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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丫鬟夫君-第13章

小说: 丫鬟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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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镯寂寥的背影映着周遭楼阁上高挑的花灯,精致舒适的焕美纱衣也似笼上层薄雾,黯淡的难复往日鲜活。

刚才在画舫上发生的一切,都太快太突然,以致于让她连对方的正面都未能窥清。不过转念想想,那人一身黑衣,明显就是为了不被人发现身份而故意为之,那她看见与否,又有何关系?

——总归是见不到那人的真面目。

不过,那人为什么要刺伤君铭?

难道是君铭在无意间得罪到什么难缠的人了?

兮镯百思不得其解,回到铺中却突然记起华君铭送她的珊瑚带扣落在画舫忘了拿。暗叹自己这神失的太过彻底,她随便叫了个伙计去取带扣,却不想,对方只带了个空盒子回来。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兮镯重重拧眉,冷眼睨着伙计呈上来的空盒,不悦喝斥:“是被人偷走了?还是你把东西弄丢了?说清楚!”

许是她现在的面色着实吓人,伙计哆哆嗦嗦着,解释了老半天才让她听清了经过。

“……也就是说,你只在画舫中见到这个空盒子?”兮镯沉吟半响,心中却满是莫名。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怕弄坏了这矜贵玩意儿,所以小心的放回盒中了。

后来就算她因君铭受伤一事慌了神,但也没见有奇怪的人出入,对扣又怎会不翼而飞?!

“嗯,没见着少爷说的那对珊瑚带扣。”伙计偷偷瞧着她的脸色,忐忑不安道:“会不会……是衙门里的捕快拿了?”

他到画舫的时候,捕快正在寻找刺客留下的线索,这个空盒也是他从他们手中讨来的。这么一想的话,倒不能排除他们有见财心起的可能。

“不会……”兮镯面色阴晴不定,却还是笃定的摇头,语气沉重,“既然他们将盒子给了你,就知道是我的东西。”

她顿了顿,继而补充道:“他们不敢动。”

“可……”伙计茫然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珊瑚带扣哪去了?总不会自己长脚跑了吧!

“这样,你跑趟衙门,让他们尽快将那对珊瑚带扣寻回来。”

伙计应了声,将空盒子放上柜台便跑出商铺,一溜烟没了人影。兮镯忧虑重重的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拇指不自觉抚摸着盒盖光滑的缎面。

——到底是谁伤了君铭?

——又是谁……趁乱偷了那对珊瑚带扣?

***

是日,艳阳明媚,暖熏宜人,郁葱树荫间已隐隐有了声声蝉鸣。兮镯一大早便在荷叶斋门口排队,等了几炷香的时辰才买到只刚出锅的香浓荷叶鸡。她从袖中掏出银两付了帐,指间吊着根墨绿的细线,提着那只不断溢出清香的荷叶鸡慢吞吞往华府方向走去。

——君铭一贯便喜荷叶斋的荷叶糯米鸡,买一只给他,也当是赔罪了。

行至半路,突有一人连滚带爬的冲过她身边,狠狠撞上她肩膀的同时还趔趄着往地上栽去。路旁行人见状,忙扶住他。

“死人了,死人了!普济寺里的人全死光了!!!”那人激动的抓住扶他的人,两眼充血眼珠暴突,看起来煞是骇人。

那是个年过而立的中年男子,背上的那捆干柴也不知横插了团什么东西,正随着他激昂的语气不住晃荡。他推开不知所措的路人,五官因惊恐而扭曲得厉害,声嘶力竭的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普济寺里的人全死光了!!!”

他不住的撞上行人又被行人撞倒,嘴里却跟上了发条似的,不停重复着那句话,明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围观百姓交头接耳,仿佛都被他那情绪感染,变得燥乱恐慌了起来。

“普济寺可是远近闻名的灵寺啊,香火不断,怎会可能遭劫?”

“……可这人看上去不像是说假话啊……”

“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出门的好!”

有人惊疑,有人怀疑,更有人者,急急便往自家赶,生怕晚一步自己也会遭杀。兮镯身处闹嚷中心,却完全置若罔闻。

——因为她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件事上。

——而且,这件事对她而言还的确有点重要……

手中墨绿的细线随风飘飞,先前沉甸甸垂着的荷花鸡却不知所踪。

——她好不容易买到的荷花鸡……哪里去了?

当日,临江城全面戒严。东南西北面的四座城门完全紧闭,不管是进是出,连只苍蝇也飞不过。普济寺全体僧人遇害一案,临江州衙正式接手查探,并允诺尽早将凶手绳之以法。只可惜凶手未找出前,百姓皆是人心惶惶,家家户户掩门谢客少有上街,生怕惹祸上门。

而在这风浪头上,也唯兮镯一人敢天天往外头跑了。

“来,小心些……”她坐在床沿上,替华君铭垫高了后枕。

华君铭的气色并不好,想是之前失血过多还未补回,面色苍白的厉害,倒有几分弱不禁风的味道。

——想他平日多骄傲凌厉的一个人,哪会有这种时候?

“你就这么来看我?”华君铭扯唇一笑,声音沙沙泛柔。

——好歹也带点东西意思意思啊……空手来还真是没诚意。

“你也不是不知道临江城最近的情况,哪还有店铺敢开门。”兮镯探身,为他掖好背角,郁啐道:“这几天商铺可亏了不少,华世伯若再不将凶手抓住,我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伙计都不肯来铺中休歇在家,工钱却要照付。

——这几天她可亏惨了!

“这不刚好让你有时间歇歇。”华君铭被她那表情逗笑,毫无血色的俊脸也染上几许生气,“回临江后你便天天清帐拨算,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兮镯白了他一眼,“身边就兮缎和兮绸能信用,哪有多余的人来清算账目?”

兮绸奔波在外管理分铺,兮缎却要伺候她的爹娘,除了她亲自动手,还有谁能帮忙?

“可你也不能拿命去拼吧。”华君铭就是看不惯她这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可听兮缎说了,你昨晚又是一宿没睡。”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她有些不耐的挥手,换了个话题,“你有什么想吃的?我明天给你带过来。”

——省的说她空手来没诚意。

“……随你。”每次都是这样,一说起这件事她就给他打马虎眼。华君铭心里气馁,却又说不过她,只得妥协。

“随我?”兮镯挑眉,语带戏谑,“随我的话,我可就什么都不带了。”

“……冰糖雪梨。”这家伙……还可以再吝啬一点吗?!!!

兮镯离开华府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苍穹暗沉阴郁,就连星月也难窥踪迹。街上冷清的连一个行人也没有,平日高挂美人灯的青楼也掩了光,不复以往繁闹。

——想是普济寺僧人遇害一事让百姓产生了恐慌,是以都不敢在街上晃荡。

兮镯手提灯笼缓缓前行,完全不介意周遭的阴谧。她走到街头,刚打算转上右边的街道,却感觉身后闪过道黑影。

昏暗的烛光映上她凝重冷沉的面容,兮镯顿步,淡淡道:“谁。”

她声音平静沉稳,毫无任何惧意。

身后一直很安静,她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站着。好半响后,身后终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以及,年轻男子清恬熟悉的含笑声,“阿镯的警觉心好强呐……”

晋凋自黑暗中走出,微笑步于她身边,俊眉朗目,灼灼其华,“这么晚了,阿镯怎还逗留在外?”

他依旧是身简单的霜色长袍,衬得身姿越发挺秀。他手上拿着捧账簿,看模样应该是刚从铺中出来。

“……有事要办。”兮镯的语气不咸不淡,既不让人觉得有所疏远,也没给人套近乎的机会。

她脸上毫无意外之色,也压根不去想他为何会出现在此。晋凋跟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走着。小小一盏灯笼内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阿镯若下回出来办事,还是找人陪着的好。”就这么静静的走了一段路,晋凋启唇建议,却难掩关怀。

“晋公子放心,下回不会麻烦你的。”兮镯这话接的很快,却连眼角都懒得抬。她本就没打算让他送,是他硬跟在身后,现在却反倒怪起她了。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得很!

“你……你明知我不是这意思。”晋凋声音低低的,带着不被理解的难过,他长睫掩住眸底忧愁,轻声道:“普济寺一夜之间死了那么多僧人,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兮镯耸了耸肩,不再回他。

晋凋碰了个软钉子,只觉满心苦涩,却还惦记着她的安危,“阿镯,你便听我一言,有人陪着一起,总归是安全些。你……”

“晋公子。”她脚下不停,慢吞吞的走着,衬得那声音也慢吞吞了起来,“恕我说句难听的,你是否管得太宽了些?”

“……”晋凋怔住。

“晋公子,还请你记清楚。”她微微一笑,于这冷僵氛围中旋身回望他,带笑的精秀眉眼仿若隔着千山万水,难容他靠近,“就算我真有个万一,那也与你毫无干系。”




20

20、普济寺皆幻灭(1) 。。。 
 
 
晋凋一直没说话。

她那满不在乎的态度,疏离淡漠的神色;早已说明了一切问题。

——他的话……再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影响了。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晋凋声音低涩,唇畔的笑容却僵硬的厉害;“真的。阿镯,我不是想干涉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会不安全……”

“……既然这样,那还请晋公子别将心思放在这些没用的事上。”彻底忽略掉他的后半句话,兮镯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残忍冷漠。

不安全?哈;就算她真有个万一,那又关他什么事?谁用他在这猫哭耗子假戏惺惺!

“我……”晋凋被她那话噎的彻底;所有的关切担忧于顷刻间全然消散;再无后文。

兮镯只冷笑睨着他,满心嘲讽尽表于脸。

他二人心思全在对方身上,完全不觉何时客栈大门被打开。兮夫人站在门口,眸色探究,颦眉不悦道:“都这么晚了,你们杵在门口作甚。”

“娘?”

“……夫人。”

兮镯与晋凋同时开口,和谐的仿佛一曲月下潇湘。

兮夫人淡淡嗯了身,也不再多言,只让他们跟在身后进了客栈。她本欲就寝,却在关窗之时见他们站在楼下,并且气氛还极为不好,这才不放心的下来瞧瞧。

——果然啊,他们两人着实不对劲!

兮夫人心下了然,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待进了房间,她兀自落了座,也不废话,“说吧,你们两是怎么回事。”

要说之前他们的争锋相对她能够放任不管任其折腾的话,现在她可放不下心了。

——一对互生情愫的有情人,谈笑显生疏,相伴剩淡漠,还怎能称得上是有情人?

——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

“……”兮镯低头不语,晋凋自然是缄口不谈。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她的意愿为主。她不言,他又怎会说?

兮夫人没看晋凋,因为她心里也明白这一点,是以眸光只静静落在兮镯身上,“这段日子为娘天天将兮绣带在身边,用意你该是明白的。”

她不想再兜圈子,遮遮掩掩。没错,他们是签下了和离书,但在她心中,永远都拿晋凋当自家人。

——这点绝不会改变!

“……娘,他是晋凋不是兮绣。”兮镯不吭不卑的辩驳,语气平静到了极点,“签下和离的那日,我已去州衙销去了兮绣的户籍。”

销了他的户籍,也就意味着他不再是兮家的‘少奶奶’,她的‘夫人’。自此以后,他二人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销去户籍可以再办,写下和离也可重嫁。”兮夫人意味深长的说着,面色却仍是淡淡,“这便看你是否用心。”

“晋公子现下贵为临江首富,哪里还会屈尊降贵来我府中。”兮镯早已不是当年不知世事的纨绔‘少爷’,是以对于兮夫人这指责,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给撇清了开去。

仿佛两人不能和好,是因着他的原因一样。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

“……”晋凋听得她此言,只能苦笑。

兮夫人冷冷清清的晲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看来,你这些年学的本事,就只有用商场那套来对付为娘了。”

——绕来绕去的给她打太极,却绝口不谈重点。

兮镯一噎,叹气道:“……自然不是。”

那些个唬人的把戏,她怎么可能会用在自己的亲娘身上?

“那好。娘瞧着今日天色已晚,便让兮绣在此处歇息吧。”兮夫人抿唇,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镯儿已有了妥协的倾向,自然是该趁热打铁。

“娘!”

“……夫人。”不止兮镯难以接受,就连一直沉默的晋凋都忍不住开口了,“这……这样不大妥当吧……”

“有何不妥当?”兮夫人暗地里瞪了他一眼,埋怨他不明她苦心,“镯儿,若你真听娘的话,便断然不会忤逆娘的意愿,是不是?”

“……”兮镯又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她真的一点也不想答应!

她与他,早在六年前便已决裂。只不过可笑的是,她一直都没看清事实也不断迷惑着自己,幻想着他从未变过,也幻想着他依旧和以前那样疼她宠她……

却原来,一切不过是场她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些所谓的幻想,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再也不会,再也不会给他丁点机会来折辱她!

“夫人,您别这样……”晋凋不忍见她为难,兮夫人却只回他一记用力的关门声。

“镯儿,若你还当我是你娘,便让兮绣留下。”兮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印于门扉上的剪影也缓缓消失在视线中。

房内,晋凋和兮镯互相对看,气氛尴尬。

他怔然,半响后才垂着长睫低低道:“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待会儿等夫人睡着后,我便离开。”

——这样,也不会给她增加困扰。

“你没听见我娘说什么吗?”兮镯心中烦躁,走到隔帘后一把扯松了帘幔,面色阴晴不定,“这帘幔以外的地方归你。”

该死,为什么老是会跑出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与他早已陌路,又何必再有牵连?!

“……对不起。”

他低哑的清恬嗓音透过帘幔缓缓飘入兮镯耳中,她解开束发玉冠的手一顿,继而嗤笑,“这三个字你已经对我说过了。”

上个月在客栈的一楼,她最后一次委曲求全追问他真相,却只得到这毫无诚意的三个字。自那时起,她就恨死了这三个字!

原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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