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穿越为兽 >

第6章

穿越为兽-第6章

小说: 穿越为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说我是他媳妇。

“阿瓜,”这时阿呆已经跳进猪窝里,手又在我身上乱摸,“以后要是冷了就跟我一起睡,别再跟别的东西挤一块,知道吗?”说着便一脚一只,踢开了我身边的两只大白猪。
我没有了庇护,顿觉一股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但还不等进一步体会早晨的冷风刮骨,便突然觉得身子一暖,被什么东西盖住。
“这是我昨天连夜给你做的!虽然是干草编的,但我搓的草绳很粗,应该还可以挡挡风。”破衣烂衫的少年一双手满是细小的伤口,看上去很新,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愈合。
我低头看去,只见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蓑衣,虽然是干草,但选料都是最柔最软的部分,编得细密,一点也不透风。再抬头看阿呆,只见他正专注地看着我,黑眸如宝石,目光却很温柔,嘴边竟没有了那惯常的痴痴傻傻的笑容。
此时的阿呆看上去有点陌生。
“阿呆!阿呆!”胖女人干嚎的声音从屋里出来,“快牵着骡子出去拾柴!耽误了老娘做早饭看我不抽死你这小王八蛋!”
“知道啦!”少年的眸光一闪,很快便恢复了一脸傻笑,他起身将自己的狗皮帽子戴好,拍了拍我的头,轻快道:“走吧媳妇,去晚了要挨打呢。”

披了蓑衣,出了院门,跟在阿呆的身后默默往山里走。还好,昨夜刚刚下过雪,今天没什么风,倒也不觉得难过。不知不觉间,路已行了大半,出了村,进了山,素白的积雪成就了万物的银装,放眼望去,林海雪原。
阿呆拉着我往山林深处走,走到半路停下来,对我说:“阿瓜,林子里雪深,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捡些柴就回来。”
我眯着眼看阿呆远去的背影,心道这林子边缘也有不少干树枝,而且比里面的湿气少,更适合做柴,你却偏偏往那深山老林里走,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过教官说过,知道得越多往往处境越危险,尤其是知道了那些人家不想让你知道的事。
既然阿呆都这样说了,我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想跟进去一探究竟,只打着哈欠四处溜达,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肉吃,连着喝了一个多月的白米汤,我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成米汤了。

触眼所及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耀出如钻石的光彩,深深吸入清晨冰冷的空气,在没有汽车尾气工厂废气的沧桑古树林里,整个人(马?)都觉得焕然一新。
虽然身上披了蓑衣,但是四只蹄子踩在没过小腿的积雪里,很快便觉得寒气入骨。我转过山坡拐角,估计阿呆应该已经从树林里回来了,便想回去与他会合。
然而就在这时,山坡下有一片雪莹莹的亮光吸引了我的眼球,走过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想不到在这寒冬腊月,积雪深处竟然可以生长出这么美的花!莹白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娇嫩纤细,似乎弱不禁风,却挺立在冰天雪地之中,肆意地舒展着花瓣,迎风绽放,绵延成片。
女人天生都是喜欢花的生物,没有人能抗拒这种夺人心魄的美丽。
于是,我禁不住向那片花海中走去。




第十章



教官说过,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我很懊恼自己往山坡下走的时候没有把这句至理名言从脑子里拎出来好好琢磨琢磨。
因此,当我快要走到花海边缘,突然脚下一软,半个身子都陷入冰雪裂缝出不来的时候,并没有如何自怨自艾。
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个道理我很小的时候就懂。

两只后蹄像是瞬间被塞进了冰箱,我小心翼翼地用两只前蹄扒住冰面,慢慢俯下身,将柔软的肚皮贴上去以减少压强,免得冰面进一步碎裂。
冷!我冻得牙齿打颤,想爬上来,却在看到用力后冰层上出现的细小裂痕时停住了动作。就这样不上不下卡在中间的感觉很不好。
“阿瓜!阿瓜你在哪里?”远处传来了阿呆的声音。
我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现在这种心情很矛盾,既希望他能找到这里来把我弄出去,可是一想到在个傻小子面前出糗我又有些拉不下这张老脸。
就这样僵持着,每过去一秒钟,我都觉得自己腿上的细胞被冻死了一片。

终于,山坡上出现了阿呆头上的那顶狗皮帽子,再然后是他的脸。也不知为什么,他此刻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一双漂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神情间很是紧张严肃。
“阿瓜!不要动,我这就过来!”
阿呆很快从视野中消失,然后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复又出现,胳膊下夹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大树干。
我冷眼旁观地看着阿呆将树干小心翼翼放到冰面上推过来,俯下身慢慢往前蹭,直到将树干都推到我面前。
“阿瓜!抱住这个!”
垂下眼皮看了看那树干,惊讶于这傻小子迅捷敏锐的反应,于是我挑了挑眉,矜持地将两只前蹄搭上树干,低头用下巴抵住,牢牢抱住了树干。

别看阿呆看着清瘦,想不到力气却很大,居然毫不费力地就把我从冰缝里拉了出来!
我们一爬上山坡他就紧张地扑过来将我抱住,嘴里念叨着“没冻坏吧没冻坏吧”,顺手在我身上从头摸到了尾。然后二话不说掏出一张破牛皮将我整个包住一下扛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面。
我哆嗦着牙齿最后看了眼那片美丽的花海,后蹄被冻得僵硬,也懒得反抗,就这样一路被阿呆扛回村子。

胖女人看着阿呆用包柴火的牛皮包着我回来,呆了片刻,似乎还不死心地向我们身后望了望。
“柴呢?”
阿呆冲她眨眨眼,我也冲她眨眨眼,我们一起冲她眨眨眼。
胖女人一双蛤蟆眼瞪得凸出来,大胸脯剧烈地起伏了一阵,然后抄起鞭子就向阿呆身上招呼过来。阿呆又叫又跳地躲着鞭子把我扛回马棚,然后顺带着踢了一脚正埋头吃干草的老黄牛,还把猪圈的栅栏打开,把鸡窝踹飞,把马棚外大黑狗的链子解开。
哞——
哼哼——
咯咯哒——
汪——

乌烟瘴气中,世界大战即将爆发。阿呆回身躲进马棚将门闩插上,也不管外面的胖女人如何声嘶力竭的尖叫怒骂,只是径直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将牛皮和蓑衣掀开,看我冻伤的腿。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呆皱着眉轻轻在我后腿上摸了摸,摸得我一阵抽搐,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些药膏给我涂在腿上。
这孩子真是傻子吗?我不禁怀疑。

外面乱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我几乎可以预见到阿呆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但等了许久也不见胖女人来复仇,侧耳倾听,却听见院子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但却不是瘦男人的。
听了好一会儿,隐约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却听不真切,直到胖女人嘹亮的大嗓门高呼:“多谢薛兽医!您……您慢走!”
然后院子门吱嘎一声被关上,外面寂静了良久。

我回头看看正抚弄我头上马鬃毛的阿呆,用眼神告诉他:你完了。
阿呆黑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微微勾起嘴角。
我一怔,眯起眼睛更加狐疑地用目光探究他。
阿呆只是拍拍屁股站起来,抓住我的一对耳朵揉了揉,道:“媳妇竟敢不听我的话,这回知道后果了吧!”
我甩开他脏兮兮的手,抖了抖脑袋,默默蹭到一边,离他远远的。
少年只是拉了拉脑袋上的狗皮帽子,冲我淡淡一笑,然后便转身去开马棚的门。

充满戏剧性的是,阿呆一开门,刚好看见掐腰站在门外的胖女人!胖女人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呆便扑通一声跪到她脚边,扒住她的大腿又哭又号,连声说着什么“再也不敢了”“现在就出去拾柴”“夫人您心地善良就饶了我吧”……
我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眉毛。
阿呆的哭喊听起来疯疯癫癫,但仔细理清思路,发现竟然异常有条理。
“再也不敢了”,这是先表明态度承认错误,说明态度良好。
“现在就出去拾柴”,这是想出补救措施,努力挽回局面。
“夫人您心地善良饶了我吧”,这是必不可少地最后一步,就是给上司拍马,争取获得宽大处理。

这可不是一个傻子能说出来的话……

正准备继续看热闹,谁知胖女人却先不耐烦地将阿呆打断。
“别嚎了!”她一脚踢开阿呆,掸了掸被阿呆抓皱的衣摆,“算你小子今天命好!薛先生说别人送的柴自家用不了,就顺路送我们一捆,赶快去灶台生火,别在这一副软骨头样!”
我听着不禁纳闷,薛兽医和胖女人家一个住在村东头一个住在村西头,“顺路”这种事是如何发生的?
无意间瞥见胖女人有些绯红的脸,和亮晶晶的蛤蟆眼,心道这胖女人应该没有那么大魅力可以吸引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儒雅男子献殷勤,但如果不是为了她,那么又是为了什么如此“顺路”地来送柴呢?
我的目光落上阿呆纤瘦的脊背,再想想薛兽医那一脸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闷骚样,顿时灵光大开。

侄女啊侄女,莫非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禁断之恋?
…………

连着养了几日没有出门,这一天,再次被胖女人推出去跟着阿呆上山拉柴。
阿呆还是要进林子深处去拾柴,顺便捡点野土豆,而且再三警告让我在外面不要乱跑,我非常配合地猛点头,接着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失态,遂装作不在意地刨了刨蹄子,将头转向一边不看他。 
待阿呆那顶狗皮帽子消失在树林深处,我却立刻甩开马蹄,飞一般地跟了进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远远就瞧见阿呆与薛兽医站在一起。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呆刚刚走到薛兽医面前,薛兽医就要向他拜倒,被阿呆虚扶了一把拦住。
这是什么情况?
我隐藏在一株大树后面,不动声色地看向他们那边。但见他们只是站着说话,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而他们身边似乎有个石墩子样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考虑到我是一匹马,即使被人发现偷听讲话应该也没什么,于是我将教官的训导丢到脑后,冒险又向他们靠近一些。
因为有风,所以他们的对话虽然能听见,但有些断断续续:

“为什么……这里?”这是阿呆的声音。
“……第二天……尸体不见,被人盗走……”这是薛兽医的声音。
“……有人看见是谁……”
“也许……他师父……掩人耳目……”
听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见二人对着那石墩子静默了一会儿,又低声说了几句,便各自离去。等确定他们都走远了,我才悄悄走过去,想看看那石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此时,天空静静飘下了雪花,一阵风吹过树林,簌簌积雪从干枯的树枝上落下,拂过面颊,有微微的凉意。
随着我慢慢走近,雪地里出现一个孤零零的土包。
竟是一座坟。
原来那离远处看起来像是石墩子一样的东西只是坟前的碑。简陋的石碑上草草刻着四个字:
云弄之墓。

云弄?
我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却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坟上覆盖了一层白雪,就像披上了一件白衣。
抬眼看着这满目积雪的山谷,突然想起了有一日,也是在这样雪花飘零的天气,也是在这样的山谷,一个白衣翩翩的身影,祭出一柄银杖,替我阻挡了一切刀光剑影。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呢?
远远地听见了脚步声,估计是阿呆来找我。

我转身跑了几步,又鬼使神差地回过头望了望。
雪花像晶莹的花瓣,盈盈落下,落在墓碑上,坟冢上,就像落在那个人的发梢,肩头。 
恍惚中仿佛看见雪地里站着一个人,温柔地看着我微笑,轻风拂过他的白袍,像是挥之不去的依恋,与牵绊。
“小白……”
我蓦地一惊,猛地晃了晃头,再睁眼去看……
面前依旧只是一冢孤坟。

心跳得极快,仿佛是中了什么魔障,我有些失措地退后几步。
然后,逃也似的转身跑开了。





第十一章



没跑几步,便撞到一个人,却不是阿呆,而是一个骑着毛驴的青衫男子。
薛兽医?他怎么去而复返?我有些警惕地向后退了退,不料一个措手不及,身上的蓑衣竟被他一把掀了开去!
怎么一见面就剥人家衣服!
禽兽……
我强压下心中怒气,冷冷地抬眼看他,懊悔自己没有手,不能扭断他的脖子。
那薛兽医挑着眉居高临下地将我从头到尾看了一看,就像买菜的大婶挑萝卜,最后目光落到我的脖子上。
“原来如此,竟被封印了灵力。”他喃喃自语。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见他不再理我,只是向那坟墓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调转小毛驴离开了。
我用嘴衔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蓑衣往自己身上甩去,目光阴冷地看着那一人一驴慢慢远去的背影。
都道身残志坚的薛兽医温润如玉待人谦和,如今看来,所谓流言万万不可轻信。不过我和这面瘫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后别让我单独撞见,否则便不要怪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也许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心路历程太过复杂,惊惧疑怒交加,因此当阿呆那无邪的笑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竟觉得无比亲切欣慰。
“阿瓜!你看这是什么!”阿呆兴冲冲地对我说。
不是去捡野土豆了么……我不感兴趣地向他瞥了一样,然后睁大了一双马眼,竟发现他手里抱了坨黑漆漆的东西!
我以自己的四只马掌发誓,这绝对不是野土豆。
这傻子哪里找来的煤炭?!
“阿瓜,你看你看,这个东西可以画画哦。”阿呆拿起其中一块向我比划比划。
我看到他那一双吊梢眼若有若无地向我身上游移了一下,当下有了不好的预感,遂拔腿就跑。
“阿瓜,别跑!让我在你身上留个印记吧,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冰天雪地里,我披着大蓑衣气喘吁吁,却仍是甩不掉后面那依旧紧追不舍大喊大叫还不岔气的混小子。
人们都说,上帝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由此看来果真不假。阿呆脑子虽然不好,但绝对有着怪兽般的体力。
雪地逃亡最终以我的绊脚摔倒和阿呆的成功飞扑而告终。
阿呆在我身上涂涂抹抹,也不知画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当我缓过气去看的时候,早已被他一口气拖回了村子里。

一进村子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鸡鸣犬吠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