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红醉:心灵独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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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我俩要抵制这件事，经理工资拿够标准就行了，何况已多领了300多元的低保金。你可以请示马局，不要因为我在这里就不汇报了，他们想胡来是不行的。
J女士让老唐到她和洪经理的办公室去坐，又加了一张桌子，三个人挤在一起，说是天气太热，有个破空调相对条件好一点。
昨天冯纬鹃已告诉我，这是J女士的意思。冯纬鹃还说：〃这两人都不行，以后要考虑的”。
J女士见到我也说了这件事。J现在又同情起老唐了，觉得他下台了，这两天心里也挺难受的。
在地坛那天晚上，我似乎也听到石土来敬酒时说了一句弦外之音，不就是说一句话吗？好个石土啊，你当老大可以，你未必能好裁判吧，难道你对老唐的疯狂和不可一世一点也不知晓，或许是过去的老感情在缠绵罢。现在我不能决定判断，马石对老唐的仇恨以及冯纬鹃对他的愤怒都已经化为乌有了吗？
老唐的办公室是一个大间，现在已是冯纬鹃的办公室了，就像美国总统的交接歇任——总统必须搬出白宫。这绝对是一个象征。
马局一开始和C说过让我和冯纬鹃一块办公，但我说是帮助工作，来了有地方坐就行了，所以没必有要钥匙。
上周二老唐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就和我说，马石找他谈过，他对马石说我很可以的，以前在企业干过，情况也熟悉，把破产重组的工作做好了，下一步就可以提起来进局班子了。
我笑了笑说：“不是让我来干的，日常具体的事我不管，我只是帮助一下，党组这样定了我也不好推辞，什么时候了！提什么提啊，还等现在这时候去操这份心”。
看来，一切斗争和恩怨的焦点都与政治上的竞争有关，我虽然自己不肯承认这一点，但在别人的眼光里从来没有放弃和停止过对我的关注和戒备，李军和老H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吗？庄魁不是还在不停的大造舆论和做些动作吗？
昨天上午冯纬鹃要我电话，她知道我办公室里有人讲话不方便，就没多说什么。我便去了S公司。
冯纬鹃把18名接近退休的人员名单列出来了，去掉几个军转干部、老经理和马上就要退休的人员，问题已经不太大了。一百多人全部给予经济补偿也只需三百多万元，而那块地皮少说也值一千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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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新的矛盾（2）
冯纬鹃已非常明白，时间抓得越快越好，不能让那几个人有缓冲的余地，搞不好还会出现一些预料不到的事端来，要把他们的想法彻底破灭。她讲在三四天内拿出方案是没有问题的，新公司的人不宜过多，内退的可以全部接过来，补偿金全部归新公司掌握，不愿来的也就买断工龄拿补偿金算了，做到这一步也是把矛盾和包袱彻底卸掉了。
冯纬鹃以为和Z公司的苏泽生还有M公司的小苑很熟悉，他们分别是三家破产企业重组后产生的经理，有共同的话题，都是马石执政后提拔起来的，算是“马家军”的班底了。冯纬鹃说有时间邀请我和他们在一块坐一坐。
我不反对她和新选拨的两个公司的新人联系交流。我和冯纬鹃讲，对那两个公司的事我一点也不清楚，也从不插手，我现在和苏泽生和小苑都暂不多接触，这样好一些，不然很快有人会说我的闲话了，把我当作中心了，实际就是当作了靶子。 Z公司是正处级干部单长河的领地，他是清算组组长，M公司是李军在掌控，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掺和那么多的事情。
冯纬鹃说，他们刚选拔的几个新人就是马局的生力军。我说是这样的，谁都看得出来，下一步还要有行动，下面公司的主职至少还要拿掉两个，马石真正当上局长后，这个邋遢的班子也必须很好收拾一番。报复，对搞政治的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报复是不可能的，也不正常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自古就是这样，那些呼风唤雨弄权使柄的大人物更是如此，马石还算是够宽容的，这个系统的的风气啊，真的是够呛！
晚上在地坛吃饭，原来是小石块请客，是C通知老X喊我的。
小石块到临淮县挂职锻炼只是跑去报了到就回来了；实际上人没下去，人家也不欢迎长期驻在那儿找麻烦，完全是一种形式。
小石块现在和C粘得很近，可想而知，把南湖宾馆卖后收入款放在局财务科，他的所有开支还得小C签批。
昨天突然发现在腾迅新闻上有一条吃惊的消息：侯耀文走了。
还是妻子先发现后告诉我的。前一段关于侯家的消息不少，与马季的死和王朔的那张嘴是有关系的。今天看网上更多的消息是怀念和感慨：
中国相声进入无大师时代了，看来无人能救相声了！悲痛至极！！！
天堂里是不是也需要笑声？马老走了，候老也突然去了。。。大师，走好。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我有什么感悟呢？我说人啊，别那么过多的计较了，还有啥想不通的事情，有，又算什么天大地大吗？多一分坦然宽容为好，把话说绝把事做绝了，都是给自己找麻烦，也给他人添痛苦，实际最终是和自己过不去。
珍爱生命吧，活着真的挺不容易，死了却也非常简单。
我常常梦见外婆，她老人家离开我们快两年了，她对生活的平淡的态度的确值得我永远学习，她的长寿，首先源于她的平淡，其次是善良，还有清淡勤劳规律的生活。
第二十四章 人不如狗（1）
狗的秉性是什么？狗为什么成了人类的朋友？养狗的乐趣在于什么？
近一年多的日子里，我们家的生活和小狗旺旺是分不开的，妻子更是一天也没离开过这个宝贝狗东西它。我在淮源出差前后呆了四个多月，多亏了旺旺在家陪伴，就是回老家过年到平梅市走亲戚，妻子也要把它一块带上，因为市里还没听说有寄养狗的地方。
今天中午旺旺的走失真的让我很着急，妻子听说后眼泪快流出来了。
幸运的是旺旺并没有走远。
午饭后，我在家属院大门口那只小*主人的陪同下继续寻找。我准备到体育场附近再看一下，走到半路，忽然听到狗的叫声，回过头一看，好家伙！旺旺在一家小餐馆边上，狗链子被自行车给挂上了，它怎么也跑不走了，原来还是它先发现了我，在喊我救它呢。
狗，这东西！
我刚看完易中天先生一篇关于狗的文章，我正在夸老易很有人情味，对狗的态度不错呢，怎么一上街遛狗手一松就把狗遛不见了，真是无用啊，怎么向妻子交待啊！这个狗东西，见了小*就追，为了爱情就什么都不顾了，把家和主人甚至把性命够忘到一边了，人与狗在食色上这一点何其相似乃尔。
旺旺是爱的使者。
这条小花狗是原局长唐克俭老婆在06年春节前送的。听说是唐克俭亲自挑的，他说是这条是最好看的一条，另外的两条狗送人后先后都夭折了。后来见到唐克俭，他还夸我妻子把狗养得很好，说是爱狗也是大爱啊！
妻子每天早中晚都要下楼遛狗，一是修身养性，也是散步锻炼了。
那个时候我和唐局的关系很微妙。他算是个官场里十足的混混，也爱说点阴三阳四的话，可见他的水平和更高的境界能放在哪里，和很多官员一样以否定历史见长，他干不成什么事情，倒是有他的一套做官混世哲学，就是慢慢揉，把时间揉过去，把人哄死不用抵命，不影响他捞钱做官跳槽就行。要说在这个体制下，在这种做事的环境里，这种官员也是非常的聪明，很合时宜。所以嘛，小C自然就成就了他的得意门生。这很有可能是当下官场的规律。但很多人都会这样看待，大家心里都明白，别把那些狗官们看高了，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地痞无赖，揭掉他们的画皮一个二个都是丑陋不堪。
三家企业的破产决策正是唐克俭在任时敲定的。
Z公司的破产说起来真正的诱因，是单长河的小兄弟实在笨蛋搞不下去才有此下策。M公司是老L和唐局不相来往，加上单局在M公司当经理时就与他不合，被后使劲是很自然的事，主要目的是拿老L下台的。唐局就非常露骨的说过，如果保留几家改制后的小公司不一起破的话，那不还是L当董事长吗？此话我曾告诉过老L，但这位被系统内叫做“你真有才”的老兄，却没领什么情，反倒和凌仰知、唐建中走得很近，实际上他也是马石的反对派，而且是比较铁杆的之一。
老L是把于丹说成宋丹丹的十分滑稽的顺口溜专家，是小俞的梦中情人加粉丝对象。小俞在在办公室说些不粘边的闲言碎语，比如就说过小秀爱听我的发言，讲的有内容有条理，而她自己爱听老L的狗屁顺口溜。有一次老L汇报军转干部的事儿，瞎编了一套二三，真的不识时务不分场合不选听众，就乱七八糟瞎说一气，让经理们听得开心，自己出了风头，却让唐局不点名的狠批了一顿。不过，老L自视倒是挺高的啊！而Z公司的破产则完全是硬搭车了，不搞也没办法，当时老唐就提出要保住他原有的商场，结果在唐克俭面前行不通。
破产的决策与老赵的建议有关。2003年汪钢书记还是市长，抓了一段子破产工作，声势还比较大的。对于某类干部而言，要创造政绩不跟风是不行的，不跟风他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究竟是那位很有点了不得的绍兴师爷就给唐局出了高招吗？他现在肯定是不认账的。事后的艰难曲折都不是师爷操心的事了，唐克俭在九寨沟借口丢了钱，老赵马上心领神会给唐解决了一万元好处，实际把下面各县局交的考察款私吞了。唐也对得起赵，投桃报李，很快给赵解决了省级老模，交了养老金，一来一往彼此彼此。
旺旺终于又回来了，累的不轻，大口大口地喝水。真的不可想象，找不到旺旺，我们该有多么难受，喂了一年多了，就像小孩一样，它也知道撒娇，争风吃醋，也有心理活动，谁说狗没有思维没有情感呢！妻子曾告诉那些关心我们和旺旺的人说，狗很忠诚，比人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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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人不如狗（2）
昨天下午冯纬鹃打来电话，讲晚上在地坛请M公司的新任经理小苑等，她还说：我认为你是可以参加的。 Z公司的苏经理也去了。
马石突然出现我们在坐的新华厅，他还有其他应酬。事前冯纬鹃并没有告诉我马石会来。
饭前马石直截了当地说，本来想把三名党组成员招回的，考虑他们可能有点看法，实际上你们的意见最重要，真正操心的是你们，他们根本就没深入下去，比如说单长河对职工很没耐心，只会批评职工，方案一直通过不了，职工心里窝着一股气。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向我汇报，要排除干扰，每周至少汇报一次。她夸讲了冯纬鹃，说纬鹃带了个好头，这样的聚会要经常搞，多交流很有好处。
我听到马石的一番话，感到他的态度是坚决的，我和冯纬鹃的做法他是完全支持的。冯纬鹃可能向马石做了汇报。苏泽生刚当经理在迷茫困惑时给冯纬鹃打过电话问该怎么办，冯纬鹃给他打气说，不要怕！苏泽生的思路还有问题，环境也不好，老书记、老经理还在，单长河是非常霸道的，苏又很顺从他。所以马石不客气地说苏泽生：“你们公司最先搞破产，有可能最后一家完成”。
菜上好，马石来了，给大家敬了酒。马石对我说，你可是局里第一个沉下去的，他笑了笑。我没加否认，这种所谓沉下去，就是帮助工作，没有像他刚开始舆论的那样，真的把我放下去当S公司的书记，我也没有这种要求和想法。
我知道，马石早已看出三个清算组长的毛病，他们起了很多相反的作用，开支花销很大，比破产前还要大，马石说一顿饭就千把块，够解决几个下岗职工的生活费啊。
冯纬鹃说今晚M公司的凌玉凤也到场；但来的是另外一位女士；她叫刘霞；是原财务科长享受副科待遇；还有一个是办公室主任；都是小苑的支持者。
小苑准备把新公司的名字定为恒瑞，那Z公司就叫恒源吧，苏泽生则说叫恒祥好。而我对冯纬鹃说你的公司就叫恒升吧或者恒生。冯纬鹃说恒升好，升起来。
局机关里早有人在议论都是恒子辈的，因为马石以前办的公司就有个恒字。而小苑说的意思和赵佳禾之流的说法是不一样的。
下午冯纬鹃给我来电话说起老唐工资的事，C的意见坚持同意拿双份，一份是军转的843，一份是破产留守经理的870包括70元的电话费补助。C甚至讲先发，错了以后纠正再退。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太*了，这是个堂堂正正的纪检组长啊！还有什么原则？全是歪理邪说了。唐克俭和那个别关键人物也是有眼了。Ｃ就这样在这样一个很小的官场上混日子，还混得越来越有水平有模有样呢。冯纬鹃安排造表970元按破产前的标准，要不就领军转干部的843，对老唐还算客气。老唐还没领，说是要等问人事科答复。这事儿还真需要向马石汇报一下好。我专门给冯纬鹃发了短信。冯纬鹃已和马汇报过有关事情，但此事她讲了没有呢？但不难看出；冯纬鹃的态度和我是一致的。
不能让小C乱插手了。上次开会他就反对，结果又怎么样呢，会还是开了。局里还没有下什么通知。斗争的中心和矛盾的焦点开始转移了。C不甘心丢掉他无意中轻易到手的权利。但昨天晚上马石的话很直白，他是很反对三个人胡乱插手的，搞得真是不象话，而他们却反过来合伙起哄和马争夺权利，干扰大局，使马石的工作步骤很难顺利开展。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还在继续，权利合利益的斗争一时也没有停止。
我深深地感受到流氓与政治的关系，是联系的那么密切！三人成虎还想闹闹地震啊！马石非常清楚谁在真正的帮助他，谁在支持你他的。现在就看马石能否硬起手碗！相当一部分人都在看他的好戏，能否真正当政把局长任命的那一纸通知拿到手里，过了几月了，现在还没有听到来自市委的消息。
第二十五章 来来往往（1）
没有完结的故事，我已无法估计故事向何处发展，什么是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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