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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姜凤-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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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送奴婢出宫从此衣食无忧,却不料,奴婢刚被贬进浣衣局没多久,夫人便派人来杀我……”说到后来竟只剩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
姜蝉便接着往下说:“碧儿聪明,趁夫人派去的人不注意偷偷跑了,此后便东躲西藏地过日子。前些天才叫我发现,审问之下道出了当时下毒事件的实情。”
戚虞仍是面色不改道:“这些不过碧儿一面之词,即使是真的,当初她能嫁祸文良人何尝今日不能嫁祸于我?更何况,若是有人鼓吹之下。”
说着便跪下向段慕华道:“求皇上明鉴。”
姜蝉大声笑开了,拍着手道:“夫人真是巧舌如簧,先说有人嫁祸,说没有人证,有了人证又道有人鼓吹,真真是令人佩服。”
皇后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证据都摆在眼前,戚虞,你还不认罪?”
沉鱼夫人道:“臣妾无罪,不敢冒认。”
“难不成夫人觉得臣妾与皇后娘娘合谋害你?”姜蝉冷笑道。
“娘娘圣明只是时有心软受人蒙蔽。”眼角斜视姜蝉,正对着段慕华道:“禀皇上,臣妾有一事要上禀。”
段慕华定定地看着她,口中吐出一个字:“准。”
沉鱼夫人缓缓开口:“臣妾发现姜容华与弈离弈大夫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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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环环相扣(二) 。。。 
 
 
宫中最容易毁掉的是什么?是正得宠妃子。毁掉一个正得宠妃子的最好办法是什么?诬陷她与人通奸。
戚虞很聪明,一想便想到了这个法子,并且用得很是恰到好处。
“你说什么?”段慕华的声音听上去还与刚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细细听去,便可以发现里面的冷意有多么明显。
“禀皇上,臣妾发现姜容华与弈大夫有染。”说罢,转向姜蝉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姜蝉面向段慕华,她知道这个时候有一句话不对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所以即便是停顿的语气也必须掌握得恰到好处。她说:“臣妾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戚虞冷笑道:“容华高烧便有宫外高人弈大夫不顾性命来搭救;容华的弟弟也与他关系密切;容华生死之际弈大夫不舍昼夜;病好了仍旧时不时为容华把脉诊治……容华不明白,旁人看得可真是明白。”
“夫人说话真是好笑。弈大夫身为大夫救人于水火有何错?难不成世上所有大夫都与病患有染?未免太过牵强。”姜蝉道。
“容华若是不肯承认,便允人去浮香殿搜查,若有些什么,必定不可能滴水不漏。”
姜蝉却道:“臣妾虽然地位卑微,但也不需要为了夫人一怀疑便叫人搜宫吧?”
戚虞挑了挑眉,不再对姜蝉言语,只对段慕华说道:“皇上认为呢?”
段慕华的目光从戚虞说了第一句话开始便再也没有从姜蝉身上离开过。他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面部表情,每一句话,试图消去那句话对自己的影响,却在听到姜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将所有的怀疑统统又再浮现在脑海。
民间那么多的大夫,在听说医不好良人便是死罪的时候全都被吓跑,只有弈离丝毫不见畏惧帝王惊恐之感说出:“人何有不惧死之说?只是,天下大夫皆惧死不肯施救,人焉何存?”这样的话。不得不说勇气十足,但其中还有些别的什么又有谁敢保证。更何况是面对这样的一个绝世美人?!在姜蝉流产生命垂危的时候,他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呵斥自己。身为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官居然敢当面责问皇帝,可见他与姜蝉的交集有多深!早就有过怀疑,这个弈离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只是怕姜蝉以为自己小心眼不相信她。可是今日戚虞竟然说“旁人看得可真是明白”又让他动摇了决心。再加上姜蝉刚刚说的话,分明就是不愿意搜宫,难不成浮香殿里真的有些什么不成?
于是道:“为平悠悠众口,还是照夫人的话做。”
姜蝉热切的目光显现出一瞬间的黯淡。然而看在戚虞的眼里则是害怕真相败露的难堪。她撇一撇嘴角便吩咐了一群宫人去浮香殿里搜宫。不一会儿便从浮香殿里带出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上面那些美丽而繁复的花纹在暗红色的晕染下显得格外妖冶。
底下的宫人回报:“浮香殿里只有这个盒子如何也打不开。”
戚虞远远地望了一眼:“想不到容华还有珞云盒这样的宝贝。”
相传珞云盒精致美丽,最神秘的还在于它的开锁,世上唯有其主人才知道钥匙的锁孔在何处也只有盒子的主人拥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它。
姜蝉并不说话,连目光也不肯投放在盒子身上。
戚虞道:“不知容华是否介意打开盒子?”
姜蝉冷着脸道:“不过是与舍弟的几封家书,难得夫人有心。”
“既是家书,看看倒也无妨吧?”戚虞继续道。
“臣妾不慎将钥匙丢了。”
戚虞笑着道:“可真是不巧。只是不知是容华不慎还是故意?”
“夫人什么意思?”
“本宫只怕里面藏的不是家书而是情信与定情信物。”
“夫人说话可要自重。”姜蝉咬牙切齿道。
“都住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段慕华厉声道,“来人,将盒子打开。”
姜蝉猛然抬头看向段慕华,眼里的震惊愤怒与无奈悉数被戚虞收入眼中。她不动声色地冷笑,心中却隐隐感觉一阵无力的疼痛。
原来他真的爱你,他原来真的爱你。
很快,一名侍卫带上一把锋利的小斧上来,只消段慕华一个眼神便用力地往珞云盒砸下去。听得一声木头碎裂声爆起,精致的珞云盒顶端被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孔,正好够一个人的手伸进去。
宁康德走到殿下蹲起身子从盒子里抽出一封信笺一样的物什,连带着抽出几根细长的红色流苏,顺藤摸瓜地一抽,一块晶莹剔透的无暇碧玉佩环从盒子里掉落到宁康德的手中。他自是不敢端详些什么,连连捧在手心里交给段慕华。
段慕华抽出被压在碧玉佩环下面的信笺,精致美丽的文雅封口叫他轻轻一撕便凋落得毫无形状,仿佛从来没有完好过一样。信纸刚一被抽出便嗅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花香,配上纸张的淡黄颜色,由不得人不心生喜悦。可惜段慕华的心却随着信笺的拆开到看见信纸一步步低沉下去。是什么样的家书需要这般小心翼翼这般精心保存?
瞥见段慕华明显皱起的眉头,戚虞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得到世上最值得得到的东西一般满足。然而,这种快感在段慕华将信纸愤怒地扔在她面前时消失殆尽。
他恶狠狠地说:“戚虞,你该当何罪?!”
她一瞬间的错愕使得眼角捕捉到离段慕华最近的皇后脸上的笑意,似是嘲弄,似是讽刺。
下意识地拾起地上的纸张看了一眼,才第一句话便叫她傻了眼:吾姐亲启,见笺则安好。
她狼狈地一目十行,却没有一个字提及其他。
姜蝉冷冷地开口:“不知夫人对臣妾的情信满意与否?”
那张张着嘴的脸孔仿佛一条毒蛇将毒液一点一点渗入体内,缓缓地,缓缓地将她的理智与思维消耗无遗。
她忽然明白了姜蝉之前的举动原来是在演戏,只为了引她上钩。那么多的细节,只要她稍稍想一想就能识破,可惜她没有。不是来不及,而是满腔愤怒将理智引爆。
她的耳中轰鸣作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到座上那个男人的声音将她肋骨折断。
“来人,将戚虞打入慎刑司!”
他是这样说的。
甚至来不及再看她一眼便匆忙地抱住姜蝉,眼里心里的愧疚满得要溢出来,生怕温存体贴不够让怀里的人儿逃脱。
皇后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语:“戚虞,我要你死!”
戚虞,我要你死!
戚虞,我要你死!
戚虞,我要你死!
长安宫里只听到步履拖曳的声音,连一丝抽泣也没有。
回到如意殿里的仲甘珂直到坐到榻上仍旧手脚颤动不已,呼吸声也是有一搭没一搭,时而轻时而重。
紫衣心急地搓着她冰凉的手,心疼道:“小产才养好的身子,怎么又手脚冰凉了呢?”
听到“小产”这两个字,仲甘珂一瞬间便失去理智,伸脚将跪在榻边上的紫衣狠狠踢倒:“滚!”
紫衣惊魂未定地看着形如野兽的仲甘珂,她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刚从长安宫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主子?”
仲甘珂刚刚接到消息赶去长安宫,却在大殿外面看见姜蝉时如何得意地将沉鱼夫人扳倒,如何得意地在段慕华怀里露出骇人的笑容。她的心早已在长安宫里沉鱼夫人被带走那一霎沉入海底。
姜蝉怎么肯放过我?她怎么肯?怎么肯?!
冲着紫衣大喊:“让你滚听不到么?”
紫衣战战兢兢地缩在墙角,直将头颅缩进双腿间不敢去看仲甘珂狰狞的面目。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美人真是好大的脾气。”
仲甘珂猛地抬起头。
站在斜射进门框的阳光里的不正是姜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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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前因后果 。。。 
 
 
随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进,屋子里又慢慢恢复光明,可是仲甘珂的心却一点一点失去光明。
“想不到几日没见,美人已这样失了礼数,见到本宫还不行礼?!”姜蝉慵懒地迈着步子,嘴里吐出的却是铿锵有力的话语,愈发映衬她那张闭月羞花的脸华贵十足。
仲甘珂急急忙忙跪下磕头行礼,双手触及地面竟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凉。
姜蝉“咯咯”地笑着道:“夏日还未过完,美人怎么竟抖成这样?”
“嫔妾失仪,请容华恕罪。”
“难不成是夜里有冤魂索命不得安稳?”姜蝉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寻了个位子坐下道。
仲甘珂微微抬起头,手脚抖得更加厉害。
“也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到水里,眼睁睁看着她被溺死,即使铁石心肠也奈何午夜梦回吧?”姜蝉开始自顾自地说话,捧起手边的茶水打开盖子轻轻嗅了一口。
她怎么会知道?!
顿时慌张了手脚,好比一个小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抓人者连带说出了她以前的罪状。
“嫔,嫔妾不懂容华的意思。”
姜蝉尝一口茶水嫌恶地将手中的茶杯丢在地上,正好砸中仲甘珂的手,滚烫的茶水将她白皙修长的手烫得红彤彤的。而她却连疼也不敢叫一声,生怕再有一句话惹怒了座上的那个女子。
“茶水嗅起来香甜,尝起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倒叫本宫想起来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美人你说对不对?”接过流霜捧来的另一盏白水尝了一口,“身份高有何用?骨子里的低贱,连一杯普通的白水也好过珍馐。”
仲甘珂知道这番话的意思。也是,羞辱得那样明显,有谁看不出来?
示意流霜将门关上,顿时,屋子里的光少了一半。
“甘珂,你真该死。”姜蝉蹲□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极尽温柔缠绵之能事,引得人心麻骨酥,却心惊肉跳。
“嫔妾不懂。”
“不懂?难不成还需要本宫将你是如何泯灭良知地把温良人推下水的情景重述一遍?!”声线愈发尖锐起来,险些掩盖了那狠狠的一个巴掌。霎时,仲甘珂左脸上明显地肿起一块殷红,即使室内光线阴暗犹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就这样下贱恶毒?连狗都晓得知恩图报,你却连起码的良心都没有!你以为自甘无耻就能攀上高枝?却不知,她还保不保得住你。”似是想起点什么来了,转了一声语调,“本宫居然忘了你将她害得这样惨,依夫人的手段想来不需要本宫出手罢。”
说罢,连看都不看趴在地上满脸灰白的仲甘珂一眼,嘴角满是嫌恶的嗤笑。正当她转过身去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
“姜蝉,你才该死!”
硬生生扯住姜蝉迈动的步伐。
迟疑地转过头,却见仲甘珂不知何时已从地上起来,咬着牙一声一句道:“你知道我为何来燕国?因为你!原本父皇与燕国达成合盟要将你与你姜容生擒给皇上。但看了你一眼,父皇便无法自拔,居然动用兵力企图将你偷偷带走!这件事被戳穿之后触怒皇上,由此才引发楚国战败,我被送来和亲。”
思绪犹被仲甘珂这一番话说得转不过来,她又扔下一波惊涛骇浪。
“你说我泯灭良知杀了温良人,那么你呢?你杀死我的孩儿这笔账又该怎么清算?!”
“我杀了你的孩子?”姜蝉问。
说到孩子,仲甘珂几乎要发狂,眼里脸上写满悲痛之神色,似是不论如何都无法消去分毫。泪水滴落在嘴边,是甜是咸已然无从分辨,只觉得似乎停不下来,那几个月的难熬时光仿佛再一次浮现眼前。
她曾几千几万次在梦里梦见她未出生的孩子,前一刻犹笑靥如花,后一刻便是满身鲜血,胸口空空荡荡的,眼里流出尽是血水,他在哭,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他连话都不会说。
“弈离说要救你需要一颗腹中龙子的心,皇上便要走我孩儿的命……”
不知道是如何消化掉仲甘珂颤抖的语句,笔直的背脊忽然觉得好辛苦,忍不住想要弯下腰狠狠拥抱住自己。
“姜蝉,我到底欠你些什么?要你这样不择手段地要回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因为你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仲甘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上去抓住姜蝉的肩膀狠狠摇晃,眼里几乎喷出火焰。
流霜以为她要伤害姜蝉,二话不说便上前使劲推开,将她推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体撞上僵硬的地板有股浑身跌碎的疼痛感,这种疼痛比之额头因撞上梁柱淅淅留下的鲜血要严重得多。流霜上上下下检查着姜蝉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了伤。看见姜蝉没事才松了一口气,怨恨地走到仲甘珂身边狠狠踹了她一脚道:“这些理由好是牵强,难不成你忘了你生命垂危的时候是谁舍了性命帮你?怪只能怪你命途多舛,怨不得人家!你不愿恨自己便将一切推到别人身上,不觉羞耻?”
回应她的唯有低低的抽泣,在空旷冰凉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告诉我这些难不成为了让我内疚?”姜蝉问。
在这种时候告诉她这些恐怕不会是单纯为了让她内疚,如果,她还会内疚的话。
仲甘珂颤颤地用衣袖擦去额头上掉落到眼睛的血液,道:“我不想死。”
果然如此。
也是,谁想死呢?尤其是在宫里。若是这样死去连一座坟墓也不见得有人为你立,更不用说拜祭这种事。或许只需要几个月或者更短,谁也不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很久以后可能偶然提起,只觉可怜,害人误己而已。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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