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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38章

小说: 七星结之孔明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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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瑟瑟地看向那把躺在地上的钢刀。

要……怎么拿钥匙卡?

总不会……得让自己动手,割掉叔叔的舌头?

 第五节 拔舌地狱

当脑子里闪现这个念头后,小江瓷的眼睛里又出现了泪花。

她活了11年,从来都没伤过人。小时候她被同小区的小男孩们逗着玩,被欺负得嚎啕大哭,但她不敢动手,还是龙炽把那群人打跑的,而唯一一次见血,就是龙炽打篮球磕破了膝盖,她当时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比龙炽还凶,最后弄得龙炽哭笑不得,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她就连杀鸡都没见过,何况……何况要亲手割下舌头……

光想想她就觉得难受,全身难受,胃部像爬满了小虫子,可这个念头一旦冒起来,连摁都摁不下去。

只要……割下来……自己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小江瓷咬咬牙,先爬到钢刀前,把刀捡起来,慢慢爬到了石床的位置,靠在冰冷的石头上,身上才好受了一点。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刀,出了好长时间的神。

这个人,应该,应该算是死了吧?

那自己割他一条舌头,他是不是没感觉?

但是……谁知道呢?自己又没有死过,万一人死后是有痛觉的,他能感觉到痛苦,但动不了,叫不出声来,岂不是更可怜?

小江瓷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代入了这个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大叔身上。

她想,如果是自己,本来已经死了,又被人剜下舌头,那样的话……

想到这儿,她的舌根开始发酸发苦,甚至蔓延开来,喉头也隐隐痒起来,就像有人拿了把痒痒挠,时不时在她喉咙抓一抓,弄得她又想吐了。

不。这样不行!太残忍了……

她扶着石床艰难地站起身来,把屋内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每一寸光秃秃的地板,她都用手去摸索去敲击,她期待能找出来一个可供出逃的密道,就像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的那样。

可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把这间不大的房间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形似钥匙卡的东西。她又去打门的主意,可不管她怎么摇怎么晃怎么推怎么拉。门都丝毫不动。

在放弃单凭自己的力气打开门的努力后,她向后单脚蹦了两步,因为重心不稳。她跌坐在地。

算了,不出去了。

她泄气地抱着疼痛难忍的脚腕,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了起来。

自己只是想出来玩,为什么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忽然。那个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又乍然响了起来:

“怎么?想放弃了?”

小江瓷被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本来性格还算温驯的,但被这么三番四次的恐吓,她也有点生气了,第一次在和那个声音的对话里用上了中气,声音提高了几度:

“你别闹了!让我出去!”

“哟。小姑娘,蛮有脾气嘛。不过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我从外面也打不开门。你如果不想找钥匙卡的话,就说明你不想出去?”

小江瓷毕竟还是小孩子,被龙炽宠了那么长时间,小脾气上来了,赌气道:

“我就是不想出去!我就呆在这里。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人不紧不慢地问了句“是吗”,接下来。小江瓷听到广播里,传来咔哒咔哒的轻响,好像那人正在调节什么东西,一时安静了,广播里只有机器的轻微轰鸣声,但下一个瞬间,广播里就传来一声尖叫:

“我告诉你你办不到!”

小江瓷立马就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失声叫了出来:

“哥哥!哥哥!”

哥哥也被这人抓起来了,她能想到,可她从没听过,龙炽的声音里会包含这种慌乱害怕的感情。

小江瓷从小就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耳朵也修炼得有几分功力,总能从别人的话里听出别人的感情倾向,尤其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她的耳朵格外地灵。

尽管龙炽的声音里大部分是恼怒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

他在害怕。

哥哥也害怕了吗?

在想到这一点后,她也更害怕了。

连他都害怕了,那自己……

她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声音又如同魅灵一般地响了起来,但明显是在对龙炽讲话:

“我再说一遍,是你妹妹把你带到这里面来的,不是别人,是你妹妹。”

小江瓷闻言,大惊,马上摇头摆手,急得声调都变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哥哥你别听他胡说!”

但龙炽好像听不到她说话,他好像正在什么地方走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家小乙才不会!你这个绑架犯,要是出去后,我……我一定要报警……”

那声音丝毫不理会龙炽的威胁,说:

“你先出得去再说吧?哎,对了,我提醒你,你闭着眼睛是走不出去的,这里是孽镜地狱,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走出去吗?”

什么是孽镜地狱?

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地狱?

小江瓷只在奶奶那里听说过,人死后,如果生前做了坏事,就会下地狱,受尽折磨,以赎尽上世的罪孽,之后才能再投胎。小江瓷虽然没听过奶奶具体描述过地狱的模样,但从奶奶的神情来看,那里一定是个异常可怕的地方。所以她一直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在死后遭到什么报应,龙炽还因为这件事笑话过她。

难不成,这里是地狱?自己是在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因此才被人抓到了地狱来?

她正在惊疑中,便听龙炽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管我……我……睁眼的话……我不想再看见那张脸了……不!你放我出去!”

小江瓷满怀恐惧地瞪着门的方向,她从没见过龙炽曾那么失态过,连带着她都慌乱起来了。

那声音依旧是气定神闲:

“随便你,你能找到出口,你就能出来,别问我。你妹妹还等着你呢~”

未等龙炽说话。那人就切断了那边的对话,转向了自己这边:

“小妹妹,听到了吗?你哥哥都快撑不住了,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这厢,小江瓷正在努力地闭上眼睛,她记起来,自己在出门前,看过的《爱丽丝梦游仙境》,那一切的一切。最后不都只是一场梦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

但是,背后冰凉的水泥墙壁。脚踝处阵阵的刺痛,都在提醒她,这不可能是一场梦,梦不可能那么真实。

她颓然地仰面躺倒在地上。

那人说,哥哥都撑不住了……

而听龙炽的声音。他的确是快要崩溃了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睛斜向了那把躺在可怕叔叔旁边的钢刀。

他只要别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抓起那把刀后,刀柄冷得入骨,她哆嗦了一下,险些没握稳。

那个叔叔还是躺在那里。一点气息都没有,连胸口都没有丝毫起伏。

拜托,你千万别醒。

我是为了救我哥哥。如果我能把我哥哥救出去的话,我就来向你赔礼道歉,求求你原谅我……

可把刀举到那个可怕叔叔的嘴边时,小江瓷又退缩了,刀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割下去。

她杂七杂八地想起来很多事情,奶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去世得早,在死前和小江瓷的几次谈话中,奶奶都提到,人在死后,要入土为安,要保全遗体,不能破坏遗体,否则要折阳寿,冤魂无处可归,会来找破坏他遗体的人来报仇。

光是想到这些,她的手就软得抬也抬不起来了。

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刀强行举起来,凑到那个叔叔嘴边,比划了比划。

她的手已经没力气了,她需要在最后一滴精力耗尽之前,把那条舌头割下来。

或许,这个叔叔并不喜欢自己变成这个可怕的样子,自己割下他的舌头,他会不会感谢自己?

还有,他好像已经去世很久了,学校也教过她,死去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只是一堆无知觉的骨肉而已。

最重要的是,哥哥现在已经不能来救自己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来,自己不能软弱,否则,哥哥和自己就都没救了。

可是,就一定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吗?

不能再可是了!

再可是的话,自己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她伸手握住那条舌头,滑腻的手感和形状都像极了一条粉红色的蛇,她忍着满腔的痛苦,把刀刃对准舌根的位置,一闭眼,一使力……

在生理方面,舌头是人体相对较软的地方,没有骨骼的阻碍,切割起来非常容易,再加上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远远超过小江瓷的想象,她只是闭眼挥刀一割,那条舌头就彻底脱离了可怕叔叔的口腔,软软地躺在了江瓷的手心。

那叔叔仍一动不动地躺着,没喊疼,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好像压根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被人偷走了。

可是,手握着那条舌头,江瓷感觉自己比割下舌头前还要难受,心口闷得发疼,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眩晕。

如果自己死后,自己的舌头被割下来,会怎么样……

她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机械地用刀子从中间剖开了那段舌头。

切舌头的感觉,比切猪肉甚至切橙子都要容易得多。

舌头的层层肌肉组织纤维里,果然藏着一张邮票大小的塑料卡。

她抓着切成两半的舌头,想把塑料卡拔出来,可舌头的肌肉包裹着这张薄薄的卡片,扯不出来。她使了半天力气,手一打滑,舌头“叽”地响了一声,从她的手里落在了地上。

她盯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终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把胃袋吐得空空的,连胃酸都呕了出来。

在眼泪横流中,小江瓷隐隐感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第六节 地狱骗局

小江瓷没再哭,她的眼睛像是干涸了一样,明明想哭,鼻头发酸喉头发苦,这种酸苦感甚至弥漫到了后脑勺的位置,可眼睛就是流不出一滴液体来。

我……我干了什么……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舌头,小江瓷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由衷的恐惧,她感觉,自己像是亲手肢解了自己的良知。

她把那片小巧的塑料片拾起来,捏在手心,用力握紧。

塑料片太小,她不必担心它会被自己捏断,但这个小小的异物,硌在她手心的生命线上,隐隐约约地痛。

自己这么胆小,这么怕疼,只是这么一片小小的异物,就能让自己难受,倘若自己被割掉了舌头,会怎么样?

那个叔叔并没流太多的血,也许是因为死去太久的缘故,可小江瓷还是固执地认定,他一定很疼,只是叫不出声来,露不出痛苦的表情。那个人的灵魂可能正在他冰冷的肉体里痛苦地嘶嚎,甚至想要伸出虚无的双手来扼自己的脖子,只是困于这具肉体,让他动弹不得。

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她大脑缺氧一般难受,害怕如同涨潮的海水,而自己就站在堤岸边,那潮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小腿,并使尽全身解数,想将她吸进深不见底的黑海里去。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朝门口爬去,拖着自己的伤脚,让伤口和地面充分接触摩擦,粗糙的地面磨在她娇嫩的脚踝上,发出阵阵刺痛。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脚肯定已经磨破皮了,还有灰尘夹在微微翻卷起的皮肉里,可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弃联想下去的念头。集中精力在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和脚踝的疼痛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把带弦的古琴,在她身体里暗藏的弦,正在一根根地崩裂破碎,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去缓解这种难挨的痛苦。

她要出去,她不能再和这个叔叔呆在一起,她怕那个叔叔的灵魂由于过度的痛苦冲出了他肉体的桎梏,站起来,大张着嘴。晃着半截残余的舌头块,嘴角流着涎水,伸出双手朝她的脖子掐来……

这样反复的恐怖想象让她不由得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自己脚上的伤势,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正对上一张缺了舌头的血盆大口。

终于爬到了门前。小江瓷几乎是疯狂地把塑料钥匙卡朝感应区猛砸,她感觉,门像是敞开了一个小口,她如绝处逢生一样,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门板上,希望靠自己的身体。能快点把门打开。

然而,她想象中,门应声而开的场面没有出现。

她的孱弱的身子还是紧贴在门板上。门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

小江瓷不敢置信地又把钥匙卡贴在感应区的位置,这个门和他们入住的宾馆门构造很像,她亲眼看见过爸爸开门,就是这么贴一下,感应区亮起蓝光。同时“哔”的一声,门就自动弹开了。

但她反复试验几次。门就是紧闭不开,没有蓝光,也没有响声,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小江瓷额上的汗珠坠落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发出的“滴答”一声一声响。

此刻,小江瓷迅速经历了麻木,疑惑,惊讶,害怕数重情感,并立即过度到了愤怒!

那个家伙在骗人!

这根本不是开门的钥匙!

她一把把那薄薄的塑料片扭成两半,朝虚空大喊:

“你这个骗子!这不是开门的钥匙!你……骗人……”

她眼眶四周又开始发热,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此时,她听到,那个声音戏谑道:

“这是个游戏,绝对公平,我提供给你的,都是正确信息,只是你自己理解错了,怪谁?”

小江瓷一愣,脑中回响起那人先前说过的话: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或者,在那人身体里。”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

小江瓷恍然醒悟——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

从这句话来判断的话,那人并没有完全否定钥匙就藏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既然不在那人身上,那就在……

在自己身上?

小江瓷立刻把自己全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祈求:

千万别在我自己身上,否则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千万别……

她的祈求,在摸到胸前口袋里一片硬硬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她哆嗦着细小的手指,探到口袋里,触到的,是她最不想触到的东西。

从头至尾,那个人都在戏耍自己!

故意让自己注意到那个叔叔的舌头有异常,把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塑料片缝在他的舌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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