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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越为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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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树影中,一人一马,转瞬间变为两条人影,一高一矮。

在城门外有官兵排查,我看到城门边贴着的王令:
国师叛国潜逃,掳走神兽。如见一人一白马者,速速上报,赏银十万。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将男人扶好,低眉顺眼走向城门。门口的官兵仔细瞧了瞧我们,便一挥手放行。

刚进城不多久天便完全黑了下来,男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虽然对于再度变身为人表示极度震惊,但我还是暂时将心中的疑惑放下,用最快的时间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正是晚饭时分,客栈的大堂里很热闹,我和男人双双白衣入内,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呦,这位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跑堂的小二殷勤地跑过来,一双老鼠眼看着我的脸愣了几秒,然后又熟练地堆起招牌的笑。
“一间上房,准备些菜饭和热水端到房里。”我从男人怀中摸出些碎银扔给他。
“好嘞!”小二捧着银子眉开眼笑,“您楼上请!”

我扶着男人慢慢上楼,这时听到离我最近的一桌人闲聊:
“看到满城的王令了吗?神兽被掳,听说二王子殿下恼羞成怒!”
“唉,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又有谁说得清呢?”一人阴阳怪气道。
“此话怎讲?”另外几人急忙凑近。
“这件事可不好往外说啊。”那人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啊,神兽一直不肯与二王子殿下行神圣之礼,二王子殿下不得继承大统,所以盛怒之下派人毒杀神兽!”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惊呼,“这还了得!毒杀神兽,逆天而行,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嘘——小点声小点声!都不要命了!现在满城都是王庭的人,一个不小心,喀嚓!”一个男人很形象地用手在脖子上拉了一下,示意同伴慎言。

“不过据说神兽惧寒,恐怕不会来咱这北国之地。”
“唉,管他呢,反正又不关咱老百姓的事。”
“怎么不关?有十万两的赏银呢!”
“别做梦了,有国师护驾,你以为你能接近神兽半步?”
“二王子殿下性情暴怒,难怪神兽不肯选他。”
“这有什么办法,一百年前的七王之乱,只有二王子一人幸存,他不当王谁当王?难不成仅凭一只神兽的力量便让这王位落到外人手里?”
“就说是,什么神兽感天而择明主,纯属胡扯,这三千年来就没听说过王族子弟以外的人被选中过。”

几人聊着聊着便觉无趣,开始说些别的,我也随着小二到了楼上,在进客房之前又听楼下不知何人提了一句:
“要是大王子殿下还在就好了啊,他可是荣登大宝之不二人选。”
“从七王之乱至今都毫无音讯,估计是凶多吉少……”

将男人搀扶到床上躺好,小二陆续送来饭菜和热水,殷勤得不得了。我拧了帕子帮男人擦去额头上渗出的细汗,无意间瞥见盆中的倒影,然后就郁闷了。
唇红齿白,黛眉如画,稚嫩的小脸蛋吹弹可破,再配上一双柔波眼,得,怎么看怎么像一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母,杀手气质荡然无存。
算了,总比长满小白毛的马脸好。

我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又向小二多要了些馒头牛肉包好,摸出行李中的一把短刀握在手中,然后坐在床边看男人,细细琢磨着眼下的处境:
有一伙人在追杀男人,看到满街的通缉令,这个国家的国师叛国,还掳走了什么神兽。他们抓的是一人一白马,而进城之前男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我转化为人。
我支着头看着男人那好看的眉眼,不由喃喃自语:“难道说……你就是这通缉令上的国师?而我就是那所谓神兽?”
可是这里的追兵怎么会这么蠢?明明知道国师会法术,可以将白马化为人形,怎么还单单只搜查一人一白马呢?
实在是搞不懂古人的逻辑。

屋子里燃着火炉,烤得暖暖的,我和男人一路跋山涉水,已经很久没有在像样的屋舍里睡过了,此时夜色已深,我靠在床柱上,眼睛也渐渐睁不开,索性闭上眼打起盹来。
但是我的手始终不离开短刀。
睡到夜半时分,一直昏睡的男人渐渐不安分起来,他口中呢喃着什么,全身发抖,面无血色,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我手足无措地帮他掖紧被子,极力想稳住他不断颤抖的身体,但是他却愈发躁动。我俯身在他唇边,只听他口中像是不断呼唤着一个名字。

窗外明月映雪,凉白的月色透过窗棂的间隙洒进来,光冷凄清。男人俊美的容颜因痛苦而扭曲,墨玉般的黑发散落在枕边,千丝万缕,似是缠绕着我的心神。我凝望着他,离他那么近。
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这样靠近他,以人的身份。
覆在他温暖的胸膛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的起伏,他的气息轻轻撩动起我脸侧的发丝,猫抓般让人心痒。
我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脸热得发烫。

离得太近了,果然容易心猿意马吗?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直起身,想与男人拉开距离,不料手却突然被捉住。
身上一颤,只见男人猛然坐起,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床幔飘摇中光影幢幢,衣袂浮动,长发倾泻,一道月光刚好映在他的眼睛上。
一双冰蓝的瞳。
我一惊之下想挣脱他,然而腰间一紧却被他揽过去翻身压于下方。冰凉的唇将我的呼吸尽数吞没,我的心猛然震动,睁大了眼。
唇齿间漫长的厮磨,黑夜中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直到——
轻微的裂帛之声划破了缠绵。




第七章



我一惊,只觉得身上一凉,蜻蜓点水般的碎吻从耳唇沿着脖颈下滑,落在肩上,锁骨,胸前,渐渐变得沉重。
他的衣袍褪至腰部,光凉的黑发妖娆地垂在□的胸前,迷蒙的夜色中竟有一种惑人心神的惊艳。蓝色的眼瞳好像清澈的水晶,浸满了柔情。他深深地看着我,引诱着,安抚着,手却利落地将我身上残存的布料除去。
修长的指尖一路点火,双腿被他分开,他侧过头在我的膝盖上吻了一下,露出轻柔的笑意。
我不由自主地发抖,觉得在冰与火的噬咬下浑身失力,脸颊滚烫。
“凌儿,凌儿……”
被他轻轻抱起,在被侵入之前,他将头深埋于我胸前轻声呢喃,像无措的孩子。
似是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我猛力推开他,捧起他的脸。
迷乱的眼神,却增添了几分朦胧的艳丽。
“你……你在叫谁?”我的声音在喘息中破碎不堪。
他望着我,怜惜而深情,我却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所渴望的不过是另一个人。
一滴冰凉的泪自我眼中默默垂下,滴上他的脸,划出高傲而优雅的线条。
而他散乱的眼神却渐渐凝聚,似是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眼睛,不复平日里的温和淡雅。他一把将我推开,目光骤然凛冽,眼神中竟隐含肃杀。
“你是谁?”
冰冷的语气,带着三分警惕。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而还未当我再做反应,男人眼中冰冷的蓝光瞬间消失,温柔而熟悉的黑眸有些散乱地看着我,他轻轻抬手抚上我的脸,然后唤了声“小白”,便倒在床上。

我怔愣了片刻。
难道是被人魇了?还是回光返照?
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衣服已经被撕破了,只能去包裹里拿一件新的,默默穿好。又扶男人躺在枕头上,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深呼一口气,继续靠在床柱上睡觉。
等天亮了去请个郎中吧,虽然对医生一直没什么好感。

男人这次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其间再也没醒过来。我连着请了几个郎中,甚至还找了几个驱鬼的半仙给男人做法,但都毫无效果。看着男人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我开始有些担心。
他这是怎么了?那天晚上究竟是走火入魔还是回光返照?现在这个年代也没有挂盐水的技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男人会被活活饿死。
幸运的是,我们并没有被人怀疑,也没有人再来追杀我们。但是我却着实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的钱花完了。
…………

摸出身上最后三个铜板搪塞店小二,这一晚,趁着浓浓夜色,我从客栈的后窗跳出来,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裙,然后便一步一摇地往偏僻小巷闲逛。当初做杀手时岛上也有过一些特殊的培训,卖弄风骚的本事跟我的枪法相比半斤八两,都不怎么靠谱,但用来应付街面上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已经绰绰有余。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拐进阴暗小巷的第十秒——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深更半夜怎么一个人出来闲逛?要不要哥哥陪?”一个粗哑猥琐的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默默转身,看到上钩的蠢货,然后被他最后一句话强烈恶心到。扫了眼他的涎皮老肉酒糟鼻,盯着他的肥肠肚子看了许久,我很快做了个决定,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受。
那酒糟鼻看到我转身,一个愣神。我微微挑起嘴角,用手拨了拨垂下的流海。那酒糟鼻果真像着了魔一样往我面前一步步慢慢挪来,伸着肮脏的狗爪向我脸上摸。
只是瞬间,他混沌的眼中所流露的贪婪便化为惊恐,再迟疑地看向自己的前胸,一柄锋利的短刀已经深深插了进去。
正中肺部。
我拍拍手,将酒糟鼻身上的钱袋摘下来颠了颠,还行,有点货。
酒糟鼻扭曲着脸,想叫叫不出来,跪在地上呼吸困难,痛苦万分,但离死还很远。我在旁边找了块石墩子坐下来,支着下巴看他,猜测着他还能挺多久。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站起身准备扭断他的脖子速战速决,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

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倾泻在小巷深处,我顿觉浑身无力,拿在手上的钱袋也掉在地上。回过头,看到那酒糟鼻惊恐的仿佛见到鬼一样的眼神。
衣衫破裂之声打破了沉寂的夜色,白月清冽,将我映在地上的影子笼上一层模糊的光晕。我匍匐于地,只觉胸口憋闷异常,惊呼之中,竟然听到熟悉的马嘶。

“小白,你在做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兴奋,竟没在意自己又还原成马的模样,满心装着的只是四个字:男人醒了!
白衣胜雪,飘逸的身影一如往昔,披散在肩的乌黑长发如丝如缎,令繁星点缀的夜幕失色。
酒糟鼻还在地上挣扎着,有进气没出气,眼看着就要玩完,我嘴里衔起钱袋便兴冲冲地向男人奔了过去,而男人也疾步向我走过来。
但是男人却径直从我身边经过,直接走向地上的酒糟鼻,然后俯下身来。只见他口中念了个诀,那酒糟鼻头上银光一罩便再没了动静。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风雅如男人出手竟如此犀利,不声不响地就解决了一条人命,比当年的教官手法还利索。

“小白,我告诉过你,万不可伤人性命。”。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酒糟鼻的胸口,一股暖热的光自他掌中发出,过了半晌,那酒糟鼻死灰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
男人似是舒了口气,微蹙的眉也缓缓展开。
我向他靠了靠,低下头在他的袖口蹭了蹭。
他抬起头,但那一向温柔的眼睛看着我,竟万分沉痛。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看我,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若是我晚来一步,这个人便没有命了。”男人的面容憔悴惨白,乌黑的眼眸不再明亮,只是直直看着我,空洞得令人心凉。
不过是杀一个人而已,况且杀人是为了抢钱,有了钱才能给他看病,他怎么会为了个不相干的人对我发火?我嘴里还衔着钱袋子,沉甸甸的,却从刚刚满满的喜悦转瞬间化为不解与委屈。于是一松口,将钱袋子扔在地上。
男人似是没料到我会这样,愣了一下,眼中顿时腾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不知是惊是怒。
“小白,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好……”男人微蹙着眉,广袖一挥竟幻化出一团凌厉的白光捧于手心,“做了错事还不低头,简直无药可救,都怪我平日太宠你!”
刺眼的白光晃得我双眼微疼,忙低下头慌乱地向后退去。
“小白,切记,以后万万不可夺人性命。”男人一步步向我走近,面色惨白如纸,他身形不稳,眼中似是无比痛惜,却仍是缓慢而坚定地举起手中光团。

今天的夜格外冷,天上没有星星。
眼看男人手中的白色光球就要向我天灵盖劈来,我转身撒丫子开跑。哒哒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寂静,呼啸的风隐隐刺痛了耳膜,我闭上眼睛穿过街衢永巷。身后一股翻江倒海般不可抗拒的力量向我袭来,我的脚下一滞,天地之间苍茫变色,飞沙走石翻涌而起,划破了我的皮毛,丝丝血滴零落,我在光影中转身,看到那模糊的白色身影,依然翩翩。

“小白,假如有一天我不见了,一定不要试图找我。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好好活下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我望进男人的眼,深邃的黑瞳美丽而忧伤。
终于,四肢一软,轰然倒地。
莫非我又要死了?

在这个世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却始终都无法了解男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遇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人们口中所称的国师。不知道他那天夜里为何骗我说我去温泉池的一场遭遇只是梦魇,不知道他昏迷中呼喊的凌儿究竟是何人。
哎,我甚至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那么我与他可也算相识过一场?
身上很疼,眼睛很酸,却没有眼泪流出。我天生便是个没有眼泪的人,即便是教官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哭。
我始终不明白男人究竟对我做了什么,白色的光团将我整个击中,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如火一般燃烧,如堕炼狱。尤其是脖子上的某处,感觉像是有一块烙铁在烙。

万念俱灰中,竟然又看到天楠花前那白色的身影,看到万丈绝壁上俊逸出尘的身姿,看到纷纷花雨中那弯如月牙的笑眼……
我曾设想过无数种我和男人分别的可能,却万万没有料到是这样一番情景。喂我喝花蜜的男人,给我吹曲子的男人,会脸红的男人,竟然留给我此生难以忘却的疼痛: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脑袋像是被巨石挤压,五脏六腑都被丢进沸水中熬煮。
我祈求老天给我个痛快,让我早点死过去,好摆脱这份折磨。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原来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不知道,就在我失去意识的第二日,一张告示张贴得铺天盖地:
二王子亲帅兵将讨伐叛国国师云弄,于玄武城将其击毙,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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