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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姜凤-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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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临盆在即。





70

70、惊天大变 。。。 
 
 
段郁锦为薛玉穿戴好衣物,手里连一点琐碎的佩饰也不肯放过,每一样皆要自己动手才觉安心。即使是每天都重复着这样的事情她也一点不觉疲累,只觉幸福。
瞧见薛玉身上的一颗扣子有些向外翻起,段郁锦连忙拿来针线仔细地比划着颜色,看看是不是哪里缝上一针会好些。
薛玉瞧见了笑道:“这些事不必这样仔细的,连我自己也没看出来呢。”
那颗扣子恰恰是在腰间的位置,平素的话即使是仔细看也看不出来,除非薛玉自己将手伸得直直的。
段郁锦一边缝一边道:“我只担心你穿着不舒服。”
薛玉怜爱地拂过段郁锦底下的头颅:“事无巨细都要你亲手经过,我只怕你累着。”
段郁锦微笑着抬起头,明媚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美得像一颗珍珠。她说:“我一点不觉辛苦。”
“你一点不像一个公主。”薛玉调侃道。
“能嫁给你已是天下最大的福气,公主的头衔对我来说一点不重要。”说话的时候眼里闪亮亮的,一晃间便迷了薛玉的眼。
他低下头在段郁锦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便转身离去了。
身后的丫鬟红儿在薛玉踏出房门之后走到段郁锦身边,语气里颇有些抱怨:“今日驸马轮休,这样早早便出了门,怕又是去找那个姬怀鹿了。”
“男儿难不成一天到晚躲在家里相妻教子么?”段郁锦的目光迟迟不能从那道背影里抽回神智。
“可那姬怀鹿是什么人?连妓女也不如的……”话还没说完便狠狠地被段郁锦责骂了一番。
“谁许你这样说话?”
段郁锦脾气甚好,在府里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一旦发起火来却令底下的侍从们心惊不已。毕竟是皇家出来的人,无论如何身上那股子气势是掩盖不掉的。
看着红儿一脸委屈瑟瑟发抖的模样段郁锦也就心软了,安慰道:“好了好了,这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说。”
“奴婢是为夫人抱不平。夫人这样贤良淑德,驸马却……”红儿是宫里带出来的,也算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如今即使被训斥,有些话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阿玉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怀鹿他不过是因生得美貌平白多出许多祸端已是悲惨,然而心地却是好的,至少,对阿玉真心实意。他生得那样美,有时候连我也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才是一双璧人。我是女子又兼公主才侥幸能嫁与阿玉,早就该满足。”说罢,眼底里却又是浓浓的温情,好像薛玉还在身边一样。
忽然一阵恶心上来,想忍也忍不住,连连跑到里间去吐,吐了半天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红儿连忙跟着进去,一边舒着段郁锦的背脊一边道:“说是吃坏肚子,都有三四天了怎么也不见好?”
段郁锦忙着干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还是找个太医瞧一瞧吧。”红儿道。
等到吐得差不多了,段郁锦才缓缓点了个头。本以为只是吃坏肚子不想小题大做,现在看来感觉一来真是难受万分,着实忍不住了。
“先别告诉驸马,等明早去趟宫里请太医诊断了再说。”段郁锦嘱咐道。
红儿看着主子叮嘱的慎重模样,什么话也舍不得再说了,只是眉间的结愁依旧深深刻着。
大伙都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了,再过个一两年都弱冠了,像户子迁、孟浩与梁赋礼等人也都不像以前一样肆意玩闹了,该从政的从政,该进军营的进军营,该娶亲的娶亲,能相聚在一起的时光远没有以前那么多。薛玉知道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也便不会轻易去找他们,闲暇时去姬怀鹿那儿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饮完一杯酒,薛玉忍不住赞叹:“怀鹿,你酿酒的手艺愈发高明。”
“我不过依着古法炮制,竟叫你吹得天花乱坠,怕是你许久没有喝酒的缘故。”姬怀鹿忍不住调笑道。
“我从不说假话的!怀鹿你是真的聪明,弹琴是一流,现下酿酒也厉害得很。”
“弹琴一说,比起你来可差远了。”姬怀鹿道。
忍不住也就着草地坐下,微凉的风打面上掠过,配上酒带来的暖意竟舒服得很。
“我看不然,实则青出于蓝了。”薛玉一边喝着酒,一边道。
姬怀鹿停下酒,就着侧光看着薛玉的脸,看上去已经喝了不少了,面上开始发红,于是问道:“你今日一来便跟我讨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想一醉解千愁?”
薛玉连想也没想便答道:“我家有娇妻,钱财不愁,又得你这位知己好友有什么可愁的?”
姬怀鹿转过头,目光正视着前方的天空,那片蔚蓝蔚蓝的流光美得不像真实存在。
“听闻你姐姐晋升为无双夫人了。”他语气淡淡。
如今他们说话都是这样淡淡的,不像以前,姬怀鹿老爱和薛玉顶嘴。看来果然如古人说的那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薛玉点点头,又是一口酒下肚,灼得胃都开始发疼。
姬怀鹿瞅见了忙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平素便不怎么喝酒,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就悠着点。”
薛玉也不争辩什么,就顺着躺在草坪上模模糊糊闭上了眼睛,想到的却是那一日段慕华抱着姜蝉走出河道的场景,那个男人的脸上写的全是怜惜。
喝得半醉便在姬怀鹿家里过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姬怀鹿站在一旁看着他穿戴衣物手忙脚乱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怎么连穿个衣服也手忙脚乱的?”
薛玉讪讪道:“在家中郁锦总将一切打点好,弄得我连衣服也穿不来了。”
姬怀鹿走上前帮着系上腰带,故意一般凑在薛玉耳畔吹了几口气:“怎么样?有没有左拥右抱的感觉?”
薛玉只觉痒得厉害,忍不住推开他道:“就你爱玩儿。”说罢拍一拍身上的衣物扭头走出大门。
那日薛玉穿的是一件白衫,只有袖口处浅浅几朵暗花,是用银线作底用灰白的真丝一点一点缝勾上去的。他一身白衣行走在阳光里,好像走着走着便会羽化成仙一样。
刚走回家中便觉气氛异常,果然一推开门便看见一支官兵队伍守在边上,一个武官模样的人走到他跟前微微躬了一身,语气不卑不亢:“请驸马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得出来者不善,薛玉问道:“可否请教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那人一点口风也不肯透露:“驸马走一趟便知道了。”
看着周围官兵一团涌上来你以防自己逃跑严阵以待的样子,薛玉心里咯噔了一下,最后乖乖跟着走了。临走前他往里看了一眼却没有瞧见段郁锦的影踪。心想:即使有什么事,段郁锦身为公主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
他想得没有错。那日早晨段郁锦便进宫找太医为自己诊治。前前后后一共把了三次脉换了两个太医她才敢确认:她怀孕了!
兴高采烈地将这个消息告知段慕华却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笑容甚至有些牵强。心中暗想大概皇兄还是不善表达。有跑去浮香殿里告知了姜蝉,两个人皆是一阵狂喜,一直留着吃了晚饭。晚间要准备回去却接到段慕华的圣旨要她在宫里留几天。宫中毕竟有太医,加上她初次怀胎没有什么经验,还是留在宫中保险。
她说怕薛玉担心要派红儿回去传个口信又被告知已经通知过了。
心中虽有疑虑,但在有喜的冲击下也就淡忘了。
姜蝉知道段郁锦有喜了心里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带整个浮香殿都沉浸在一种喜悦的气氛里。但这种喜悦只持续了三天便被一个噩耗打得体无完肤。
薛玉被捕了。
不仅是薛玉,包括薛相还有薛言泽都深陷囹圄。整个薛府的人都被囚禁了,就连在护国寺修养的薛夫人也被安排了一间禅房就地关押了起来。
姜蝉连忙怕你流霜出去打听,送回来的消息却是:薛相里通外贼,并且在薛玉的驸马府上搜出一封十三王爷的亲笔修书。
里通外贼?!这是多大的罪状!朝野上下谁人不知薛相的人品,凭他兢兢业业为燕国贡献三十年从未出过纰漏的尽职,这样的罪也是子虚乌有。况且薛相与段慕闻从未有什么过分的接触,就凭一封信断定薛相里通外贼实在武断!最叫姜蝉不解的是段慕华居然会相信?!
她比谁都清楚:里通外贼是死罪,且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以前姜国是这样,现在的燕国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情急之下,连随从也懒得清点,迈脚急急忙忙便去找段郁锦。去到那里却被人告知桃夭公主刚离开皇宫。姜蝉转念又往崇阳宫里赶。她本是想找段郁锦一同前往,可现在人去楼空,只得自己一个人去了。
几乎是一路闯进了主殿。段慕华刚刚与众大臣们商议完全,面上还是疲惫的影子。见到她不经通传便闯进来似乎也不觉意外,只看了她一眼便又埋头看向桌上的公文。
姜蝉见状心里不禁又沉下去几分:看来这件事早就有了定论,不然他也不会让段郁锦留在宫中,就是怕这件事会惊扰了她的胎气。如今他又料到她会去找她一同前来,先一步安排她出宫。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不能让玉儿死,决不!
“皇上,薛相为相数十载,他的为人您是清楚的,仅凭一封信就判定他里通外贼万万不可啊。”姜蝉走到段慕华跟前道。
段慕华也不抬头,直接丢给她一本桌上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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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里通外贼 。。。 
 
 
姜蝉打开看了一眼,满满皆是对薛相的指控,说他里通外贼,还在段慕华下令绝不留情之时为段慕闻求情。
“薛相为十三王爷求情绝非里通外贼,只因不想皇上落下一个残害手足的名声,还请皇上明鉴。”说着竟跪了下来,硬生生地磕了一个响头。
段慕华扶她起来道:“我要你看的不是奏折里面的内容,而是写这些奏折的人!”
姜蝉这才反应过来,一眼看去,桌上的署名几乎涵盖了朝中所有重臣,有几个还是薛相的得意门生,骂起话来却也绝不手软。
姜蝉不禁脚一软,差点要倒下。
段慕华眼疾手快扶住她,眼里又是不忍又是无奈:“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来势汹汹,沈相他蓄谋已久啊。”
沈相?沈雁眉的父亲?
读懂姜蝉眼里的疑惑,段慕华点点头道:“沈家与薛家一直以来势均力敌,虽说没有表现出水火不容,但内战不断。如今薛玉娶了郁锦,你又升了夫人,薛家的权势一下子到达了最巅峰。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加上薛相这个人刚正不阿的性格,朕看得清楚,可沈家眼里同样容不得一粒沙子。”
沈家三代为相,根基毕竟比薛家深厚。加上沈相为人长袖善舞,薛相刚正不阿,朝中向着他的人比起向着薛相的要多得多。这次惊天大变沈相若不是把握非常又怎么可能轻易出手?
“皇上难道任由沈家坐大?”
自古以来帝皇最喜看到的是几股力量相互制约而不是一股力量日益壮大。沈家这样做难保不是内藏祸心。
“朕当然不能任由沈家一枝独秀,但事已至此,薛家必然要做出一些牺牲。”段慕华说得无关痛痒,仿佛几个人的性命根本不重要一样。
“皇上这样做何尝不会让有识之士心寒?”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连左右手也可以弃之不顾,这样的做法该说是帝王手段还是铁石心肠?
“难不成你希望朕玉石俱焚?”段慕华的声音冷了几分,冷得叫姜蝉一颗心像沉进寒冬腊月里的冰窟一样。
“可玉儿不能死。”姜蝉勉强吐出这么一句话。
“这件事朕会想办法。”段慕华也是紧锁着眉头。
“可里通外贼是死罪啊!”姜蝉忍不住大喊起来,泪水不知不觉地流出来,将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
“所以你更要懂得避嫌。”似乎对姜蝉的大吼大叫很是不满,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唤来宁康德带她回去。
姜蝉心寒得无法动弹,沿路上都是靠流霜搀着。宁康德在耳边絮语:“皇上知道您疼驸马爷,这几日也是为此伤透了脑筋。可是那封信是驸马府上搜出来的,驸马爷怎么也都避不了嫌。您是不知道,薛家的事一出,不仅朝堂上连后宫里也有人议论说您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也是因为薛家与乱贼私通的结果,话里的意思您也有份呐!皇上不知是费了多大心思才将这些话压下来,加上昨个儿已经三天三夜没闭眼了,奴才看着也心酸呐。”
眼前一黑,一觉醒来流霜伏在床前。
姜蝉掀开被子作势要出去,叫流霜朱砂她们拦住。百般询问下才知段慕华昨儿下的旨,浮香殿内禁止出入。
姜蝉听了这话反倒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了,只呆呆坐在床沿上,眼圈红红的,就是不肯哭出眼泪来。
傅清芝看着端坐在龙椅上的段慕华,心里浮现出一股痛苦的情绪。
加上今天这个男人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好好休息过。桌上的卷轴仿佛越看越多,眉头上的褶皱也愈益沉重。不是没有见过他锁眉的模样,只是这一次的深邃叫她觉得不安。
小心翼翼地将银耳羹放到一边,提起裙裾缓步走到他身后,手上轻柔婉转地开始按摩。每一分力道都是找人试了又试才定下来,现下用在他身上更是小心再小心,千万一点力也不肯使错。
段慕华从前面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臣妾来了好一会儿了,皇上忙于政事没发觉而已。”傅清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着,仍是轻重有度的按着。
“以前一直没发觉你的按摩手法不错。”段慕华道。
“新近学的。怕皇上整日整日忙于政事累着自己的身子。”语气里不乏温柔的责怪,又透着无可奈何,一点不像从前敢爱敢恨的瑾容夫人。
段慕华也并不答话,只专注于手中的公文。
又是一卷关于薛府造反的。
傅清芝取来银耳羹道:“早早带来的,怕烫了些,现下总算温热着,皇上先喝一点。”
段慕华放下手里的纸张接过银耳羹往嘴里一尝,似乎是忙碌了太久,竟然也没尝出什么滋味。眼看傅清芝殷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也就说了一句:“夫人的手艺很是不错。”
看得出他说话间的敷衍,又见他只喝了一口便又低下头去,心里纵有万分心痛又如何?即使身边没有其他人,他也照样瞧不见我。
安了安心神,又道:“臣妾继续为皇上按摩。”
段慕华点点头,也不知是为奏折上的事还是傅清芝的话。总之,夜色弥漫,要看清楚一个人的脸比要看清楚一个人的背影难的多。
一连被困在浮香殿里已经六七天。最开始流霜等人还能从外面带回来一点有关薛府的消息,虽然尽是些不利的也好过呆在里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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