要他们不对自己指手画脚说些难听的话,对他来说,只静静看著梨江说说笑笑也是好事。
  回到家里,灯里的灯油正好烧完了,一瞬间,眼前陡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梨江提著灯,正要去加灯油,但只刚走出了一步,忽然又不走了。
  “紫凤,你撞到我屁股了。”
  黑暗中,紫凤回答:“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站在这里。”
  “现在什麽也看不见,你先不要乱动,就站在原来的地方,我去加点灯油。”
  声音落下以後,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飘到屋外以後消失了。
  紫凤站立在原地不动,自顾微笑,略微得意地轻声喃喃:“很圆实,弹性也不错。”
  梨江只是以为自己被紫凤撞了一下屁股,却没有料到,事实上,是紫凤的一只手稍微用了点力拍在了上面,这是紫凤在香港泡妞时的一贯做法。
  过了一会儿,有一盏亮灯缓缓靠近,梨江跟著亮光一起出现了,对他道:“好了,跟我来吧……”便领著紫凤入了地窖。
  小小的地窖里,藏著的是自制的酸奶,由於比较凉,也适合暂时存放松茸,紫凤按照梨江的指示,将箩筐里那一大袋新鲜的松茸放进这个小地窖里。
  松茸,即便是在地窖中,也只能保鲜三天,第二天中午,梨江又与紫凤来到了地窖,趁松茸还新鲜的时候,取出几个来,用来做午饭。
  一只松茸握在手里,梨江自己先闻了一闻,又将它伸到紫凤的鼻前,让他也闻一闻,然後问他一声:“怎麽样?香不香?”
  紫凤点了点头,“还没有煮食,我就已经想把它一口吞掉了。”
  梨江道:“吃完饭了以後,就把它们拿出去晒干,不然过了三天以後会不好吃,而且也会坏掉的。”
  月凌穆穆向地窖里探头,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好了没有?把松茸递给我。”
  梨江走出去,沿著木梯爬上去,把松茸递给了月凌穆穆,回头,再对地窖里的紫凤喊了一声,“出去了!”
  他爬到了地面上以後,紫凤尾随著他也沿著木梯登了上去。
  吃过饭以後,梨江再度下到地窖去,把松茸全部取出,像晒药材那样,把大部分松茸均匀地铺在宽而扁的筲箕上,小部分则让月凌穆穆用来腌制。
  昨日,与紫凤一起采摘回来的那些红景天,他抽空将它们去花簇去叶,只留根茎根块,切成小块,趁著下午阳光猛烈,也放在筲箕上晒干。
  时间过得很快,大约过了两个月以後,是青稞成熟的时候,地里的青稞需要收割,光是靠月凌穆穆是不行的,月凌穆穆身子虚弱,怎样都不能干太累的活儿。
  梨江担心她因为这个儿病倒,便不让她干这个活儿,只叫紫凤帮忙收割,紫凤被他像雇佣一样使唤著干这样的农活,很无奈,却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去办。
  右手握住弯弯镰刀,左手握住一把青稞,弯腰,一下割断茎杆,如是重复,紫凤不多久就开始觉得腰酸,直起腰,回头看到月凌穆穆立在小陌上注视著这边,那眼光,他很明白,是只盯著梨江一个人。
  他往另一个方向扭头,看著梨江,那大夫还在卖力地割青稞茎,意想不到地,对方直起腰回头看了过来,脱口一声:“别在那里偷懒,紫凤!”
  我没有偷懒,我只是看你……紫凤心里暗暗这麽回答,忍著腰酸,弯下腰去,继续干活儿。这家的青稞地与种田为生的人家相比,的确是很小,但对於紫凤来说,收割的时候,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他抬头望了一望天上的太阳,虽然颜色鲜豔也不刺眼,就像冬天的太阳那样看起来是被冰霜冻住了,看起来是用水彩画出来的,但他实在感觉到很热,即便把藏袍的一只袖子脱下来,也还是觉得很热。
  眼下,还有一部分青稞正等著收割,紫凤一只手叉了腰,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梨江再度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
  “别偷懒,快起来……”他轻声喝道。
  “我好累。”紫凤不起,坦言。
  梨江拿他没有办法,跟著坐在他的旁边,小陌上的月凌穆穆见状,提著茶壶拿著碗走了过来,半蹲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倒白开水。
  梨江端碗喝下了一口,紫凤瞥了他一眼,也缓缓喝了一口。


☆、七月初七11

  第11章
  解了渴以後,梨江握起镰刀,走到青稞前继续卖力割青稞,紫凤扭头瞥了瞥他,看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月凌穆穆收起碗,提起茶壶,缓缓立起身,对紫凤道:“还差一点就收完了,你也快一点吧!收完了就还有时间晒一晒青稞了。”
  被这样催促,紫凤心里纳闷得很,越发觉得自己真像是他们家的雇佣了。
  看著梨江辛苦割青稞茎的样子,他一个心软,握著镰刀缓缓立起来,弯下腰去,抓住一把青稞,果断割断它们的茎杆。
  最後一把青稞,让梨江给割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放在地上的青稞捡起,抱在臂弯里,一路捡一路抱著,成了一大捆之後,捆起来,放在小陌上,这样重复著,收了堆成小山一般的青稞植株,其中的青稞籽足以够他们吃上一整年。
  梨江唤了紫凤,两个人将大捆青稞背起来,带回了家里去,在院子里,在日光下开始打青稞。
  放下大夫身份,梨江手握一根顶端插著横棍的长棍,打在全黄的青稞茎杆上,将青稞米打落。紫凤坐在一旁歇息,看著梨江打青稞,却是不帮忙。
  梨江停手以後,擦擦汗,坐在一旁歇息一会儿,月凌穆穆跟著用木耙子将地上的青稞米集中道一处,又将青稞茎杆推到一边去。
  “紫凤,把青稞杆搬到柴房去吧!留著烧火用。”梨江平平静静地出语。
  紫凤早料到自己一定还会被他使唤,无奈地立起身,一下抱起了两大捆青稞杆,往柴房而去,当他从低矮简陋的木屋出来,回到原来的地方时,月凌穆穆已经用木耙子把地上的青稞米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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