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人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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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戏，可能还是我来投资，我们现在就在谈明年的戏。所以，我觉得，未来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天长地久的，当然，也有可能，他的下一部戏是别人投资的，但这不影响我们两个人的感情，电影是商品，它当然要寻求最大的价值化。
能打仗才能叫旗舰
叶蓉：早在2002年拍摄《大腕》的时候，你就通过全球分账的这样一种模式，寻求与哥伦比亚的合作，这个思路不可谓不超前，但是我们知道北大华亿，被保利并购以后，改名保利华亿，最近动作不断，据说，也不断地在和一些国际性的大电影公司寻求更深层次的合作，其中就包括了哥伦比亚。为什么在实际操作层面，您又没有比他们走得更快呢？
王中军：保利华亿的总裁董平，和我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不仅性情接近，而且还合作过很多戏，比如《鬼子来了》、《刺秦》，外界评论我们是竞争对手，可是我们彼此之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好得跟哥们儿一样。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市场，不可能让我一家做掉，如果中国没有第二家，那也就不叫市场了。我觉得中国容纳八到十家大的电影公司，应该没有问题。
至于和哥伦比亚谈重组合作，我们确实谈了快两年了，但最终没谈成，其实价钱方面，大家开的都是很合理的。由于各种原因没有谈成，我觉得这很正常，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们和哥伦比亚是最密切的合作伙伴，我们已经一起拍了六部戏了。前两年，我们之间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基本上，我是他在大陆拍华语电影惟一选择，而我在国际市场上作发行，他也是我惟一的选择。我觉得这种合作最大的好处是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好的地方，是这种合作的排他性制约了我和其他公司的合作，比如说华纳，比如说迪斯尼，他们都找我们谈过。很有可能，我们明年和华纳会有合作。
稳定的合作伙伴有它的好处，但也有它不好的地方，当它把优势嫁接给你的同时，可能把弱势也带给了你。假如你跟美国一家电影公司合作，也许其他的七家都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这个感慨，我是发自内心的，一点也不隐瞒。如果说你们认为，这是我和谁没有合作成，那我告诉你，一点不是，确实不是。我觉得，与哥伦比亚合作的不成功，恰恰让我又站高了一个台阶，我一下觉得我比以前更幸福了。做生意就是这样的。现在优势在中国而不在美国，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谬论。中国现在相对成熟的电影公司屈指可数，而美国有八大电影公司，美国人八家找我们两家谈，我们两家找人家八家谈，谁机会多呢，太明显了！
叶蓉：您觉得中国加入WTO之后，一旦中国的电影市场与国际市场接轨，会不会面临一些冲击？比方说，资金方面、运作模式方面？
王中军：我不觉得咱们中国这个市场会直面什么冲击。所谓冲击，我觉得都是理论家研究出来的，或者都是学术界的那些学者们想出来的非常恐怖的名词，作为一个真正的经营者，起码我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感觉，资金就更不是问题了。
叶蓉：为什么？
王中军：全世界的生意都不缺钱，缺的是主意和想法。我觉得，钱不是问题，还是市场的问题。拍的好不好，就是所谓电影的质，我们不说，但商业上的质的区别，我们是可以分辨的。中影集团，他们一年20部戏，但起码，去年、前年这两年的票房都不到我们一半，这个很重要。谁都可以说自己是中国电影的旗舰，旗舰是什么呢？能打仗才能叫旗舰，这是根本。
卖“宝马”不赚钱
叶蓉：作为一个多元化的“华谊兄弟”，你们公司的业务其实涵盖了影视、广告、建筑、汽车销售、制药、文化经纪、投资等诸多领域。换句话说，您不仅在拍电影，还在卖药，卖“宝马”？在您所有的生意当中，是不是最赚钱的是汽车销售这一块？
王中军：我觉得也不能说最赚钱，可能是营业额最大吧，其实利润率非常低。因为我们只卖“宝马”。大概卖掉2000辆，就可以做到20个亿。去年，宝马车在中国的平均零售价大概在105万一辆，最贵的要200万一辆。一辆车卖好了，也就是四五万这么一个利润空间。利润率虽然低，但它对于一个公司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因为有规模，融资就比较容易。所以，觉得卖“宝马”没有非常赚钱；相反，我倒觉得拍电影是蛮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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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中军华谊兄弟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2）
叶蓉：这些年，华谊投拍了很多电影，但您每年投资的电视剧也多达200多集。现在，我们听到很多投资电视剧的人纷纷在报怨亏本，连成本都赚不回来，那么您是怎样两手都抓，而且两手都硬的呢？
王中军：为什么要报怨？既然要报怨，为什么中国一年能拍出10000多集电视剧啊？我不知道这些老板都怎么想的，所以我怀疑这些抱怨。拍电视剧确实不容易，比如说，融资难啊，电视台垄断啊，还有什么限价啊。但是，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条件下，中国一年还是能够拍出10000多集电视剧。所以，我个人觉得还是有钱赚，因为如果不赚钱，就没有人做了。起码我认为我是赚钱了的。在中国拍电视剧，我觉得还是比较容易控制的，因为行情在那里。大古装贵一点，民国戏，大概40多万一集吧，你拍40集就是1700万左右。现代戏一般原则上30多万，拍个30集1000万左右。
叶蓉：那么，像这样牵涉1000多万的一个投资，您认为，您要掌控哪些环节，才能比较放心呢？
王中军：说句实在话，投1000万和投100万，我觉得没有多么巨大的区别，关键看你有没有钱。1000万，如果赔了，只要不伤筋动骨，只要不会让华谊兄弟倒了，我觉得它对我来讲，就不重要。
叶蓉：有没有总结过“不赔钱”的经验在哪里？
王中军：关键在于我应该管什么。我管的就是，拍什么样的戏应该花多少钱，请多少一线演员，VCD能卖多少钱，海外版权能卖多少钱。反正我们公司，电视剧的预算回报，低于50％的，原则上是不可能投的。但最后有可能是赚了100％，也可能只赚了39％，但我们企划的时候最起码50％。
“甩手掌柜”的优雅生活
叶蓉：在我接触的有些企业家中，有人像消防队员，有人像保姆，事必躬亲，马不停蹄。但是您却好像不同，不管是汽车销售，还是影视制作，好像一切都可以被您简化得清清楚楚，为什么会如此潇洒？
王中军：在我们公司，如果你是一个有效率的管理者的话，开个会，一个小时足够了！一个小时，我都觉得自己的废话已经开始重复了。就像你采访我，采访一个小时还比较好玩。如果我们坐在这儿谈半天，我肯定会有很多啰嗦的话。我觉得经营也是一样的。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工作量，我这是说实话。但有一次，我在一个企业家论坛上，说我一天工作三五个小时，结果却受到了很多人的攻击，说我在瞎说。可是仔细想想，我还就真工作这么点时间，如果你真要我工作八小时，我真的觉得没事干。我可能就关在办公室里看报纸，或者拿本什么画册、杂志看看。
叶蓉：听您的描述蛮像一个甩手掌柜的，那么，您一天只工作三五个小时，闲下来，您又怎么打发时间呢？
王中军：稍微俗了一点，打扑克，锄大地啊，我们北京人玩的。此外，我经常会下午三四点钟没事了，就坐在三里屯的酒吧外面晒太阳，我从来不坐里面，夏天去的频率非常高。我觉得，这个休息的方式特别舒服，晒晒太阳，翻翻乱七八糟的报纸、杂志。当然，还有一个——看美女啦！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漂亮女孩非常多，真是流动的风景。你会感觉心情特好，这就是我的业余生活。
叶蓉：是不是您有些顾虑？因为您刚才透露的这些兴趣爱好仅仅是特别平民化的一个侧面，其实，您还有一些特别贵族化的爱好，比如说跑马，比如说收藏……
王中军：马不可能天天去骑，但是因为我自己养了60匹马，耗了好几千万，不去骑，我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这点投入。我现在骑马有时候倒像完成任务一样，毕竟是40多岁的人了，需要锻炼。
叶蓉：为什么要养这么多马？
王中军：一时冲动，爱好，就觉得马好看。别人认为这是贵族生活，但我起码没这么想过，我不想炫耀自己，只是想享受生活。另外，我圈了300亩地建马场，主要为的是圆自己的庄园梦。我在美国打工的时候，我的职业是开车送外卖，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悠闲的美国有钱人，住在那种大房子里。开车开进去也要好几分钟，周围都是白色栏杆围着的绿地，还有几匹大马，在那儿待着，太棒了！我太喜欢那种感觉了，我也希望有这种生活，中国人应该有这种追求享受生活的勇气！
叶蓉：电影工业总让人想起造梦，那么，我想知道您童年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年过40，今天的您又有一个什么样的梦想？
王中军：我从小就爱画画，那个时候，就觉得长大要当一名画家，但是当时并没有上升到梦想那种高度。
叶蓉：经过这么些年的打拼，如果说有一个东西可以上升到梦想的话，那是什么？
王中军：我觉得还不能叫梦想，我自己对这个词的理解，是我现在的目标。虽然，我现在做了很多行业，但是我最努力，也是最希望的还是在娱乐传媒上面，我希望我经营的华谊兄弟，在十年后还在中国处于行业领先的地位，就像华纳、索尼、迪斯尼那样长年不倒。
腕气
王中军无疑是腕气十足的。就连对他的合作伙伴、声称要一块儿白头偕老的冯小刚，照样是腕气逼人。一会说：“他是领薪水的，他的生活是由我来保障。”一会又说：“小刚他打算自己组建公司，我觉得这很好啊。就像你自己的员工辞工，一定不是去找一个比你差的公司。”
我问他：冯小刚说，当初《大腕》为走国际线路而牺牲了冯氏幽默，使得票房收入大损。如果走《手机》模式，就可以赚到8000万。
王中军立马答道；“小刚不经商，他可能只看表面现象。”
有腕气，就不会隐瞒自己的观点，就敢于直抒胸臆；这当然很好，正是个谈话节目的理想嘉宾。但是，腕气是一把双刃剑；一半是容易伤了别人，另一半是割开了自己本不为人认识的真实面目。俗话所说的，认为自己身上的虱子都是双眼皮的，大概就是那种深具腕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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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思远香港思远影视公司监制（1）
1944年4月，生于上海。
1966年，入邵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南国实验剧团编导科学习，毕业后任邵氏公司场记、副导演。
1971年，入明星影片公司，与罗臻合导影片《疯狂杀手》。
1972年，与朱焕贵联合创办富国影片公司，因执导影片《荡寇滩》而知名。
1973年，创办思远影片公司，导演《罗马大绑票》、《香港小教父》等功夫片。
1977年后专事影片监制。
现任上海市政协委员；香港电影工作者总会会长；香港电影导演会永远荣誉会长；北京思远华星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暨UME华星国际影城董事长；上海思远影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暨UME新天地国际影城董事长；上海思远景鸿影视广告有限公司董事长；香港太平绅士。
这个“教父”不太冷
他们叫我“教父”
叶蓉：不久前去世的国际巨星马龙白兰度曾塑造过一个很有名的黑帮老大角色，人称“教父”。在电影圈，很多人称您为香港电影圈的教父，您听到过这个称呼吗？
吴思远：我听到过。“教父”是黑手党，另外教父定位是比较高的，所以我的心情很矛盾。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资格比较老吧，虽然我年纪也不是太老。
叶蓉：您入行多少年了？
吴思远：26岁我就当导演了，加上做副导演，做场记，有三十几年了。
叶蓉：讲起教父人们都会联想到，他会毁掉一个人，同时他也可以把一个人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像成龙、刘德华、周星驰，在刚刚出道的时候都得到了您的大力扶持，还有很多像袁和平、徐克这样的大导演、大制作人也都或多或少得到过您的帮助。
吴思远：以前香港独立制片很少，你最少也要熬到四五十岁才能做导演。让一个年轻人当导演在当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有机会当了导演，但是我手上没有大明星，可以说这是逼出来的，我必须要去寻找我认为有潜力的演员或者导演来一起做事情。比如说成龙吧，成龙那时候已经是一家公司的演员，虽然不是很成功，但我看到了他的潜力。
叶蓉：他那会儿多大？
吴思远：大概20岁出头一点点。我说他绝对当不了大侠，但可以做很可爱、很顽皮、身手很好的小人物，当时就有这个形象。我还记得当时看他的时候我是和袁和平一起去的，袁和平当时是我的武术指导，他第一部武术指导也是我提拔他的。包括徐克，当时是拍电视剧的。当时很多电影人瞧不起拍电视剧的。他拍了一部电视剧叫《金刀情侠》，我一看感觉拍得很有电影感，就马上去找他，当时我已经是很出名的导演和制作人。找到他时，他正在工作，一听到吴思远来找他，非常兴奋，身上邋邋遢遢地就赶过来了。我看看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修边幅啊，胡子邋遢，衣服穿得也不是很整洁，当然他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说你就叫徐克？他说我就是徐克。我说你这个《金刀情侠》拍得不错，有机会你愿不愿意拍电影。他说当然、当然，就这样徐克才从电视转行到电影行业。所以我就觉得我们这一行很缺人才，你如果真有才华迟早可以冒出来。但运气也很重要，做演员也好做导演也好，都需要有一个机会。比如周润发，我跟他很熟，有一段时间周润发的电影叫做“票房毒药”，只要挂上周润发的名字就一定不卖座，价钱非常低，而且大家说那个名字就很土，什么又润又发的，完全不像艺人。
叶蓉：成一个段子了，叫“馒头泡在稀饭里”。
吴思远：自从他拍了吴宇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