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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姜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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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郁锦?”
段慕华曾与她说他是在妹妹出世之后才回的皇宫。可是连他的母妃都没有办法的事,刚刚出生的郁锦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女人大概是算好了日子用了些药让段郁锦在九月初三那天出生,而九月初三是父皇最爱的夫人颜夫人殁了的日子。不仅如此她还在刚刚出生的婴儿的肩上生生刺出一颗与颜夫人一模一样的痣。父皇受她蒙蔽以为段郁锦是颜夫人转世对她百依百顺,宠爱有加。那时宫里的人皆不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可是父皇却信了,且不许宫里宫外有一星半点的杂说。”
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恐怕连自己也喟叹三分。
“之后叫夜夜叫段郁锦啼哭不已。皇上遣来太医问诊毫无效用,最后让司命前来,算出段郁锦天生不足是因为有一位亲人不在身边,身上的七魄少了一味所以才夜夜不得安康。于是父皇快马加鞭将段慕华从典江城接回来,还给了他封号。”说到这里段慕闻的手不由地开始战抖。
“即使如此按当时的情势不论资历身份地位他与我的哥哥皆不能比。可惜哥哥生性善良,原只当他长年流落在外还对他多加照顾,却不料他竟然亲手将哥哥置之死地!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从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天降灾星到今天的九重宝塔,一个人得要多无坚不摧才能浴火重生?
难怪那夜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难怪他连被人宠爱也觉得奢侈。
“所以你密谋这么久想要夺回皇位?”
段慕闻不屑地一笑:“那本就是我哥哥的东西。”
“你难道不知成王败寇?”
“我只知善恶有报,凡事总有一日要还清楚。”段慕闻眼里的光锋利得可怕,但往往愈是锋利的东西愈是容易叫人折断。
姜蝉坐在床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手里的碎瓷片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在这间屋子里久久回荡。
不愧是傅家的子孙,在战事的处理上小到战士的衣食也不肯放过,对待敌人更是小心翼翼,知己知彼,没多久的功夫便消灭了一大片反贼。饶是段慕闻准备了再久也抵不过精锐之师的连番打击。
然而薛玉这边却没有任何进展。段慕闻把藏匿的地点设得十分隐蔽,一连攻破了十几个堡垒也不见他的影踪。更别谈将姜蝉救出来。
段慕华于是下令:只要段慕闻肯把姜蝉送回来便饶他死罪。
一份招降书送出去半个月,连半分消息也没有收到。只有坚持抵抗的反贼顽强地死守着最后的防线。
于是段慕华被激怒了,亲自披甲上阵,底下的士兵口号皆喊着:“除反贼,诛叛王。”
又不知过了几日,姜蝉正靠着窗子发呆,门忽然开了,走进来一个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人——吴安和。
说是没有想到其实是不愿意去想。当日的蛛丝马迹往往在姜蝉脑海盘旋,好像总有些什么呼之欲出,但是想通又有什么用?人都已经在这里,即使知道些什么又能如何?
看见姜蝉很快就平静下来的神情,吴安和道:“你已经知道是我?”
“以皇上和宫中侍卫的身手本不该出错的,但他们却无端端都失了力必然是被人下了药。此药无色无味却药效稳当,必然是孤品,昂贵非常。而宫里能无声无息给人下这种毒药的人有多少,恐怕我一双手便能数的清楚。而会做这种事的人,能有谁没有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吴安和点点头:“早知婕妤聪慧无人能敌,果然名副其实。”
“若真名副其实又怎会身陷囹圄?”姜蝉反问。
“婕妤在这里一日三餐从来都是美味佳肴,也不曾叫去做粗活,怎么说身陷囹圄?”
“一扇门,迈不出去,门里面便是囹圄。”姜蝉答道,“只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这里,吴安和不禁微微一笑,用手抚着肚子喃喃道:“我有他的孩子了。”
他?段慕闻?!
“婕妤这么聪明应该明白的。我从来不愿进宫,无奈人命由天偏偏被送进宫里。本以为这一生便浑浑噩噩了,却叫我碰见慕闻。不在乎他在做什么,只消看见他一眼,我便明白,这一趟宫里我没有白来。”说这话的时候,吴安和脸上的笑容是姜蝉从未见过的美丽动人,像极了一朵正盛开的花儿,娇艳得仿佛上天将所有雨露都聚集到她身上。
肚子的鼓起并不明显,看起来大概是一两个月的时间。看着吴安和脸上甜蜜又沉醉的笑容,姜蝉忍不住打断:“你在怕我。”
像是觉得好笑,吴安和道:“如你所说,你现在身陷囹圄,我为何会怕你?”
“你本不必来见我,却专程来找我,还告诉我你怀了他的孩子。你怕我夺走他,所以来示威。”姜蝉解释道。
吴安和扑哧一笑:“你夺不走他的。”
姜蝉也跟着笑一笑:“你明知我夺不走他却仍旧害怕,只因你不敢确定他是真心爱你,而不是刻意利用你。”
视线一下子忽然尖锐到要把姜蝉整个人刺穿。
“你真的很聪明。”
“你是爱得不够聪明而已。”姜蝉只淡淡地回答,继而又道:“你既然不放心我为何不放了我?这样便再也不用担心他被我抢走。”
吴安和听了笑得更欢了:“婕妤真是归心似箭,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逃。虽然婕妤说得对,但是比起放了你不是有更简单的方法吗?”
说罢眼神冷冷扫过姜蝉身上。
姜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于是道:“若你要杀我便不会与我这般口舌了。”
吴安和仔细地打量了姜蝉很久才道:“的确,我是想了很久。起先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你,但是忽然,我发现我没有不杀你的理由。”
姜蝉战抖着往后退开一步。
“婕妤这么聪明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我恨你,真的,恨你。”她手里举着一把银灿灿的刀,一步一步向姜蝉逼近。





69

69、固步自封 。。。 
 
 
那把刀锋利得好像能一下子将她刺穿。
姜蝉一步步往后退,吴安和一步步逼近。就像是猫捉老鼠的把戏,不过为了几下耍乐时间将老鼠逼到神经衰弱。
“我自认从未欠你什么,你为何恨我?”姜蝉一面往后退一面想办法拖住吴安和。
吴安和的脚步却犹未停下,脸上的笑容愈发地可怕渗人。直到把她逼到一堵墙角才幽幽开口:“你怎么会知道,一个人太完美也是一种罪?”
说话间,刀刃已然狠狠朝姜蝉身上扎去,正对的正是心口的位置,想来是非要她死不可。
姜蝉怎么肯轻易受死,伸出手臂便去挡,小臂上被划去一刀,同时另一只手也将吴安和推开。
见姜蝉闪躲得飞快,吴安和也紧紧地再度追上来,从一开始的有目标有方向的刺到后来毫无章法地乱扎。几次三番刀刃从身体边上划过差点让自己丧命,但随着两人之间的对抗,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汩汩地流血,眼前也开始出现模糊的感觉。
吴安和那边已经杀红了眼,身上的力气全在手上的刀上面,一丝一毫也不见她筋疲力尽的模样。
随着视线的模糊,姜蝉连抵抗的力气也没有,心里觉得:大概还是逃不过。
眼看刀口离自己不到一寸,吴安和忽然倒在她眼前。而这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接住自己快要倒下的身躯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姜蝉努力分辨清眼前人的脸,却还是记不得他到底是谁。心中感激之余不免有几分警惕:“你是谁?”
那人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救娘娘离开。”说罢便先跑出门去查看外面的情况,然后对姜蝉道:“娘娘若愿意相信卑职,请跟我走。”
当时的情况,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说要救她,任凭谁也不会相信。但是姜蝉的身体却比她先一步动了,跟着那个男人跑出屋子。
一路跟随,周围有被放倒的侍卫,其余皆正常。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后门。姜蝉很是疑惑:段慕闻的据点为何会只有这么几个人?
那个男子像是看出她的不解,道:“王爷带兵死守城门,已经五天了,今日事攻城的最后期限。”
怪不得这里没有什么人,原来都去守城了。外头的精兵良将攻了五日也无法攻下不可不说段慕闻的手段还是有几分看头的,但是长久的抗战只会使得城中人心溃散,况且这里仍是燕国,是段慕华的天下。他要攻便会有千万种方法,只不过代价不一,单看他内心的愤怒程度。而他既然说了今日事最后期限,那么无论如何,今天的城门一定会被打开。
“段慕闻仍不肯投降?”姜蝉问。
那人却道:“王爷是英雄,英雄没有投降的道理。”
话语间满满是对段慕闻的尊敬与爱戴。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救自己?
那人打开门,对姜蝉说:“卑职只能送娘娘到这里,只要穿过前面的树林便能看见一条河,您在那里等着,他们必然能找到您。”
“你为何要放了我?”姜蝉问。
“王爷说过,无论如何不会放娘娘离开。所以倘若城破,娘娘便会被赐死。卑职不忍娘娘这样的好人死在这里,所以即使违抗王爷的命令也要救出娘娘。”他说得好不真诚,眼里全是炯炯热光。
“好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姜蝉问。
“若不是娘娘,长使连死也不得安宁。”那人苦笑了一番。
长使?死?他说的是杜子音?!难道他便是与她有露水姻缘的那个人?
姜蝉心里扫过千万个念头,最后只化为淡淡一笑:“多谢,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离开的背影顿了一顿,然后声音传来:“我叫程微安。”
说罢,声音随身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日,段慕闻死于攻城战役,跟着他一起死的还有守城的八百余名战士和吴安和。听说吴安和是被自己烧死的,那天晚上好大的火,烧了两天两夜才把那里烧得干干净净。
转眼,离姜蝉被救回来已经有半个月,手上的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仍常常梦见一场无名大火整夜整夜地烧,像要把她也给烧尽一样。
段慕华接她回来那日亲口对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说:“刺客来袭,唯姜婕妤不顾自身为朕挡下一刀,此等举动气节世间再无第二人选。朕要封姜婕妤为夫人,赐封号无双。”
谁都看得见段慕华眼里的势在必行,底下大臣战战兢兢皆不敢搭话。
赏赐第二日便下来了。知道姜蝉有恙在身特许了不用接旨。一晃身,姜蝉已成了无双夫人。
宫里对于姜蝉这次的晋升议论繁多,不外乎一个女人被反贼捉走竟能活着回来,保不准内里有些什么情愫,此间原因大有文章可作。
对这些话,姜蝉也只是听过就罢了,只当耳边风一阵。流霜却每每为她鸣不平:“难不成夫人非得回不来才可证清白?一群无根的人乱嚼舌根。”
姜蝉道:“你也说乱嚼舌根,听过不必记在心里。”
“可他们屡次三番玷污夫人清白,实在可恶。”流霜愤愤不平。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既敢如此便满门抄斩。”
姜蝉与流霜连忙俯身行礼。
段慕华大步流星地跨进屋里,径直搀住姜蝉,顺手便把她抱在怀里。
“朕决不允许任何人让你不快。”
姜蝉微微一笑:“臣妾没有不快。”
“那是因为你的不快只藏在心里,连朕也不肯告知。”段慕华将头埋在姜蝉脖颈间。
姜蝉的手一下一下地拂过段慕华的长发,嘴里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臣妾不会对皇上说谎,能重新回到皇上身边便是开心,再不会不快。”
段慕华定定地看着她,深深在额上烙下一个吻,灼热得几乎烧伤她的肌肤。下一刻他的目光又从柔情似水变为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传令下去,从今往后再有私下议论夫人者,满门抄斩。”
然后又回过他对姜蝉道:“可朕不愿你受一点委屈。”
姜蝉点点头,重新靠回段慕华怀里。
下午觉得身子好些了,便与流霜一同在花园里逛逛。这个时季正赶上牡丹花开,朵朵美艳迫人,开出的姿态更是仪态万千,或颔首或低眉或弯腰或半掩,院子里好一番欣欣向荣的景致。
姜蝉与流霜正看着间,远远的便迎着皇后的凤辇来了。
皇后看见姜蝉眉眼里笑嘻嘻的问道:“夫人最近身体如何?”
姜蝉行礼完毕,也同样面带笑颜回答:“托娘娘洪福,身子已好许多。”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直是恰到好处,今日也不例外,只是说话间眼神一直在姜蝉身上,神色淡淡的,旁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本想早些来看看夫人,皇上却下了旨不许打扰,也就作罢。”皇后道,“今日看到夫人如此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好些安慰。”
姜蝉心里冷笑,面上仍旧是一副谦恭的表情:“劳娘娘如此记挂真是过意不去。”
皇后走近了牵起她的手道:“说起来还该恭喜夫人晋升之喜。”
“若没有娘娘何来此次晋升之喜?说起来都是娘娘的功劳。”姜蝉不动声色地抽回被皇后握着的手,微笑道:“您说是不是?”
这话说了,皇后脸上的笑马上凝固了,甚至变得僵硬。过了很久她才微微回过神来,道:“夫人造化深厚才是。”
姜蝉偏过头侧身走到皇后身后,鲜红的指甲碰到鲜红的牡丹花两相辉映下倒一点不觉失色。
“造化再深厚没有有心人点拨又有何用?”姜蝉话里有话,只说一半明白。偏偏就是这一半的明白令皇后的脸色愈发地差起来。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姜蝉捻一瓣花瓣在手心里仔细闻了一闻,然后缓缓凑到皇后身边将手里的花瓣递到她鼻间,连带脑袋也凑到她的跟前,嘴巴微微伏在耳边说:“娘娘一定没有想到吧,你那一推不但没有杀死我,还让我当上了无双夫人。我真不知该感谢呢还是该感谢。”
皇后的身子微微一震,面目也愈发战抖起来,但面子上还是保持着皇后应有的模样:“夫人真是爱说笑。”
说罢还假装掩嘴。
姜蝉看了不由觉得恶心,心道: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肯承认,竟不觉羞耻?
“有没有说笑皇后娘娘心知肚明。”说着压低了声音靠在她耳畔说道:“这个仇我记下了。”
不愧为六宫之主,听了这一句话也丝毫不见怎样,却是背过身去临行前留下一句话:“记得再深也要有能耐报了才是。”
姜蝉盯着皇后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惊之感。
一场大雨临盆在即。





70

70、惊天大变 。。。 
 
 
段郁锦为薛玉穿戴好衣物,手里连一点琐碎的佩饰也不肯放过,每一样皆要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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