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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左手写他,右手写爱by楚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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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说的就是最普通的那种,两个人相爱,互相表白,然后一起分享生活,互称对方为男女朋友。”
“如果这样定义,那么,还没有。”我的语气中带着些沮丧。
“喔?”他显然十分惊讶,惊讶得让我意识到自己看起来有多老,“那么,换个角度,你上中学时喜欢过周围的男生吗?你对早恋怎么看?”
我直到这时才恍然大悟,这一定是个被早恋问题困扰的中学生,所以翘课来这里散心兼思考。想想我自己上中学那会儿,也是整天满脑子古怪想法,困惑得以为自己天生就是个哲学家。
我忽然觉得自己肩上有了责任,似乎是教育下一代的责任,也可能是惺惺相惜的过来人的感叹,虽然我其实也不懂什么。于是我暂且放下傅辉,在这早熟的少年旁边找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听见自己像一个古董那样却发自内心地说着:“其实,我并不反对早恋,也不觉得真正影响学习的是它。可是呢,我却觉得人在年少时各方面都是极不稳定的,我在高中时疯狂喜欢的明星现在回头来看一点也不可爱,所以……”
那少年“哈”地一笑打断我,问道:“说说看,你喜欢的明星是谁?”
我总觉他话中有一丝促狭的味道,于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到过往却又让我泛起甜蜜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那些青葱岁月。“颇有几个呢,比如说,流川枫,我迷死他了;还有紫龙,我也喜欢。现在回头来看觉得很可笑啊,樱木那么可爱,我那时怎么就偏偏喜欢流川枫呢;至于紫龙,嗯,真做作。”
“有没有真人版的。”
“那你可能就不认识了,都是……嗯,以前的明星了。”我不忍心用“过气”这个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比如郑之华,就是常在武侠片中演男二号的那个,他好帅喔……”我情不自禁地做出无限神往状,“嗯,不过这个么,我到现在也还喜欢,不能用做教育你的例子。”
他似乎是凝神想了想,点头道:“郑之华确实是不错的,演技好,外型好,为人也好,没有能够大红大紫只是运气问题。原来你喜欢这一型的,深情款款还要一身正气,老派!”他笑着斜睨我一眼,眼内说不出的俏皮与风情,“那你肯定也是孟杰宇的粉丝,他是这一型里最走红的,现在也还常做主演。”
我轻轻摇头说:“不,我就喜欢郑之华一个,后来的,再好也不喜欢了。”我觉得有点意兴阑珊,站起身来又走到玻璃墙边,瞬间忘记了还担负着要教育一个早恋少年回头的重任。楼下人来人往,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即使傅辉出现我也未必能认得出来。还是在这里静静休息一阵便离去罢。
我依旧回坐到沙滩椅上,半躺下去,想起刚才的话题,也不知怎么就来了兴致,有好多话想跟这个少年说,虽然心知他多半不明白。“你看过《倚天屠龙记》没有?”我问他。
“看过电视。”
“嗯,可惜我没看过电视,不过我想这一情节电视里多半不会演吧。杨不悔喜欢一个糖人,张无忌半夜里去给她偷回来,不悔不舍得吃,拿在手里化掉了,心疼得直哭。后来他们又买了更大更好的,可是不悔却再也不喜欢了。她就只喜欢最初拿在手里化掉了的那个,再也回不来了。”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可以看看书的,跟看电视的感觉很不同。”
“那么,人生初次的恋爱,不管它是不是被人们接受,是不是也像那个糖人一样?”少年眨着眼睛问我。
我一下愣住。


第二章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崔健《不是我不明白》。
我再三后悔跟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讲这么多废话,尤其我自己是个如此失败的例子,却还妄想去教育别人。
我摇摇手,站起身说:“我觉得你应该跟你的老师或者父母谈,坦白说我在感情上不是一个成功者,所以你听我的话只会越走越糟。”
我急急想要摆脱这里的责任,那少年却微笑着问我:“怎么称呼你?”
我边逃边扔下一句:“不必了。好吧,我姓沈。”悔得肠子都青了,生怕人家父母师长会点着我的名字骂我。
那少年却仿佛明白我所想,隐隐的声音由背后追上:“不问问我的名字,你会更加后悔。”
现在的少年人,都自信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
据肖梅说,唱片公司和傅辉对我的词反映都不错,于是我开始着手填后面的几首。
傅辉没有跟我联系,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望的,他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疑心吗?当然这也怪不得他,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已经回国了。
等我把词全交上去时,已经是冬天。再也没什么适宜的室外活动可做,所以自芳隔三差五就叫我去跳舞或唱K。自芳乐感极好,唱歌十分动听,跟我这个五音不全的刚好形成强烈对比。
我们有时也会叫上几个人,当然前提是人家有空。迁延至今,旧日朋友如我俩这般单身有闲的已经不多了。
那天晚上自芳又叫了邵瑜峰,他是自芳的大学同学,叫十次必应九次,剩下一次也是实在有事。我从认识自芳起便认识了他,听说他以前是追过自芳的,可是被拒之后就开始对我态度暧味,让我很是不自在。而自芳或许是因为对他有点歉意,所以倒很支持他跟我来往,虽然我们俩都对这人的为人有微词。
邵瑜峰现在也是一家大公司的小头目了,说话常带点官腔,又有点自我感觉太好。他一看见我,便急急展现他为人处世的圆滑能力,不迭口地赞叹我今天穿的衣服漂亮。
我看看自己一身运动装,实在找不出动人之处。我的习惯一向是穿运动装跳劲舞,而自芳是只要去舞厅必穿裙子,所以我们两人又一次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笑着对我挤挤眼:“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针锋相对地回她:“下次再叫你的邵同学就不用叫我了,你们俩跳正好一对。”
因为邵瑜峰主动要求买单,庆祝他新完成了一个项目,这在我们三人的交情史上是极为罕见的,所以自芳立刻决定去一家贵得吓人的迪厅,反正难得嘛。于是我们三人又特地乘车过去,到达时已是上半场结束。自芳恶狠狠地笑道:“今晚不玩通宵就捞不回本儿了。”
场内灯红酒绿,衣香鬓影,音响好自不必说,最特别处是舞池建在厅正中的一片水面上,是一块浮台,当真应了一个“池”字。座位散落在池岸上,有小桥相通,灯光珠光上下辉映,让人十分流连。
我们三人靠边上找位子安顿下来,自芳跃跃欲试,可是这会儿正是两个半场中间的慢舞,一个人没法跳。自芳看向我,我俩往日常搭伴一个跳男步一个跳女步,免得跟素不相识的人贴身周旋,但今日我指指自己一身“戎装”,再次表示自己此行是来运动的决心。她只好看向邵瑜峰,邵生却义正词严地说:“我要陪倾倾。”我顾不得帮自芳的腔,先忙不迭地纠正他:“我的名字老早就改了,我叫做沈倾,我不知道沈倾倾是哪路神仙。”
我在出国前办护照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沈倾倾”改作了“沈倾”。我厌倦于任何人都叫我“倾倾”,尤其是邵生这般的神人,常叫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然而这样一来也有坏处,好多新朋友开始叫我“小倾”,让我误以为自己是峨眉山爬出来的大绿蛇——小青。
邵生却颇不服气,他伸手指指自芳:“可是她一直叫你倾倾。”
“我认识她很久,她叫顺口了改不过来那是没有办法。”
“可是我也就比她晚几天认识你。”他说的倒是实情。自芳刚刚认识我时,便带我去加入他们的酒肉聚会。
“那不一样,有人认识一天,就比别人许多年都强。”自芳倒真是当得起我这句话。
我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笑嘻嘻的声音传来:“沈小姐是在说我吗?”紧接着便听见一旁的邵瑜峰和自芳各抽了一口冷气。
我惊讶回头,见一个身材高挑、神色温柔的男子走到我身侧,一件贴身的白色西装映衬着他的面孔,一起在五彩霓虹下闪烁着变幻的光芒。我想了一想,再想了一想,还是不记得我竟认识这般出众的人物。他微笑着低声道:“真的认不出了?”
我更觉尴尬,他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仍是换上微笑,闲闲地说:“我早跟你说过,不问问我的名字你会后悔。”
我惊得张大口,重新审视他,果然正是那日阳台上碰见的少年。我失声道:“你这么高!”他苦笑着说:“还好吧,正常而已。”我盯着他的面孔:“你那天看起来明明比现在小很多。”他俯身到我耳边,轻轻说:“那是化妆。”我一下紧紧掩住口,以避免自己对男人化妆这件事做出什么过激而不合时
宜的反应。
他却似明了我的心思,摊开双手:“今天没有啊。那是不是可以请你跳支舞呢?”
我摇摇头,又指指自芳:“我没有穿跳慢舞的衣服,你跟她跳吧。”
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在他十分绅士地向自芳伸出手去之前,好像是瞪了我一眼。
终于可以安心地坐下。我喜欢这样静静地坐在舞池边上,看着池中的众人飞舞旋转,而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我也一样喜欢下雨时躲在屋里或伞内,享受那种特别体贴的安全感。
邵瑜峰却很快凑到我身边:“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厌烦他话中带出的腔调,好像认定了是我去勾引别人一样。于是我装傻:“你说谁?”
他张大了嘴正要大喊着发言,以嗓门嘲笑我的愚蠢,旁边有人温柔垂询:“现在请小姐跳舞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我连看都没看那人是谁,便起身将手交给他。总好过在这里跟邵君交代前生后世。
一曲终了,我重回到位子上,自芳和那白衣少年已经坐下。他看了看把我送回位子的舞伴,又看看我,我想到刚刚拒绝了他的邀请,却赴了别人的约,有点不好意思。他不但不生气,眼中却光芒一闪,冲我笑一笑,说了一句:“我还不信就请不动你了。”
我看他跟我说话,再加上些微内疚,只好坐到他旁边去,顺便问了一句:“怎么称呼你?”
他依然淡淡地笑:“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这下轮到我笑:“你这句好像有点耳熟,恐怕是古龙的风格吧。”我一挑眉毛,“真的不介意?那我叫你小白吧,既然有人自命不凡穿一身白衣。”
“好的,倾倾。”他朝我眨眨眼睛。
我一下急了:“不行,你不能叫我倾倾,辈分乱了。”
“那叫你什么呢,沈婆婆?”
“婆婆也不行。”我忽然想起了任盈盈,不由有些脸红,“阿姨好像有点过,叫姐姐吧。”虽然那天把他看得过分小了,可是现在来看,也还是比我小得多。
他脸上的笑意一下浓起来,侧头到我耳边:“你可知道旧小说里面才子向佳人求欢时都是怎么称呼的?”说到这里他却忽然停住,望向舞台。我看见对面一直盯着舞台的自芳也侧过身来瞟了我一眼。一切都带点古怪。

于是我顺着自芳的眼光向舞台上看过去,赫然看见傅辉正走上台。
小白不再说话,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我心内一阵狂跳。好在因为距离远,我知道傅辉看不到我这边。于是我正好可以贪婪地观察他,生怕漏过一点点细节。在这里唱歌报酬必然不菲,总算是进步了吧。
傅辉对着话筒,用职业化的口吻说:“今天有人点唱,是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先生,点给……”他把手上拿的纸条放在眼前,却忽然失了声息,过了好一阵,才接下去说,“沈倾小姐。”他抬起头来往台下扫了一眼,目光中阴晴不定。
傅辉轻轻扬手示意,吉他手和键盘手开始了弹奏。我心内早已是翻江倒海,我千辛万苦要瞒住傅辉,却有人偏偏要把我往火坑里送,还是以这种方式。好在傅辉并不知道我改过名字。我最先看向邵瑜峰,他却正凝神听歌,显然不像是罪魁。正疑惑间,猛觉旁边有两道温柔的目光,我侧过头来,看见小白的微笑,内心却叹息得想要哭泣。
小白柔声问我:“这次是不是可以跟我跳了。”
我大力摇头,然后将手覆在额上。
傅辉一边唱歌,一边细细地在台下的人群中搜寻着,我赶紧深深低下头,内心却还是有点窃喜:他没有忘记我。歌曲快要终了时,我从激烈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立时意识到应该离开。跟自芳打了个招呼后,我抓起大衣就往外逃,沿着岸边远离舞台的道路急急走了出去,好在一曲终了时诸多人都在走动,我并不显眼。
冲出去拼命呼吸几口,仿若刚刚窒息。冷风吹来,又想起手上的大衣,急急穿上。我站了一会儿,正要辨明方向,小白晃着车钥匙出现在我面前:“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双手合十,情真意切地恳求道:“公子,请饶民女一命,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十分不解地皱眉:“我有这么讨厌吗?请你两次都请不动。”
“不是,不是你讨厌,是我倒霉,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他更加不解地看着我,很是生气的样子,我心里祈祷着他就这么一气走了最好。可是他的面容又慢慢温柔下来,轻声道:“天这么晚,打车要等很久,我送你吧。”说完又笑一笑,“而且,这不才只有两次嘛,三十六计都还没过一遍呢。”
我实在硬不下心再说什么狠话,只好跟着他去取车。刚刚坐进车里,忽然看见一个身影飞快地跑进停车场,他站在那里举目四顾,似在寻找什么。小白“咦”的一声:“那不是刚刚唱歌的傅辉吗?他怎么还没完场就跑了出来?”
我扶住车窗,越过晃眼的车灯与黑沉的夜色仔细看了一瞬,果然是他。
我轻轻低下头。
小白把车子倒出去,我问了一句:“你认识他?”
“嗯,朋友聚会上见过面,不过不熟,今天懒得打招呼了。”他没有再多说便由傅辉身边开过。小白可能是不想跟傅辉寒暄,所以特地避开了自己那边,让副驾驶座擦过他的身边。而我,我已经六年没有距离他这么近了,经过他身边那一瞬,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强烈的欲望使我几乎就想要抬头看看他,看看那双让我怀念了这么多年的眼睛,是不是还可以映出我的影子,是不是还依旧燃着两团火焰,有对陌路知己的热情,有对俗世暗角的愤慨。可是我却没敢抬头,一如旧日的胆小和畏缩。
冬日的深夜里,昏暗的路灯下,我们又一次擦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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