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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生之驸马无情-第49章

小说: 重生之驸马无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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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全无知觉。
为什么她要那样做,他都已经决定信任她,已经开始筹划他与她的将来。
得知她继承皇位后,他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庞一鸣,即刻取消原定三日后的兵变计划。他甚至想,若是她不象她的皇兄、皇奶奶那般决意铲除骆家势力,若是她将家宝还给他,他便继续留在大周,和她、和大周同生共死。
但是为什么她要那样做,亲手斩断他的信任、他的承诺。
他就那样握着家宝的手呆坐着,任伤口渗出的血再次染红半边肩头……直到深夜时分,凌大夫敲开他的门。
“将军,可否让微臣见一见侄少爷?”
他木然看向凌大夫,好久才想起来,大周律例规定,死者下葬之前需请大夫检验尸身。他根本没有去想凌大夫因何会不请自来,又因何会在这个点来。
这一验,足足验了半个时辰。
他一点没有感觉到凌大夫的古怪,周遭世界早在家宝被送回来的那个刹那变得苍白。他以为自己从不负使命,却偏偏负了家宝,负了大哥大嫂的临终嘱托。
“将军。”凌大夫似已验毕,转头对他道,“将军带兵多年,必是阅人无数;微臣行医多年,却是阅尸无数。今日侄少爷被送回时,微臣不曾有机会得以近观,只远远一瞥,隐约觉得有异。回去后左思右想,总是不妥,若不确定此事便不能安睡,这才不及将军传唤,擅自前来。”
凌大夫顿了顿,神情异常肃穆地道:“将军请看。”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行医器具。他取出其中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放在烛火上烤了片刻,就用这把刀片在家宝的手腕上轻轻一割。
几滴极细小的鲜红血珠以极缓慢的速度从割痕中渗出来。血珠渗出的速度极慢,因此很快便已凝结,但先前渗出来的确确是呈液体状的血珠。
“将军看明白了吗?”凌大夫盯着他,眼眸清亮,“死人,是不会有流动的血液的。”
他一直木然地听着凌大夫说话,心里没有一点想法,听到凌大夫说“死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仿佛颤了一颤。
凌大夫又上前了一步,提高声音说:“侄少爷没有死,如果死了,体内的血液是凝固的,不会流出来。将军,侄少爷没有死!”
他猛地清醒过来,回身仔细审视家宝的小脸,片刻后一把抱住将脸埋在家宝小小的肩窝里,堵住他几乎要奔涌而出的泪。
身后,凌大夫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能令患者的生命迹象减弱到几乎不能察觉的程度,这世上只有一种药有此效果。此药名叫‘禁魂丹’,取义‘禁锢魂魄,不令其醒来’。此药妙就妙在,服药三日后才能见效,不多不少,刚刚三日!
“据微臣所知,此药乃常齐公主所创,但常齐公主离世时,此药尚未完成,除非……除非她尚在人间,将此药喂与侄少爷服食!”
常齐?他睁开熬得通红的眼,除了他,只有平阳知道常齐的下落。常齐从未见过家宝,不可能让家宝试药,除非平阳向她索要,再喂与家宝服食。三日……从平阳送家宝去归来坡,到家宝出事,岂不是正好三日?而平阳不也跟他说过,家宝服了药、没有死么。
他真是愚蠢,为什么会不信她,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
“将军!”凌大夫忽地朝他跪下,“请问将军,常齐公主现在何处,微臣有太多问题苦思不得其解,唯有请教常齐公主。微臣可以对天立誓,绝不将常齐公主的下落泄漏给他人!”
他并未立即回答凌大夫的请求,脑子里想的是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本就是极聪慧之人,几个呼吸间便整理出一个大概。
如此看来,皇家定是想将家宝作为人质挟制于他,并且已有把握迫使平阳交出家宝。出于某种原因,平阳认为太皇太后处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因而将家宝紧急送往归来坡,并在离开归来坡前,趁人不备喂家宝服食了禁魂丹。
三日后,药效发作,即便归来坡不将家宝送回,平阳也定会以探望之名亲赴归来坡,设法将家宝的“尸身”带回。而那时朝野皆知家宝已死,况且有归来坡的人亲眼见证,不会有人怀疑,家宝从此便不会再有被控制的危险。
他无声地笑,一遍遍在心里唤着平阳的名字,心里那股暖意满得快要溢出来。她真是傻,自小便是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为什么要这般独自承受,为何不对他直说……
笑了一阵,渐渐地心里又酸涩起来。叫她如何说呢,她和他之间隔了太多东西。就算那时她说了,他便会信么?正如她所言,他其实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她,他的那点所谓的信任在仇恨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
又或许他会决定提前兵变,而那时轩辕望舒尚未死,他的兵变尚未完全准备停当,匆忙之间能否活着离开大周,真的不好说。
兵变!想到这件事他的心猛地一沉。会不会平阳早已经看出他兵变在即?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为何不让家宝入宫,又急于安排家宝逃出太皇太后的控制。难道她其实一直在维护骆家?那么婚后近两个月来,她是如何度过的,是否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煎熬……
他心里一阵烧灼一阵冰凉,不敢再往深处想。
“将军!”
凌大夫灼热期待的目光还在,他回过神来,道:“这件事需问过长公主。”
凌大夫面露喜色,忙道:“若这药是出自长公主处,那么将军应该速速带侄少爷去见长公主。此药另有一味姐妹药,名叫‘还魂丹’,顾名思义,能让患者恢复正常的心率和呼吸。但还魂丹必须在患者失去知觉后三日内服用,否则便回天无力了。”
他闻言一惊,略点了点头便抱起家宝一路奔向那间熟悉的卧房。
夜风正凉,将他的心吹得通透。怪不得平阳一回来便坚持要看家宝的“尸身”,原来是急着给家宝服食解药。他真是该死,竟然想用腰间那把斩杀敌将的剑刺穿她的咽喉。
好险!他吸了一口冷气,心里拨凉拨凉。如果不是双手抱着家宝,他真想狠狠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东西,那时候一定是入魔了吧。
卧房房门紧闭,门是从外面栓上的,那说明里面没有人。他最心腹的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向他汇报她的去向。
原来林若悄悄来过。然后她又去了皇宫?这个女人,是想反击了么。她果然已经洞悉兵变计划,想一箭双雕,抢走家宝的同时将他和一班参与兵变的将领囚禁,阻止兵变。
时间不多,他必须速做决定。平阳为了顺利控制住将军府,定会尽早想办法把他支开。而在这个点上,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召他去早朝。
遇到需要决断的时刻,他从不犹豫,甚至不参杂个人感情。因而他只略想了想便做了决定,让那名暗卫叫来了二丫。
他将家宝递到二丫手里,道:“长公主派人来查封将军府时,不要抵抗,你亲手把家宝送到负责查封的将领手里,唔,我料那将领多半会是李超,你嘱咐他将家宝尽快交给长公主。”
他又招来所有的心腹暗卫交代了一些事情。做完这些后,他转身凝视卧房大门,这扇自新婚夜后就几乎没有再进去过的门,只一脚,就踹断了碗口粗的门闩和铜锁,就象踹开一直以来锁住他的心门。
屋内漆黑一片,他摸黑走到床边,靠着床沿坐下。这是他们的喜床,留有她身上的余香。曾经,远远闻到这阵香味时他便会想要避开,但此刻,他只想多留一刻,再多留一刻……
他没想到自己会睡着,而前世的记忆就在这场短暂、不安的睡眠中苏醒。
醒来时衣襟湿透,胸口似乎还插着慕容安歌的箭,一阵阵剜着他的心。记忆中,她倒下时化作细沙自指尖流逝的感觉那样清晰,那时他自己的血液也如同随这细沙流逝一般,将身体抽空成一具躯壳。
这时,家丁领来了宫里的小太监。长公主手谕,今日早朝,命他即刻入宫朝会。
这么快就来了。他苦笑,按了按似乎仍在疼痛的胸口。果真进步了啊平阳,若不是凌大夫看出家宝未死,让他想通了许多事情,她这速战速决的一招还真有些让他措手不及。
出门时他转头望向将军府那块金字大匾,他一定会被关押,接下来的计划若不能成功,他或许会死在狱中,即便不死也定然不能活着回到这里来;若能成功,他终将为大周一战,那将会是他生平最艰险的征战,那一战后他也未必能活着回到这里来。
但他的平阳可以好好活下去,带着家宝好好活下去,这就足够。
他最后望了一眼骆家大门,毅然回身,大步迈入凌晨时分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终结篇  只影向谁去(一)

我孤坐在公主府书房的梨花木书桌后,桌上尽是从宫里搬来的奏折,堆得象一座小山。
自早朝恢复到现在已有三日,每每退朝后,我都会觉得心力憔悴,情愿蜗缩在小小的公主府里,不愿见任何人。
皇兄驾崩时什么都没为我留下,我面对的只是一个处处营党结私、各种关系盘根错杂的烂摊子。
没日没夜地看了几日的奏折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并不黑白分明,忠臣并不是从头到脚都是忠的,奸臣也未必一无是处。能够在朝堂上生存下来的臣子,大多身处灰色地带。
许多陈年旧弊明知危害甚深,却不能有所动作,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便一桩因私舞弊的案子就能扯出几乎半个朝廷的官员来。在朝廷急需用人之际,苛政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有些人更是动不得,比如宁国舅,许多证据都指正他在背后暗示宁氏家族的人买通别国官员,以备大周战败后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连大周最高层的官员都已做好跑路的准备,大周如何不亡?但此时此刻我却不能动他,因为军需的问题。
国库早已空虚,连军饷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更不要说军需物资。这笔巨额亏空需要一点一点从富绅、贵族、官员的口袋里抠出来,而越富有的人越抠门,稍有不慎,不但银子拿不到,有可能大周在被东阾攻破城门之前就已经因内乱而崩裂。
户部没有办法拿出这一笔款子来,许相不能,满朝文武都不能,偏偏宁国舅就有这个本事筹出军饷和物资。我翻看先前军饷、物资的调度记录,每每战事紧急被逼得不行的时候,宁国舅往往就有奇招,虽然不能足数,但总能将燃眉之急应付过去。
这三日我终于真正体会到,皇奶奶所说的“在其位,谋其事”那句话是多么沉重的一句话。在这个位置,你非但不能爱,连恨也不能。
当前我能做的便是尽快培植自己的心腹力量,以备后须。不仅培植将来能取代权臣的文臣,还要提拔一批能帮我击退东阾的武将。
明轩本应是大周最可靠的将领,却因为皇兄的荒暴而图谋兵变,如今只能在大牢里待着。脑海里出现家宝醒来后那双疑惑不解的眼睛,我曾向他保证,让他和明轩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但现在却已违背了这个誓言。
我自怀中掏出一只褪色的锦袋,那里曾装着常齐燃尽最后一滴生命制出的还魂丹,如今已经空空如也。
“常齐,我该怎么做?”我将锦袋贴在额头,仿佛小时候那样,贴着常齐温凉的额头。
重生后第一次去普济塔院见常齐时,我便对她讲了救家宝的计划。只要家宝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即便有皇兄、皇嫂、皇奶奶的严密监视,他亦可以堂而皇之地离开襄城,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
第二次去见常齐时,她给了我一粒五彩糖丸。我在归来坡众人面前将这粒糖丸喂了家宝,没有任何人怀疑我当时的举动,有谁能料到一粒哄孩子开心的糖丸竟然是能让人三日后进入假死状态的“禁魂丹”。
常齐还说,制作禁魂丹的解药“还魂丹”颇费心力,要三日后才能给我。我那时并未在意她的话,没想到那日相见竟成了永别。
我按住双眼,将那股涌动的潮湿按回眼内去。逝者逝矣,我依然得面对眼前的烂摊子,依然得面对东阾如狼似虎的大军。
面前奏折中最厚的一叠,便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们弹劾明轩极其党羽的折子。虽然我尚未在这些折子里看到能将明轩兵变罪名钉死的证据,但积毁销骨,况且在镇抚大牢里的刑罚下,即便明轩能挺过去,他的部下未必都能挺过去,难免有一两个骨头稍软的会泄露出兵变的机密。因而我特别交代李超,审讯中若有任何进展都要对外保密,且第一时间报于我知道。
然后呢?然后便要玩一玩皇奶奶生前教过我的,那些我曾经不屑一顾的“游戏”,用尽一切手段,或威逼,或利诱,或利用各种利害关系,制衡朝中的各种势力,拉拢能帮我击退东阾的文臣武将。而那些“利诱”里,是不是也必须包括我自己……
眉头越锁越紧,我终于按捺不住烦躁的情绪,双臂猛地在桌上一划,将书桌上成堆的奏折统统划到地下。大太监正在这时推门进来,一进来便看到这一幕,吓得立时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我深吸了几次,待情绪平稳后,阴沉沉地问:“何事?”
“回……回长公主殿下,许相求见。”
我冷笑道:“他早就该来了。让他去偏厅等本公主。”
通常若有臣子求见都是在这间书房,但我不想让许相见到散落一地的奏折,不想让他窥探到我内心的烦乱。朝堂之上,无论所谓的“忠”或“奸”,都是各有各的心思,谁都不可完全信任。
我理了理衣衫,又缕了缕头发,正要起身移步,凝香闪了进来。她见到满地奏折时先是一愣,立刻拱手道:“公主,李超来了。”
她如今的身份是我的贴身御卫,不再是以前那个小丫鬟的打扮。她自己似乎颇满意这个新身份,言谈举止里都带上了她父亲那种特有的果敢味道。
李超这人看起来虽给人滑不留手的感觉,其实办事极稳妥,尤其是经过这次大劫后,人变得更加沉稳。他每日酉时都会来这里向我汇报明轩一案的情况,今天来得这般早,莫非是发现了极为重要的情况。
我挥手示意大太监暂先应付许相,朝凝香道:“快让他进来。”
李超进来时,凝香的目光就变了。李超自在门后出现起就目不斜视,但经过凝香身边时明显有些许跼促,直至走到我跟前跪下请安后,表情才自然了些。
“案子有进展了?”我问。若明轩真的已经招供,那我立即就要面对如何处置他这个难题。
“没有。”李超回道。
我松了口气,却也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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