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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姜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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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流霜忍不住问道:“主子是怎么知道大皇子的死也沉鱼夫人有关?难道有证据?”
姜蝉轻笑道:“是真是假有什么关系?只要皇后相信就够了。”
不出所料,隔天皇后便派人来请她,说是进贡了一些好料子要姜蝉去看看。结果一进殿,殿中的人皆已在门外守着,只有沈雁眉由雪冉守着坐在殿中,寂寥无声。空旷的大殿,姜蝉每走一步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回声。
她向皇后请了安便坐下等待,等皇后要与她说些什么。
果然皇后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不过也不奇怪,但凡与大皇子有关,皇后从未沉住气。
“你知道我今日找你来的原因吧?”
姜蝉随意道:“臣妾怎么猜得中娘娘心思?”
既然皇后没有直奔主题,自己不妨先陪着她绕,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戚虞的狠毒想来你也见识了不少,再放任她实在没有什么益处。”
“娘娘的意思?”
“你既然告诉了我,想必已经有了对付她的法子,也就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看来皇后比她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娘娘圣明,臣妾确有一个办法帮娘娘除掉有害之人。”
“什么办法?”
“娘娘可还记得文良人的事?”
沈雁眉想了想,道:“你是说下毒害你一事还是推你下水的事?”
从她的语气里,姜蝉知道她已凭借女人的直觉以及对事态的了解猜中了一些,所以才会将后者咬得特别清楚。
“当日文氏推我下水也许只是无心之失,而我却因信了婢女的话误以为是文氏下的毒错怪了她。”
“误以为?”皇后问。
“回娘娘,臣妾也是近日才知道当初下毒的人并不是文氏而是沉鱼夫人!”
皇后盯着她半晌道:“你可有证据?”
“当日下毒的宫女已被戚虞灭口,但杀了碧儿的人还活着留在戚虞的身边。”姜蝉看了看皇后的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不禁扬起。
“他若不肯招又该如何?下毒的碧儿已死,死无对证。”
姜蝉笑了笑,说道:“肯不肯招又有什么关系?碧儿虽然死了,但又有谁说世上不能有两个碧儿?”
听完姜蝉的话,皇后又重新审视了一遍姜蝉脸上的表情:“你不仅美丽而且很聪明。”
“聪明”这两个字叫皇后说得极坚硬。
姜蝉福了福身子道:“不过是被逼无奈,戚虞实在该死而已。”
她听出来皇后忌惮她的计谋阴毒,她说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她也是迫不得已,若非戚虞将她逼得太紧她有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她?
皇后点点头,眼前再度浮现那张稚气可爱的脸庞。
“容华说得实在对极。”
沉鱼夫人从崇阳宫回来,底下的人送上一杯茶水,她饮了一口唤道:“佘正呢?怎么不见他?”
底下的人回答:“上午的时候叫皇后娘娘叫走了,说是有事吩咐他去办。”
“本宫不是说过谁也不准从朝露殿里随意带人出去?!”
那么宫人被沉鱼夫人凶恶的语气吓得当场跪倒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只结结巴巴道:“皇后娘娘亲自来带的人……”
皇后?她怎么会忽然找上佘正?
再看看外面天色,问道:“为何现在还不回来?”
宫人战战巍巍道:“奴婢也不知道。”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随本宫去长安宫。”
方到长安宫,门口迎上来的雪冉却阻了她的去路。
“你让开,本宫要找皇后娘娘。”
雪冉恭敬道:“回夫人,娘娘说了,今日体乏不见任何人。”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沉鱼夫人求见。”
雪冉却一动不动,只重复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娘娘说了,今日体乏不见任何人。”
戚虞心中恼怒面上却仍是一派温柔的模样:“你且去通报本宫有要事找娘娘,娘娘若不见本宫,本宫自无话可说。”
却没想到雪冉仍是不肯让开一步,只说:“娘娘说了,今日体乏不见任何人。”
戚虞叫她那毫无表情的面目和平板的言语气极,伸出手要往下打,却硬生生地止住,恨恨地转身离开。
屋子里流霜看着沉鱼夫人恼怒地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地问姜蝉:“为何不早早就与沉鱼夫人摊牌?”
姜蝉道:“她太狡猾,随时可以有一个后招。我现在是要将她的耐心用尽,让她越是不安便越容易对付。”
皇后从暗室里走出来,姜蝉问道:“娘娘可有得到什么供词?”
皇后咬牙切齿道:“贱人养出来的奴才骨头竟那样硬,生生打断了腿也一句不肯说。”继而问道:“戚虞刚才来过?”
姜蝉点点头。
“我们要这样吊她到什么时候?”
“娘娘放心,她已沉不住气,不出三天必会有所动作。”
“你怎么知道?”皇后问。
姜蝉仰了仰脖颈,找到一张椅子坐下。
“因为刚刚她的手动了。”
隔日里,仲甘珂前来浮香殿拜见。
仍旧是上次萎靡不振的模样,只是脸上稍稍加上一些光泽,显得还不至于病态横生。她迈着小步走进来,步履悠悠不乏急促之感。一进门便喊了一声:“容华。”
姜蝉抬眼看着她,示意身边的宫人皆退下,然后才叫流霜拿出来一个锦盒,上头雕刻着无数繁复美丽的花纹,暗红的表色于透窗射进来的余光下烨烨生辉,似是蒙上一层单薄的阴影。然而这个盒子最神秘的地方还在于它的合盖处:细微的罅隙犹如浑然一体从未分割,叫人不知如何辨别开启为何处。 
仲甘珂接过锦盒端详半晌,眼里微微有些湿意,道:“这是母后陪嫁的珞云盒。”说罢,将这枚小盒子贴近脸庞,细细地摩昵着。良久,缓缓向姜蝉下跪,道:“多谢容华。”
姜蝉连忙扶起她,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膀道:“你安心便好。”
仲甘珂含泪站起来,眼角通红的模样好不惹人疼爱。
姜蝉又道:“你且早些回去看看你母后交给你的东西。想来你母后定然对你很是想念,赶快写封平安信,过几日,我好叫弈离送出去。”
仲甘珂点点头,又再三多谢才肯离开。
姜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忽然有些凝固。
两日后,姜蝉正站在梳妆台前为流霜梳理发髻。门外传来一阵叩门的声音,朱砂在门外道:“启禀容华,雪冉来了。”
雪冉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通常不会轻易离开皇后半步,今日必定是皇后遣她前来。
姜蝉停下手中画眉的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流霜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姜蝉,却听她轻轻地笑了,附在她耳边道:“剩下的妆容得要细细地补齐,过会有场好戏要演。”说罢,转身走出里屋。
门外,雪冉刚到不久,由她额头上的汗水可以看得出一路上行走得疾速。
姜蝉问道:“可是长安宫里发生了什么?”
雪冉向姜蝉行一个礼,微微喘了口气道:“禀容华,皇后娘娘派奴婢来告诉容华,浮香殿里头的莲子糕着实美味。”
姜蝉微笑着点点头,对她道:“本宫也正有此意。”说罢,先遣了雪冉回去,再对朱砂吩咐道:“为本宫整整妆容,本宫得出去走走。”
再说长安宫里,段慕华与沈雁眉正执子对弈,相谈甚欢。
“皇上明明说久不闻博弈,今日棋艺却愈发高深不可测。”沈雁眉踌躇了好久才勉强落下一子。
“皇后才是大有长进,才吃了朕三子。”段慕华右手从棋盒里捻起一颗黑子,略一思索便选定了一处放下。落子之声落地有声,单凭这一音节便可判定下棋之人心中满腹乾坤。
见到段慕华所落下的位置,沈雁眉咋舌,恐怕刚才那一步错了有十万八千里。
连埋怨也顾不上,呆呆地看起棋局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通传:“沉鱼夫人求见。”





47

47、环环相扣(一) 。。。 
 
 
皇后刚刚执起的白子复又放回棋盒之中,抬面看着段慕华,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段慕华说道:“便让她进来罢,虞儿对下棋之事一向不通,今日正好让她见识见识。”
于是不一会,沉鱼夫人便踏进大殿。
她先是向段慕华与沈雁眉请安,又说道:“皇上娘娘真是好雅兴,怪不得皇上近日不愿来看臣妾,原是嫌弃臣妾棋艺差劲。”
段慕华听完低低地笑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戚虞去到他身边。
戚虞婀娜地迈着步子走到段慕华张开的臂膀里,小鸟依人地坐在他宽厚的怀里,将头枕在那人的肩膀上,舒服地笑开,眼角眉梢皆是绝代风华,任凭旁人绞尽脑汁也学不会一丝半毫。
“怎么忽然来了长安宫?”段慕华漫不经心道。
戚虞在段慕华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安稳地依靠着,而后将目光悠悠然转向沈雁眉,道:“臣妾今日来其实是想求皇后娘娘一点事。”
“哦?什么事?”段慕华饶有兴趣地问道。沈雁眉却仍是专心下着棋,连目光也只是碰巧地轻轻抬起了一瞬便又低垂下去。
“臣妾宫中的奴才不见了,想请皇后娘娘帮忙找找。”戚虞柔声细语道。
这一招使得真是好。知道自己不肯见她,刻意挑了一个皇上在的时候前来,还要求自己找人。若是不说这个人就在长安宫里头,日后若是叫人抓住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说出这个人就在这里,那么皇上那里更不好交代。刻意将其他妃嫔的宫人抓起来关在长安宫里,以段慕华的聪敏,说些无关紧要的谎他定然不会相信!
“夫人对这个奴才真是关怀。”她故意跳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戚虞又往段慕华怀里缩进去一点,道:“生人总不如旧人用起来舒服,皇后说是不是?”
没有料到戚虞会使这一招,沈雁眉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继续低头假装一副认真下棋的模样,心里则翻江倒海。
也不知姜蝉那里准备好了没有。
门外忽然又传来一阵通报:“姜容华求见。”
皇后心中一喜,面上却仍然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准。”
段慕华看着门口隐约的光影,像有一层波澜透出苍茫的大海,微风中扬起的尘埃如光线一角,琢磨不透,看穿不了,不由扯扯嘴角。
今日倒是热闹。
只见姜蝉慢慢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侍女,手中似乎提着些什么。她一踏进宫里,首先便是向段慕华,沈雁眉和戚虞行礼,然后吩咐朱砂将提着的篮子交给雪冉,对皇后道:“娘娘前些日子说喜欢浮香殿里的莲子糕,臣妾特地带了一些来。”
沈雁眉眉开眼笑道:“浮香殿里的莲子糕着实美味,便是只有容华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才做得出。”从篮子里取出一块递给段慕华:“皇上您也尝尝。”
段慕华就着沈雁眉的手咬了一口,果然觉得口齿留香,美味无穷。
“不错。”
听见段慕华的夸奖,姜蝉巧笑倩兮道:“多谢皇上。”
段慕华仔细地打量眼前站着的人,觉得脸上的光彩似乎亮了些,唇色也红润了不少,于是便问道:“近来身体如何?”
姜蝉道:“无非反反复复,但近些日子来好多了。”看了看贴在段慕华怀里的戚虞,问道:“今日真巧夫人也在,要不要也尝一尝莲子糕?”
戚虞摇摇头,娇俏语道:“容华专门做给皇上娘娘的,我怎么好意思沾光?”
“是啊,夫人今日过来可不是来品尝莲子糕的。”皇后接口说,“而是来找一个奴才。”
“哦?”姜蝉故作惊讶道:“夫人真是体恤下人,丢了一个奴才也亲自来央娘娘找寻。”
“是啊。”皇后附和道,“不过说起奴才,本宫近日倒是抓住一个十恶不赦的奴才,不知是不是夫人丢的那一个。”说罢拍拍手示意雪冉将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宫人们押着一个身上衣衫不知被什么刑具打得破烂不堪发髻也是十分凌乱的人便上来了。浑身血迹与伤痕遍布,大部分地方能看见鲜红的向外翻开的皮肉。时不时地抽动一番,像是仍在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脸上汗水血水泪水分辨不清,只融合已一团恶心的灰色在面上流动,撕裂的嘴角不知是因为痛得抽搐还是有话要说,一直战抖不停。戚虞只消一眼便看出那个跪在地上脏恶不堪的人是佘正!虽然他的脸上满是青青红红的伤疤,有些已经结疤有些仍在流血,但那个人必是佘正无疑!
“不知夫人可认得他?”皇后问道。
戚虞稳稳道:“他便是朝露殿里丢了的奴才,不知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宫里?”
皇后冷笑了一声,并不接着她的话往下讲,命人呈上来一张血迹斑斑的供词递给段慕华,左下角按上一个大大的红手印,然后说道:“臣妾前些日子发现这个奴才行为鬼祟,于是便将他抓来审问,严刑拷打之下,他写了一封证词,还请皇上过目。”
段慕华接过纸张,上面写着的大概是:沉鱼夫人命浮香殿中一名婢女碧儿在姜蝉汤药里下毒,事情败露则嫁祸文氏,事后命他对这名宫女灭口。
戚虞已经从他怀里站起立在一旁,容态高雅无一丝变化。
他的目光瞥过她,然后将一纸证词丢过去。
戚虞看一遍上面的供词,仍旧面不改色道:“皇上,这上面的东西臣妾一个也不认得。”
段慕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站在右边的姜蝉,眉目郁结。
皇后道:“夫人的意思是本宫栽赃陷害?”
戚虞福一福身子道:“臣妾不敢,只不过臣妾确实没有做过这些事?如何承认?更何况一个奴才的话只是片面之言,如今文氏已疯碧儿已死,人证全无,想要诬陷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臣妾只是担心皇后娘娘被有心人利用。”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姜蝉忽然开口:“是吗?正巧,臣妾这里倒是为夫人找到一个。”
说罢,殿外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宫人的衣服,面色枯黄,头上的发髻倒是工工整整。
段慕华问道:“她是谁?”
姜蝉看了一眼面色略显苍白的沉鱼夫人,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皇上,她便是给我下毒未遂的碧儿。”而后看向沉鱼夫人问道:“不知夫人要找的可是她?”
戚虞勉强镇定下来道:“容华说笑了,本宫如何会认得她?”
“那就奇怪了,夫人既然不认识她,为何要派人杀她?”姜蝉问道。
戚虞也不看座下的碧儿,只道:“本宫实在不知容华在说些什么?”
姜蝉优雅地挑一挑眉:“既然夫人不记得了,那么就让碧儿说与夫人听罢。”
跪在地上的碧儿瑟瑟发抖,道:“禀皇上娘娘,奴婢本是浮香殿里伺候容华的,夫人威胁奴婢在容华汤药里下毒,倘若败露便嫁祸给文良人。夫人答应事成之后便送奴婢出宫从此衣食无忧,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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