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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虚拟谋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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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才猛地停下步子,转过身来看着孟知非,嘴唇倔强地抿着,一言不发。孟知非默默地看了雷明华一会儿,微微一笑,说:“上车吧,去我家。”
雷明华盯着孟知非看了两秒钟,转身来到摩托车旁,一抬腿跨坐到座位上,接着便用力抱住孟知非的腰。孟知非的身体微微一挺,像是有些紧张的样子,但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回头,把头盔拉下来遮住脸,将摩托换挡加速,飞快地驶出去。
雷明华又来到上次到过的小院,已是凌晨两点半钟,周围的一切都黑暗而安静。
雷明华跟着孟知非走进小楼,一进门,孟知非就把楼下客厅的灯打开了,雪亮的灯光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那灯光过于明亮耀眼,令雷明华的眼睛无法适应,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安和慌乱的表情。雷明华用手遮住眼睛,轻声地叫:“把灯关了。”
孟知非看了看雷明华的反应,又抬手把灯拉灭了。房间又一下子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只能听到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雷明华轻声说:“知非,你在哪儿?”她的声音里有种无法掩饰的无助和渴望。
孟知非在黑暗里慢慢地走到雷明华面前,雷明华的眼睛能够隐隐约约看见面前一个高高的身影,看不清对方的面庞。她轻轻抬起手伸过去,准确地握住了孟知非的手。
孟知非微微一颤,缩回手去。
“明华,我说过自己要保护你。”孟知非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个极为安静的夜里,已经显得足够清晰了。
雷明华再次抬起手,伸过去握住孟知非的手,那只手大而单薄,削瘦冰冷,在雷明华的触摸中有几分瑟缩,但雷明华表现得很坚决,那只手终于平静下来,也轻轻握住了雷明华的手。雷明华说:“带我上楼,我想再看看她。”
孟知非一言不发,牵着雷明华的手转身向楼上走去。还是那个房间,推开门以后,孟知非摸黑走到墙边,伸手打开一盏光线黯淡的壁灯,房间里的景物变得模糊朦胧起来。
雷明华松开孟知非的手,径直走向挂着照片的墙壁,盯着那张两个人的合影怔怔地看着,脸上又显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痴迷。
孟知非在雷明华身后说:“今天晚上你终于克制不住了。”雷明华转过身来,仰头看着孟知非,说:“是的。”孟知非说:“你不该再做这个工作了。”雷明华说:“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孟知非说:“我为你担心,每天坐在黑暗里听你的节目,就会为你担心。”雷明华说:“现在我相信了。以前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些,可现在我真的相信了。”孟知非凝视着雷明华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换个工作吧,或许能快乐一点儿。”
雷明华也叹了口气,说:“没有用的,我知道自己没希望了。我在黑暗里沉得太久,已经很难回到光亮里了。”说着,雷明华转过身,凝视着墙上那个女人单独的照片,女人美得惊人,在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前灿烂地笑着。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跟你来了,看到她的照片,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大概也没有什么希望回到光亮里了。”
孟知非的目光也投向照片中的女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相信我告诉过你的故事了吗?”雷明华点点头,说:“我相信她已经死了。”
孟知非闭起了眼睛,削瘦英俊的脸上涌起一层痛楚的表情。
雷明华抬手抓住孟知非的手,把它们放到自己的脖颈上。她的脖颈纤细光滑,孟知非冰冷的手碰触上去,激得雷明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但她却更坚决地把孟知非的手圈起来,让它们紧紧拢住自己的脖子。
灯影幢幢的老楼里,一阵北风轻轻穿过,楼外檐角上那串牛铃发出几声轻响,声音钻进房间,像是想唤醒沉睡中的心灵,但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第十四章
何天心一回到家,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换衣服。今天中午她利用午休的时间去了一趟商场,为自己挑选了一套淡紫色的羊毛套裙。紫色代表神秘,今晚神秘猫可能就要见到想念已久的血玫瑰了。何天心换好套裙,在穿衣镜前照了很久,她第一次这么迷恋自己的美丽,也许是因为这身淡紫色的新衣,也许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神秘之约。
简单地吃过一点儿晚餐后,何天心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晚妆。紫色的眼影,暗紫红色的唇彩,和淡紫色的羊毛套裙相映衬着,使得何天心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的确,前一晚血玫瑰说他可能是今天晚上来,也可能是明天晚上来。但何天心为自己做着要见血玫瑰的准备,丝毫不怀疑今晚会见不到血玫瑰。
大约十点来钟的时候,何天心突然听见自己家的门铃响了。她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门口,先是通过猫眼向外张望了一下,脸上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马上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过道灯没有打开,常远站在门口,眼睛明亮,脸色略有些苍白,隐隐透着一丝紧张的情绪,他犹豫着似乎想问些什么,可又没有马上问出来。
何天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常远,说:“血玫瑰,你好。”常远听了何天心的称呼,脸上的紧张立刻消退了。
何天心让开身体,常远略一迟疑,走进了房间,何天心在常远身后把门关上了,她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时,常远注视着何天心,微笑着说:“终于见到你了,神秘的小猫。”何天心笑着说:“你不是看过我的照片吗?为什么还认不出我?”常远说:“你的照片没有本人这么美,虽然觉得像,但又不敢确定了。”何天心灿烂地笑起来,说:“没想到,真实的你也这么会说话。”常远摇摇头说:“你不知道,其实我很木讷的,只是因为这是实情,所以容易说出来。”
何天心自从常远进门,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脸,这么专注的打量,令常远有些不自在了。
常远自我解嘲地说:“我应该先给你传一张照片,让你对我的长相有个心理准备,以免现在失望。”
何天心笑着摇摇头,说:“你明知道我不仅没有失望,而且简直是喜出望外。你知道吗,虽然我一直很想见你,但在心里对你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想象,一种是他们说的青蛙,另一种就是现在你的样子。我怎么会失望呢?”
常远笑了,说:“你比网上要活泼多了,很可爱。”何天心微笑着说:“那是因为见到你了,我心里实在很高兴。”常远笑了笑,没有回答,抬头向房间里四下张望了一眼,问道:“你的电脑放在哪里了?”何天心说:“来,我带你看,在里面房间。”
常远跟在何天心身后,走进何天心放着电脑的卧室。卧室里收拾得很整洁,但墙上几幅充满怪异线条和色彩的招贴画却透露出一种阴郁的气息。常远站在那些画前面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屋角摆放的那台电脑。
何天心说:“这就是我每天用来跟你见面的电脑。”
常远看到了那台电脑,身上最后的一丝拘谨一扫而光,他走上前看了看,说:“很好的品牌,里面的配置怎么样?”
何天心笑着说:“这个我不懂,你打开帮我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好吗?”
常远对何天心笑了笑,说:“我是做电脑的,看见电脑就有些手痒。那我帮你看看。”
何天心说:“是么,从没听你说过你的职业。”
常远把电脑打开了,启动的时候,何天心走到常远身边,蹲下身子,也看着电脑。
她的头离常远很近,常远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光滑的头发。何天心抬起脸看着常远,眼睛里流露出微微迷醉的神情。
何天心轻轻说:“我一直想象你是这样疼爱我的。”常远注视着何天心,目光里有淡淡的忧伤,说:“对不起,我让你等久了。”何天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说:“你知道我很容易哭的。”常远伸手去擦何天心的眼泪,温柔地说:“别哭,我的小猫。”
何天心忍不住了,伏在常远腿上呜呜地哭起来。常远站起身,把何天心也拖得站起来。一站稳身子,两个人就相互拥抱在一起。
常远像拍着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何天心的背,轻轻地说:“宝贝,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苦了,不会了……”
何天心哭得更响了,一边哭,一边说:“我等了你那么久,等了你那么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我的,你来了,别再让我回到那种孤单里去了……”
常远抱住何天心,任她在自己怀里哭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过了多久,何天心的哭泣才渐渐停止,抬起头来。晚上为了见常远而专门细心化的妆被冲得乱七八糟,眼睛也红红地肿起来。
常远柔声说:“看,眼睛都哭肿了。”
何天心说着,走到床沿上坐下,看着常远。常远从电脑椅上站起来,在原地站着看着何天心的眼睛,那眼睛里明显流露出鼓励和信赖的神情。常远默默地向前走了几步,在何天心身边的位置坐下,伸手搂住了何天心。米朵终于从网上退下来,下来之后便给普克打了一个寻呼。普克的回电很快来了。米朵说:“今晚他一直没有来,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其他的名字。”
普克说:“我已经知道了,没有监测到他的名字。”米朵有点儿沮丧地说:“不知再晚一点儿他会不会上网,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普克温和地说:“不用等了,监察处这段时间会注意的。现在都半夜了,你早点儿睡吧,别太累了。”
米朵心里空荡荡的,有种没着落的感觉。她本想就这样把电话挂了,可又觉得头脑很紧张,丝毫没有睡眠的感觉。听到米朵既没有说再见,也没有挂电话,那边的普克很敏感地意识到米朵有心事。
“怎么了,米朵?”普克关切地问。米朵犹豫着,说:“我……我好像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普克问:“要我去看你吗?”米朵说:“你现在还在局里是吗?能不能来看我?”普克说:“当然可以,处里有同志值班,如果有情况都会做记录的,我在这儿只是因为自己有点儿着急。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去看你。”米朵说:“好的,我等你。天晚了,骑摩托小心点儿。”
一进门,普克就看出米朵很疲倦的样子,说:“其实你真应该休息了,看上去很累,眼圈都黑了。这两天为了‘神采飞扬’的事情,你没少操心。”
米朵走到普克面前,轻声说:“普克,忽然想让你抱抱我。”普克微微一怔,微笑起来,张开手臂把米朵抱进怀里。米朵一声不吭,安静地任由普克抱着。她的耳朵正好贴在普克的唇边,听得到普克规律的呼吸声。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站在一起,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后来,米朵从普克怀里直起身子,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不知怎么了,忽然变得很软弱,心里很需要一个依靠似的。”
普克温柔地说:“其实不止是你,我也是一样的。”米朵仰头凝视着普克的眼睛,问:“是么?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坚强许多。”普克说:“每个人心里都有最脆弱的一个地方,可能平时会被自己保护得很好,但在某些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间,却很容易被碰触到。那种时候,再坚强的人也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了。”米朵说:“普克,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普克说:“小时候?”米朵说:“嗯,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很调皮的小男孩,还是像现在一样斯斯文文的样子呢?”
普克笑了,说:“其实我小时候很淘气,为了这个,可没少吃苦头。”米朵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问:“真的?怎么吃苦头的呢?”
第十五章
普克回忆着说:“我父母亲都会打我的。”
米朵笑着问:“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你小时候学游泳,是你妈妈逼着你扔开游泳圈,最后你才学会游泳的,是吗?”
普克微笑着说:“嗯,我母亲对我的成长花费了很多精力。我太淘气的时候,她也会打我,不过等我长大了想想,她每一次都是有道理的。其实她从来没舍得真打,我怕她打,主要是心理上不愿意看到她为我生气。”米朵向往地问:“有这样一个妈妈可真幸福。那你爸爸呢?”
普克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他,他是个不怎么负责任的人。”说到这儿,普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下决心似地说:“不过我也应该对你说说,这些陈年旧事一直藏在心底,其实对我的性格形成有着很大的影响,但以前,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还是没有勇气去回想。”
米朵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握住普克的手,她看得出普克内心隐隐的挣扎。
普克紧紧握了一下米朵的手,说:“一个家庭对一个孩子成长的影响,真的是太大了。
我知道自己性格中存在很脆弱的一面,看起来似乎只是因为那次不成功的初恋造成的,其实真正的根源要追溯到青少年甚至童年时期。”
米朵点点头,说:“嗯,现在我真的相信了,自己的经历就摆在那里。”
普克说:“米朵,其实你是很勇敢的,以前你的脆弱只是因为你发现不了自己的问题,可一旦你找到了问题的根源,就表现出很不凡的勇气。所以现在我看着你越来越健康,真是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而我呢?表面看起来也许比你坚强,其实很可能都是一种本能的掩饰。因为有时候人们会觉得自己身处的外部世界是很现实很残酷的,而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没有保护的表面,将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料的伤害。我也是一样的。你看,我很早就离开了家庭,独自在外很多年,很少回家看望父母,真正的原因是我自己也在回避的。那就是我很怕面对自己那个家庭的真实状况,而离得远了,眼睛里看不见了,好像就可以忘记似的。”
米朵轻声说:“可是你说了,你母亲非常爱你,而且对你的成长倾注了很多的精力。”
普克说:“如果没有我母亲,也许我现在就会是另一个人了。在我们家里,她是最值得每一个人尊敬的,但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是丈夫的妻子,孩子们的母亲,她的力量是有限的。你现在大概能够猜出一点儿我们家的问题了吧?”
普克久久地看着睡眠中的米朵,那张脸美丽干净,让普克回忆起自己的母亲,回忆起小时候那些夹杂在痛苦中的美好事情。普克禁不住充满怜爱地伸出手,非常轻柔地摸了摸米朵轻皱的眉头,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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