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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虚拟谋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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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和她都只是保持着朋友的界限,我似乎以此作为一种对责任的逃避。可现在…
…”普克转过头看着林红:“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虽然我们还是没有坚强到无所畏惧的程度,不过对彼此感情的分量越来越重……我知道,我很爱她,愿意和她在以后的日子里共同面对一切。”
在普克转过头看林红时,林红也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普克的眼睛。普克一直说得很坦然,没有回避林红的视线。
最后,普克说:“林红,对你,我觉得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很多余。可因为你是林红,是那个永远独立而且充满自信的女人,所以我还是想说,我真的希望我们仍然是朋友,而且这种友谊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林红目不转睛地盯着普克,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她的眼睛灼灼发光,脸上的表情沉寂着,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好一会儿,她微微地笑了,说:“谢谢你的坦白。我当然会有些伤心,不过你很了解我了,知道过了今天,我还是林红,很快地会忘记这些我无法得到的事情。”她转过头去推车门,说:“好了,下车,刚才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不见,咱们应该好好喝一次。”
林红下了车,普克也跟着下去。林红用遥控器锁了车门,头也不回地向酒吧里走,普克跟在她后面,脚步有些迟疑。虽然刚才林红的表现算得上平静,但普克多少还是能够了解一些林红此刻的情绪。林红说“过了今天,我还是林红”,而在今晚,这个失去了爱的机会的女人,会是谁呢?
当两人在酒吧里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坐定,面前摆上两札啤酒时,林红端起杯子对普克说:“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送给你:普克,祝你幸福,为你找到幸福而高兴。”
普克也端起杯子,含笑和林红碰了一下,说:“谢谢。”
忽然之间,普克觉得自己很想喝酒。他知道自己没有吃晚饭,胃里空空的,这种状态喝酒不宜过急过多,但他就是有种发烧的感觉,想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一大札啤酒的分量不轻,普克一口气喝了一半,差一点儿被呛住了。停下看时,却见对面的林红也把酒喝下去了一半。普克不由说:“林红,你喝得太急了。”
林红笑盈盈地看着普克,随意地用袖子擦擦嘴边的泡沫,说:“你要注意,不能随便关心我,我会误会的。”
普克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林红一贯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普克常常会有无法应对的窘迫。但普克隐隐明白,有时候林红所说的话,也许并不需要语言上的回应,她需要的只是了解的态度而已。“今晚第二句话,送给你们两人,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暂时也不想知道。”林红说:“第二句话是:对于爱,要好好珍惜。”
林红又和普克碰杯,普克还没来得及劝她慢点儿喝,她一仰头已经把剩下的半札酒一口气喝下去了。普克只得也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林红招手叫服务生又送来了两札酒,她脸上带着笑,看上去似乎情绪不错的样子。
第三句话,林红说的是:“这句话送给我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自己真正想得到的东西,永不言放弃。”说完,林红毫不回避地看着普克,问:“这杯酒,你还肯和我喝吗?”
普克没有说话,和林红碰了一下杯子,又把酒喝下去一半。因为没有吃饭,一向酒量不错的普克,感到酒劲很快地冲到头顶。林红盯着普克,等普克喝过,她二话没说,把整整一札酒全部喝光了。
普克担忧地说:“林红,真别这样喝,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林红凝神看着普克,眼睛里泛着一层波光,在酒吧的略显昏暗的灯光里闪烁不定。
普克没有回避林红的目光,此刻普克的眼睛虽然看着林红,但他的脑海里却全都是米朵的影子。他微微笑了一下,说:“年轻的时候很容易爱上一个人,但那时却并不会思考爱究竟是什么。现在呢,常常会思考爱到底是什么,可又不再容易爱上一个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矛盾。”林红平静地说:“你现在不是既懂得了爱,也有了自己的爱情么?”普克看着林红,坦白地说:“林红,有时候我想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对于爱,就算感觉到它的存在,却仍然没有信心。”
普克站起身,他已经感到身体如同飘行在云端的醉意,脚步也有些踩在棉花上的感觉。他克制地说:“林红,我要走了,谢谢你,今晚陪我说这么多。”
林红手支着下巴,笑容可掬地看着普克说:“我开车送你回家。”普克说:“不必了,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自己坐车回去,改天再和你联系。”
林红没再坚持,她把普克送到了酒吧门口,看着普克坐上一辆出租车离开,然后转身走回刚才的座位,伏在桌子上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眼泪不知不觉从她的脸上滑落,她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任由泪水恣意地在光洁的脸上流淌。
第七章
米朵坐在卧室的电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敲击。她现在的打字速度比初时已经快了不少,但还是明显赶不上屏幕上那个叫“神采飞扬”的人的输入速度。
米朵在用“哆来咪”这个网名和“神采飞扬”聊天,他们在一个没有太多聊客的公共聊天室里,双方都选择了“悄悄地”这一功能,令旁人无法看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神采飞扬”的话一句接一句,米朵有些手忙脚乱。
神采飞扬:你是不是同时在和其他人聊?哆来咪:没有,我打字慢。神采飞扬:我在这里看到你好几次了,从来没见你和别人聊天,也许是在潜水?(潜水指的是两人之间悄悄地聊,外人不能看到)哆来咪:不是,我只是看看,有些好奇。神采飞扬用电脑上的动作参数表示他笑了。神采飞扬:我喜欢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很有乐感,像唱歌。神采飞扬:你是女孩子吧?哆来咪:音乐可是没有性别的。神采飞扬:你肯定是女孩子。神采飞扬:上网时间不长是吗?哆来咪只来得及用动作参数点了点头。
神采飞扬:我不喜欢同时和很多人聊,我喜欢专一。神采飞扬:为什么上网?哆来咪:你的问题很多哦。神采飞扬:你也可以问我。神采飞扬:你喜欢我这个ID(网名)
吗?哆来咪:你打字太快了,我跟不上。
神采飞扬: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很多人会同时开好几个窗口与很多人聊,或者在一个聊天室和几个人聊,我从来不这样做。
哆来咪:这说明你的性格吗?神采飞扬: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自己快乐吗?
我说的对吗?哆来咪: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谁。神采飞扬:对,这就是网络最迷人的特点之一。哆来咪: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感觉幸福过。神采飞扬:你是说不幸福,而不是不快乐?哆来咪:幸福是比快乐更深刻的感觉。神采飞扬用动作参数表示赞同。
神采飞扬:说的对,很多时候可以笑,可以为一点儿小事觉得开心,但那只是个短暂的瞬间,之后就会再次陷入内心的痛苦中,或者是麻木。
哆来咪:有的时候情况可能会更复杂一些。神采飞扬:能描述一下吗?哆来咪:有时候,你不知道自己心里是痛苦还是麻木,那是一种你没办法定义的感觉。神采飞扬: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你找到原因了吗?神采飞扬:我越来越确信你是个女孩子了。哆来咪:性别并不重要。我们在讨论感觉。神采飞扬:你觉得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哆来咪:我不关心这个。神采飞扬用动作参数笑起来,拍拍哆来咪的头。神采飞扬:你是个固执的女孩子。哆来咪:你还想听我说下去吗?神采飞扬:你说吧,我在认真地听着。
哆来咪:我现在常常觉得,人最可怕的痛苦是找不到根源的痛苦,就像对病人来说,最可怕的疾病就是找不到病因的疾病。
神采飞扬:你是个女医生?
神采飞扬:我发现你的特点了,对于你不想承认的问题,你也不会否认,而只会回避。所以你如果还是采用和刚才的回答方式相近的回答,我还是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坐在电脑前的米朵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名叫“神采飞扬”的名字是米朵一上来就见到的,但米朵很少见他和人交谈。
起初米朵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喜欢做一个看客,后来对聊天室的各项功能熟悉起来,才想到很可能“神采飞扬”是个喜欢和人悄悄交谈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潜水员”。
一段时间后,“神采飞扬”开始和米朵打招呼了。米朵就像对待其他人的问候一样,只是和对方用动作参数握握手,然后就不再说话。可米朵很快发现,这个“神采飞扬”是个很执着的人,有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性。对于米朵不失礼貌但显然简单敷衍的回应,他丝毫不能满足,也没有轻易放弃,一次次地和米朵尝试开始交谈。
米朵能够看出,这个人显然是受过教育的,而且绝不是个头脑愚笨的人。渐渐地,米朵开始接受“神采飞扬”的交谈请求,于是有了今天晚上这场谈话。
对于某些相对敏感的问题,米朵本来一直采用了回避的态度,她觉得这些信息对于正常的网上交谈来说,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谈话双方可以完全忽略日常生活中人们常常会考虑的一些现实因素,这正是米朵所认为网络交谈的一个优越性。两个人在网上谈得再深再多,下了网就又会回到各自的真实生活,谈话双方的性别、年龄、职业等方面的内容,不应该影响到双方的交谈。因此,米朵不可能主动询问这些情况,对于“神采飞扬”的询问也是避而不答。
但这个“神采飞扬”却用另一种方式摸到了米朵回答问题的规律。有些问题米朵不想回答,但她又不愿意说谎,在几次含糊其辞之后,“神采飞扬”便明白了,米朵的含糊其辞意味着什么。米朵忍不住笑了,她觉得“神采飞扬”真是个聪明而富有耐心的人,她也第一次地对“神采飞扬”的个人情况产生了好奇。
哆来咪:对不起,明天还要上班,我要下了。神采飞扬:好吧,早点休息,再见。
她关掉电脑,站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步,长时间坐在电脑前给身体带来一种疲劳,而这个名叫“神采飞扬”的人又让米朵的头脑有些隐隐的兴奋。米朵忽然之间很想给普克打个电话,告诉普克今晚自己在网上和“神采飞扬”的交谈。她想普克对于这种谈话的内容,可能会很感兴趣。但是时间真的太晚了,米朵知道普克一向睡眠不好,白天办案又十分辛苦,她实在不忍心打扰普克了。而且明天白天米朵自己也有手术要做,无论如何也要上床休息了。当米朵洗漱完毕躺到床上以后,想到了明天要做的手术时,忽然又想起了“神采飞扬”的话。“神采飞扬”问米朵,当她面对着手术台上病人的鲜血时,心里是不是会有一种隐隐的兴奋和刺激感呢?米朵的神思渐渐恍惚起来,朦胧中,她看到一片巨大的红光铺天盖地压下来,令她窒息,令她恐惧,令她不可自拔地沉迷……
第八章
雷明华坐在直播间里,头戴耳机对着话筒在主持节目,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隐忍的厌烦,和耳机里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相比,雷明华的声音像是偶尔插进去的一个顿号。
“……明华你不知道她这个女人心有多狠,”这个听了就会令人感到烦躁的男声说:“你简直想象不出来这两年我对她有多好。她要什么衣服,不管多贵我都给她买,她要首饰,我眼睛都不眨就给她买,她说在家待烦了,闷了,我给她钱让她出去旅游……可以这么说,她向我提出的任何要求,我没有一个不满足她的。”
雷明华皱着眉听着,实在不想插话。
“喂?喂?明华,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那个男人没有听见雷明华的声音,停下自己的话问雷明华。
雷明华努力克制自己的不耐烦情绪,说:“你请讲,我在听。”
雷明华实在忍不住,把话筒关掉,头扭到一边,对着空气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把话筒打开,接着听那个男人的热线。
男人又接着唠唠叨叨地说了好几分钟,都是说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好,那个女人对他有多无情,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得哀怨起来。
雷明华听见那个男人说:“……以前我对她那么好,现在我没钱了,她就要离开我,明华你说说,她是不是太没良心了。我,我该怎么办啊?”
雷明华说:“这位朋友,听了刚才你说的情况,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爱情吗?”
男人叫起来:“当然有,没有爱情我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雷明华问:“那她对你呢?”男人略一迟疑,说:“当然也有,她不爱我的话,我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雷明华听了男人的逻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这种判断,就像一个人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一样。”男人没有听懂雷明华的话,说:“什么运动员裁判员的,我又没跟你说体育比赛。”雷明华无声地叹口气,说:“我想很多正在收听我们节目的朋友们可能也会为你考虑到这个问题,那就是你们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这种单靠物质给予来维持的关系,本来就不会牢固。”男人又叫起来:“我喂一条狗,它还知道报恩呢。”
雷明华抬头对外面的导播做了个手势,示意导播掐断了这个电话,同时对着话筒里说:“喂?喂?哦,很遗憾,这位朋友的电话断掉了。下面我们来听一首歌,如果有哪位朋友想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大家听的话,可以继续拨打我们的热线电话。”
雷明华选了一首蔡琴的歌放起来,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钟,离节目结束的时间不远了。雷明华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神不定的表情。
导播接进了最后一个热线,蔡琴的歌还没有放完,雷明华没有把热线的声音切到节目当中,对着话筒说:“喂,你好,我是明华。”
电话里传来一个雷明华已经十分熟悉的男声,他微笑地说:“明华,你终于忍不住了。”雷明华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是谁在说话:“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他说:“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的,今天你把那个男人的电话掐断了。”雷明华笑了,说:“不是,是他自己断掉的。”男人也笑了:“好了,你骗不了我,也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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