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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无忧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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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影响?不影响,丝毫不影响!”侯保东和张力钧二人一起抢着回答。
邱主任刚进门不久,不过也听到了淳于对自己构想的解析,马上说:“淳于先生,您知道,这是我们H市的中心工作,最重要的任务。谁都会以能参加参与为荣……”
“哎,那么,应主席,您今晚可真做了件大好事,大家要是能够齐心协力来做这件事,真比请我吃任何美餐都好!”
淳于说着,眼神转向宁可,问:“宁可,以你看,这事是否有会成效?哦,我为什么不问他们两位而问你,”他用手指指侯保东和邱主任,又笑着说:“因为,他们是‘官方’的,而你不完全是这身份,所以,也许您的看法会更客观……”
宁可听得用心,不假思索地点头道:“也许……是这样,可有时候,并不……是的,并不完全这样。”她马上想到了,这也是个有内外之别的场合,她不应该这样回答,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初见的淳于先生面前,自己总觉得他是自己人,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没有拿他当外人。
“哦,宁可,您说的‘有时候’是什么时候?”
“当自己的想法和领导意见不完全一致的时候……当然,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可是,一旦这样,这时候就叫人挺为难挺苦恼……”她忽然觉得不用再说下去了。是的,干吗对他说这些呢?
淳于只是会意地深看她一眼,点点头,说:“哦,宁可,我希望以后,您,当然,包括在座的各位,你们能更多更大胆地给我们出出主意,甚至是批评意见……”
“我?我们给您出主意?批评?”
“是啊,不管何时何地,有反对的意见、批评的声音,是天大的好事,政府是这样,作为企业、个人也是如此……我希望你们多多为我,当然也为你们自己多做这样的好事,你们答应吗?这也跟应主席今天请我们大家来叙谈一样,是天大的好事……”
应德润立刻陶醉在为淳于说他“做了天大好事”的评价中,他自得地抢过话头说:“是的是的,今天呢,我们好事要做,好饭更要吃,保东,你去看看,是不是该请我们尊贵的客人和小姐们先生们入席了?”
侯保东马上报告:“早就可以了,只是我不好意思打断淳于先生的话头……”
走向大餐厅的拐弯处,裴蓓终于有机会扯了扯南楠的衣角,低声道:“南楠,你是老早就知道今晚这些……对吧?”
“天地良心,我要早知道……”南楠一脸无辜的表情。“不过,你说,现在不是比咱们原先设想的更好么?”
南楠本来还想问问裴蓓:怎么样?淳于这‘老美’,是不错吧?她想,裴蓓要是知觉还灵,她一定会想到她这问话的用意,以后的解释,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不等她说出来,张力钧和侯保东一左一右簇拥着淳于走了过来,便赶紧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第35章 我该诵持哪句真言
更新时间200932 11:22:57  字数:11818

 飘浮,飘浮……
不管怎么样,他知道,这是最后的环节,最后的努力了,他一定要抓住那根绳子,一定要……这是他的生命线!
可是,他为什么就总也抓不住呢?
傍晚,忽然鞭炮声大作,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钟,此起彼落的鞭炮声还是不绝于耳。
于津生两手抱臂,伫立在窗前,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此站立了多久了。
他吩咐了一切人都不许打扰他。他甚至从下午开始就关了手机。
他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思索,他想给自己清一清帐。
这是他办公室里的小套间,外头的办公室,装饰一如其它许多公司的老总办公室,应有尽有但不豪华,一切公事都在那儿办理和进行。但这个小套间,却只是他个人的密室兼休息室。物具简单到只是必需之备:一床一桌一柜一几和一张可以躺靠的长沙发。
这五个“一”中,他最注重的是那只小柜,小柜抽屜里有他认为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东西,金灿灿的钥匙放在贴身的小口袋中。
旁人绝少进入这里,只除了烈烈。连烈烈也是很有限地来过几次。
平日,连这里的卫生,也是他自己动手打理的。在一个本来就很洁净的雅室,这很容易。一块抹布就能解决问题。何况,他一向不乏勤快。
这里也一直是他躲避尘嚣的清静之所。
可是,生活就如外头突然响起的鞭炮,不容他清静。
他不明白不是年不是节的,为何今天有这么多人在放鞭炮?烦躁之际,他去翻出了万年历,终于得知,原来今天是古历八月初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把它作为“迎财神”的吉日。
这个吉日离他的婚期很近。但是,他和裴蓓共同选定“919”时,可没有想到这才是个黄道吉日。“919”是裴蓓定的,一个星期前。他当时马马虎虎说了个:那就918吧!裴蓓随即说:干吗那么俗?你老想着这个“发”不是?你都不想想,历史上的这个“918”是什么日子?
他一愣,笑了:就是。那好,那就推迟一天:“919”?
裴蓓笑了:这还差不多。
裴蓓当然比他心眼多,“919”就是“就要久”!那被强化了的“久”,就是永远、永久!谁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爱情用这个“久”字祝福?在这种事上女人就是比男人聪明。
可他就没想过这个日子与“迎财神”的日子也相近。
新世纪新时代新生活,旧习俗依旧沿袭至今,人们同样趋之若鹜,可见旧俗的强大非凡。如今的人哪个不喜欢财神爷光临?旧俗正因是“迎”人人尊崇的“财神”,所以非凡强大。
迎财神,迎财神,在世人眼里,你于津生就是财神一个,就像当下很多口头语说的:你这个钻石王老五,穷得只剩下钱了!可是,你又怎么样呢?你真正快乐过吗?你轻松过吗?你收获了无数人的敬羡的眼光,那是你一时做了某件好事、某个善行义捐,但是,你真正走入了人心吗?没有。你收获了太多的羡慕包括某种程度的畏惧,却没有收获过真正的尊敬。
你看,你这财神下面的一个最重要的帮手走了,二话不说地撂下财摊子,走了。
他也许是用这个方法来卑视你,预告你可悲的结局。这个老尤头!他走了!
就像走的人说的:走的原因天知地知,还有他这个被属下多少人畏惧的总经理、董事长、总裁知道。
老尤的走,对他于津生是当头一击!他万万没有料到,在他眼里,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老尤也决不会离开他的。他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个老忠臣。可是老忠臣尤茂昌,竟然也与他开了个国际玩笑,突然对他来了这么一手!
老尤走的原因。他可以说知道也可以说不知道。半个月前,老尤送来财务报表时,为其中的一些情况,他们曾经有过争执。这在他们是常事。老尤头总是不赞成他如此出手大方地给这个那个这么多的“好处”费。虽然现在很多地方是不给好处不办事,但也用不着那样出手阔绰呀!他知道老尤是为他心疼,财务的私帐,多少年了,老尤总还是能为他做得圆而又圆的,审计上也从来没出过毛病。但是,吵管吵,老尤对他依然忠心耿耿。而且,即使偶有争执,结果每每总是以他于津生的胜利告终。
那是毫无疑问的。谁教他是主宰一切的总裁。
这回,同样如此。他给老尤下了死命令:哪怕豁出去拚了,哪怕冒犯整个董事会,他也要老尤将“老底子”的那笔“董事长基金”划拨出来。一一划到他所要求的几个帐号上去。对这一点,他要老尤严格保密。
老尤大吃一惊,谨慎而委婉地要他说明理由。于津生倔着强筋,就是要他无条件照办,理由半字不吐。气急时,他曾喝问老尤:怎么啦?你也这样死犟死犟的,你是不是有病?
老尤一愣,青白的脸突然白如雪纸。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最终的结果,当然又是他大获全胜。
那么,老尤这次的突然出走,这些当然是原因之一。但他纵然不满,也不至于为此拂袖而去,肯定另有隐情。老尤是怕自己承担责任图清高?这算什么?他一个堂堂总裁,如果不能令行禁止,那还总个什么?裁个什么?
你老尤正经什么?至于吗?就算我们在起始阶段有些不干不浄的行为、就算有些事已经越过了界限可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哇!房地产开发的初创时期,“从银行贷款”,这个如今看来再普通不过的融资手段,虽然在当时引得他和银行方都捏了把汗似的不无紧张;过程中,他和各种金融机构就像两只互相窥视的老狼在发狠斗法,可是,现在,当大批的房地产就在他们手里魔术师一样变出、当财富就像原子裂变、几何式地增长、当“钻石王老五”的名号也在他和无数得益者的身前身后叫响时,谁曾认真想过在资本积累的原始阶段,他于津生是代表了中国新经济时代有眼光的新型资本家的崛起,还是不过也是市场经济初级阶段势不可挡的汹涌大潮中转眼即逝的浪花泡沫?谁还来得及问一问他们的手段是正当还是非正当、是以权谋私还是官商勾结、是正常的互利双赢还是龌龊和血腥的交易?
不说别的,光从开始“从银行贷款”想想就是了——贷成千上亿的巨款,作为资本运作的起点,第一次贷到时自己是那样的心惊肉跳,可在如今已如小菜一碟,“从银行贷款”更如雨后蘑菇,遍地生长!你想过吗?他想过吗?
那么,老尤他大概是得了他所交手的什么人的厄运或消息、知道我们与之打交道的人的什么动静了?是与×行长有关?还是与×局长、×司长有关?你知道难道我不知道?或者,他就是恐惧于我们从前那些个不得不打的交道?这成了他的心病……嘿,说下大天来,如果真犯了国法,算帐也会算到我头上,干你老尤头什么事呀!
还有,看样子,他可能有一点是冲着我要结婚且与裴蓓结婚这件事来的。
老头子原来看好海花,他理解并明白。一条街住了几十年的乡里乡亲嘛!与海花离婚,老头子后来终于默认了。后来,老头子也终于变了观念,看好烈烈,他于津生理解并感激他的看好。老头子看好烈烈,同情烈烈,可我与烈烈之间的这件事,你老尤头是不会明白的,就是同你说一千个道理,你都不会明白的。
不管他!
老尤头乱阵脚是他自己要乱,我可不能乱。没有关系,死了尤屠夫,我于津生照样不吃混毛猪!他反正是个纸糊的招牌,并不起实际作用的。从今往后,起用新人,更能与过去一刀两断!嘿,说到底不过一个财会人员,公司里等着提拔的、外边排着队等招聘的,多了老鼻子了!
不过,老头子这一走,倒提醒我:什么乡里乡亲,什么亲朋好友,全不能信!你就看小金,别看他老实巴脚的,这小鬼头,外相老实,鬼也不小,那天,我不过是为一件小事光火骂了他一句粗话,他就跟我红了眼:舅舅,你骂我什么都不要紧,就是不要骂‘你他妈的’!我妈不还是你的亲弟媳么?我妈说过的,你舅就是你亲叔亲伯,你爸和他不是一般兄弟,他们俩有顶名换命的情哩!他再怎么也不会对你不好……看看,怎么样?今生他在世时,说不定把什么都告诉小金他妈那个是非精了……你以为小金他在私下里对我舅舅舅舅叫得怪亲热?也要提防。说不定关键时刻也会吃里扒外!我对他们九个好,只要有一个不到位,也会出事!这小子跟我这么多年,别看不管实事,知道的事也不少,只要稳过这一段,这些知根知底的,统统打发!他们爱去哪去哪!当然,物质上我决不亏待他们,今后,我只要牢记一条:用人,就用陌生的,外来的,决不再用熟人!
还有烈烈。
是的,烈烈……烈烈最难办。他一直认为最对不起的就是烈烈。
不过,已经这样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他下定决心了。他要从此在她面前装没良心,装得越冷漠越好,那怕她咒死他、骂死他都不要紧。唯有冷漠,才能促使她更果断更决然地记恨他、离开他!他已经许诺过了,他要以丰厚无比的物质回报烈烈,他说到做到,而且,就是在他找烈烈宣布自己结婚消息的同时,他已经悄悄替她在香港的银行里存入了三百万。她不知道就是了。他不能先告诉她。他让老尤划拨的钱款里就有这一笔,只是老头子不知道是给她的罢了,他想过了:这笔款子,回报烈烈是足够的,足可以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他现在用不着声张。这一切,到时候自会显现。她不管多么怨恨他,事后会想着他的好处的,会感谢的。人生在世,立足之本就是要有家舍,要有足够的本钱!烈烈有了家舍,那怕小小一间,她就心定了,不管远不远走高飞,我于津生对得起她了。
至于裴蓓。现在,重要的是,婚期定下了。对于裴蓓来说,就是一个正式的名份,一个越早越好的婚期。
婚期婚期,于津生,你是前世今生欠了她裴蓓的,但等婚期一到,堂而皇之把婚一结,她就是你于津生的正式夫人,你就可以尽情偿还于她了!
于津生,于津生,你在这里想得冠冕堂皇,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一旦捅破了这些事实以后,你能断定裴蓓她会怎么想?你连处了这么久的烈烈,都无法把握她的思想行动,遑论裴蓓?难道她们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的么?女人女人女人,天下最难懂的就是女人,我于津生今生偏偏遭逢了这两个,不不,应当是三个,我遭逢了三个最不应该遭逢的女人!
海花!烈烈!裴蓓!
那么,到底是我害了她们,还是她们害了我?!
真正是前生注定的孽冤啊!
今天下午,与裴蓓经历的那场性事,使他百分之百地相信:裴蓓就是21年前他所遭遇的那个小丫头!
从订婚以来,他们曾有多次的接吻拥抱,但并不曾有过实质性的性行为,在裴蓓,当然是过于矜持,但在他,更多的是为了在她面前保持那种绅士风度。他知道,对裴蓓,唯有这样,才能赢得她的欢心。来日方长,他相信。于是,纵然与裴蓓有着浅浅的肌肤接触,但就像雾里看花,他并没有仔细看清怀里的这个将要成为他正式夫人的女人。
在男人场里,他多少次听过这样恶俗的话——如果把它仅仅当作笑话听的话:只要熄了灯,全世界的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可是,今天下午,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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