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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虚拟谋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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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电话掐断了。”雷明华笑了,说:“不是,是他自己断掉的。”男人也笑了:“好了,你骗不了我,也用不着骗我,因为我的感觉和你总是完全一样的。”他的声音变得很温柔:“明华,我告诉过你,我坐在黑暗里听着你和那些人说话,就像体验自己的感觉一样体验着你的感觉,你的任何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当然也能理解。”
雷明华一边听男人说话,一边心神不定地看着机器上的时间,蔡琴的歌已经快唱完了,还有人在打热线进来。雷明华对男人说:“对不起,我还要接一个热线,等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好吗?”男人沉默了一下,说:“等你下节目,我给你的办公室打电话吧。”说完,他的电话马上挂断了,导播又接进来一个热线,一个女人失恋了,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话。雷明华把电话切入节目中,以她一贯被听众认可的风格倾听以及劝慰着电话里那个痛苦不堪的女人,直到节目结束。
从直播间出来,雷明华回到了办公室。一进办公室,她就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桌上照旧堆满了听众来信,雷明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发出微弱的“嘀嗒”声。雷明华睁眼看看墙上的钟,又看看桌上的电话,微微叹了口气,开始拆看桌上的信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雷明华已经处理好几十封听众来信了,在这个过程中,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扫一眼桌上的电话,而电话铃却始终没有响起。一直到凌晨三点,雷明华疲倦地把剩下的信推到一边,用手指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愣愣地盯着电话机发呆。
最后,雷明华下定决心似的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电话本,打开来在里面查看了一会儿,找到了上次导播帮她记下的那个手机号。在拨这个电话之前,雷明华拿着话筒犹豫了好一会儿,几次想把话筒放回原位,却最终还是拨打了那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电话接通的长音,一声接一声地,对方没有接起。雷明华的神情越来越紧张,手紧紧地抓住话机,听着里面的反应。可直到电话自动切断为止,对方始终没有接听电话。当听筒里传出断线后短促的“嘟嘟”声时,雷明华脸上露出既失望又庆幸的表情,她放下电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放好电话,雷明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走到门口关掉灯,正准备锁门时,桌上的电话铃却突然响了起来。雷明华在门口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开灯就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接起了电话。“喂?”雷明华说:“哪位?”“你在等我的电话吗?”这个雷明华熟悉的声音慢慢地说:“我知道你会等我电话的。”雷明华手摸到椅子,拖到自己跟前坐下。办公室里的灯没有开,但走廊里的灯光倾泻进来,在房间的地上投射出淡淡的光亮。雷明华坐在椅子上,说话的声音显得很从容。“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雷明华问:“你好像有点……神秘。”“是吗?那是因为你觉得,我总是在很深的夜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陪伴着你。”他说:“你害怕我吗?”
雷明华犹豫了一下,说:“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对我说谎。”“还是关于我女朋友的事情?”他不紧不慢地问。雷明华对着电话点头,说:“是的。你不要觉得我的行为可笑,我真是没办法放下这件事儿,我对你说的一切都觉得不可理解。”不等对方说话,雷明华又一口气地说:“每天晚上做节目前我就想,今天那个人还会不会打来热线,他总是在节目快结束时才打电话来的。我还想,他说他心甘情愿地从女朋友那里传染上了艾滋病,世界上真会有这种人吗?如果他是在骗我,他的动机是什么呢?
雷明华说到这儿,听到他在电话那头笑了:“这说明你心里还是更愿意相信我没有说谎的,是吗?”“我不知道,”雷明华说:“如果你没有说谎,那么你杀人的事情又成了真的。”“是啊,我为了爱一个女人而从她那里传染上艾滋病,这是情圣才会做的事儿,简直催人泪下。可我因为从她那里染上了艾滋病,又把她杀死了,这又成了什么行为呢?”他在电话那边慢悠悠地说着,就像在和雷明华讨论别人的问题。
雷明华沉默了一下,说:“也许我会去报警的。”他笑了:“从开始给你打电话,我就没有害怕你会报警。明华,我说过,我听了你很久的节目,已经很了解你了。”雷明华说:“你太自负了,只靠听我的节目是没办法了解我的。”他说:“可我知道你会等我的电话,知道你不会报警,知道你又怕我,又总是想起我。这些我说对了吗?”
雷明华说:“那我更可以肯定你说的那些全都是假话了。你摸出了我的性格,知道我的兴趣和习惯,然后就编出那么一个故事来吸引我的注意。”“真的吗?”他说,“明华,你想不想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雷明华脱口而出:“当然想。”这时,电话忽然被对方挂断了。雷明华不敢相信地看看话筒,里面传来短促的断线声,她刚刚达到极度紧张的情绪被中途掐断,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愣了一会儿,才气恼地把电话重重扣在话机上。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走廊里的灯光投在地上,显得很不真实。雷明华想了想,拿起电话再拨刚才的手机号,然而这一次手机已经关机了。雷明华控制不住地叫起来:“滚!滚!给我滚!”骂完,雷明华拎起桌上的包和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走向电梯间。电梯还在最底层,雷明华按了按钮后,等着电梯慢慢地往上爬。她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着办公室方向的动静,但直到电梯上到她面前打开门时,办公室里也没有传出她期待中的电话铃声。雷明华独自站在电梯里,把外套穿好,用头巾将头紧紧地裹起来。电梯里的灯光很惨淡,玻璃钢形成的镜面将人影扭曲变形,雷明华目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神经病。”她喃喃地说了一句,电梯到了底层,门打开了,雷明华走出电梯,大厅里的灯光很亮,她松了一口气,仿佛这才回到了自己生活的真实世界中。雷明华从站岗的武警面前经过,走出电台大门。外面空无一人,也没有一辆出租车。雷明华走到路边等了一会儿,没有出租车经过,她便不再站在原地等,而是边向前走,边不时地向路上张望,看是否有夜班出租车从身边经过。已经是凌晨3 点多钟了,路上一直没有出租车的影子。北风刮得有点凄厉,雷明华把外套和头巾裹得更紧。风声中,只有她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敲击着冷硬的路面。雷明华低头盯着脚下的路,她看到除了黯淡的路灯光线之外,有一点淡淡的光影搀杂了进来。而渐渐地,另一种声音隐隐从身后传来,雷明华禁不住转回过头去看。
人行道上,远远地跟着一辆摩托车,因为开着大灯,雷明华丝毫看不清摩托车手。
也许是看到雷明华停下来向后张望,摩托车也停了下来,仍然打着大灯。雷明华索性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摩托车的方向,而对方也将摩托车熄了火,静下来朝着雷明华的方向。一人一车就这么安静地对峙了一分钟。雷明华站在原地,忽然开口大声地问:“是你吗?”摩托车手没有做声,可以看出他是跨坐在摩托车座位上的。雷明华又大声说:“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摩托车手还是沉默着,但他抬手把大灯换成了前灯,使得雷明华不再被大灯刺花了眼睛,而能够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
雷明华看到摩托车手的头上戴着一顶密闭的头盔,能够判断出他的身材比较高大。
雷明华说:“我看不清,我想看清楚一点!”她忘记了他们俩人之间不短的距离,正常的音量无法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声音。对方显然没有听到雷明华的这句话。雷明华忽然迈开步子向摩托车走去,同时她放开声音问:“是你吗?我知道就是你!”在雷明华刚一迈步的同时,摩托车手一踩油门,将摩托车挂上了挡,在雷明华才来得及向它靠近不到十米的时候,便调转了方向,从一个缺口处驶上了快车道,然后加快车速,摩托车发出一声轰鸣,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雷明华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在她疾步走向摩托车时,原本裹得紧紧的头巾也松开了,风很快就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她索性把头巾抽下来,让头发在风里乱糟糟地飞舞着。一种奇异的表情浮现在她的脸上,那是一种糅合着愉快、兴奋和好奇的复杂情绪,这种情绪刺激着雷明华,使她克制不住地在凌晨的街头开始唱歌。雷明华在灯光昏暗的街头独自向前走着,她放松而夸张地舞动着身体,边走边唱:“我的爱,赤裸裸,我的爱赤裸裸,我何时不会再寂寞……”
雷明华开门走进房间,看到卧室里还亮着灯。她换了拖鞋走向卧室,听到里面传来电脑中偶尔发出的清脆的“嘀嘀”声。常远还坐在电脑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不知道是否听见雷明华走进来的声音。雷明华走上前,摘掉手套,把冰冷的双手插进常远的脖子里。常远冷得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把脖子缩得紧紧的,然后抬起头来。雷明华笑着问:“夜猫子,四点钟还不睡,等会儿还要不要上班了?”常远的脸色很差,明显缺乏睡眠的样子。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转向雷明华,看到雷明华的脸红扑扑的,便伸出两只手捧住雷明华的脸,使劲地揉了揉,把雷明华的脸挤得变了形。雷明华叫了一声:“轻点儿!”常远说:“你的脸蛋红得像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他在雷明华脸蛋两边各啄了一下,又说:“又回来这么晚。”
雷明华看了看电脑屏幕,问:“还在设计你的游戏?”常远把雷明华一搂,然后又往外面推:“赶快去洗洗,该睡觉了。我就等你回来睡呢。”雷明华装作顺从的样子往外走,等走到卧室门口,趁常远不注意时,猛地掉转身,绕过常远,冲回到电脑前。屏幕上开着很多窗口,当前的则是一个QQ中的两人对话窗。常远上了雷明华的当,见雷明华已经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也不生气,走到雷明华身后抱住她,和她一起看着电脑屏幕。
对话框里一上一下两个昵称分别是“神秘猫”和“血玫瑰”。“血玫瑰”说的话已经被删除了,“神秘猫”显然还不知道“血玫瑰”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追问“血玫瑰”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雷明华在常远怀里盯着屏幕,似笑非笑地念着:“我的睡眠越来越少了,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耗在电脑前。今天在公司,他们说我憔悴了,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我苦笑着,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心事呢?”
常远在雷明华身后无声地笑起来,把脸埋在雷明华背上。
雷明华笑着说:“血玫瑰呀血玫瑰,你在招惹小姑娘了吧?还说对这个没兴趣呢。”
说着,她把常远抱住自己的手臂搬开,转过身面对着常远。
常远又把雷明华抱在怀里,低头用额头抵着雷明华的额头,只笑不说话。
雷明华盯着常远,双眸闪闪发亮,说:“老实交待,发展到哪一步了?都已经让她为你憔悴了。”常远笑着说:“你真想知道?”雷明华点点头:“嗯,而且我要知道细节。”常远说:“为什么想知道这个?”雷明华说:“你告诉我这个,我就告诉你关于我的新鲜事儿。”常远把雷明华推开一点儿,看着雷明华的眼睛,问:“明明,你觉得你对我了解有多深?对你自己了解又有多深?”
雷明华的眼睛显得有些迷茫:“我不敢认真去想这些问题。”
常远把雷明华搂到怀里,下巴抵着雷明华的头,说:“明明,其实你了解我就像了解你自己一样。你不敢认真去想,是因为你觉得真相会很危险。”
雷明华的声音闷闷地从常远怀里传出来:“有人还说他了解我就像了解他自己一样。”
常远没听清雷明华的话,问:“你说什么?”雷明华抬起头,看着常远说:“没什么。你想说什么?什么真相很危险?”常远凝视着雷明华的眼睛,没有说话。雷明华软弱地笑了一下,说:“别说了,咱们都该睡了。”她离开常远,走出卧室,到卫生间去洗漱了。常远回到电脑前,神秘猫正一遍一遍焦急地问他怎么不说话。他坐到椅子上,在键盘上敲击着,继续着和神秘猫的对话。
神秘猫:为什么不说话了?血玫瑰:我在想你说的话,在想你的心事。神秘猫:你知道我的心事是什么吗?血玫瑰:女孩子的心事是不能随便乱猜的。神秘猫:你避重就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血玫瑰:那你就告诉我吧。神秘猫:你一定要逼着一个女孩子先把话说明吗?血玫瑰:我缺乏必要的勇气。神秘猫:那好,我就说了。我们谈到这个程度,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见面?血玫瑰:你要听我说真话?神秘猫:当然。
血玫瑰:那我就说真话。我当然想过,每天夜里都在想,但我不能说。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能说。
神秘猫: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怕我是恐龙?
血玫瑰:我知道你不会是恐龙。虽然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但每次看到你说的话,看你讲述你的生活,看你在我面前的喜怒哀乐,我就像看到一个清冷孤独的女孩子一样。
神秘猫:我可以先给你传一张我的照片,如果你怕我是恐龙的话。
常远正要打下一行字,雷明华从卫生间洗漱出来,一边往脸上擦着润肤霜,一边走到常远身后,俯着身子看屏幕上常远和神秘猫的对话,不禁笑了。
雷明华说:“我来。”常远也笑了,站起身把座位让给雷明华,说:“好吧,看你怎么接下去。”雷明华开始敲击键盘,现在血玫瑰不再是常远,而是雷明华了。而对面的神秘猫对此却一无所知。
血玫瑰:即使我不看你的照片,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在这一点上我有信心。神秘猫:那你为什么不说想见我的话。
血玫瑰:因为我怕自己会不可自拔。(屏幕上对方停顿下来,雷明华笑着回头看了常远一眼,常远笑着点头。过了一会儿,对方又继续打出字来。)
神秘猫: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可自拔了。我的世界越来越孤独,我没有办法和外人沟通。就算和别人说话,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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