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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乐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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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雪的湖畔,别说车声,就连人声和脚步声也听不到。澄耳细听,静寂得仿佛可以听见飘雪坠地堆积起来的声音。
“现在几点了?”
“恐怕还不到十点吧!”
“如果在都市里,这是才要开始热闹的时候。”
“好光滑!”
久木的手再次缓缓从凛子胸前向下游移。
如果在平时,他会继续抚膜她的下体期待结合,可是今晚醉了,没有那份心情,只想摸着柔润的肌肤睡去。
“好有弹性!”
他顺势触摸到她那浑圆的臀部,凛子低声说:
“我已经没那么年轻了。”
“不是才满三十八岁。”
“所以啦,老太婆!”
“哪有,还年轻得很。”
“不一样的……”凛子轻轻摇头,闷声说:“我觉得已经够了。”
“够了?”
“活到现在就好,不需要更多。”
“你是说死也无妨?”
“对,我没那么贪心。”
和凛子说着话,久木如梦似睡,话题不知怎么中断的,只记得酒醉后倦怠非常,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经过多久,久木口渴而醒时,灯笼已经熄掉,只有些许微弱的灯光从门缝流泻进来。
昨晚睡下时灯笼还亮着,是后来凛子起来时熄掉的吧。两人的姿势本来也是紧贴在一起的,现在她和他稍微分开,正侧卧而眠。
久木伸手拉开灯笼,看着枕畔的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虽然还是半夜,不过昨晚睡时大概十点,算起来也睡了近五个钟头。
是因为醉醒的缘故,口渴得很,他起身到冰箱拿出矿泉水,倒在杯中,边喝边走到阳台,把窗帘打开一点缝。
外面还是一片漆黑,雪还在继续下着,连玻璃窗框上都积着雪。
久木看着积雪,想起凛子昨夜把脸埋在雪中的事。
心想她为什么要做那种傻事?随即想起之前他说过死在雪中表情很美的话。
再喝些水,看着下雪的窗外,久木头脑中记忆鲜明起来。
他想起临睡时,凛子说“已经是老太婆了”,又说“活到这里就够了”。
想到这里久木猛然回头望向卧室。
凛子该不会真的想死吧!
某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回到卧房,凛子仍侧睡不动。
久木凑近她的脸,就着打笼看她,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紧闭,秀气挺直的鼻梁在颊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这样安详的睡脸不会想死。
久木告诉自己,关上阳台的拉门,再回到被窝里。
跟睡前一样,他的手又穿过凛子腋下,轻抚凛子的乳房,用手指逗弄她的乳头。凛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像要躲开爱抚似地更蜷曲上身。
凛子大概还没睡够,久木放弃继续挑逗凛子,就这么摸着凛子滑润的肌肤再度睡去。
实在是没有比人的肌肤感觉更好的东西了。
虽然也要看好恶投缘与否,但是只要肌肤接触,男人和女人的心都会平静下来,所有的焦躁不安与胆怯都会随之淡去。
这世上所有的生物只要肌肤相触,就没有争斗,但忙于生活和工作的人类却不能如此。为了上班工作,肌肤相触的两人必须分开,和别人见面时,两人也不能黏着不放,再加上道德、伦理、常规等麻烦事物的束缚,人类肉体接触的时间急速减少。
幸运的是,久木此刻可以尽情地接触凛子的肌肤。
久木的胸贴着凛子的背,腹部到股间贴在她的腰至臀部,下肢从膝到脚以同样的姿势交织在一起,而且双手还紧紧地按在她的胸部和腹部上。
这具带给他无限温暖安适的女体绝不可能变冷。
久木再次告诉自己,重又落入深夜的睡眠里。
6.寒宿清晨
再次醒来时,久木仿佛听到凛子的声音,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凛子坐在枕畔,对他说:“雪下得好大。”
他抬起脸,微微听到从阳台外面传来呼啸的风声。
“几点了?”
“才六点。”
久木环视一遍室内,起身走到阳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日出较迟加上下雪,外面还很昏暗什么也看不到,窗玻璃外雪花斜飘,像白色的箭一闪即逝。
“雪下得很大。”
久木说着,想起来这儿的时候凛子问过回去的时间。
“不过,中午大概会停。”
现在着急也没用,他重新钻回床上,问声“不来吗?”凛子拢着衣领无声钻进被窝。
久木感觉她的体温后,再度解开她浴衣的系带,敞开她的前襟。
久木昨夜醉过了头,什么也没做,只是抚摸着凛子的肌肤睡去。虽然不是想有所补偿,久木仍把手伸入凛子的秘处,反复缓缓爱抚,等她的情意加浓。
值得庆幸的是男人自己休息了一夜,似也恢复了精力。 
凛子的花园很快滋润起来,久木更贴近她,像配合着他的动作一样屋外的风声低吟而过。
突然,久木有股狂暴的冲动,他一把掀开被子。
“你要干什么……”
不顾凛子的惊愕,他剥下凛子的浴衣,让她全裸。
在这风雪包围的寒冬旅宿里,旅馆的人、呼啸而过的风,都不知道女人一丝不挂地暴露于寝具之上。
又一阵疾风挟雪低吼而过。
与外面的狂风暴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暖气正热,低矮的灯笼映照着全裸的凛子。
久木坐在那白嫩丰腴的女体脚边,自上而下俯瞰她的全身,随后缓缓低下头去,首先亲吻着她的乳房。如果此时有人从门缝窥看,或许以为被褥上的男人正叩首额拜着全裸的女体。
久木此刻确实对创造出如此美丽肉体的造物主,和女人不吝展陈的宽宏大量抱着深深的感谢和敬意。
他脸埋在凛子胸前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向下移动,从柔软的腹部一路亲吻到下面淡淡的丛林处。瞬间,凛子轻叹一声,同时扭曲身体,男人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男人用熟练的手法拉过自己的枕头准备垫到女人的腰下,而女人对这种做法早已心领神会,轻抬腰肢与之相配合。这样一来,她微微叉开的两腿结合部以及黑色的丛林就变成向上突出的状态。
在女人的各种各样的姿态中,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淫荡而具有挑逗性的样子了。
男人深受诱惑,轻轻抬起女人的双腿,然后向左右掰开,沉下腰身,将阳物慢慢插入。
瞬间,疾风留下低沉的吼声呼啸而过,像被风诱导着似的,男人移动起身体。
与她紧密结合,前后缓慢地摆着身体。而此时最关键的动作要领就是男人要稍微沉下腰,这样在前后反复移动的过程中就能够触及到女人身体的关键部位,令女人渐渐难以忍受般地扭动起来。
最初女人还有些害羞,动作比较低调,但是当男人自下而上不断冲击、蹂躏着花芯的时候,她再也耐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微微张开双唇,愈发急促地娇喘连声。
性爱的开始各式各样,但总是在男人向女体俯首称臣下告终。
这次也一样,初时男人睥睨全裸的女体,威风凛凛,结合后在驱动肉体撼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自己。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山霎时失去张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女体之上。
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君临在己之上的男人如同变成尸体倒塌下来。
不论如何,从这一瞬间起,男人的躯体化为一片褴褛,女人的躯体反而变貌成为艳丽的丝缎。
以此种方式结束,女人还愿不愿怜惜这变成破烂的男人,跟先前男人的努力和女人的满足度有关。
此刻,在这寒冬旅宿里,满足至极的女人充满温情地靠向躺在身边的男人,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肩膀。
不可思议的是,此时凛子对久木所做的,正是相爱之前久木对凛子所做的事情。只从两人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知道情感飨宴已告结束,男女立场逆转,女人漂浮在丰饶之海里,男人却一径萎缩不动宛如死人。
但是久木现在却从濒死的床上站了起来。他知道只要此刻闭上眼睛就能够心情舒畅地进入梦乡,但那样一来就有可能把好不容易才得到满足的女人丢弃在孤独与寂寞之中。
纵使此刻倦怠至极,他仍挤出仅余的力量拥抱住女体,让彼此肌肤暖意互通。
这样做自然不是为从中寻求新的刺激与快乐,而是在欢乐盛宴结束后肌肤相接,以求在安适中完结一切。
久木就是为了完成这一责任,把凛子再次揽入臂弯,以胸当枕,让她和自己一起沉入风雪清晨的小睡里。
不知经过多久,久木从清晨的回笼觉里醒来,凛子像受到感染似的也睁开眼睛。“几点了?”
久木看看枕畔的时钟,告诉她九点多。
没有马上起来的意愿,躺在小睡的余韵里,听到阳台外面再度传来风低吼而过的声音。“还在下。”
久木点头,又隔了一段时间才起来,接开窗帘,白雪漫天洒向窗边。
昨晚开始下的雪到天亮时不但没有转弱的迹象,反而下的更大。黎明时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虽已恢复光亮,但风雪中不见任何景致,只隐约看到阳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
“会停吗?”
凛子也起来了,担心地看着外面。
黎明时分久木看着雪势曾说中午雪会停,但并没什么自信。
7.风雪围困
正看着飘雪不断的窗外,昨晚的女侍走了进来说“已经起床了呀”,因为定好十点早餐,先过来做准备。
“好大的雪。”
久木拢着双手搭讪,女侍边拉开阳台的窗帘边说:
“因为下雪今早报纸都没来,像这样的事还真少见。”
“道路封闭了吗?”
“因为坡陡,恐怕车子都开不上来了。”
久木想起伊吕波坡那九拐十八弯的陡峭坡道。
“我们想十一点下山……”
“经理正跟下面联络,还请您稍等一下。”
女侍鞠躬退去,凛子不安地用手指抹着窗玻璃,久木看她这个样子,才知道两人被封锁在这风雪交加的中禅寺湖了。
当初决定来日光,是因为这里离东京比较近,交通也方便。当然也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冬天的日光一定很冷,但怎么也没想到风雪会大得封锁道路。
他忧虑地打开电视看气象预报,据说强大低气压正从北陆一带到达北关东,狂风暴雪要持续一整天。
他看电视的时候,男佣已经收拾好了被褥,放进壁柜,女侍泡好新茶,开始准备早餐。房间里暖气正好,感觉很舒服,不过恐怕只要走出室外一步,风雪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情况一年也难得有一次。”
女侍语带歉意,但风雪并不会因此停歇。
“车轮装上链条也不行吗?”
“路上到处有积雪,车子开不动。”
的确,在如此大的风雪中要驶下弯曲险峻的伊吕波坡太危险。
久木终于死了心,开始吃饭,不过看凛子还挂念回去的时间。
“什么时候要回去?”
“可能的话,三点以前……”
要在三点抵达东京,一个小时后一定得出发。
“有什么事吗?”
看凛子很难做答的样子,久木也不再多问,但也知道要及时回去好像不易。
吃完饭正接着看电视,经理来做说明,说现在中禅寺湖和日光之间的交通已经完全中断了,希望他们暂时在房中休息。
“估计什么时候能开通呢?”
“只能等雪停了再说,或许要到傍晚吧。”
久木听他这样说,回头看了看凛子,只见她脸色略微苍白地低着头。 
到了上午十一点,雪还丝毫没停的意思。
仔细看去,细细的粉雪似乎量并不算大,但风势很强,刮起地面的雪,形成一堆堆积雪。“好像走不成了。”
凛子希望三点回到东京是近乎不可能了。
“打个电话吧!”
久木说完,心想他在旁边凛子不好说话,于是到楼下的大澡池去。经过服务台时,见七八位客人已经准备妥当,看着外面等待出发,每个人都因下雪回不去而心焦。
在不见一人的大澡池洗完澡回来,见凛子坐在小客厅的镜子前,小手指揉着眼尾一带。
“怎么样?”
他担心电话的结果,凛子轻轻摇头。
“我推掉了。”
“什么事?”
“侄女的婚礼。”
“你的侄女?”
“不是,他的。”
那是凛子先生的哥哥或姊姊的女儿吗?不管是谁,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出席的话是要出问题的。
“几点开始?”
“婚礼是从五点开始,我本来打算只参加之后的喜宴的。”
现在时间刚好正午,就算路马上开通下到日光再回到东京也将近四点了,如果把回家换衣服的时间也算进去的话,根本赶不及。
“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我有说……”
“不要紧吗?”话才出口,久木立刻改口,“不是……”
先生的侄女结婚时,她却和别的男人去洗温泉,结果被雪封着回不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夫妻之间不可能还安然无事。
他们都故意不去触及此事,继续等待着。
到了下午雪仍无止意,久木看着时钟从两点指到三点。
心想就算这时候雪停了,等到除完雪能通车的时候就已经四五点钟了,再下山搭电车,回到东京时就是八九点钟,这还算运气好,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今天整晚都回不去。
凛子似乎很困扰,如果真回不去,久木也麻烦。
他今天是要回家去的,没说要来日光而只说是去京都调查昭和史的资料,现在如果说因为下雪回不去,实在无法自圆。最麻烦的是明天周一,十点钟有个会议,要赶上开会必须一大早就从这里出发不可。
但更严重的问题还是凛子那边。不但没参加侄女的婚礼,还又在外头不知什么地方过夜,这样一来结果会怎样呢?正因为和先生之间已冷,他丈夫恐怕不会轻易作罢。
盘思中三点已过,女侍送来咖啡,离去后久木试探着问:
“如果回不去怎么办?”
凛子不说话,只是用汤匙缓缓搅动着咖啡。
“当然雪总会停的,不过搞不好还得在这儿住一个晚上。”
“你呢?”
“当然能回去最好,不行的话也没办法。”
“我也可以。”
“可是你……”
正要继续说下去,凛子静静地抬起脸来,“反正是回不去了吗!”
久木无言以对,点点头,凛子像对自己说:
“我已经死心了。”
四点过后,雪小了些,暮色中隐约可见的中禅寺湖也阴沉沉的。
久木站在阳台向外眺望,经理来说入夜后道路会冻结更难放行,请他们再留宿一夜,房钱免费。
不论是好是坏,这情况除了留下没有别的法子,听说其他客人都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久木也只好无奈表示同意。
凛子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也横了心,说声“我去洗澡”就走出了房间。
剩下一个人,久木望着雪中惟一可见的湖畔灯光,想起去年秋天在箱根连过两夜的事。那时和今天不同的是不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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