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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65章

小说: 重生之锦绣婚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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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她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他的伤势,也许他命大,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落在水里,急流替他减卸了一点力,所以身上除了大大小小的擦伤,最严重左胸口上几可致命的剑伤及右边大腿被石尖划过的伤口。

尽管她说明的时候,用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他仍是由那微颤的眉睫,瞧出一丝难以掩藏的恐惧与庆幸。

恐惧他与死亡擦身而过,庆幸他那颗生于右胸房的心仍安然跳动着,她想,他异于常人,大概没几个知道,所以他才能逃过死神的追捕。不管怎样,她仍是感谢他的与众不同。

夜渐深,洞外寂静一片,只听到溪水急流的声音,除此以为,还有洞里蟋蟀‘吱吱’的叫声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他们在洞里等待已久,仍不见有人下悬崖来救,他们便明白,这么晚是不会有人来了。今天下了雨,洞里又比较阴寒,即使有营火,但仍抵不住寒冷。

忙了大半天,炎妃然也累极了,靠在岩石旁闭着眼睛,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偶尔会伸手探一下拓跋蔺额头,怕他会半夜发热或什么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已换上干衣服,现下她又全身汗湿,体内发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颗颗汗珠淌下额角,想抬手拭去,可她的力气仿佛用尽了般,无力抬起。

软骨散已退的拓跋蔺,在稍休息片刻,元气已渐恢复,虽然伤口仍隐隐作痛,但没有像先前那样昏睡,而身旁这个女人每做一个动作,他都很清楚。

此刻,他眯起眼注视着她,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苍白的脸孔,粗嗄地下结论,“你生病了。”

迷惘地抬起眼凝视他,炎妃然意识涣散地听着他说话……

拓跋蔺撑起身体翻下石床,蹲到她身边,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却手感冰凉,接着他扶着她的肩膀——

“你做什么?放开我!”

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炎妃然反应过来,然而她的抗议太虚弱,虚弱到连他都反抗不了,让他抱上石床躺下。

“你的身子受风寒了。”他眯着眼警告。他可以即刻下判断,因为她全身虚汗和冰凉的体温就是明显的征兆。她的体质偏寒性,不能在阴寒的地方呆太久,不然寒气入体,引发她体内的“噬魂冰魄”释出寒气,后果会不堪切想。

“我自己来就好了,你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好不容易才替他包扎好的伤口,不想又是白忙不场。

“我体内的软骨散已退了,这点伤还不致死,但你不一样,这里太阴寒了,根本不适合你待着。”说着,不管她同意与否,在石床坐下来,让她靠着自己没受伤那边肩膀。

“你的伤……”她仍想抗拒,可他的胸膛传来的温暖却让她矛盾。

“别跟我啰嗦了!你是想让我才成亲就没娘子是不是?这里又不只我一个人受伤,乖乖听话!”他冷硬的口气霸道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搂着她就不让她起来,抬起另一只手,动作温柔地擦拭她额角上的汗珠。

炎妃然见此,也不再坚持抗拒,因为他的胸膛真的很温暖。只要靠着他,她就不用怕寒冷,他就像天生为她而生的‘暖炉’,每次她感到冷的时候,总是在她身边。

有他,真好!

拓跋蔺搂着她的肩膀,让她更靠自己一点,胸口处被攫住,剧烈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他咬紧牙哼也没哼一声。一是疼痛可以让他保持清醒,再为就是这样与她分享生命的感觉,让他不由得贪恋。

夜色渐渐深浓,柴堆上的火势渐弱,即至熄灭。

大概在身旁的人那汲取了体温,炎妃然的身体渐渐不再冰凉,慢慢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在他怀里沉睡过去。而拓跋蔺却正好相反,征征在盯着她蹙着秀眉,脸蛋由苍白渐渐转红,浅促喘息的模样。

她梦到了什么?为什么每次见到她睡颜总是蹙着眉头?他伸手在她蹙紧的眉上顺了顺。

到底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么就天不敢地不怕呢?外表明明看似一个柔弱女子,随时都需要人保护,可她却不顾生命危险的跑来救他。她这种不屈且执着的性格,让他又想起‘她’来,想起他们初次见面,‘她’明知道有危险,却仍不顾不切的为他挡刀。

她们是如此的相似,是因为同一个灵魂吗?思到此,唇角微弯,凝视着她的黑眸里溢满了温柔,微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

“叔叔、哥哥,你们放心……然儿一定能替你们报仇……”

微凉的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破碎的呢喃,拓跋蔺清楚地听见,她正在梦呓。原来她睡得不安稳,只因心中忘不了前世的血海深仇。

如果之前他的猜测还有疑惑,那么,此刻听到句梦呓,他百分百的肯定,她的确是他深爱的女人。她回来了,用另一种身份回到他身边。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他难以掩饰心情,况且,在这里他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他将她紧紧的抱着,眸中透露出深情又坚定的星光,柔声低喃:“然然,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你的下半辈子必须是我的妻子和孩子的娘!”顿了一下,目光瞬时变得阴狠凌厉,“而你炎家的仇,我一定要他们还你一个公道。”

睡梦中的炎妃然,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似的,依偎在他胸前,原本睡得不安稳的她,嘴角奇异地微弯着,眉头也不再皱着。

当清晨的曙光由四面透天的隙缝射进洞里,她睁开眼睛,转动有些僵硬的眼珠,对上一双深情凝望的凤眸,眸中溢着满满的笑意道:“你醒来啦?”

错觉吧?拓跋蔺看她的目光怎可能是深情呢?

闭了闭眼,再睁开,想证明不是她的错觉,可他真的在笑,那眼神含情脉脉的,让她不敢正视,心也慌乱极了。

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看恋人的眼神凝视自己?

“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他连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正常,再试脉搏也正常,可脸色却有点苍白。

炎妃然摇了摇头,推开搂抱着自己的男人,深喘了两口气道:“没什么,只是有点饿了。”是的,昨天下午吃过一点东西到现在,粒米未进,想到此,肚里开始打敲了。

“那你再睡一会,我去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填饱肚子的。”拓跋蔺翻下石床,朝她咧开嘴,薄唇噙着一抹意味深浓的浅笑,目光火热的扫向她胸前,“虽然我大早就一饱眼福了,可饿着娘子,为夫实在有愧。”

意识到他色迷的目光和语里的调戏,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露出粉色的肚兜,她慌忙拉上,脸上霎时染上了酡红光泽。

“色狼!”她弯腰,捡了一块木炭,朝他扔去。手臂有点用力,扯动了一下腹部的伤口,一阵疼痛传来,让她皱了皱眉。

拓跋蔺并没有闪过,任木炭砸在自己身上,白色的里衣顿时出现一个黑印,嘴唇仍噙着那抹有深意的笑容道:“娘子,为夫就去去就回来。”

看到她恢复往日的活力,脸蛋不再苍白,他的担忧才稍放了下来。因为在她醒过来前,他曾解开她腹部的绑布查看伤口,那道三寸长的刀伤,因为昨夜没有处理好,开始感染化脓了。

女人不都爱漂亮的吗?怎么她帮他处理伤口时那么认真,自己的却那么随意,难道她不知道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吗?看来他得赶快找到出口,这山洞潮湿阴寒,她不适宜待久。

在他刚走出洞外,突然听到洞里的她尖叫了一下。

“啊……”

他奔回去,“怎么啦?”

 第102回:生存法则,有你真好。

“啊……”

他奔回去,“怎么啦?”

“蛇……蛇……”炎妃然吓得一脸苍白,指着岩石旁的草丛颤声道。

拓跋蔺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一个黑褐色扁圆形蛇头钻出岩石床旁边的草丛,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吐了着信子,然后蠕动手腕般粗细的身体慢慢往前滑。

炎妃然虽然会武功,可咋然见到在她的人生里极少出现爬行类,多少会受到惊吓,再说,她年幼时曾被蛇咬过,尽管经过多年,心仍有余悸。

看到它吐着信子摆动身体爬过来,她感觉身上的毛孔全都悚起来,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起来逃跑。

意识到她的动作,拓跋蔺出声警告,“别动!别起来。”这条蛇浑身碧绿,一看就知道是有剧毒,会主动攻击人,刚才她的尖叫声惊动了蛇,被它锁定为攻击的对象。

闻言,炎妃然刚直起的身体不敢再动,目光紧盯着蛇,双手紧紧的握着衣服,全身绷紧着,而拓跋蔺慢慢移过来,就在碧蛇越过木炭堆,正要爬上岩石床时,他突然扑过来,一手抓住蛇尾,蛇受惊,回头要咬他时,他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攫住蛇的七寸,暗地运力。

七寸正是蛇的心脏,受到外来的压力,心脏爆裂,顿时毙命。

看到蛇被他活生生的捏死了,炎妃然绷紧的身心才敢放松,拍拍胸口,顺了顺气,然后听到拓跋蔺道:“你失血过多,来吧,张嘴,把蛇血喝了。”

什么?要她喝蛇血?炎妃然闻言,脸上的惊恐比刚才看到蛇对她吐信子时更甚,她慌忙摇头道:“不要!我不喝!”

“为什么?怕腥?”看她脸色又恢复苍白,他心疼的劝说道:“听说血蛇有补血虚、活血镇疼的功效,你脸色不好,肯定是昨晚失血过多了,再说,你不是说饿了吗?在还没找到食物前,你先喝了它来充饥。”

话落,他用手就要划破蛇皮,炎妃然立即阻止道:“蛇血不能这样喝的,我不知道你听什么人说它有补血功效,可我曾翻遍所有的医典,没看过有这种的说法,但我知道蛇血和蛇胆里含有致命的寄生虫,严重者可致人残疾和危及生命。”

其实她并不知道什么叫寄生虫,可凤云汐就是这样告诉她的,若被这种东西感染到,它不会立即发生变化,但会潜伏在体内几年才发作。

凤云汐和她虽是同年,可她懂的东西比她多,而且凤云汐经常到外面游历,自然懂得如何在野外生存,所以她说的话,她无不信的道理。以前她们曾多次一起到外面游玩,投不到店在野外过夜,没有干粮的情况下,不得不找野外的生物充饥时,就算把肉烤焦了,也不未煮熟的东西。

何况这里是悬崖底,阴寒潮湿,谁知道在这里生存的动物会不会干净?所以昨晚她宁愿饿着肚子,也不敢去乱找东西充饥。

想到凤云汐,她忽然记起,昨天是凤云汐和睿王成亲的日子。曾经她们约定,若有朝一日,不管谁先成亲,另一方得当成亲者伴娘,陪伴对方渡过最后一个单身夜晚。而今,两人都成亲了,可是,她们都无法实现这个承诺。

思及此,她心里一阵怅然,她们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枷锁,她最希望凤云汐能活得洒脱和自由,她是属于风一样的女子,尔虞我诈的皇室生活根本不适合她。睿王是有野心和霸气的人,他想要的并不是一方霸主,极有可能是整个天下。也许有一天,她会和这个男人成了对立关系,而她和凤云汐之间,真心不想会走到这一步。

听她这么一说,拓跋蔺便不再坚持,把蛇往扔到一边去,道:“那我到外面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他会相信炎妃然的话,那是因为他知道她对药理略有研究,再加上她自小就跟随宫医炎宸身边,耳濡目染,她说蛇血不能喝便不能喝。原本他还打算把蛇剖了,拿蛇肉烤熟来吃,现在估计她连蛇肉都不敢吃,想想还是去外面能不能找果子之类的当食物。

炎妃然听见他的话,从沉思中回过神,看到他转身时眉头蹙了一下,步伐有点拐的往洞外走,她突然叫住他道:“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拓跋蔺转身,皱眉道:“可是你的伤……”

炎妃然打断他的话道:“我又不是伤在腿,没问题的。”倒是他大腿上有伤,刚才看他捉蛇时行动敏捷,可见他转身时蹙了一下眉,走路又一拐一拐的,敢情伤口在痛,只是他男人的自尊不想被她看到。

拓跋蔺原是担心她的伤,可怎么说她都不敢留在洞里,坚持要一起去,没有办法,只好让她随行。

昨晚半夜又下了雨,洞外到处是湿漉漉的一片,地面一片泥泞。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前移动着,边走边到处张望,看有没有能吃的果子,可这里除了花草,并没有见过果树之类的植物。

还好,今天天空放晴,阳光射进悬崖底,驱散了几分寒气。

当他们来到昨晚发现拓跋蔺的地方,就见到前面不远的林子里,有野菇木耳,藤上有野葡萄狗枣,地上有掉落的松子。

看来他们已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了。

拓跋蔺走过去,将摘下的葡萄一串串用衣服兜着,因为饿极了,他边摘边吃,而炎妃然则弯身捡地上的松子,野菇木耳什么的。

其实她现在最想就是吃一碗热汤,于是捡了一堆野菇和木耳,让拓跋蔺到涧溪去捉鱼,而她想起之前见到洞里有只缺了口的铁锅,便走回山洞里去拿,然后又在里面找了几根干柴,她怕会遇蛇,不敢走进洞深处,用了一块破布,将昨晚烧过的黑炭包起来。

回来的时候,拓跋蔺已捉到几条手掌大小的生鱼和草鱼。生鱼汤有利过伤口的愈合,这念头闪过脑里,她立即找了处干爽的地方放下东西,开始手搭架。

等她弄好并生了火,拓跋蔺也把鱼剥洗干净,就连野菇和木耳都清洗好了。

她惊讶的看着他说:“原来你也会做这些的呀?”她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应该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坐着等随从做好给他,没想到他做得还俐落娴熟呢。

他将脸凑过来,笑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夫君呀?”

“你少臭美啦!”她推开他的脸,故作不屑的道:“会做那么一点普通男人都会做的事,就想来献宝。”

拓跋蔺凝着她,郑重的道:“我会做的不只是一点点,我还会做很多,你等着看吧。”

炎妃然抬头,从他柔和的目光里,她看到信心和坚定,心头不由泛起一阵暖意,忽然有种感觉,其实跟他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在他身上她找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在他面前她可以放下面具,随时使性子,耍无赖,只是她仍没有信心告诉他,她是炎妃然。她怕这种关系说破了,会带来彼此无尽的麻烦和危险,甚至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也会将改变。

不!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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