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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越为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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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怎么了?”云弄很意外,拿着布帕的手还悬在半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知道,神兽的灵角有多么敏感!在人们眼中无比高贵神圣的角其实非常脆弱,几乎比人类最**的部位还要敏感千百倍。但因为平时有灵力护体,所以并无大碍,但此时……我抬头看了看云弄,立刻觉得热浪袭面,囧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弄看着我,略一沉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面上竟浮现出一丝红晕,然后半握着拳,抵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便风轻云淡地走到溪边去洗帕子。

我微微一怔,想到他作为上川近的时候也常常有这样的习惯动作。看来虽然王魄被分离后外貌和性格都有很大不同,但根本上还是一个人。

不过我总是觉得,云弄似乎要比上川近聪明,虽然我觉得有时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这时,目光突然落到云弄的手上,发现那白皙修长的手上有划伤的痕迹。这才反应过来,我们此时已经离开了摆渡之门的荒漠,正处于森林中的一条小溪旁。想必是我晕倒以后,云弄恰好苏醒,便用树枝把我拖进了森林,伤口应该就是树枝划伤的吧。

此时已入夜,周围漆黑一片,身边生着很旺的火,火光摇曳闪烁,将云弄在溪边洗帕子的身影映在草地上。我甚至怀疑那溪水里是不是也有一只夜魇兽,幻化出这一幕美好的画面。

“小白,你现在没有灵力护体,伤口里还有些沙粒,如果不弄出来恐怕要感染。”云弄摸了摸我的脸颊,示意我去小溪边。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云弄手上的伤口,他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将手拿开。

刚刚一入水,便觉得一阵清凉,腿上的烧灼感去了不少。而云弄也跟着我下水来,就着火光,俯□将我的四条腿一一抬起,小心翼翼地用水给我洗伤口。

我的脸上烫得可以煎熟一枚夜魇兽的卵,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水里,配合着将一条条长着白毛的腿伸出去,忍不住微微发颤。

云弄抬起头,温和的眼睛看着我,担忧问道:“怎么在发抖?冷吗?”

我冲他眨眨眼,猛摇头。

云弄蹙眉想了想,便将身上还干着的外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忍一会儿,马上就好。”

这下我抖得更厉害了,望着只着里衣还被溪水浸湿得贴在身上的云弄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云弄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只是加快了清洗的动作,并小心不让水溅到我身上。一时间,世界一派静谧,夜色下,只有美妙的水花撩动的声音。

“小白……”

我眯着眼回头看他,却见云弄用手轻轻触碰我的脖颈,眉间微蹙,目光深沉,似是在努力地想起什么。

“他回来了,对吗?”云弄有些迟疑地问。

我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不解地看着他。

云弄也没有再问,只是苦笑了一下,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叹息道:“小白,你终究是没有听我的话。”


第五十三章



我不知道云弄说我没听他的话具体是指哪句,因为我以前经常不听他的话。

一百五十年前,当王都上空开始罕见地飘落雪花的时候,他不让我离开雪凌殿去外面玩,我没有听他的话,结果弄得大病一场,险些丢掉小命;一百二十年前,当暗夜神族再一次举兵侵犯的时候,他说我灵力不足不应该去阵前祈祷,我没有听他的话,结果害得灵角差点受伤;一百年前,当他身上被锁住的王魄冲破封印,变回上川近之前的那晚,他让我离开王都,永远都不要回来,我没有听他的话,结果最后遭到天谴,灵魂与**剥离,堕入人界魔窟……

这样听起来我每次不听他的话似乎都要倒霉,那么这次是不是也要倒霉了?

一边出神地看着劈啪作响的篝火,一边无意识地抖了抖耳朵。云弄本来躲闪着我的目光埋头拨弄火堆,当我终于将忍了许久没忍住的哈欠打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微微一顿,回头看我的目光中满是无奈。

“小白,累了就睡吧。”他叹了口气,将披在我身上的袍子向上拉了拉,“我会守在这里。”

宽大的衣袍紧紧裹在身上,很温暖。云弄乌黑的长发完全散开,垂散在肩上,以雪衣相称,有种说不出的风华。火光明暗之中,他静静的侧影看起来美得不真实。害得我几乎不敢闭眼,只怕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见我仍然睁眼看着他,云弄微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安抚道:“睡吧,我一直在这里。”

我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他的黑眸中映出闪动的火光。他似乎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我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兽身存在,但只要他那双眼睛认真看着我,温和地跟我说话,我便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虽然……是一个长着灵角和四只马蹄的人。

云弄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在我身上拍着,这种感觉让我很安心。也许真的是这些天折腾得太狠,即使才睡醒没多久,便又疲倦得睁不开眼睛。

篝火将面颊烘烤得暖洋洋的,丛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觉得全身每一处筋骨都无比放松。

意识昏沉之际,我听到身旁有人轻声说:

“小白,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偏要去王都那是非之地?我明明已经给你封印了,你本可以平淡自由地生活……”

记忆深处,突然晃过一个画面:

风雪连天的山谷有如一幅冰冷的画卷,带着斗笠的白衣男子俯身与我平视,雪花落上他的睫毛,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假如有一天我不见了,一定不要试图找我,找个偏僻的地方好好活着,知道吗?”

唔……原来他说我没有听他的话是指这个。

可是当初明明是他自己找到我的啊,夏夜,温泉边,他居高临下地把我从树丛里揪出来,然后让我入伙,做土匪,逼我射箭,教我识字,带我去看雪凌花,最后……把我撵去王都……

“小白……”沉默了良久,身边的人又轻声唤道,我很想回应他,却实在没力气动,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轻,像是自言自语般,几乎要随着那飘远的回忆一道融入寂静。

“封印已解,以前的事也都想起来了……凌儿,你可怨我?”

怨?为什么要怨?王魄与其他六魄合一,他便是王。

是王便要争夺王位,更何况背负着覆国灭族的血海深仇?

他要争,我便要帮,哪怕倾尽所有。

这是王的宿命,也是神兽的天命。

自古以来只有神兽为王牺牲的份,本无可怨言。而他却肯为了我牺牲复国的机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得主如此,夫复何求?

只是他可能不记得了,不记得作为上川近发生过的事情,正如上川近不记得他作为云弄时做过的事。

但我知道,从故事的开始,也许直到故事的结束,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不过也没关系,我一个人知道就好。

可能因为连着睡了两大觉,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古树缝隙照射下来的时候,我便醒了过来,而且精神异常的好。

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是向身边看去,只见云弄正坐靠在大树旁,闭目休息。我轻轻地站起来,身上披着的白袍滑落,云弄立刻警醒地睁开眼,待看到是我醒了,目光才温和下来。

他一直都没有睡吗?

的确,如果没有法力护体,在丛林里两个人同时睡死过去,说不定会被夜行的野兽吃掉,我不禁有些赧然。

“小白,你醒了?”

云弄掸了掸肩头落上的露水,刚要站起身,却又被我一下扑倒在地!

“怎……怎么了?”他衣衫凌乱地躺在地上,温柔的黑眼睛望着趴在他胸前的我。这个男人,即使是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变色,此时却有些窘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我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他胸膛里那越来越快的心跳,他身上特有的草药香若有若无萦绕在鼻端,紧张得我连呼吸都要停住,竟然忘了自己为何要把人家按倒在地上。

一秒,两秒,三秒……在深浓的对视中,谁也不动,谁也不将目光移开,时间仿佛风化成了尘埃,到最后,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啾——

一只飞鸟扑棱棱地从树丛里飞出,直冲上天,惊起这茂密丛林里成百上千只飞禽,打破了一切幽静浪漫的氛围。

我蓦地回过神,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活在这世界上,便把心一横,用嘴撩开云弄的衣襟,叼出里面的匕首,从他身上跃下来,拔腿跑走。

一路横冲直撞地跑了很远,才渐渐慢下脚步,心跳得还是有点快,但我已经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比如……一只停在树枝上的鸟。

我眯着眼紧盯着它,侧耳倾听,只见那只鸟微微一张嘴:

“啾——”

没错,就是这只!

于是我猛地一甩头,匕首冲着那只鸟便飞了出去,只见银光一闪,噌地一声,匕首穿鸟胸而过,狠狠地钉在了树上。

我上前用嘴将匕首拔下来,在将那只血淋淋的鸟从匕首上撸下来,很解气地扔在一旁。

都怪这死鸟!如果不是它,明明还可以再久一点……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中闪过,我便觉得自己的脸上被刷了三层辣酱,烧得几乎可以自燃。于是拼命甩了甩头,将一切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剔除出去。

我可是神兽啊,是神的象征,最纯洁最美好的集合……望着那倒霉的鸟儿僵硬的尸体,我这样提醒自己。

记得自己以前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现在只要情绪一激动,就暴露出当年杀手的嗜血本性,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我看了看匕首上不断滴下的鲜血,一滴一滴,浸染了脚下的土壤。上川近当年送的匕首,果然是宝贝,血液顺着刃尖淌下,在刃身上却不留一丝痕迹,依旧光亮如雪。

如果哪天不小心用它伤了人,遭到反噬可就麻烦了。

我叼着匕首和死鸟继续在林子里转悠,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小动物在附近出没。

此番出来原本就是为了打猎捕食。因为以前都是从云弄怀中取用匕首,所以刚刚想也没想就要过去叼,结果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让我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

也许是因为一大早就出糗的缘故,霉运已被用尽,所以打猎的手气好得不得了,只一会儿的功夫,我便收获颇丰,脚下躺了两只兔子,一只无尾鼠,一条蓝眼狐狸,还有刚刚那只鸟。

找了根树藤把这些猎物捆起来,一路拖着往回走,仍是心事重重,纠结于再次见到云弄以后该如何相处。

然而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最开始,身后有微弱的扑腾声,我也没有在意,到最后,这声音却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高。我疑惑地回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只被我捅死的鸟居然又活过来了!此刻正奋力挣扎地扑闪着翅膀,若不是它被树藤拴着,早已飞走逃得升天了。

我小心翼翼地凑近那鸟看,但见它小小的胸脯上仍带着血迹,身上致命的伤口却已经愈合了。

什么品种?居然有自愈能力?据我所知这世上除了极其稀有的几个动物物种身上带有魔力,其他的动物都只是普通的**凡胎,怎么可能利刃穿心而不死?

抱着格物致知的实验精神,我又用匕首在那鸟身上捅了一刀。于是该鸟再次咽气。而我则叼起一串的猎物,继续往回走。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可以用诡异来形容了……

继那只鸟之后,按着死亡时间的前后次序,兔子、无尾鼠和狐狸相继复活,并且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一个个活蹦乱跳,完全没有受伤的迹象!

我像对待那只鸟一样,又依次在其他动物身上各自补了一刀,动物们无一例外地再次蹬腿闭眼一命呜呼。但是,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鸟第二次复活,紧接着是兔子,无尾鼠,狐狸……

活了几百年,我却从来没见过这样奇异的事,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丛林里有窸窸窣窣的生物鸣唱声,偶尔窜过什么东西,吓得我寒毛直竖。仿佛白日撞鬼,看着地上那堆血迹斑斑的动物尸体一个个借尸还魂,叽叽喳喳地乱踢乱踹,颜色各异的眼睛以各种诡异的角度死死盯着我……于是再也不敢上去补一刀,只觉得脚下生根,动也动不了。

“小白,怎么了?”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惊得我魂飞魄散,一惊一乍地跳开,四腿发抖。看到面前的云弄,恨不得再次跃起来扑进他怀里。

云弄看看地上被树藤拴着的若干动物,再看看我,刚要问什么,目光却突然落在我嘴里叼的匕首上,背脊一僵,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此时的神情。

他走过来,将匕首接过,放在手中翻来覆去仔细观察。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见他一言不发,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紧接着又慢慢舒展,黑曜石一样的眼中翻滚过复杂的情绪。

过了很久他才又重新望向我,感觉他好像突然放下了身上的什么重担一样,有些释然地弯起嘴角,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温柔道:“小白,他竟然肯将这把匕首给你……这样很好,以后即使我走了,也可以放心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听着被捆在地的动物们刺耳的嘶鸣,再联系起以前离开卧龙山后的经历……好像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一件一直被我忽略却十分要紧的事:

这把匕首,是伤不了性命的。

还有,它是上川近给的。


第五十四章



回到溪边的空地后,云弄生起一堆火。我则叼着匕首守在猎物旁边,等它们哪只活过来便在哪只身上捅一刀,甩一甩溅到脸上的血滴,然后继续趴在树底下发呆。

不知不觉中,脑子里像被人放了一卷褪色的胶片,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回放:

记得当时刚上卧龙山时,入伙仪式上他递给我装着匕首的锦盒,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看她用着正好。”并没有多解释一个字。

离开卧龙山的那个雨夜,他的膝盖被我情急中踢伤,却不忘忍着疼痛将落在地上的匕首捡起,塞在我的靴筒里。

初入王都时,当他在绞刑架上看见我的替身手中那把匕首的时候,之所以那样震惊沉痛,并不是真的认为那个死的便是我,而仅仅是担心我用了其他武器伤人性命,最终会反噬到自己。

即使在王宫内政权斗争最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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