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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灵居-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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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楼闹鬼的声名远播,连小偷都不愿来光顾这里,这样,小贾倒乐得清闲,连夜里的例行巡夜也可以免了。
保安值班室位于一楼大厅最右侧的位子,一间用高档铝合金做成的玻璃房子,关闭了大门,早早的窝在了值班室里。
将棉被紧紧地裹在身上,打开放置在值班室里,唯一一件可以和外界沟通的电器——收音机,里面传来男主持人低沉沙哑的嗓音。
“阿郎关掉最后一盏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黑暗的地窖,突然,一双冰冷的双手从后面紧紧的掐住了阿郎的脖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值班室惊魂
换台,换台,再换台,收音机里的指针从零跳到了一百,又从一百跳到了零。可是收音机的接收波段却始终停留在一个频率,其他的电台几乎都在同一时段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四维空间里。
“妈的,什么鬼电台!”小贾不服气的嘟囔着,“啪”的一下将收音机的开关关掉了。
打开对面墙壁上悬挂的空调,暖暖的微风温柔的吹拂在脸颊上,睡意袭来,裹紧了棉被倒在了值班室的单人床上,只觉眼皮一阵发沉,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张友良一脸茫然的漂浮在半空中,一张被烧得只剩下一个黑洞的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我是谁?你又是谁?”
一颗脑袋半挂在身体上,连接脑袋和身体的皮肤已经被注入身体的毒液融化掉了,只剩下几根白色的喉管勉强将身体和头联系在了一起。
被毒液一起融化掉的还有满满一脑子脑浆和活蹦乱跳的大小脑,而随着脑组织消失的还有全部的记忆,一点不剩的化成了一滩脓水。
他曾经试图飘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最终被那一堵无形的高墙给挡了回来,他出不去了,注定要永远的留在这里。他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到底在这里飘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身边同样还飘着像他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同类,大家都在说着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问题在困扰着他们。同样的漫无目的,同样的支离破碎。
他围着楼下那间唯一亮着灯的小房间转了三个圈后,房间里的灯总算熄灭了,他也记不清这是他见到的第几个有着健全身体的人了,那光滑的肌肤和完整的身体都足以让他垂涎欲滴,他想要靠近他们,甚至想亲手摸摸他们光滑白嫩的肌肤,可是当他或者他的同类试着靠近他们时,他们却恐慌到了极致,排斥到了极致。跳楼的跳楼,跑路的跑路,疯癫的疯癫。
这一次,他再也不敢贸贸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不想伤害他们。他只是太寂寞了,想要找一个有脑子的人说说话,想要知道当自己和他们一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今天这样。
他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等到完全确定屋子里的人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为止,他才悄悄地穿过那扇全透明的玻璃墙,渗透了进去。
静谧的收音机发出“吱吱吱”的电流声,银色指针不动声色的在黑暗中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张友良死盯着墙壁上那个不断喷出热气的长方形盒子,满脸痛苦的表情,相对于燥热的感觉。他更喜欢阴冷的感觉,那个长方形盒子里不断吹出的热气让他体内那股烧灼感更加的强烈,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煮熟了似的,不时有夹着红色血液的透明液体从他的耳朵,鼻孔,眼睛里往外冒,整个人似一座沸腾已久,随时都会喷发的活火山。
“啊!”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挂在对面墙上的长方形盒子连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蓝色的电火花飞快的通过细长的电线,一股浓烈的糊臭味传来,长方形的盒子彻底停止了工作。
小贾被一阵沁人心扉的寒冷从梦中惊醒,朦朦胧胧中,一个歪着脑袋的人影从身旁快速的一闪而过。
松懈的神经猛地紧绷了起来。他紧张地重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那个人影正背对着他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远的地方,死死的盯着墙上那台冒着电火花的空调一动不动。
“腾”的一股怒气从心底里冒出。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进了贼,而这个贼要下手的目标竟然是墙上那台还算全新的空调。
“是谁?好大的胆子!”小贾猛地揭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身手敏捷的扑向前面背对着自己的背影。
一阵刺骨的阴寒之气倏地渗入体内,小贾的身子穿过张友良的身体,重重的甩了出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贾一脸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明明是对准了才扑过去的,怎么会扑了个空呢?他满心疑问的转过身去,冰冷的空气瞬间凝固。
一具血肉模糊的巨大肉团上斜斜的挂着一个类似于脑袋。却只有五个小黑孔的肉团,悬浮在空中。不断地,有带着血丝的透明液体从那五个空洞里流出,而下面那个大肉团则凹进去一个巨大的窟窿,窟窿里融化成一滩烂泥的内脏互相黏合在一起,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热气。
“啊!不,不,不要靠近我,鬼!有鬼呀!”令人窒息的恐惧使得小贾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用身子拼命地抵着墙角,一股湿漉漉的暖流从两腿的根部流出,顺着单薄的秋裤裤管直接流到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是谁?你又是谁?”张友良一脸茫然的靠近墙角,小贾站立的位置。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每一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要吓得屁股尿流?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拒绝他的靠近?一股强烈的沮丧感让他失落的垂下了头。
“咯噔”一声脆响,那颗仅仅靠着几根纤细喉管连接着身体的脑袋彻底的从脖子上断裂下来,咕溜溜滚到了小贾的脚下,一双空洞的黑眼眶朝上,悲伤的看着这个拒绝和他交往的人类。
“啊!啊!啊!”小贾终于彻底的绝望了,他紧闭上双眼,仰起头狂叫起来,失控的朝着挡住去路的大肉团撞过去。地上的人头悲哀的叹了一口气,小贾的身子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值班室的玻璃墙上。
“啪啪啪”三声巨响过后,厚厚的钢化玻璃被突然袭来的蛮力撞裂,小贾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弹了回来,“嘭”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哎!”张友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一样的结果,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这个月内的第几个被活活吓死的人了。为什么要这样冲动?生命难道就这样一文不值吗?他无可奈何的飘到墙角,用仅剩的几根手指勾起地上属于自己的人头,绕过越围越多的同类,朝着楼梯口飘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出山
姚梦蝶躲在人群的后面看了好久,等到张友良离开,她才扒开那一群没有脑子的白痴,飘到了小贾的身边。
地上的男人额头上破了一个很大的洞,鲜红色的血液不断地从破洞里喷涌而出,染红了冰冷而洁白的大理石地板,暴露在外面的白净脖子上,一根粗粗的动脉血管还在微弱的跳动着。
姚梦蝶不禁喜上眉梢来,刚刚好,又是一个活的供体,那又大又圆的脑子里一定溢满了腥甜可口的白色脑浆,活人的脑子就是比死人的好吃,这是她不断尝试后总结出来的经验,想到这些,她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
她镇定的伸出白骨嶙峋的双手,朝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脑袋扑了过去。
突然,躺在地上的小贾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双眼募得睁开,一双只剩白骨的双手正抓向自己,透过白骨的缝隙,他看见了一张露着五个黑孔,肌肉扭曲的脸,而那张狰狞的面孔被窗外照射进来的一轮冷月映射着,露出了贪婪诡异的笑意。
他想开口叫喊,声音刚刚冲到喉咙处,就戛然而止了。
随着“咯噔”一声脆响,头顶上倏地一阵清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弯弯翘起的睫毛上,流进眼眶里,慢慢地顺着脸颊的弧度滑下,分不清是血是泪。
小贾绝望地张了张嘴,终于“嘭”一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永远不再起来,属于他的人生瞬间消失在异乡,短暂的发财梦里。
姚梦蝶蘸着染了鲜血的粉色脑浆,小口小口的送入嘴里,当鲜嫩多汁的脑浆滑过喉咙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碳化的皮肤里不断有肉红色的新生肌肤破茧而出,使得整个肤色变得斑驳怪异。她欣赏着自己新生的肌肤,完全不理会身旁惊讶的眼神。她的世界即将改变,在不久的将来。
巫一凡站在超豪华的上海火车站里,望着熙熙攘攘涌动的人流,心里一阵茫然。
一口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式黑皮箱,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藏蓝色中山装。混杂在一群西装革履,打扮光鲜的时尚男女中,显得更加的格格不入。
“哎!让让,前面的,侬发什么呆,不要挡住阿拉的路好不好?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位穿着前卫,烫了血红色鸡窝头的女人,正抄着一口带着上海口音的普通话,张开血盆大口不客气的朝着他嚷嚷。特意装扮的蓝色眼珠里尽是不屑与鄙夷。
“你这个同志,怎么说话的,谁是乡巴佬了?”一股怒火腾地窜了上来,这前脚才刚刚踏上上海的土地,就遭遇到这样的歧视,实在是让巫一凡无法忍受。
老早就听说上海人瞧不起外地人,看来这话还真不是假的。自己在苗乡好歹也是个受人敬仰的巫师,村里无论男女老少。凡是有什么事情舀不定主意,都会来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用“德高望重”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没想到到了上海就变成了一文不值的乡巴佬。
“谁是同志啦?侬个乡巴佬,会不会说话?”女人轻蔑的摇晃着白的刺眼的粉脸
“你,你不讲理,等着,待会有你好看的。”巫一凡实在忍受不了对方无理加无视的态度,空着的手里暗自捏了一诀。对着女人的脚下弹去。不等女人反应,便迅速的消失在人流中。
“啊!救命啊!虫,好多的虫!”上海火车站的月台上,一位年轻女子尖叫着脱掉了袜子和鞋子,光着脚一路狂奔,过往的人群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的反常举动,纷纷感叹生存压力越来越大,发疯的人越来越多。
张志华吃力的举着一块白色的硬纸板,挤在一堆接站的人群中。白色的硬纸板上用黑色的毛笔写着“接苗乡巫一凡先生”几个醒目的大字,他的身边站着同样来接站的巫江。
几天前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苗乡一步的父亲竟然告诉他,自己要到上海来一趟。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惊喜。大学毕业离开苗乡到现在,由于工作的原因,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过老家了,父亲要来上海的消息着实让他兴奋了好一阵子。
巫一凡终于走完了长而拥挤的出道口,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听见儿子用浓重的家乡话在喊阿爸,心里一阵激动,看着儿子阳光朝气的脸,刚才在月台上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统统烟消云散。
儿子是除了巫术之外最宝贝的财富。看着日渐长大的儿子,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但在自豪的同时也犯起了难,儿子大了,开枝散叶的时候也到了,在苗乡的话还好,自己完全有实力为儿子办上一场风风光光的婚事,可是现在儿子人在上海,未必能看得上小地方的儿媳妇,这大地方的儿媳妇又看不上小地方的婚礼,那就势必需要一笔数目可?p》 鄣那唇饩稣飧鑫侍狻U庖彩谴偈顾评鹩φ庖槐室滴竦恼嬲颉?p》
“阿爸”巫江激动地接过父亲手里的行李,一年半没有见到的父亲明显苍老了许多,鬓角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些许银丝。
“嗯,江江,等了很久吧,你先等一下。”久违的父子重逢场面,使得五十多岁的巫一凡也不禁有些激动,同时,他也看清了儿子身旁那块巨大的硬纸板上的字。
“你好!你是张经理吗?”巫一凡一口带着浓重苗乡口音的普通话,礼貌性的看着张志华微笑。
“你是?”张志华有一时的错愕,他疑惑的看了看手上举着的硬纸板,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老头,试探性的问道“巫一凡?”
“对,我就是巫一凡,你要找的人。”
“啊?!”张志华手中的硬纸板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我不像吗?”巫一凡有些不悦对方的态度,若不是冲着那笔不菲的报酬,他也不会离开苗乡,大老远的来到这处处都充满鄙视,人又多又拥挤的上海。
“像,像,简直是太像了!巫大师您这边请,我备了专车。”张志华发现对方脸色不对,忙讪笑着赔小心。毕竟这尊菩萨是自己煞费苦心才请到的,万一得罪了,老板那里不好交代。
“阿爸,您这是?”巫江困惑的看着一向低调的父亲,怎么也想不通他竟然会接受外界的邀请出山。
“先走,稍后再说。”巫一凡拍了拍儿子的肩,示意他一块儿上车。 
第一百八十四章力劝
按照邀请方的要求,巫一凡没有跟儿子回上海的住处,而是随了张志华直接去了紧挨着闹鬼大楼的一家小宾馆。
由于附近闹鬼,宾馆的生意也一落千丈,眉头皱成了千层饼的老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快被磨烂了的前台玻璃。好不容易见到有客人来住宿,额头上那张千层饼瞬间变成了一朵怒放的金盏菊。
林永仓在巫一凡前脚刚入住宾馆,后脚就赶来了。
早几天前就听张志华在耳边吹嘘请了一位隐居苗乡的世外高人。鉴于前几次的教训,他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出马来试探一下虚实比较安心,免得又像前几次一样,鬼没捉到,捉鬼的人吓疯了。
林永仓敲门进来的时候,巫一凡正在整理皮箱里带来的法器。满床金灿灿的法器晃花了张志华的眼,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瘦高个老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大师,这位是我们林总。林总,这位是苗乡请来的巫一凡大师。”张志华一面忙着为两位互相介绍,一面心不在焉的不时瞟向床上的法器。
“你好”
“你好”
握手的瞬间,巫一凡握在手中的铜钱蟾蜍莫名其妙的发起烫来。
林永仓对眼前这个土的掉渣的瘦高个老头的能力产生了怀疑,相比以前自己接触过的那些大师,眼前这位显得太过平凡,完全没有道骨仙风的感觉。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决定单刀直入,试试这位的深浅。
“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大师从事这行有多少年了?”
“也恕我冒昧的说一句,林总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一条黑龙盘踞眉宇之间,这次恐怕是在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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