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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丫鬟夫君-第14章

小说: 丫鬟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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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在客栈的一楼,她最后一次委曲求全追问他真相,却只得到这毫无诚意的三个字。自那时起,她就恨死了这三个字!

原来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就只值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对不起’?

——简直廉价到了极点!

“况且,若你真要说这三个字,怕是穷尽一生也说不完。”呵,要是他真觉得对不起她,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

如今木已成舟,再说这些虚的又有什么用?

“……”晋凋默默低头。

没错,是他亏欠她良多,这笔债,他一辈子都没法还清。只可惜,她对他的偿还根本不屑一顾……

四周安宁,晋凋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他只知道神思回笼之际,全身都泛出酥软的刺麻酸痛,动一下都是要命的疼。他揉着四肢,心知是坐的太久致使全身僵麻。不过晨曦将至,他也该回晋府了吧。

他扶着桌子起身,却蓦然想起兮夫人让他留下的话,不由有些为难了。他很清楚,阿镯极为不愿让他留下,但又因着兮夫人开了口无法拒绝,所以只得不甘愿的妥协。

——曾经,只要是她不喜欢她厌恶着的事,他永远都不会去做。但现在……

夫人干涉,阿镯敢怒不敢言,他又该如何取舍?

呵,其实不管他选择谁,总归是要留下的。

晋凋自嘲一笑,慢慢坐回原位。

似乎一直以来,他的想法总是被忽略,也从未被人放在心上过。因为她们知道,只要她们说出了口,他永远都不会拒绝……

所以……阿镯在听到他说‘对不起’的时候,才会彻底的死了心,不再纠缠。

晋凋眸中隐隐折射着水光,却只能垂睫掩住。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是会心痛的啊。

深爱之人无容身之所,在外颠沛流离时,他又何尝能好过?夜夜的辗转反侧,夜夜的寝不能寐,对她的担忧与想念倾数化为潮水,是能将他逼疯的激烈!

可是……可是除了这个,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不可以替她撑起责任,也不可以让她轻松些别这么累,更甚至……连陪在她身边都是一种奢侈。

这样的他……的确活该被她视为无物,也活该冷漠相待!

晋凋缓缓阖上双眸,俊脸满是悲戚。

桌上烛火小小一团,奄奄欲灭。晋凋恍惚回神,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一把掀开帘幔快步走进里间。正前方的位置摆了张雕花大床,床幔逶迤曳地,隐绰间可窥见里头躺着的纤细身形。

他的心情乍惊乍喜,却如历经沉浮悲喜,最终归于平静。那道熟悉身影就是他的救命良药,转瞬间折磨伤戚尽数消散。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的她,极爱枕在他怀中,她爱黏着他,他也喜她黏着。两人之间,仿佛离了半会儿都不行……

阿镯安详满足的睡颜……他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可现在……

他想见她,她却厌恶见到他……

晋凋伸出的右手顿在半空,与那床幔咫尺之隔。

临江客栈中她的最后一次委曲求全,也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他却落荒而逃。不,应该说……除了逃以外,他再无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的手颤了缠,最终只得慢慢垂下。

若真是看了她,他怕是再也无法把持,会忍不住将那些不能说的前因旧事与她悉数说清,一点不留……

那么……他苦苦躲了六年不愿让她知晓真相的隐瞒,又有何意义?

晋凋缓缓合上双眸,转身靠上雕花床柱,背后床柱冰冷,凹凸纹路不平,却因染上他的温度而渐渐有了暖意。

那段青梅旧事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满庭的兰芷清香,满院的暖熏艳阳,以及……他们甜蜜缱绻的相伴……

晋凋啊晋凋,你应该知足了……

能与阿镯有过一段那么美好的曾经,又还有什么遗憾呢?

他微微笑叹,眼角眉梢虽有满足,却也有淡淡愁苦,经久不散。

——遗憾吗?

——或许……总会是有些的吧……

第二天,兮镯撩开帘幔,便见晋凋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初夏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的。晨风带着湿润的草木香气卷入室内,他单薄的霜袍猎猎翻飞,似要乘风归去。

兮镯惊讶于他的存在,拧眉刚想质问,却骤然忆起昨日前因。

——是了,昨日是娘留他过夜的。不过瞧他那摸样,难不成就这么在窗边站了一晚?

不对……

思及心中所想,兮镯突然觉得有些莫名。

——他是睡是站,干她何事?

兮镯拍着自己的额角,也懒得再理他,兀自起身来到梳妆镜前。

如瀑墨发柔亮光滑,一寸寸自象牙梳间滑落,缎子般美丽。她垂头慢慢梳着,却被一双冰凉的大手按住了手中的象牙梳。

晋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泛铜的镜面内,他挺秀玉立,微微弯了身,手中是那把洁白如水的象牙梳。

兮镯怔住。

“我来吧。”他冲着镜中的她温柔说着,微微一笑间,仿若枝间繁花灼灼盛开,是能惊艳了人心的艳绝精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他们这群人里啊……
最苦的就是晋凋了……




21

21、普济寺皆幻灭(2) 。。。 
 
 
兮镯默许了。

在铜镜内的斜侧处,能清晰的印出一袭绮罗颜色。兮夫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此刻正惊喜莫名的望着他们。

——怕是;她以为经过一夜的相处,兮镯与晋凋和好如初了。

兮镯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静静任他为自己梳发。

小巧玲珑的象牙梳自如瀑墨发中轻梳着,一下又一下,继而悉数垂落于掌心。晋凋神思恍惚,几乎是下意识的为她绾发;完全未察兮夫人的到来。

曾经的曾经,他悉心为她整衣束发;梳妆打扮。

铜镜中;兮镯瞧着打扮一新的自己,并无甚意外,“劳烦晋公子了。”

她坦然回视,完全不介意他的一眨不眨。

“啊……”他眸色飘渺,似乎陷入了悠远的思绪当中,喃喃道:“无妨……”

或许……很多东西真的无法挽回了……

***

用过早膳,兮镯在临锦记买了罐冰糖雪梨,继而便前往华府去探望华君铭。晋凋一直尾随于她身后,她却并未察觉。两人隔了段不短的距离,一前一后,直到来到知府官邸。门房都是熟识兮镯的,见她前来二话没说便放了行。晋凋在街角远远瞧着她平安进了华府,这才安心离开。

兮镯支退前来领路的婢女,独自一人走过曲折蜿蜒的长廊,来到华君铭的院落。

“君铭,这回你真要救救我!”

她刚走到屋外,就听见里头传来惊慌失措的男声,且还极为熟稔。忍不住推门而入,华悠那身标志性的世家公子装扮立刻映入眼底。她惊讶,倒是对他的出现意外得很。先前从青州回来,他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了,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我可只交待你办事,查清那女子来历。你倒好,顺势还爬上其他姑娘的床了。”华君铭无动于衷,语气甚至还带出些许幸灾乐祸,“你惹上风流债,找我可没用。”

——嗯?爬上别家姑娘的床?风流债?

兮镯一听华君铭的那句话,原本看戏的心情也淡了,凝眉问道:“华悠坏了谁家姑娘清白?”

她这一出声,没吓着华悠,倒是把华君铭吓了一跳。他双眼大睁,望着凭空出现的兮镯,完全傻了。

小兮……小兮她是何时来的?!

“哪里是我!”华悠气的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问她的来意,“明就是……明就是那女人霸王硬上弓!”

他不甘又屈辱的吼着,泄愤般用力揪着自己的长发,就差没将那头无辜可怜的长发全部扯下来,以此来弥补自己严重受创的男性自尊。

可恶!若是他心甘情愿倒还好了,可偏偏……可偏偏是那女子强上了他!而且还硬逼着他要他负责!

老天,且不说他怕死了那女子,就是冲着被那女子强上这一点,他也绝无可能会娶她!

“噗,你被霸王硬上弓?!”华君铭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开来,“华悠啊华悠,你应该是个男人吧?”

自古以来只闻女子被强,哪里听说过男子被强之理?!

饶是兮镯不满于他随便坏别家女子清白,这回也乐了,“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厉害?能对你用强?”

别看华悠那副纨绔世家公子的打扮,其实他可是个武艺精湛的练家子,少时还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可就是这么一个功夫上好有江湖经验的人,阴沟里翻船,被个弱女子给算计了去……

“是那女子太过狡诈!狐狸似的精!”华悠咬牙切齿,气不过的一捶胸,却不想激怒下失了分寸,生生打得自己岔了气。

“哈哈哈……你可轻着点,不然那女子心疼你被打坏,找上我们可就糟了!”华君铭见他那副狼狈样,笑的更欢了。

华悠重重咳着,眼圈都咳红了。心中越发憋屈不甘,他愤愤瞪着狂笑不止的华君铭,神色却透出几许委屈。

——什么嘛,君铭居然这么嘲笑他!这可是为他办事才招来的横祸啊……

“行了。”兮镯虽然也觉好笑,却面上却装作叱责,“君铭你总笑他作甚。”

“……哈哈……”华君铭全身都笑软了,抱着笑疼的肚子闷闷发笑。

“华悠,既然那女子这么难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不可否认,兮镯站在华悠这边是为了更好的听下文。

华悠余怒未消的瞪着躲起来笑的华君铭,恨恨道:“才不给君铭知道,兮镯我们出去说。”

他说完这话,凌空便翻出大开的窗户,继而手中弹出颗雪白的石子,啪的打在窗棂上,隔绝了里面的注目。

“喂……”华君铭笑不出来了,他望着闭得严丝合缝的窗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小心眼,笑笑怎么了……笑了就不给他听笑话了吗?那小兮不一样笑了!

“临福记正宗的冰糖雪梨,君铭你慢慢喝啊……”兮镯将手中一直提着的小罐子放到他手里,接着便笑眯眯的出门了。

嗯……看来她替华悠说君铭是正确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听后续了。

“……小兮……”华君铭喊她,却被彻底无视。他瞪着那扇同样紧闭起来的房门,在心中将华悠骂了一遍又一遍。

他决定了!如果那女人真的找上门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准确迅速的告诉她华悠身处何地!——既然华悠那家伙敢给他甩脸色,那就要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甩脸色有什么下场!

兮镯来到院中,华悠正蹲在棵海棠树下,整个人都透出股垂头丧气,完全不复之前的暴跳如雷。她走了过去,踢了踢他,“怎么了?”

她还真是不习惯他这副颓废的样子。

“我在想到底该往什么地方逃。”他纠结又郁闷的说着,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了起来,“那狐狸女人很厉害,几乎垄断了整个南方的势力。”

而且,他也没法回家……

她早就查出了他的背景身份,甚至连家中有几个丫鬟家仆都比他这个主子清楚;然而,他也不能去投奔好友,因为这些她都查得到。

……西边,似乎是沙漠,若逃到那里去,她应该就找不到了吧?

而且……若真要逃,那还得乔装改扮一番,最好,是有人能够帮忙。

“那女子真这么可怕?”兮镯挑眉,对于他这反应有些不敢置信。好歹华悠也在江湖上有些声望,怎么会怕一个女子怕成这样?

况且,若论出能将势力覆盖整个南方的大家族……貌似只有一个……

华悠缓缓摇头,望天忧郁的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那女子简直比鬼还可怕好不好!!!

想起那人阴阴笑着的摸样,他忍不住哆嗦着打颤,连忙用力甩去脑海中的那张姣好面容。

“兮镯兮镯,这回只有你能帮我了!”华悠反身一扑趴在她脚边,痛哭流涕道:“我帮你去沙漠中找金矿吧,免费的,不收钱!”

“额……”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用这么客气。”

——当她白痴吗?!私挖金矿可是犯法的!

“不客气,真的不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应该的应该的。”他含泪婆娑,借着此时的姿势再次用力往前扑,一腔真情尽付,真个是拳拳赤诚。

——所以,让他混在伙计堆里出关吧……

兮镯再次后退一大步,躲过他热情的拥抱,谨慎道:“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接连被拒,华悠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打击,嚎啕大哭了起来,“兮镯,你怎么能这样!你想想,小时候是谁被你和君铭耍得团团转!”

“……”她语噻,一时间院中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华悠声声悲戚的哭声。

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消化掉他说的话,兮镯过了极久才开口,声音低涩,“……是你。”

“那你还记不记得有年我们乘车游玩时,有谁被残忍抛弃,独自一个人从十里外的深山走回临江城的!”见兮镯有服软的迹象,华悠趁势加火,哭得越发大声。

“……那不是忘记了嘛……”她忍不住低声辩解,却得到更加凶猛的悲戚痛哭,“在你们心里我就是那种可以随便丢掉抛在脑后的人!”

“……喂……”这个指控有点严重了吧。

“难道我有说错吗?!”华悠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就差没在地上打滚,“兮镯好狠心好狠心,心里就只有君铭,没有我!”

“挖金矿这种事不能做,不过……”她黑线,对他撒泼打滚的方式格外无语,“让你去送货倒可以。”

果然,华君铭的哭声瞬间小了。她对上他漆黑明澈的双眸,试探性的说着,“前段时间接了笔关外游牧族的单子,要押运二十箱绸缎过去,你如果想去,这两天就可以出发。”

“……那还等什么,今天就出发!”华悠抹抹眼泪,哭声尽收,“兮镯还是你最好,我现在就去你铺里。”

他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涛哭惊天的阵势。华悠不假思索的提气上檐,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兮镯慢他一步,愕然抬头时屋顶早已空荡。

“这家伙,怎么还是改不了这性急的毛病?”铺中的伙计又没接到她的命令,怎么可能让个陌生人领着货离开?

她喃喃自语着,反应过来后也只能失笑。

不过……谁让他这么心急火燎的不等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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